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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曼娜煩躁的要死,來迴的踱步,接著啪啪的拍桌子。“哎呀,我的妹子呀你怎麽那麽傻?是不是中了邪?龐大宇是什麽人物?說白就是一個流氓大款,玩女人無數,你跟他玩什麽呀?莫非還指望著他跟太太離婚來正兒八經的娶你?你也想得太天真了。”


    喬曼娜嘟囔完,快速拿起電話撥妹妹的手機號碼。


    “喂,是曼娟嗎?我是你姐。你是怎麽迴事?聽說要跟長順離婚?你咋能做這樣的傻事?倆人多少年的夫妻,已經和和睦睦這麽多年,能說離婚就離婚嗎?婚姻可不能兒戲,玩不好一輩子就完了。我是你姐才這樣勸你,別人可能都會看你的笑話,趕快把這個想法刪除,好好跟於長順過日子。他人很不錯的,一直這樣忍著你,寵著你,換任何一個男人都做不到。”


    那邊的喬曼娟一下被姐姐說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原來於長順出去是到姐姐那裏告狀去了。


    “姐姐你別管了,這些年我心裏也有火,自從於長順丟掉工作後什麽都幹不成,全靠我在外獨當一麵。所以我現在也想明白了,不想再活得那麽累了,就想找個有錢的靠山過輕鬆的日子。”


    喬曼娟終於把自己內心的苦悶說了出來。


    喬曼娜繼續勸道:“妹妹,不要太任性了,趕快迴心轉意吧?你靠的人根本不可靠,真要是你有病了他馬上就會消失的。再說白了,你與龐大宇的關係就是金錢的關係,不是愛情。真正愛你的還是於長順,他雖然窮點,但他對你好,他有顆赤熱的心在深愛著你。另外錢掙多少是個夠,你和長順要是生活有困難,我可以繼續幫助你們。哪能看著你們過苦日子?所以趕快懸崖勒馬,千萬不要走錯了道,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


    喬曼娜話說的很真誠,最後終於打動了喬曼娟的心。然後她在電話裏哭了。一會兒過後,她答應了姐姐,今後不再和於長順談離婚。


    雖然喬曼娟沒有繼續跟於長順鬧離婚,貌似家裏稍安靜了一些。但還是找不到以前那種感覺,倆人總覺得別扭。尤其於長順心裏活動很強烈。


    他把與老婆之間這種不和諧完全歸罪於龐大宇身上。


    他在家裏窩了幾天,忽然想起一位曾經和他一起坐過大牢的老朋友胡棒槌。這人是個標準的東北漢子,性格直爽、講意氣、喜歡報打不平。一次和一南方朋友坐在一起喝酒互相聊天罵起了娘。


    胡棒槌說南方簡直不是人呆的地方,每天潮濕的身上都想長虱子。南方朋友說東北也好不到哪兒去,兔子拉屎都不長蛆的地方最不適合人類居住。


    胡棒槌接著說我家那裏不錯,屬於鬆花江上。南方朋友嗬嗬一笑,說居住在鬆花江的人據說更惡心,上遊的人往河裏大小便下遊的人全喝了。


    胡棒槌這下真的火了,騰的站了起來,“草你大爺的!我沒說你什麽,你怎麽這般的埋汰我?”南方哥們也不示弱,馬上也站了起來,好象拉開架子要打仗的意思。


    “咋的?還想較量一下?”胡棒槌說完,操起酒瓶就把南方哥們腦袋給開了,然後覺得還不解氣,攥住酒瓶把又在南方兄弟的大腿上**了幾下。這可好,頓時南方哥們頭頂上嘩嘩的流血,大腿上也哧哧的往出冒血,真有種止不住的感覺。


    胡棒槌一看對方一個勁兒的往地上出溜,自己也心慌了。趕忙背著這位哥們就往醫院跑,等去了醫院已經晚了。原來酒瓶把正好插到了南方哥們大腿動脈上,流血過多死了。


    胡棒槌一聽,當時就癱在了地上,最後以冒失殺人罪被判了二十年徒刑。


    可能是後來在牢裏表現的好,這廝僅坐了十五年就出來了。不過出來後讓他大吃了一驚,老人全死了。隻剩下一個哥哥好像和他的情感也不是很深,倆人平時也不怎麽相互走往,這一下讓他變得更迷茫了。


    心說:“我究竟出來幹嗎?我現在還有啥?我什麽都沒有啦!要親人,親人沒了;要工作,工作沒有;要家,家也沒有,最後連我以前的朋友都因為我坐過牢想疏遠我。”


    一氣之下,胡棒槌衝著牆撞了一腦袋,躺在地上暈過去了。


    於長順有一次是在大街上看到胡棒槌。他並沒有小看他的意思,倒覺得胡棒槌這個人是條真正的漢子。


    他請胡棒槌在山西餃子館裏吃了頓飯,倆人交談中,他竟然發現胡棒槌思想很消沉,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想法。


    於是,於長順勸了半天說:“你最好是能先找一份工作,然後再找個死了丈夫的或離過婚的女人成個家,這樣就活得有奔頭了”。


    胡棒槌覺得不現實,咧咧嘴道:“老兄,並非你說的那麽容易吧?現在有這麽多大學生都找不到工作,我憑什麽能找到?當初要是個女的就好啦,往大街上一站見了男人就問:大哥打洞嗎?”


