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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酒吧出來,夜已經深了。街道上燈火暗淡,唐軍坐在專車上腦子裏飄忽不定,他不是迴想那位穿紅裙的三陪女貼靠在他身上的感覺,而是在想方總說過的話。領導有煩心事,是下級拍馬屁的最佳時機。


    這種馬屁精神雖然比不上送十萬、百萬禮波瀾壯闊,但他給領導留下的印象絕對很深。領導渴了你端飲料,領導餓了你請他吃美食,領導上電梯你幫他摁按鈕。靠,什麽樣的領導不讓你感化?什麽樣的金屬不讓你融化?


    唐軍就有迎合領導的精神,所以他上爬的速度快,幾年就坐到了副總裁的職位。


    迴到家裏他就開始分析在方士奇家中發生的這件事,小偷為什麽就偏偏選擇星期五作案呢?


    這個星期五究竟蘊含著什麽意思?盜賊又是怎麽知道床頭櫃裏的錢呢?


    首先內賊是無疑的,因為家門和窗戶都沒有留下任何破損痕跡,小偷肯定持有方士奇家房門和床頭櫃的鑰匙。


    這樣的話,所懷疑對象馬上就出來了,一個是方太太,一個是胖保姆。據方士奇說胖保姆恰恰每個星期五都休息,不在他家。


    難道胖保姆就利用休息為幌子,返迴他家作案?


    唐軍不認為是胖保姆所為,因為她為人比較憨厚,沒有這樣狡詐的想法。


    方士奇說盜賊很狡猾,每次隻拿一張現金卡,或一點現金。具體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偷盜,我無法查明,因為別人送得現金卡都放在床頭櫃裏,多了我也記不過來。


    但唯一引起我懷疑的是信封裏的現金,明明很厚,但拿出來時就感覺變薄。


    即便如此,我也沒有懷疑是有人盜走了我的錢,認為是我的眼睛產生了錯覺。直到有一天,我放進櫃裏的十萬元現金不翼而飛,才徹底醒悟了,原來有一個盜賊一直在悄悄的盯著我的床頭櫃。


    唐軍當時迴道:“外賊好防家賊難防啊”。


    方士奇說這件事我之所以上火,不敢報警,是因為家醜不可外揚,像我這樣的身份,家中出了這樣的事會影響不好的。但這件事又讓我心裏十分窩火,這麽多年來盜賊白白的盜走了我那麽多的錢,不能就這樣不疼不癢將這件事低壓了吧?


    總之,我現在就是想知道,太太和胖保姆她倆究竟誰是真正的賊?很想把這個賊拽出來,內部指責其行為,讓其把偷走的錢都歸還我。


    唐軍說既然盜賊每個星期五都要光顧你家,那就按裝個攝像鏡頭吧?


    方士奇搖著頭說如果是內賊,你就是安裝攝像鏡頭也沒用,她有防範意識,可以將攝像頭關掉,你能有什麽辦法?


    唐軍說這件事表麵來看應該是家賊,但也不能完全排除外來的“神偷”。如果真有人將攝像頭關掉,那就更明確是內賊了。目標就鎖定在太太與保姆之間,然後攻破她們的心理防線,讓其承認錯誤。


    如果是外來神偷,那我們就該有防範意識了,該換鎖就換鎖,不能次次都讓盜賊得逞。其實盜賊也就是抓住你的心理,認為你肯定不會報警,所以他才有了偷盜意識。


    方士奇讚同唐軍的分析結果,幾天後方士奇同太太商量,屋裏安裝攝像頭,太太很是讚同這個做法,絲毫看不出她有警戒、或慌張的表情。


    不料星期五一到,盜賊又光顧了他家,而且還關閉了攝像頭。方士奇立刻把這個情況通過電話告訴了唐軍。


    唐軍說既然能關閉攝像頭,那一定就是內賊了,下一步你好好的給太太與胖保姆做思想工作吧,看她倆誰會主動承認錯誤。不過我還是認為方太太作案動機大。


    方士奇聽完唐軍的話,心裏特別有氣,心想難道我老婆狗改不了吃屎,外麵又養上情人了?不然她要那麽多錢幹嗎?


    思忖完,方士奇抽了自己一個大耳光,大罵不爭氣的東西,總是惹你老子我生氣,這次我不打死你,也得打你個半殘,誰讓你再不守規矩?


    第二天晚上,方士奇開始質問方太太,為什麽要拿他櫃子裏的錢?


    方太太當時十分委屈,眼淚刷得就淌了,說我跟你這麽多年的夫妻你還不相信我嗎?你的錢不還是我的錢嗎?我幹嘛要見不得光明去偷呢?


    方士奇說因為你外麵養了漢子,你錢不夠花,所以才有這樣卑鄙的行為。行了行了,快別在我麵前演戲了?老老實實的交代吧?


    方太太急了:“方士奇,請不要滿嘴噴糞,誰外麵養情人了?你說話是要有根據的,不要想說什麽就說什麽?如果你懷疑我可以,那你把第三者拽出來,讓我看看?”


