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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邊說著話邊下了樓,方士奇的司機駕車將他們送到一家川味酒店門口,三人很瀟灑的走了進去。


    酒桌前,趙永福一聲長歎,說經理這個位置真不好當啊,你就是埋頭苦幹也有人背後說你,所以天天很緊張,生怕在工作上出點差錯。


    方士奇說不要有情緒,誰能擋住下麵人說三道四,做官當然要以身作則,一身清白,做錯了事肯定會受到群眾的指責,很正常。


    唐軍說:“現在社會無聊的人太多,沒辦法,來,喝酒喝酒。”說完,他端起酒杯跟大家碰杯。


    趙永福今天做東,熱情很高,又招手朝服務員要酒。方士奇立刻擋住了,說喝一瓶酒可以了,再要了你喝,反正我們是不喝了,下午都要上班的,喝得臉紅紅的還怎麽工作?今天你的心意我們已經領了,還有量留著下次再喝吧,來日方長。


    趙永福望了一眼方士奇,又看了下唐軍,瞧唐軍不表態,就說好好,不喝就不喝,那就聊會吧。


    之後,大家也沒聊多長時間,看時間差不多了,就散席了。


    唐軍喝了點酒腦袋微微有點漲,迴到單位,坐在辦公室裏一下午不說話,幾乎是喝茶看報度過的。偶爾秘書過來晃兩眼,給他遞根煙和他聊兩句工作上的事,但唐軍話不多又顯得深沉,像是故意在擺弄他的領導架勢。


    秘書看到他喝完酒有點反常,很知趣,也沒敢多聊,怕唐軍火了再挑他工作中的毛病,起身去忙亂他的事去了。


    喝了點酒,唐軍也沒心思辦公,在辦公室裏躺了一下午,睜開眼,發現早過了下班的點。於是匆匆下了樓,上了自己的座駕,他一腳油門,轎車飛快的跑了起來,可是到了小區門口,結果車被堵在那裏。


    原來門口有人在打架,圍了一些人,所有車輛全部無法通過。


    唐軍從車窗探出頭看了一眼,一位女子真叫狠,啪得一記耳光抽在保安的臉上,還沒等保安反應過來,連住哐哐兩腳又踢在他的襠上。


    保安哎呀一聲抱住肚子蹲在地上,臉上青筋一根一根暴跳,冷汗直流,估計下麵傷的不輕,最少一個月之內無法**。


    女子兇蠻的罵道,“你***活膩歪了,居然欺負到姑奶奶我的頭上了。”保安隻顧哎呀哎呀的叫喚,說不出話來,心像貓抓一樣難受。


    女子旁邊站在一位大個子男子,不說話,樣子看上去更兇,而且手裏還握著一塊兒板磚,估計保安要還手,他就往死拍他。


    唐軍心想這倆人是幹什麽的?咋這樣野蠻,有膽量去欺負一個開寶馬的,欺負一名窮保安算什麽本事?


    女子野蠻完,跟著男友雄赳赳氣昂昂的離去,旁邊也圍了幾個人,但沒一個敢管的,唐軍不耐煩的摁了幾下喇叭,前麵那輛車聽到後稍往前移動了下,然後又停下了。唐軍心急的打開車門,下去看了一眼,原來是保安的擋車欄杆沒有升起。


    他走了過去,對保安說,你能不能先把欄杆升起讓我們過去?保安抬起頭,眼淚在眼睛裏打著轉,看了唐軍一眼,一句話說不出來,接著又垂下頭。


    唐軍猜測保安一定被踢壞了,無法動彈,走近他的近前問他,你能站起來嗎?保安頭也不抬,直晃腦袋。


    唐軍上前攙住他的胳膊,說脫了褲子讓我看看?是不是被女妖精踢壞了?


    保安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悠悠的站了起來,圍觀的人說趕快去醫院檢查一下你的下麵吧?別造成終身殘疾,最後連媳婦也娶不上了。


    保安苦笑了一下,臉上都有了褶子,唐軍瞪了圍觀者一眼,心想人家都成這樣了,你們還拿人家開什麽刷?真不像話。


    唐軍將保安攙扶到小屋裏,坐下,保安摁了下紅色按鈕,欄杆立刻升起,唐軍本想問問那位女子和他是什麽關係?倆人究竟有什麽隔閡?為什麽要與他動武?但看到欄杆升起,他馬上說對不起,我不能繼續幫你,後麵該堵車了。


    然後跑了出去,駕車進了小區,後來才聽人說,女子是一位開超市的老板,保安向女子借了錢不還,想賴賬,結果把老板娘逼急了,才對他出手。


    唐軍歎了口氣,“原來這點爛事,我還以為保安想泡女子,不料惹火了女子,靠,這個臭保安也是,借錢就要還的,拖什麽拖?最後挨一頓皮肉之苦何必呢?”


    到了家門口,唐軍沒有直接摁門鈴,是用鑰匙開的門,他想給妹妹一個意外驚喜,因為唐忠孝美國那邊還要上班,在這邊辦完事就提前返迴美國。


    現在就妹妹一個人在他家,進了家,裏麵很安靜,唐軍以為妹妹沒在家,但看見臥室的床前放著一雙拖鞋,才知道瓊斯是在睡覺。


    於是他躡手躡腳的走進臥室,一看妹妹麵色憔悴,睜著眼躺在那裏。


    “喂,你怎麽睜著眼睡覺?”唐軍問,瓊斯望著哥哥說:“我病了。”“噢,病了也不給我打電話?”


