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曉月眨了眨眼睛,很乖地哦了一聲,吃完藥肚子也稍稍舒服了些。


    她身上還帶著很濃的火鍋味,她下床想去洗個澡,這時李霞打了電話過來。


    “喂,曉月。你弟弟已經很久沒有跟我聯係了,你能不能讓他給家裏打個電話呀,我和你爹都挺擔心他的。”


    說起何曉亮,何曉月還真不知道該怎麽和李霞開口,她隻知道蘇靖川把弟弟移交給了警方。


    至於現在走到哪一個流程了,她還真不清楚。


    “媽,曉亮他...你也知道在餐廳打工每天要洗那麽多的碗碗碟碟,他應該是太忙了。”


    何曉月不擅長說謊,就這一句話她都想了一下才來說的。


    李霞聽她語氣不是那麽確定,還有點含含糊糊的,就說:“是不是你弟弟又犯了什麽事情?被公安給抓走了?”


    還是親生母子,李霞猜得一點都沒錯。


    但何曉月不敢說弟弟進去是因為綁架了她,到時候李霞不僅不會安慰她這個受害者,反而還要說她一頓。


    “沒有,你別亂想。”何曉月說。


    “那你讓他沒空給家裏打打電話,這孩子怎麽一出去就忘了家裏。”


    李霞在電話裏提道:“你最近...能不能再給家裏打點錢?


    上次曉亮從家裏走的時候,拿了我不少錢,我這都不夠給你爸買藥的了。”


    何曉月就知道李霞每次打電話過來,不是求她辦事就是問她要錢。


    從來都沒有問過她過得好不好,而且何軍那個病吃什麽藥都不會再好起來的。


    何曉月不想再浪費那個錢,尤其是她想起小時候何軍虐待她,辱罵她的畫麵,她就更不想管他。


    她不想再多聊下去,說了一句知道了就掛了電話。


    這時蘇靖川從書房走了迴來,他剛剛是去跟歐洲的合作方視頻會議去了。


    蘇氏這兩年本來就不是很景氣,加上那幫合作方說撤股就撤股,無疑就是雪上加霜。


    何曉月見他愁眉不展,沒敢過去打擾他,自己獨自去洗了澡。


    洗了澡之後,她見屋裏沒人,看臥室的落地窗是開著,心想人應該是在陽台抽煙。


    她將濕濕的頭發包進幹毛巾裏,走了出去。


    蘇靖川正好抽完最後一口煙,見何曉月出來找他,他說:“剛洗完澡就出來吹風,不怕著涼嘛。”


    說著他又緊了緊何曉月的浴袍,不讓風跑進去。


    “想出來看看你在做什麽。”


    “出來抽根煙。”蘇靖川心裏壓著事情,但他不想在何曉月麵前表現出來。


    最近蘇靖川煙抽得比以往厲害,何曉月聞他身上的煙草味就能知道。


    不過他抽的大多是冷煙,所以身上的煙味不難聞。


    何曉月還是提醒他:“少抽點煙,對身體有害。”


    蘇靖川麵色放鬆了下來,將人拉進懷裏,說:“之前我媽在世的時候也一直念叨我抽煙的事情,不過真的是戒不掉。”


    提到蘇靖川的母親,何曉月想到還從來沒有見過。


    這房子裏一張他母親的照片也沒有,唯一有關聯的便是後麵那片玫瑰園。


    關於蘇靖川的家事,何曉月一直不敢去細問。


    母親去世對他來說是個很不好的迴憶,她不敢主動去揭開傷口。


    “等清明節到了,我帶你去掃墓。”蘇靖川說:“媽還沒見過你。”


    何曉月貼在他的胸膛上,說:“好,我們可以剪幾株媽種的玫瑰花給她帶過去嗎?”


    人已經嫁給了她,何曉月自然也是跟著叫媽媽。


    蘇靖川低頭親吻一下她,“嗯,也好讓她知道,她的玫瑰園終於有人替她照顧了。”


    兩人在陽台這邊抱了一會兒,蘇靖川挺享受在忙碌時光中還能有這樣悠閑寧靜的片刻。


    懷裏的人很乖,每天隻是去學校上上課,偶爾和朋友出去,自己忙的時候她從不過來打擾。


    不忙的時候又會貼上來黏著,蘇靖川一直以為自己不喜歡這種安安靜靜的性格。


    後來,他才發現無論何曉月變成什麽樣的性格他都喜歡。


    “你在金爵那邊簽了多年合同?”蘇靖川突然想起來這事。


    何曉月差點忘了這茬事,她思索了下,說:“好像...簽了五年。”


    “五年?”男人垂首望著她,濃眉微微蹙起,說:“你當初準備在那裏做五年?”


    “嗯,我那時想在金爵能做滿五年的話,應該可以還不少錢了吧。”


    如果沒有遇見蘇靖川,何曉月就是這麽計劃的。


    他雙手捏在她的胳膊上,和她四目相對著。


    蘇靖川不能想象她在別人那裏承歡是什麽樣的畫麵。


    想到這,蘇靖川心裏忽生了一團不悅,可隨後他又平複了下來。


    他說:“所以你去金爵工作的第一晚就遇上了我?”


    “是,榮姐當時說有貴客過來,讓我表現好一點,說是會給很多錢。


    可我那時什麽都不會,不像別人又會唱歌,又會跳舞的,我隻會笑。”


    她停了下又繼續講:“我當時很怕,怕得笑不出的那種,但一想到表現得不好就沒錢,我還是逼自己笑。”


    講完,她又往蘇靖川的懷裏鑽,輕輕歎了口氣,感慨道:“不過還好,老天爺讓我遇上你了。”


    如果不是他,她現在應該還在人間煉獄,水深火熱之中。


    每天周旋在不同男人之間,直到喪失自我。


    “你是金爵的常客嗎?”她問。


    蘇靖川說:“是,但從來沒跟那裏的女人睡過。”


    講到這,他好像覺得表述得不夠嚴謹,又補充:“從來沒跟任何人在一起睡過,除了你。”


    何曉月衝他皺了一下鼻子,說:“我才不信,榮姐說你們禹城的幾個公子哥最會玩了。


    而且...你好像很熟練的樣子。”


    蘇靖川知道她說的那方麵的事,他無奈地扯了下嘴角,調侃自己:“沒吃過豬肉還不允許我看過豬跑?”


    女孩被他逗得咯咯地笑,然後她聽到蘇靖川說:“明天我叫秘書去一趟金爵,還你自由身。”


    很多年後,何曉月都在想同一件事。


    明明當年是他將她從深淵裏給拉出來的,可最後怎麽又成了將她給推入深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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