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中旬的陽光絕不是刺眼的,照在人臉上也隻是有些微微的發燙,伴著些初秋的涼風,有那麽一瞬間,我甚至覺得那陽光有些清冷!連我也被自己心裏突然冒出來的詞語嚇到了。原來陽光也可以用清冷來形容嗎?

    再一時興起的潑一小把水在地上,混著些許沙塵,漫漫分散流開。那感覺就像是滲進了地裏,依戀著攀向下麵。本來溫旬的陽光在睡眠一個反射,就變的刺眼起來。閃爍著七彩的夢幻,好像帶我進入了彩虹裏端。

    這天,我給落講了一個小故事。

    “恩——有兩個女生”落點點頭,表示聽到了。“也有可能是一男一女哈,或者是兩個男生也說不定哈。”落無比鄙視的看了我一眼。“繼續”她說。

    “我忘了她們叫什麽名字。就叫小a和小b吧。”落再次無奈的點頭。

    “小a問小b說如果有一天我不見了,你會怎麽樣?然後小b說不怎樣啊。照樣生活。”說到這裏,我頓了一下。看了看落。好象沒什麽特別的表情。“然後呢?”她說。

    “然後小a就很落寞的對小b說如果是你不見了的話,我會死掉的。”

    然後有一小會兒,我們都沒說話。落拿出油性筆在桌上塗來又畫去的寫著什麽付辛博,井柏然之類的東東。

    其實————也許很久以後我們會發現,那天的陽光一點也不清冷。隻是它照亮了我們心裏最孤獨寂寞的一塊而已。更因為我們的相互依賴,甚至還有些燦爛!

    “你以後不會在這兒讀書的對不對?”過了一會兒,我又問。或者也不是問吧。因為那隻是個陳述句。

    “應該不會吧。我媽想讓我出去讀的。”

    “哦。”我當然知道的,我當然是知道的啊。

    “那你以後如果去了別的城市會忘記我嗎?”我還是用的'如果'雖然我知道,我仍然在心裏抱有一絲希望的說的如果。

    “會!當然會啊!”我還是感覺到落遲疑了一下的,得到這樣的答案我也絲毫不意外,但是即使很明顯的知道她是開玩笑的,心裏的悲傷卻還是蔓延開來了。像是荼人的曼佗羅花一樣的蔓延開來了。

    我想我真的是脆弱的吧————至少現在是的。至少麵隊落我是經不起打擊的。

    我們再次閉口不言,有幾分不知道該說什麽,該怎麽說的味道。緘默的氣息圍繞在我們的四周。

    我玩弄起耳邊一跟很長的頭發來————把它卷成一個圈,然後展開。再卷成圈,再展開。直到那跟可憐的頭發經不住我的摧殘斷開為止。

    “落。”我低聲的說。“我問你一個問題好嗎?”

    “恩,好啊。”落停下了手中的油性筆,轉過頭來。我看見了她剛剛寫在桌上了一句話,我知道它的特殊含義。

    由於我們是在教室後門的座位撒謊能夠,所以陽光射進來,給落的臉鍍上了一層金光,輪廓分明。知識我卻覺得是一種華麗的淒冷。

    “恩——-如果有一天我不見了你會怎樣?”

    “啊?”落大概沒想到我會這麽問。“這個,恩,開慶功宴會啊。那我一定要開個慶功宴來慶祝啊!”她邊說還邊讚許的點頭,直到發現我奪眶而出的眼淚才馬上改口說,開玩笑的拉,伊,你不要哭啊。

    我從包裏取出一張紙,低下頭去拭去眼淚,我並不想讓別染發現我的淚水啊。但那雙不聽話的眼睛好像開關失靈了,又或者是這種預知未來的離別已經在我心裏潛滋暗長了太久了。已經積蓄了太多了。所以頗有些源源不斷的勢頭。

    “那如果是我呢?如果是我不見了呢?”落沒再說別哭了一類的話。又反問我。

    “我-會-死-掉!”然後又繼續打開我沒能關上的淚龍頭。

    “給我張紙拉!”落直接伸手翻開我的包,我這才頂著雙紅紅的眼睛去看她。

    嗬嗬。落哭了。

    接著,落又在桌上寫下一句話:如果知道會分離,你還會選擇相遇嗎?

    天啊。怎麽那麽煽情啊。我們平日裏不都是開開心心,嘻來笑去的嗎。今天還真有點反常啊。

    但好象是鬼使神差的,我搶過油性筆。給了那句話一個答案:——-會——-

    真的不知道為什麽,如果說是觸景傷情的話是毫不實際的,現在是大好秋光,陽光普照。沒什麽景給我們感觸的。那我們的傷感到底是從何而來啊。或許是因為已經頹敗了吧。我們注定會分離的。現實中有太多的不能自已。我們的生命中也不止有友情,還有親情,或許以後還會有愛情。我的心雖然很小。但如果心裏離開了一個人,多了一個空席,也一定需要有人來填補。但是我想。即使我和落分開了。沒有在一起了。但是在彼此心中的地位也是不會改變的,也會像在一起一樣。好比一個沙漏,即使從中間斷開了,起本質也是不會變的,沙子也仍是沙子。它既不會變成珍珠,也不會萎謝而落跡。

    就好像,

    伊永遠是伊。

    落永遠是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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