    “今天下午開始的,沒來得及打!”唐軍把手放在她的腦袋門上,哇的一聲,這麽熱啊,吃藥沒?瓊斯說吃了。


    唐軍馬上拿來溫度計夾在她的咯吱窩裏,說量量體溫吧?你的頭很燙的。瓊斯自己也摸了下腦袋門,樣子憔悴的很,唐軍很關心的問是受風寒了?還是吃東西吃壞了身體?


    瓊斯說不知道,中午吃完飯就感覺有點頭暈,特想睡,誰知睡下去就再不想起了。這時已經過了五分鍾,唐軍拿下溫度計一看,驚了一跳,竟然高燒到三十八度,“我的媽呀,咋燒這樣厲害?”唐軍說。


    瓊斯也怕了,都上三十八度,她頓時嚇哭了,“不要哭了,我帶你去醫院吧?打兩瓶點滴也許就好了,傷風感冒都是小病!”


    唐軍勸說道,瓊斯搖頭說不想去,現在太晚了。不料到了後半夜瓊斯燒的直喊冷,唐軍給她蓋了兩張被子,之後她也沒有消停下來,一晚上哼哼唧唧的沒完,又是哭又是鬧,活像一個三歲的幼童。


    唐軍的心都被她揉擦爛了,為哄她開心,他模仿幼兒園阿姨的樣子一句一句和她說話。好不容易天亮,唐軍又犯愁了,今天上午總部有個會要召開,他不能帶瓊斯去醫院。


    於是他讓秘書找了位女員工一同陪瓊斯去看病。


    唐軍去了單位也是安心不下來,一會兒一個電話,瓊斯說你別惦記著了,現在我已經得到了治療,很快就會好的。


    唐軍這才放心,會上先是方士奇講話,然後是蔣彩蝶講話。唐軍坐在那裏貌似在聽,其實困得都睜不開眼,一個勁兒打瞌睡,因為昨晚上被瓊斯折騰的沒睡覺。


    坐在旁邊的秘書看見唐軍的模樣很可笑,心說昨晚上肯定玩麻將很晚了,不然也不會困成這個樣子。一會兒,桌子上的茶杯都被唐軍碰倒,茶水像瀑布一樣嘩嘩向桌麵下流。


    唐軍猛地驚醒,哈喇子也出來了,趕緊將一些材料挪開。秘書手疾眼快,拿塊兒抹布一邊擦拭桌子,一邊說:“唐經理,你要麽去休息一會兒吧?最近這段時間你的工作壓力大,確實很累。”


    唐軍冷笑了一下,說沒事的,然後一直堅持把會開完。


    散會後,唐軍沒有迴分公司,而是進了蔣彩蝶的辦公室,說:“我妹妹昨晚病了,害得我一宿沒有休息好。”“難怪你困成那樣,我猜你也是熬夜了,妹妹呢?現在還在家裏還是去了醫院?”


    “醫院裏輸液呢,我猜她也是呆著無聊,為工作上了點火,所以我建議,你這個禮拜就帶著瓊斯去北京吧?把她安頓住了,我也就放心了。要麽她呆在我這裏繼續上火,再鬧病也是點麻煩事。”唐軍用懇求的語調說。


    蔣彩蝶點了點頭,說:“好吧,周末再說吧,這幾天你照看好妹妹就行了。”蔣彩蝶灑脫的說道。


    唐軍很是感激,說不跟你聊了,然後離開了她的辦公室。接著,又給女員工去電話,問妹妹的病情怎麽樣?女員工說問題不大,隻是感冒引起的身體發熱,現在燒已經退了,大夫說再接著輸兩天液就差不多了。


    唐軍聽了女員工的匯報,心情才踏實下來。三天後,瓊斯的病就痊愈了,唐軍帶著妹妹,還有蔣彩蝶一同奔京城而去,唐軍去北京找鄭成龍的心切。


    雖然他不好意思當麵跟鄭成龍談,但讓蔣彩蝶出麵交涉估計效果會很好。汽車一進北京蔣彩蝶就給老公打電話,告訴他汽車已經到了什麽位置。


    鄭成龍很客氣,說直接來公司找我吧,蔣彩蝶壓了電話,唐軍問你老公的公司遠嗎?“不遠,就在海澱區,距離中關村很近的一座寫字樓裏。”


    僅用了二十幾分鍾的時間,唐軍就找到了寫字樓。三人下車直奔樓裏走去,不料鄭成龍早守候在一樓大廳,一看到他們三人就快速迎了過來,“哈哈,想不到你們這麽快就到了,快上樓吧。”


    鄭成龍一邊說話,一邊打量著瓊斯,可能覺得她長得很美,所以他的眼神也有些異樣。


    唐軍跟鄭成龍不是第一次見麵,以前在公司裏見到過一迴鄭成龍,那次可能是鄭成龍從北京來通北市忘帶家門鑰匙,進不了家,來取鑰匙。


    蔣彩蝶馬上介紹道:“這位女子就是我跟你說的瓊斯小姐,是唐經理美國的親妹妹,希望以後好好關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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