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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天後,唐軍又接到白牡丹的電話,她弱弱的在電話裏說了一聲“喂”,


    聲音很弱,幾乎快哭了似的,說何小龍昨晚又沒有迴家,上次你幫我訓斥過他沒有?


    唐軍一聽是白牡丹,馬上客氣道我訓過他了,而且他承認錯誤的態度很好,怎麽你倆又吵架了?


    白牡丹哇一聲哭了,“快別說了,我估計再活五年就死了,真讓他能氣死。好一會兒,孬一會兒,搞得我腦袋都大了。前段時間確實也跟我發誓不再和肖娜來往,這才一個月臭毛病就又複發了,哎呀,真是個半調子貨。”


    唐軍嘖嘖嘴,心說這大晚上的哭什麽呀?多掃興啊,我該睡覺了,有話明天談好不好?


    白牡丹說我現在的心拔涼拔涼,真的不知該怎麽辦好了?估計這一宿又睡不著了。


    唐軍馬上安慰道:“妹紙,堅強一些,待會兒我再給何小龍打電話,讓他迴家給你說好話好嗎?”白牡丹電話裏,嗯了一聲。


    唐軍接著又給何小龍打電話,小子果然在肖娜那裏。


    唐軍火氣很大,“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嘛,想泡妞先把老婆擺平,你怎麽又犯了這個錯誤?怎麽迴事呀?如果沒有那兩下子也別出去悶騷,搞得多惡心啊?今晚上你就委屈一些吧,趕快迴家給白牡丹說好話,剛才她又給我打電話告狀了。”


    何小龍愁得深歎了口氣,說這個娘們,成了我身邊的警察,不僅天天監視我,還要告我的狀,搞得她全是對的,我全是錯的。


    “不要有怨言了,趕快迴去吧?要麽白牡丹總是給我打電話,搞得我也休息不好。”唐軍也是一肚子牢騷。


    末了,何小龍向表哥保證後,才壓了電話。唐軍在屋裏愣怔了半天,本來想睡覺,結果被他倆驚動後也沒了困意。


    何小龍迴到家,兩人默不作聲,白牡丹抽抽搭搭的吸鼻子。


    一會兒又跑到梳妝台前梳頭,何小龍在後麵強作微笑,說你還是挺漂亮的,我沒有厭煩你的意思,真的,隻是你總惹我生氣。


    話沒說完白牡丹眼圈就紅了,拿梳子的手臂哆嗦了幾下,梳子哐啷一聲掉在地上。


    白牡丹最近有點瘦了,苗條的以前褲子都撐不起來了。可能是被何小龍氣得,心情不順。


    何小龍看著她有點心疼,眼淚撲簌簌的落在潔白的襯衫上。


    問你還記得我們剛相識的情形嗎?那時你被我在歌廳裏一眼相中,然後我們就有了第一次,有了第二次,再後來我們就分不開了。


    白牡丹哼了一聲,你那麽留戀過去那些美好時光?為何還要把我扔在空房裏?是不是傻啊?


    一句話說到何小龍的心窩,他無話可答。


    何小龍剛來城裏時也是個挺沒出息的男人,因為跟老婆分手,屬於光棍生活,時間長了就受不了了。每天就像一隻寂寞的大鳥憋的到處亂跑。


    跟同事們喝了幾次酒,喝完就跑到歌廳裏消遣去了。


    那些性感的小姐們擺弄姿勢向他一招手,再說兩句肉麻的話,立馬就讓他飄的什麽都不是。


    腦袋不鋃鐺不鋃鐺的晃動,心想管她小姐不小姐,一滅燈全是小明星。


    時間一長,他認識了白牡丹。當時白牡丹在他的眼裏美得都無法誇了,那皮色嫩的,感覺都能捏出水,一露臉就拽住了何小龍的心。


    有老婆在的時候認為老婆最美,誰也替代不了。老婆沒了和白牡丹這麽一接觸,他的古老觀點立刻又變了,覺得她又是一種味道。


    猶如桃酥和蛋糕都屬於糕點類,但風味絕對的不同。有時一個男人迷上女人比迷上毒品都可怕,一樣能消磨人的意誌讓人頹廢。


    何小龍當時雖說不上已經被迷到那種程度,但也是被吸引的像中了邪,三天兩頭往歌廳跑。


    都說小姐是錘鉤的線,這話很有道理。周末那天,何小龍十分惱火,一個來城裏賣棉花的年輕人在裏麵和白牡丹**。


    他坐在大廳的沙發上這個吃醋了,氣的咬牙切此。


    點燃的煙隻抽兩口就被他踩在腳下,心想一個賣棉花的臭小子也來折騰我的女人?總這樣下去可不是迴事啊?