    “別嘴硬了,如果你以前沒跟向東來有事,我還能這樣懷疑你嗎?”


    方士奇又在揭太太的傷疤,她一下子怒不可言,刷的把茶幾上的兩個茶杯撥倒地上,清脆的一聲響,地麵即刻碎玻璃四濺,水流成河。


    方士奇動容,二話不說,過去抽了老婆一個大嘴巴。


    方太太直感覺眼前金光燦爛,耳朵鳴鳴作響。然後傷心痛哭不止。


    方太太死活不承認自己動了他的錢,這讓方士奇十分糾結,如果不是太太所為,那其不是冤枉她。


    第二天,方士奇又質問胖保姆,說你是不是趁家裏沒有人動了我床頭櫃裏的錢?胖保姆說沒有啊?你即使給我一個膽也不敢呀?這是職業道德,我哪能幹出這樣的事?放心,這事絕對跟我無關,也不要懷疑我,真的我做人是有原則的。


    方士奇看到胖保姆心不跳、眼不花,神態自若,又一次束手無策了。


    之後,電話裏又跟唐軍商量對策。


    唐軍說這很難斷定誰是真正的賊,既然你已經把這件事捅破,那就不可能再守株待兔了,賊肯定也不敢再繼續偷盜你的錢了。隻能慢慢留意,也許時間長了對方會露出馬腳的。


    誰知星期五那天又發生了盜竊,方士奇放進去的兩萬元現金又少了五千元。唐軍說據我分析,這個賊應該不是太太與胖保姆,而是一個膽量既大,又很狡詐的外賊。


    如果攝像頭不好使,那就到星期五那天呆在家裏死等吧,賊人肯定還會來的。


    星期五那天一到,方士奇果然沒有去上班,就守在家裏等著這位不速之客的來臨。


    上午11點多,果然門動了一下,方士奇趕快將門從裏麵反鎖,然後從貓眼裏一看,他大吃一驚,原來來者竟是他家以前的小保姆,也是他過去的小情人阿倩。


    方士奇當時驚得就癱在了地上,心想怎麽會是她呢?這個狐狸精,當初騙了我好幾百萬,還雇兇要殺我,現在又開始偷盜我了。這麽個小賤人,我將怎麽樣懲罰她?難道就這樣輕饒她嗎?


    方太太知道盜賊竟是阿倩時,大掉眼鏡,也是十分驚訝,罵道這個小**,膽大的都快成精了?她媽的,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明目張膽的來這裏洗劫錢財,簡直牛逼死了。


    方士奇卻一副悲觀的樣子,一隻手不由得摳著牆,每說完一句話,就要嘖嘖嘴。


    方太太趕忙安慰道:“老公,不要太難過,事情已經發展到這一步,我們隻能忍了。你要是收拾她,就等於在出賣你自己,因為你和她曾經有過不檢點行為,逼急了她就會將你供出去,哪兒多丟人啊?”


    方士奇沒有繼續表態,難過的眼睛都紅了。他在媳婦的麵前羞辱的都無法抬起頭,當年和阿倩的事傷害過方太太和他的感情,兩人因為阿倩爭吵過不隻一次二次。


    現在生活好不容易平靜了幾年,結果這個小妖精又忽然出現在他們的視線裏,而且還扮演了一個盜賊的形象,這更讓方士奇夫婦反胃不已,痛罵阿倩是個當代女流氓。


    此時的方士奇好像對任何人的建議都失去信心,心情格外的糾結,想不到自己一位堂堂純爺們,總是被一個黃毛丫頭玩得揪心裂肺。


    由於心重,想不開,晚上他一個人跑到外麵飯店喝得酩酊大醉,出來時把飯店玻璃門撞得哐哐響。


    保安跑過來問他是不是喝多了?方士奇還挺嘴硬,說我沒有喝多,也從沒有喝醉過,隻因為你們這裏的門擦得太明鏡了,使我忽視了它的存在,這不是我的責任,應該是你們的責任。可惜我沒有傷著,如果受傷你們還得賠償我的損失費。


    保安看到方士奇說話口氣很大,且長得蠻有派頭,穿衣打扮一點都不像一個普通人,好像在通北電視台新聞裏還看到過他。所以也沒敢多難為他,連說不好意思,完了我向領導反映這個事,隻要您沒有撞傷,這就是天大的萬幸。


    方士奇也很有意思,和玻璃門撞完後幹脆不往出走了,看到大廳門口處有一排沙發椅,就坐了下來。


    然後掏出手機給司機打電話,讓他過來接他。


    司機說您稍等一會兒,我馬上就過去。


    方士奇坐在沙發上電話一直沒有閑著,給司機打完又給唐軍打電話,開口就難過的哭了,說我這一生算倒黴了,怎麽就認識了阿倩這個瘋丫頭,騙我、坑我、暗殺我,現在還***到我家偷我,簡直是一個無惡不作的毒女啊。


    唐軍聽到這個消息也是大吃一驚,想不到阿倩這個小妖精這般有膽,他先是安慰方總不要難過,然後問他下一步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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