“落,陪我出去站會兒。”

    “哦。”

    “我要走你的左邊。”

    “為什麽?”

    “因為——那是離你心髒最近的地方。”

    “為什麽不是我站你的左邊呢?”

    “因為我想感受到你最真實的想法,占有你心中最重要的位置。如果我站你的右邊的話,那也許就不是第一了。”

    “這個理由真是夠爛,每次都說這個你不煩嗎”

    “嗬嗬。”

    相對於春天的新生,夏天的炎熱,冬天的雪色,我想我是更喜歡秋天的,並不是因為秋天是收獲的季節,而是因為我喜歡秋天的滄桑。那是一種真實的,毫不虛華的,沉接了春夏之氣的滄桑感。我是喜歡華麗的,喜歡那種讓人忍不住沉寂的眼前一亮,但卻不是虛華,絕不是像毛毛蟲一般對蝴蝶展翅輕舞的向往。

    然後,我們看到了她——鄰詩,還有那個看似很酷的牧茨。

    然後,詩坐到了落的旁邊。

    然後,詩和落有說有笑。

    然後,小魚說伊,落有了詩就不理你了嗎?

    我有些生氣,因為我很在意,不是說天蠍座的人占有欲很強嗎?我還真是把這個特點發揮的淋漓盡致。

    在然後,我對落說,我總算相信了一句話,女人都是善變的。

    “說你愛我,變成一種問候,不如趁早放手,把愛墜落,讓滿地鮮紅,說你愛我,變成一種折磨,不用陪我走到最後,我承擔不起你的承諾……”

    這是一首我很喜歡的歌,因為它含蓄,我曾經問過落是愛變成一種問候更慘還是變成一種折磨更慘。

    她說問候。

    我也是這樣想的,說愛一個人如果已經變成了一種問候,那麽真正的愛是什麽呢?真正的說愛又是什麽呢?

    落是屬於不太會拒絕人的那一類人,別人提的要求她並不太會拒絕,沒有主見。不過,如果落的心情不好的話,則是會更顯得有些任性,有些叛逆——和我差不多。

    我沒事的時候常常會想,我死了以後會到哪裏去呢?是隨著落葉埋於地下嗎?那應該隻是肉身吧,那麽靈魂呢?是世俗一樣的進入天堂或者是下地獄嗎?這是孤魂飄蕩呢。我不知道,也有可能是喝孟婆湯後轉世投胎吧,這是落說的話。

    落說,“伊,其實我們真的好有緣的,好象有種天生的默契,把我們的命運連在了一起。”

    我就說,“本來就是啊,而且在星座中,雙魚和天蠍是最配的呢。哎,上天注定啊,是注定的啊!”也同樣注定會分離,這是我在心裏想的話,不過沒有說出來,我怕落傷心,也怕——我傷心。

    然後我們就開始笑,一直笑一直笑,沒有什麽原因,隻是因為在一起,所以笑,一直笑,讓我笑到想哭,才停了下來。我們現在還是在一起的,所以我們要笑,那是不是如果我們沒有在一起了,就必須哭呢?那麽——也許,我會有哭到想笑的一天吧。

    我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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