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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軍說最近一直很忙,不是不想你。蔣彩蝶淚雨蒙蒙,下巴落在唐軍的胸脯上,淚珠一顆顆流進他的胸膛。


    唐軍撫摸她一頭飄逸的秀發,想封堵她幾乎決堤的淚水,沒想到安慰了她兩句,她哭泣聲更兇猛了。


    最後唐軍隻好用嘴巴堵住她的嘴,親吻也有好處,隻要吻在一起所有煩惱都瞬間而去。


    雲收雨歇的時候,唐軍又跟蔣彩蝶說起了知心話。他告訴蔣彩蝶中午吃飯時他把羅大同的腦袋開了。蔣彩蝶大吃一驚,“你倆怎麽能打起來,簡直奇怪死了?以前倆人不是處的很好嗎?怎麽突然關係搞得這樣僵?是不是又是利益分配不均產生的矛盾?”


    唐軍搖著頭,“跟錢沒有關係,是這廝的人格有問題,我開始鄙視他了。包誌文是他的好友,人家出事了他卻把人家老婆霸占了。這種人就是我們通常說的落井下石之人,完全屬於小人。後來他想承包飛機場建設工程結果被我攪了。小子開始對我有氣,中午我們一起喝酒這廝突然用菜盤子襲擊我,當時我動容,照丫腦袋上來了一酒瓶。”


    蔣彩蝶又一次驚呆了,“人家跟包太太有私情那是他們的事,你也要管啊?你管那麽寬幹嘛呀?我覺得你不該因為這麽點小事跟羅大同鬧臭,再怎麽說倆人過去也朋友一場。明天快去給他認錯吧,要麽他心裏不平衡,背後還不知道怎麽罵你呢?這世界盡量不要輕易得罪人,對自己沒什麽好處。況且像羅大同這樣的人屬於黑白兩道都能玩轉的人,在通北很有影響力。”


    唐軍被蔣彩蝶說得又一次動心了,本來他也後悔自己那天魯莽,這迴覺得這件事做得確實有點不高明。


    第二天一早唐軍拉上二小,提著重禮就去了羅氏大酒店給羅大同賠禮道歉。看到唐軍和二小又來了,羅大同態度非常的不好,臉陰得像牆角的泥,感覺要與唐軍永久絕交。並且打電話讓保安過來將他倆攆出去。


    唐軍看到羅大同這樣冷血,隻好百般的給其說好話,祈求他寬容諒解。


    二小也在一旁不停的勸說,這才將羅大同死硬的心打動。


    不管怎麽說人都是有血有肉的動物,隻要讓對方動了心,一般人還是可以迴頭的。


    總算完成了一件事,唐軍的範堵的胸口也疏通了。


    出了大酒店,二小建議去美妖妖歌廳喝杯茶再迴去。於是兩人又去了美妖妖。


    一進歌廳,二小就來了一句昨晚上老婆又罷工了,今天隻好來你這裏找感覺了。


    老板娘哼了一聲,“你發什麽牢騷呀?你那個媳婦很優秀的,別動不動驢球脾氣失控,恨不得一腳踢倒自己的患難妻子,兩腳踢倒一生的幸福。現在是和諧社會,誰還欺負自己的媳婦哦?”


    老板卻說:“快喝你的茶吧,你那個媳婦很不錯的,在和別的女人上床時最好想想老婆子的長處。”


    老板娘在一旁又多了一嘴:“你那叫喜新厭舊”。二小抬起頭看著老板娘道,“你閉肛!婦道人家不要瞎參合好不好?”


    “呸,你的性格我早已經了解的差不多了,不喝酒風平浪靜,喝了酒立刻怨聲四起,總想罵幾個人。而且受傷的大多是女人,這不,現在連我也罵了?”


    二小嬉皮笑臉的說,“我哪敢罵你呀?就憑咱老板哥坐在我旁邊也不敢放肆哦,你還是好好的指使服務員們幹點活,看哪裏不幹淨收拾收拾?”


    這時,老板開口道,你倆別說了,稍清靜一會兒好不好?


    接著,歌廳大門哐當一下開了。大家都以為來客人了,抬起頭衝門口望去。結果是夏日手裏拎著一大包藥迴來了。


    “怎麽把藥又拎迴來了?”老板娘問。“原來郵寄藥品必須出示醫院或藥店的**,不然不能郵。以前我從沒郵寄過物品對這方麵不了解。這可好,害的我明天還得跑趟醫院去開**。”


    “有那麽嚴嗎?”老板娘有點不信。唐軍說是的,郵寄藥品一直都很嚴的,以防壞人鑽空子。


    “這麽多藥幾個人吃呀?估計一年也吃不完。”老板娘問。


    “就我老爸自己吃,每天三次,一次三片,一年能喝四千多片。”


    “都是一種藥嗎?”“對呀,複方丹心片,專治心髒病的和預防腦梗的。”


    唐軍一邊抽著煙,一邊問你老爸今年有多大了?


