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王妃的事情我並不上心,王爺,真正叫我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情。”陸凝眸迴過神來,看著慕風堂說了一句。


    “何事?”


    “齊王的事情。”


    “齊王?你有什麽發現?”想到齊王今天在花宴上的表現,慕風堂同樣閃過疑慮,不過就是一段人形蘿卜,齊王何至於反應如此激烈,一副被嚇到的樣子。


    “王爺,你若不介意,我想看看皇室密宗的記載。”陸凝眸也說不清楚,齊王到底是有什麽問題。


    她僅能從雷秦那兒獲取的消息時,自從人們對齊王有印象開始,齊王不但不近女色,更是不沾半點葷腥,過得跟個苦行僧一般。


    曾經有人以為齊王是假清高,還特意獻上美人。


    最後這位美人不過是死在了齊王的手裏,成了亡魂。


    事出皆有因,陸凝眸始終想象齊王今天的表現並非隻是表演,是齊王投放的一個煙霧蛋。


    指不定若是能夠弄清楚齊王情況的有由,就能找到對付齊王的辦法。


    “無妨,不過此事還得要皇上同意才行。”慕風堂當然不會拒絕,他在陸凝眸的麵前,從來都沒有秘密。


    定王直接派雷秦去了一趟皇宮,知道是陸凝眸要的,定王同意的,嘉康帝也沒有攔,果然命人把皇室密宗交到了雷秦的手裏。


    翻閱著皇室密宗,陸凝眸還真發現了一些問題:“王爺,後宮真是一個殺人不見血的地方啊,順齊帝曾有過這麽多的子嗣?”


    不翻不知道,一翻嚇一跳,這話說得真是沒有錯。


    本來極是不起眼的一件事情,實在是因為它出現的頻率太高了,便得陸凝眸想不注意到也不行。


    順齊帝還是皇子起,後院有一皇子妃,兩側妃,十夫人,七小妾。


    這些都不算什麽,在順齊帝還是皇子時,這麽多的女人,一年之內曾有七個女子紛紛傳出喜訊,懷上順齊帝的子嗣。


    可奇怪的是,七個孩子皆在七個月之前,必定會遇上什麽意外,而未能得出世。


    直到明治帝露出要立良王為帝的時候,順齊帝才有了第一個子嗣,那就是大皇子。


    不過,順齊帝登位後,不出三年,大皇子就病喪。


    不去數有幸能出生的十七個孩子,活到今天的隻有三個,光是那些懷了至少四五個月,又在七八個月左右意外滑胎的孩子,陸凝眸掰指一數,要命了,竟然有好幾十個。


    特麽,這是什麽樣的產出,順齊帝是種豬嗎?


    就算順齊帝不是種豬,那也是妥妥的一個“神槍手”,女人懷孕的機率也太高了點。


    幾乎順齊帝後宮的好些女人,一直都馬不停蹄地重複著懷孕,養胎,滑抬,再懷孕的這麽一個過程。


    “就順齊帝當時的情況,後宮亂成這樣,並不奇怪。”慕風堂淡漠地說了一句,仿佛些早點晚點意外死去的孩子與自己並沒有太大的關係一般。


    事實上,就連當年順齊帝死的時候,慕風堂都沒有傷心,唯有解脫的感覺。


    麵對生父,慕風堂都是如此,更別提那些從來沒有見過麵未出世的一團血肉了。


    “我唯一能說的就是,你幾個能活下來的太不容易了。”


    在死亡率如此高的後宮,活下來都不能用命大這樣簡單的詞來形容。


    “後宮,沒有一個人容易,活著不容易,死得更不容易。”慕風堂搖搖頭,其實順齊帝當朝的事情,他不怎麽太想提。


    “本王是順齊帝的幼子,順齊帝死的時候,本王隻是一個十歲的孩子。所以順齊帝在世的時候,很多事情本王並沒有經曆過,可是魯王與齊王卻是不能避免地參與了大部分。如果齊王與魯王當真有難以克服的心魔的話,依本王的看來,唯有順齊帝了。”


    順齊帝不但是整個天朝國的一個大禍害,更是讓與他有極親密關係的人,都痛苦一生噩夢般的存在。


    “無妨,好歹他已經死了十幾年了。”陸凝眸哆嗦了一下,聽慕風堂這麽描述,陸凝眸真的覺得順齊帝當政之時,簡直是天朝國史上最黑暗的一段曆史。


    幸運的是,那個時候原主隻是個一、兩歲的孩子,她更是沒有來。


    否則,麵對這樣的一位君主,真是要卿性命了。


    “是的,都已經過去了,不該再想著這些事了。”慕風堂吐了一口氣,臉色緩了緩。


    “王妃?”夕霧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王妃,三位少爺吵著要找你。”


    這都到了飯點的時候了,雙胞胎又隻吃陸凝眸喂的東西,兩個孩子不經餓啊,肚子空空唱空城計,他們當然要找娘親了。


    慕風堂皺了下眉毛:“眸兒,別太慣著宸兒和彥兒。若是你不去,他們便當真不吃飯?”


    若非眸兒慣著,宸兒和彥兒豈會養成這種壞習慣。


    “誰說這是被我慣壞了?我倒覺得,宸兒跟彥兒這習慣好得很。他們現在還小,要我喂是正常的。等他們長大了,我想喂,孩子還未必願意讓我喂呢。”


    陸凝眸可不願意承認自己的兒子不夠好,她隻覺得兩個兒子太聰明了。


    現代的時候,多少家長總是教孩子,陌生人的東西不要拿,不要吃,更不要跟著陌生人走。


    現代是拐子多,在古代,那是想害人性命的人太多。


    衝著慕風堂,多少人想要兩個兒子的性命,尤其是魯王和齊王。


    陸凝眸還愁孩子太小,無法教導孩子“三不”,不成想,不吃別人給的東西,宸兒跟彥兒竟然已經自帶屬性。


    看到兒子這個情況,陸凝眸自然不覺得不好,反而覺得極是驕傲。


    照顧兩個孩子固然辛苦,可這一屋的婆子和丫鬟可不是白吃飯的,跟現代生雙胞胎要自己照顧的女性比起來,陸凝眸表示自己這個情況實在是太輕鬆了。


    慕風堂無奈一笑,他不是拿兩個孩子沒辦法,是拿這個愛到不行的小女人沒辦法:“羽兒一歲多,就開始練習自己吃飯了,宸兒和彥兒也這麽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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