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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天厚動手有點晚了,出差走了三天迴來後就接到了通知,他已經被調離分公司,去了下麵的廠子。


    當時左天厚大怒,從廚房拎把刀要去找趙永福。老婆子趕忙將他拽住,苦苦哀求:“千萬不要胡鬧,要冷靜。”


    左天厚撲棱著腦袋,嚷道:“不是你說的那麽簡單,簡直是明的欺負人,老子再不稱職也不該在出差期間隨便放我的權吧?這幫雜種,非讓我殺了他才能變老實。”


    老婆勸道:“你得罪了唐軍,那有什麽辦法?人家就是明著整你也沒脾氣,你敢動手就是在觸犯法律。”老婆兩句話說的左天厚蔫吧了。


    就見他一手插在褲兜裏,一手摸著胡須說:“真咽不下這口氣,感覺被人家徹底侮辱了一把。”


    老婆說:“受侮辱就受侮辱唄,但要不得氣盛,麵對法律不能有半點猖狂,隻能給自己帶來隱患。現在最關鍵是要忍,不是頑抗到底,薩達姆咋死的知道嗎?不就是嘴硬?”


    左天厚覺得老婆的話有點過分,氣的不聽她講了,扭著身子進了屋裏。


    然後一屁股沉在床上,一副球不理神仙的樣子看著天花板,他看上去固執的像頭牛。老婆也不好多說了,知道費半天口舌都是對牛彈琴,歎了口氣,沒脾氣的低下了頭。


    晚上吃飯的時候,左天厚沒有一點食欲,隻吃了兩口就放下筷子。


    這時趙永福助理也來到他家,作為朋友,他也為左天厚的事在著急。


    說實話,這件事不算是小事,大家心裏都捏著一把汗。商討了一晚上也沒有得到解決的辦法。最後還是左天厚提出去找李景林。


    老婆卻說你平時不燒香,現在有事了去求他,能好使嗎?我看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趙永福助理忽然想到一個人,說你以前跟我說,你妹夫的姑父曾經是政府裏的秘書長。現在雖然離職了,但肯定有很多人脈關係,斷不了能聯係到方士奇。讓我看還是去求他,也許能幫上忙。


    左天厚搖著頭,說八丈遠的親戚怎麽能幫我?也別往那邊想。況且他現在早沒權了,官場中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在位時都是親爹,不在位就成了後爹。甚至有的連爹也不是,也可以說,你第一天沒權了第二天說話就不好使。


    趙永福助理立刻也沒了主意。


    看著這兩人心急火燎的樣子,左天厚老婆無話可說。


    由於大家情緒低落,說話聲不像平時那麽激烈、高調,現在是半天蹦出一句,而且每一句都要深思一會兒。因為解決問題的方法太少。


    最後,趙永福助理一直坐到快12點才離開。


    左天厚的反響最強,心思最重,壓力最大。他躺在那裏看上去就是一個善良的弱者,帶著些許絕望被淹沒在黑暗中。


    半夜裏,他感覺渾身無力,肌肉酸痛,測了下體溫,竟然高燒。左天厚嚇了一跳,他害怕病倒了,本來事情還沒有結果,要是再病倒了那就等於雪上加霜了。


    他腦海裏強大的心思還沒有被病痛徹底擊垮,依然思忖著他的未來命運在關鍵時刻所麵臨的抉擇。


    即便如此,第二天左天厚還是被病魔纏住了軀體,沒能堅強的站起來。


    老婆慌了,格外擔心老公的身體,特意把大夫請到家給他看病。


    她知道丈夫就是因為丟掉辦公室主任一職而上了火,所以她強烈要求他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可左天厚哪能聽進去她的勸阻,他知道越躺在家越沒有解決問題的辦法,第三天感覺身體稍有點好轉,又堅強的站了起來。


    經曆了一場病,他很自然的把心態放柔和了,表現的也比較安靜、也比較低調。他明白,有些事並不是心急就能成。


    老婆在左天厚情緒最低迷的時候,開始安慰他:“你不要再難過了,身體很重要。其實人在遇到最糟糕的事情時,也許是好運的開始。”


    聽了老婆的話,他望著她,發現她在危急時候比他淡定。


    於是他情不自禁的撫摸她的秀發,“你說的話有一定道理,但遇到風險大,希望小的情況,死等也不是明智之舉,還是應該想一些對策,能盡快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


    老婆為他捏著一把汗,而且在這個時刻她感覺老公那麽的可愛,就像一個孩子一樣需要關懷。


    她無意識的依偎在他的懷裏,讓他來擁抱她,甚至撫摸她的肌體。


    左天厚感覺出了老婆的溫柔,緊緊地將她摟住。然後接吻她的紅唇。


    兩人瞬間心與心結合,熱火般連在一起,有共度難關的強大決心。


    熱戀完,左天厚低聲說:“我沒有了過去主任的榮耀,你還能像以前一樣愛我嗎?”