    於長順露出他那幾顆玉米粒牙齒,嘿嘿一樂說:“兄弟太搞笑了,如今小姐的飯也不是那麽容易吃,沒掙多少錢結果得了一身病。”


    胡棒槌迴道:“得病不可怕,沒錢才是最可怕的。”


    說到這兒,於長順才感覺到胡棒槌說的話分量很重,接著歎口氣道:“所以說每個人最好不要輕易犯罪,隻要犯了罪就意味著一生都毀了。”


    胡棒槌朝於長順一舉杯,咬著牙說:“沒關係!大不了再進去一迴,怎麽也這樣了。”


    “兄弟可不能再走這條路了,還是應該想法找個適合自己的工作為好。”於長順勸道。胡棒槌吧唧著一塊兒脆黃瓜說:“沒辦法!都是被逼的。”於長順一看胡棒槌已經不可就藥,什麽也沒說。知道說了也白說。最後他要了胡棒槌的電話號離開了。


    分手後,至於胡棒槌每天做些什麽勾當於長順不太清楚。不過他能猜個差不多,估計不是在泡小姐就是在做壞事。


    自從喝完那次酒,於長順到現在都沒和他見過麵。現在突然想到他,立刻撥通他的電話。胡棒槌確實被於長順猜中了,果真是在夜總匯裏一手攬著一位小姐在親熱。一張嘴就說:“於兄,有事嗎?”


    “有點,不過你那裏說話方便嗎?”“方便,你有話盡管說。”


    於長順猶豫了片刻說:“最近真***上火,我老婆要和我辦了離婚。就是因為有人充當第三者把我老婆撬走了。”


    “是什麽人這麽牛b?連老兄的老婆也敢動?”


    “這廝是咱通北有名的大款爺。”


    胡棒槌一聽火了,“草!大款算個**,該收拾照樣收拾。你先說,你想怎麽出這口氣?”


    “我想讓你幫我狠狠的教訓他一頓,讓他知道我於長順的厲害。”胡棒槌哈哈大笑,“於兄,沒問題,我會幫你的,你想什麽時候去找他?”於長順遲疑了一下說:“明天傍晚有空嗎?”


    “有空!我什麽時候都有空,主要是看你的時間。”胡棒槌很爽快的說。“那就定在明天晚上吧。”倆人一拍即合。


    龐大語財大氣粗,最近總是交桃花運。每天都跟過年似的摟著一位大美女喝兩杯。今天也不例外,這廝光著膀子露出肥實的胸脯,說是個男人,但從遠處看和一位有四個小孩的母親差不了多少。


    他打開了一瓶五糧液慢慢的品嚐了一口,然後嘴裏連聲念叨說:好酒!好酒!


    就在他洋洋得意的時候,一場讓他想也想不到的事件要發生了。於長順正在密謀廢掉他的計劃。


    第二天,於長順和胡棒槌在約好的地方見了麵。一開口,於長順就對胡棒槌說:“你應該認識龐大宇吧?這廝也算是咱市的一位風雲人物。”


    “是不是很胖的腦袋,像臉盆似的一位黑家夥?”“對!就是那小子,可能全通北再沒有比他黑的了。”


    胡棒槌咬了下嘴唇說:“真他媽邪b門了!長這麽醜的一個人居然也有女人喜歡?這和狗熊睡在一起有什麽區別?”


    於長順哀歎道:“這年頭不說臉蛋,說錢,隻要你有錢就有女人向你身上撲。”


    胡棒槌很野蠻的說:“操!這些大富翁們早***該被收拾了。”


    此時,於長順看了一下時間說:“估計快迴來了,已經到了下班的點。”說完,他在地上稍微活動了下身子。


    “身上帶什麽兇器沒有?”“有把坎刀!”胡棒槌從懷裏立刻掏出來在於長順的麵前顯示了一下。


    於長順開口道:“記住,不要將他致死,我們要承擔責任的。將其打成重傷,讓其知道自己所做的事不會有好下場就可以了。”


    於長順看見龐大宇的車已經拐過彎,忙壓低聲音說:“龐大宇來了,我們趕快躲進樓道裏。隻要這廝一進來就給我狠狠的打!”


    於是他倆屏住唿吸,沒二分鍾汽車進入院內。然後聽到“嘭”的一下關車門的聲音。


    於長順的心瞬間開始快速的跳了起來,有點等不及的樣子。剛想探出頭觀望,龐大宇“噗”的吐出一口痰從他的眼前飛過。


    緊跟著,這廝一邁腿跨進了樓洞。“你終於迴來!”於長順悶聲悶氣的說。


    龐大宇猛地一驚,一看是於長順和一個陌生人站在這裏。


    心裏立刻有點發毛,知道於長順的目的肯定是來找事的。剛說想往迴撤。於長順一把拽住了他的西服說:“龐大頭!你想跑沒那麽容易吧?你丫居然敢占有我的老婆,我們也該秋後算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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