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說你要進化保寺也不至於走後山吧?”周璞瑜揉著自己後腰,他實在是有點遭不住了。


    “不行了,我要歇會兒,再走我這腰就斷了。”他一不做二不休幹脆蹲在山道上不走了。


    抱著劍的侍衛林昭居高臨下的看著周璞瑜,他說:“殿下都沒叫,周大人,您就不行了?”


    周璞瑜看向逢京,他白皙的臉上泛著紅暈,雖然極淺,可周璞瑜還是看出來了。


    “你家殿下死要麵子活受罪,強撐著呢。”周璞瑜沒好氣的說。


    “你走不走?”逢京淡淡的問。


    周璞瑜抿嘴,他說:“殿下啊,您老能告訴我為什麽要來化保寺嗎?就算我累也要有原因啊。”


    逢京冷漠的吐出兩個字,“查案。”


    周璞瑜:我信了你的邪。


    這天底下估計沒人敢在化保寺猖狂吧?


    逢京抬腳繼續往前走,突然,周璞瑜“嗖”的一下躥起來,然後飛快的跑到逢京身邊,緊張兮兮的說:“殿,殿下,有人埋伏我們。”


    林昭白眼一翻,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麽聰明如殿下要和周大人這樣不太聰明的人成為好友。


    “殿下,這是今日晏姑娘求的簽文。”暗衛遞上一支簽,等逢京拿走之後他迅速隱身。


    “晏姑娘?”周璞瑜伸長了脖子,逢京看了他一眼,周璞瑜才訕訕的扭頭。


    他就說為什麽要突然來化保寺,原來是為了心上人,嘖嘖嘖,明明就是為了人家姑娘來的,非要說是查案,調查個鬼哦。


    幾乎病態蒼白的手指捏著簽文,他自然明白兩句詩的意思。


    鳳凰台上鳳凰遊,鳳去台空江自流。


    暗指鳳,而隻有一國之母可以鳳自居。


    而下一段簽文卻讓逢京翹起的嘴角彎了下去。


    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


    寫的是男女之情,相見已經是不容易,分別又令人傷心難過,暮春時節,春風無力,百花凋殘,寫的是有情人分別後的悲痛難耐之情。


    “方丈怎麽說?”逢京問道。


    暗衛又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他說:“方丈還未見到簽文。”


    逢京撫摸了一下兩句詩,然後說道:“重新放一支同樣的簽過去。”


    暗衛明白,又離開了。


    逢京把這支簽文放進衣袖,然後繼續朝山上走。


    “唉唉唉,簽文上寫的什麽啊?”周璞瑜簡直好奇極了,他湊過來問道。


    “知道的太多,不好。”逢京瞥了他一眼說道。


    周璞瑜摸摸鼻子,心裏直罵逢京小氣。


    沒走多遠逢京忽然停下來,周璞瑜彎腰急喘氣,剛要開口嘴巴就被林昭捂住。


    逢京看向某個方向,周璞瑜也看了過去,然後瞪大了眼睛。


    不是吧不是吧?好兄弟還是單相思?等等,那個人怎麽有點眼熟?有點像自己遠房親戚,還是個爛泥扶不上牆的親戚?


    再看逢京,他原本烏青的眼下居然有點泛紅,不是吧?好兄弟要哭?


    不能吧?


    可是英雄難過美人關,萬一好兄弟哭了自己咋辦?哄不好的吧?


    那邊的晏知剛剛和周小安接頭,沒成想就察覺到周圍有人,她扭頭看去,山道上站著三個少年。


    尷尬了,晏知都覺得有點尷尬,莫名有種被人捉奸的感覺。


    “怎麽了?”周小安好奇的問。


    晏知捂著額頭,她說:“遇到了熟人,你看那邊。”


    周小安看了過去,然後縮著脖子問:“男主?”


    他們任務者都能認出男主,不管是言情文還是男頻文,男主都是主角。


    “男主和我們有什麽關係?”周小安遲鈍的問。


    等等……他看向晏知,晏知是女主啊!!!


    他和女主在化保寺後山……“”。幽會


    完犢子了。


    “你先走吧,有事我會通知你。”


    “好。”周小安灰溜溜的走了。


    晏知想了想,覺得自己實在是沒必要去見逢京,於是把鬥篷的帽子拉了拉,也朝化保寺的方向走去。


    周璞瑜戳了戳逢京的胳膊,說道:“她好像發現了我們,然後當作沒發現我們的樣子走了。”


    逢京冷眸掃向周璞瑜,“手不想要了?”


    周璞瑜趕緊把自己爪子收迴來,嘴巴上嘟囔著:“沒本事追媳婦還衝兄弟發脾氣,哼。”


    逢京跟上晏知的腳步,他動作加快了幾分,在晏知即將進入化保寺後門的時候,他叫道:“晏姑娘。”


    晏知停住腳步,還真是怕什麽來什麽,饒是她和周小安沒什麽現在也不好解釋。


    想了想,晏知還是停下腳步,她轉身看向逢京,然後行禮道:“太子殿下。”


    逢京看了一眼化保寺後門,然後說:“晏姑娘借一步說話?”


    周璞瑜摸摸鼻子,他用手肘頂了頂林昭,小聲的說:“我覺得我們需要離開一些。”


    林昭也有這個直覺,想著反正暗地裏有暗衛,他離開一點點,應該問題不大,於是他抓住周璞瑜的後衣領,兩個人迅速撤離。


    晏知走了過去,她也不想在門口鬧出動靜,不然肯定叫晏婉香知道,到時候更不好解釋了。


    小娘子皮膚嬌嫩,露出的手指白白嫩嫩,指尖還泛著粉色,逢京目光晦暗的掃過她的手,這雙柔軟無骨的手曾經出現在他夢裏,且做過不可描述的事情。


    小娘子媚眼如絲,輕聲嬌喘仿佛還在耳畔。


    “殿下想說什麽?”晏知問他。


    晏知總覺得這一世的逢京似乎和自己是同類,同樣的危險。


    “晏姑娘剛才是與男子……”話未說完卻讓晏知明白他想說什麽。


    “殿下在說什麽?小女子隻是到後山透透氣,什麽男子?”晏知裝傻。


    逢京磨磨後牙槽,這妮子在他夢裏對他做了這樣那樣的事情,把他攪得不得安寧,怎麽在白日裏還與他人私會?真的氣得人牙癢癢。


    “孤眼睛挺好。”逢京說。


    晏知:所以你叫我怎麽解釋?


    “想讓孤守口如瓶也不是沒有辦法。”


    晏知:不打算追問了?


    她還是不說話,逢京表麵上冷靜的很,心裏已經氣得牙癢癢了。


    看上去嬌嬌軟軟的,實則心裏深沉著,居然不上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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