    老婆點著頭迴道:“不管結局如何,我都會深愛著你,不會嫉妒他人的幸福,也不會哀哭自身的命苦,你我的愛情經得起風浪的洗禮,至始至終都是高尚的選擇。生活中我隻是一個普通女子,但我把你我的愛當成了一項偉大的工程”


    老婆感慨萬分的說詞,讓左天厚的心一動,尋思我一直在背著她尋歡,想不到最後她這樣忠貞於我。“上天啊,我過去那些外遇的行為,是要受到良心譴責的,我太對不起太太了。”


    然後他開始對老婆珍愛起來,又是撫摸,又是體貼,兩人仿佛一下迴到剛戀愛時的場景。


    晚上,左天厚又開始上。他現在正充滿興趣在讀一本書,一直讀到半夜兩點都是精神頭十足,絲毫沒有一點睡意。


    他完全被書中主人公的人生經曆打動了,最初認為這隻是一部很平常的小說。但讀過幾篇後,才發現這是一部無比崇高的作品。


    尤其主人公從一個渺小的、非常不起眼的小人物開始創業,最後逐漸的成為一個偉大的極具影響力的人物。


    雖然小說是虛構的,但左天厚絕對相信生活中真有其人,他佩服的幾乎心髒都跳起來。


    左天厚在向主人公鞠躬了,他創業的軌跡是那樣的清晰,就像數學裏的一個換算公式,能輕鬆的推算出一個非常正確的結果,可又是一般人難以超越、難以做到的偉大。


    他不得不驚異的誇讚作者,海闊天空般的智慧和他嫻熟的文筆,簡直把書裏的主人公表現到了極致。


    甚至主人公那種完美的崇高,都使左天厚的興趣瘋狂的陶醉在其中。


    夜晚如此的寧靜,書中的情節卻那樣波浪起伏,一環緊扣一環,出彩萬千。


    左天厚在興奮中情不自禁的拍案叫絕,好像已經很久沒看到一部這樣好的作品了,以至於突遇甘霖滋潤使其難以自控似的。


    他真的忘記現在已經是零晨2點,明天他還要去上班。


    他眼睛裏依然閃爍著不倦的、快慰的熱情,表示他非常樂意把這本書繼續讀下去。這時,老婆醒了,過來叫嚷道:“你究竟睡不睡覺,病剛好了就又開始熬夜?”


    左天厚看到自己影響了老婆睡覺,隻好關了電腦也跟著睡了。


    第二天,左天厚還是不死心,總覺得這樣容易就被人家拿下,心裏特別犯堵。可是想來想去,最後還是想到了李景林,說不行,我真得該去一趟他家,現在有好多事要和他商量。


    老婆看了他一眼,說還是那點爛事嗎?你自己看著辦吧,我倒覺得沒必要去找了,找也不起作用。因為李景林跟唐軍的關係遠比你跟他的關係近。其實你當初跟唐軍鬧氣就是一種錯,現在什麽也不要說了。


    左天厚很固執,歎了口氣,順手推門走了出去。


    小區大門,看見繁華的街道旁有一尼姑在向路邊的小商店老板們阿彌陀佛的乞討,說廟被洪水衝塌,希望好心人捐錢修廟。


    左天厚本想打車走,但對尼姑的行為感到好奇,站在那裏看了起來。


    尼姑看上去最多三十歲,臉蛋光澤白嫩,被一個禿頂遮住了她美麗的風采。左天厚咂咂嘴在想,這麽年輕就看破紅塵修身,太有點可惜了。


    剛一扭頭,就聽小超市的老板大喊一聲:“禿驢,給我滾!”尼姑嚇得四肢哆嗦,說了句阿彌陀佛扭身就走。


    超市門口圍了幾個人,小老板說這些尼姑全是裝的,上次來我這裏乞討,我捐了她100,結果臨走時還將我手機偷跑,簡直缺德死了。真正的尼姑都是修善的,她們怎麽會這樣敗壞自己的純淨呢?


    這時,又走來一個老人,領著一位瞎子在乞討,小老板二話沒說給了瞎子50元,說我同情瞎子,不同情假尼姑。


    因為普通人是看不見上帝的,隻有成為瞎子,所以盲人都是神啊。瞎子扭過頭用耳朵看了眼小老板,很友好的笑了。


    旁邊領路的老人說了聲謝謝,好人一生平安,然後牽著瞎子的手向前走去。


    左天厚哼了一聲,說管你是真尼姑假尼姑,還是瞎子傻子,都與我沒有任何關係,我還是趕快去辦我的事。


    要是我的事解決不了,我的命運徹底完了,可能連尼姑和瞎子的命運都不如,上帝決不會保佑我的。


    嘟囔完,他朝馬路上招了輛出租車,緊跟著一輛黑色現代嘎的停在他的身前,上了車揚長而去。


    到了李景林家,並非和左天厚想像的一樣。李景林態度相當的不好,對他很嚴肅,說這樣的事我無法插手,你隻能找趙永福。


    左天厚碰了一鼻子灰,隻好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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