    我應該讓白牡丹從良,不再讓她和別的男人有事,這樣她就屬於我一個人了。


    等賣棉花的小夥兒出來時,何小龍用眼睛惡狠狠的瞪他,有點想動武的意思。


    小夥子看都沒看他,提了提褲子,精神頭十足的邁著方步,徑直走出了歌廳。


    何小龍嘟噥了句媽個巴子的,轉身進了包房。一看白牡丹被剛才那小子蹂躪的頭發亂成一堆兒,臉色蠟黃,連衣裙領口的紐扣丟了二道,脖子上還深深的留下一個紫紅色的唇印,滿身沾滿棉花毛。


    頓時把他氣得腳趾頭都能摳爛鞋底,說:“你怎麽能和一個賣棉花的在一起?你就不嫌他降低你的身份?即使是小姐也要質量啊?不能說連豬都不放過吧?”


    “沒事的,我不在乎是誰,隻要掙錢就可以和我玩。”


    白牡丹一本正經的說。聽了她的話,何小龍心裏這個怒火,一拳砸在床麵上。他即使再有火,也是被窩裏的漢子,不敢對白牡丹動手。


    因為人家從事的就是這個工作,也不屬於他個人的專車,說白了就是公共汽車,大家誰都可以上。


    有人說小姐搞亂了輩分也搞亂了男人的身份,一點不假,不管你是誰,隻要你手裏拿著一遝錢跑來,她就給你劈腿。


    其實,白牡丹見過的男人簡直太多了,不僅是賣棉花的和她有接觸,就是進城掏大糞的老農也和她上過床,她都習以為常了。


    其實白牡丹不僅是何小龍喜歡,歌廳老板也很器重她,有什麽事都喜歡跟她商量。


    之前,白牡丹認識一位藝校畢業的一位女子,真有尿,自己成立一家藝術公司,開了一家瑜伽會所。這女子身材十分陡峭,前胸賽如珠穆拉瑪,後臀猶如豐田麵包,走路揚眉吐氣,赳赳有力。


    歌廳老板看上了她,十分眼饞,多次讓白牡丹拉攏過她未成。


    女子很務正、很骨氣,說做女人就做好女人,堅決不賣淫,還揚言給座金山也不出賣自己的貞操。


    最近歌廳有位小姐賺錢紅了眼,一天接了好幾個客人,最後一位小夥倒黴,直接把這位小姐累到在床,身子無法活動。


    去醫院檢查後大為震驚,小姐由於超負荷疲累導致終身癱瘓。


    當時小姐們得到這個消息,各個嚇得臉色難看,肢體顫抖。接著就開始罷工,白牡丹聰明,直接跟老板提要求,要其為她們上保險。


    老板開始發愁了,說一個小姐還上什麽保險?我頭一次聽說,專心致誌的掙幾年錢得了,那麽講究幹嗎?你們就是想高尚可能嗎?職業就是賣淫。


    不是我打消你們的積極性,我說的全是實話,把革命工作幹好比什麽都強?假如你們中某位同誌遇到一位款爺,人家給你個零頭你這輩子都花不清,還要什麽保險?


    其實保險這玩意都是給窮人準備的,覺得自己一但得病招架不了。如果你們各個腰纏幾百萬,你們說什麽昂貴的病看不了?


    歌廳老板大道理講起來也是一套一套,說得幾位小姐鴉雀無聲。


    即便這樣,第二天還有幾位撂挑子的,招唿都不打就走了。


    過後歌廳老板就唉聲歎氣起來,說這年頭什麽生意都不好做,出現一次意外立刻就攏不住人心,眼看著要唱空城計。


    最後歌廳老板給朋友打電話求教,說你是玩職場的,懂得管理學,你幫我分析一下,現在我這裏的小姐培養的差不多了就跳槽了,我怎麽才能拴住她們呐?


    朋友笑了笑,“這也算難題嗎?操,你多壓她點錢不就有了嗎?隨便讓她們走,你走押金就不給了。”


    歌廳老板恍然大悟,說好主意好主意,這麽簡單的方法我當時怎麽就想不起來呢?


    不過,老板這個方法已經實施的有點晚了,白牡丹立刻不想幹了。因為老板很不給她麵子,她無法繼續在她那裏幹下去,準備換個地方。另外那位小姐的死,突然對她的心理有所震驚,使其害怕,覺得從事這個工作有高度的危險性。


    正好這幾天,何小龍糾纏的厲害。晚上他突然對白牡丹說,“你趕快從良吧?總這樣下去你很幸福嗎?”


    “那誰來養我?”白牡丹卻直言道。


    “我養你唄。”何小龍很自信。白牡丹說我怕你養不起我?


    何小龍還有點不服,說我一個月有幾千元的工資還不夠咱倆花嗎?到時候我吃啥你吃啥唄?再給你找份工作,我們和普通人一樣去生活。


    白牡丹立刻不說話了,沉默過後,說你們男人的話我有點不相信,以前就有個男的要娶我,騙了我一年多。


    等到領結婚證時他又後撤了,說他父母不同意,如果和我結婚她母親就要跳樓。所以我現在誰的話也不信,就包括你我也覺得不可靠。


    何小龍嘿嘿一笑,說你放心,我說養你就肯定養你,不會改變的。


    白牡丹撲棱著頭,看上去對何小龍沒有一點信任感,說想玩就來玩嘛,別說誰養誰,整那麽多濕的幹嗎?以前對我說這樣話的人多了,都是嘴上沒毛辦事不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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