    夏日說:“剛六十,年輕時和你們一樣差不多把一噸白酒喝了。前年腦梗了一次險些進了鬼門關,人家沒收他。這不,自己也有點但卻了。煙酒都忌了,每天開始喝藥了。”


    唐軍指著二小說,“看了沒有?跟我們一樣都是喝酒人,六十歲就成這樣了,以後啊我們也得注意這酒不是什麽好東西,時間長了就是毒藥,能把人置於死地。”


    二小一咧嘴說:“瞧你那雞毛膽子,人越怕死越得病,越不在乎越球事沒有。這酒該喝就得喝。俗話說難得糊塗,滴酒不沾好嗎?把生活看得明明白白,透透徹徹。最後搖身一變成了看破紅塵的大俠,麵前隻有兩條路,一條是剃度為僧,一條是自殺。”


    夏日感慨的說,“二小就是酒鬼,一聽說話就知道你的酒量。和我老爸當年一樣嗜酒如命,喝完酒最喜歡砸汽車。價格低於本田的不砸,專砸高檔車。看守所進過多次,好好的工作砸沒了,最後一生窮困潦倒。”


    唐軍哈哈大笑,“是的是的,二小就這樣,一喝了酒就泡美眉,小眼睛厚嘴唇的不要,專找大眼睛雙眼皮的。女人泡的數不清,最後人老了許多,三十多看上去像六十多的。”


    夏日爬在桌上悄悄樂,老板娘卻開口斥責道,“喝酒人,說話文明點好嗎?不要隨意釋放黃毒,這裏可都是清純女子。”


    “什麽清純不清純,現在電腦手機黃毒都泛濫了,你說哪個人敢說自己是清純?”唐軍說道。


    二小在一旁添油加醋,“關鍵西方社會就是一個黃毒大染缸,互聯把全世界都連在了一起,不想學壞也沒辦法。像我這樣清純的男子已經不多了。前幾天我在夜總會裏五個女人圍攻我,想拉我下水,我直接在門上貼了一個牌子‘免談,請勿打擾,後來我愣是抱著枕頭睡著了。”


    “二小,你不要在這個時候裝清純,這裏的人誰不知道你?離開麵包牛奶沒事,離開女人三天就能旱死你。”老板說到了二小的短處,這廝咯咯的笑個不止。


    ……


    晚上,唐軍剛洗漱完準備睡覺,突然喬曼娟給他打來電話。“唐書記,你快來我們家一趟,於長順瘋了。”喬曼娟的求救聲極其的緊迫,看得出她正陷入困境之中。


    唐軍當時很納悶,喬曼娟有事不給親姐姐喬曼娜打電話求助,給我打得哪門子電話?靠,我又跟你沒有一腿和我瞎親近什麽呀?尼瑪的,這大晚上的讓我跑去幹嗎?況且你不是跟龐大宇好嗎?咋不跟他訴苦?


    發泄完情緒,唐軍還得去。不管怎麽說,既然人家打來電話求到他就得去幫忙,這是做人最起碼的規矩。就見他快速穿上衣服,連頭發都沒來得及整理,就匆匆下了樓。


    這個晚上看似風平浪靜,原來存在著很多矛盾。於長順喝了酒迴來,一把從床上將老婆喬曼娟拋了出去。喬曼娟沒有絲毫心理準備,光著著身子倒在地上,都不知道為什麽於長順要對她這樣粗野。驚嚇中身子像彈起的棉花騰騰的亂顫。


    於長順一迴頭,踢了門又踹凳子,歇斯底裏般狂喊道:“給我滾出去!”喬曼娟真的被他的陣勢嚇蒙了,捂住臉哭聲不斷。


    緊接著肩膀被一東西抽了一下,尖刺的疼。她抬起頭看見於長順手裏拎著一隻鞋對著自己瘋狂撒野。肩膀頭頂上挨了幾鞋後,喬曼娟終於扛不住了,媽呀爹呀恐懼般向外奔跑。


    於長順是真的瘋了,後麵緊追不舍。此時,兒子從床上爬起死死的拽住他的胳膊,連連哀求道:“爸爸,請不要打我媽!我求求你!”喬曼娟跑到外麵猛敲鄰居家的門,用快斷氣的聲音喊:“王叔救救我。”


    王叔剛給病床上的老伴兒換完尿布,就聽到外麵有人敲門。一看是喬曼娟裸著身子站在他家門口,他一猜就知道是於長順在撒酒瘋。“王叔,快救救我!”喬曼娟又一次驚恐的哀求道。


    王叔放下手裏的活馬上有了正義感,堅硬的說:“不要害怕,我去幫你製止這小子。也太不像話了,拿著自己的老婆如此不當人。”


    一進門,喬曼娟家裏簡直亂極了,壁畫、窗簾、桌子椅子全躺在地上。於長順正抱著一個煤氣罐揚言要炸了這個家,兒子卻跪在地上死死的抱住他的腿。“你要幹什麽?渾小子,你不想活了嗎?”王叔斥責道,上去就把煤氣罐奪了過來。


    於長順渾身酒氣扯破嗓子在喊:“我殺了你這個臭婆娘,每一天你都不想讓我痛快,今天我就要讓你看看我的厲害。”


    “不要嚷了,大半夜的多丟人啊!我作為一個外人都替你們寒心。究竟有多大的恩怨,就不能擺在桌麵上來談?非要出條人命就安靜了?”


    於長順氣得噔噔的,一拍大腿噗通坐在地上。“我日他娘這輩子誰找這麽一個東西算是倒了八輩子黴,真要我的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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