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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親熱了一會兒,唐軍不知為什麽感覺身體很不舒適,差點暈倒,腦袋裏像鑽進了熱氣流,又漲又燒。


    衝了一個冷水浴,溫度是降了,可是又開始冷了起來。於是,他把三張被子捂在身上,一直抗到天亮。


    在醫院裏吊了兩瓶頭孢,感覺好多了,他起身要走,旁邊一位和他同歲的胖子開口道,“你可好輸完液就和正常人一樣,而我就不同了,血脂血糖都也高,已經輸了一個多月了都沒有結果!”


    唐軍表麵上嘿嘿了兩聲,其實心裏在說,“日你的,誰讓你丫吃這麽胖?”看到他,唐軍忽然想起上班時經常一起玩麻將的胖子,又是糖尿病又是心髒病,最後血脂血糖都高,大夫已經給他敲了好幾遍警鍾,說不要抽煙喝酒,不要長時間玩麻將,要多運動多到戶外唿吸一些新鮮空氣。


    結果這廝沒有一項能達到大夫的要求,一個周末的早上,尿著尿,兩眼一黑就倒在馬桶上。


    後來大家都讓給胖子捐錢,他抽出了兩張大票還罵了句“日你媽”。


    其實唐軍並不是嫌給他花了錢,而是氣他不聽大夫的話,比他還要小兩歲就能得心肌梗死了,真夠奇跡。


    當時心軟的同事全哭了,唐軍說別哭了,都怪他自己,這年頭領導的話可以不聽,但大夫的話絕對的聽,不然就是耗子舔貓逼早死。


    他的話音一落,胖子的女友哭的更來勁兒了,說胖子不該死啊,都是我不好,我對不起他,出事那天我也喝多了。


    唐軍心裏這個罵,“娘的這種媳婦真要不得,你丫的還有臉說?趕快和牆撞死得了,這輩子誰要找上你這樣的媳婦不提前死二十年才算怪了。”


    唐軍咬了咬嘴唇,把領子往起一立,雙手插兜,一跺腳二話沒說離開了。


    桃花的店一開業就忙上了,因為是自己當老板,肯定與之前給別人打工不同。其實她這裏一忙,相對來說就與唐軍見麵的機會少了。


    今天唐軍特別閑,去找蔣彩蝶吧,她去北京給老公過生日去了。


    找夏小蓮吧,她與父母去海邊渡假去了,正好梅朵這兩天忙於瑜伽培訓也沒有空,唐軍想了想,覺得還是桃花這裏有時間。


    於是特意打扮了一番,駕車去桃花的店找她。不料桃花忙得一塌糊塗,對他說你在家等我吧,兩個小時後我保證迴去找你。


    唐軍聽信她的話離開了,等了兩個多小時也沒看見桃花的鬼影,氣憤的將抽光了的煙盒揉成一團,上了車,又去了桃花的店裏找她。


    桃花一看唐軍又來了,她吃了一驚,趕快迎了出來說,“你怎麽又來了?我現在正在忙工作,沒時間和你談,晚上迴家再說!”


    說完,她扭頭又迴到了店裏,唐軍很尷尬的站在那裏,楞了足足有五分鍾,憤然離去。


    此時,天空一片晴朗,暖和和的陽光灑在唐軍的臉上,他眯著眼,嘴裏叼著一根煙,很懶散的上了車,他沒有直接去單位,也沒有迴家,而是進了一家飯店要了一瓶紮啤,兩盤涼菜和一盤迴鍋肉,喝起了悶酒。


    剛爽了一杯,嘴裏嚼著一塊兒油汪汪的肥肉不停的吧唧,嘭的後麵有人拍了他一把,“這不是唐軍嗎?”他扭過頭一看,正是老同學薛鬆,唐軍感到很意外,忙說好湊巧啊,在這裏我們相見了?


    “現在在忙什麽?”薛鬆問,“沒忙什麽,就公司裏那點事唄。”薛鬆笑嗬嗬的來了一句:“玩的很瀟灑嘛。”


    他話音一落,唐軍把眼光放在他旁邊女子身上,他上下打量了一遍女子,長得一般,但身條足夠豐滿,該圓的地方圓,該翹的地方翹了。


    唐軍心想薛鬆也不是當年的薛鬆了,居然也玩起了情人,就憑他那點收入還能養得起女人,連老婆孩子的生活都是勉強的維持。


    於是,他張嘴問,“你丫最近在哪兒發財?是不是大肚皮經理的位置讓你頂了?”這廝嘿嘿一笑,“就憑大肚皮給我發的那點工資,我不得餓死,現在我早就在單幹!”


    “哦,你離開了以前那個公司?好樣的,我支持你。”唐軍說道。


    薛鬆看上去很氣的樣子,說:“大肚皮這個王八蛋確實招人討厭,肚子越大心眼越窄,我估計他是肚子大有了障礙,下邊發揮不出正常效果,可能老婆子每天都在跟他鬧氣,所以,他才會有那麽大的脾氣!”


    唐軍哈哈大笑,“你說話也夠幽默,想罵人都從根子上說起,有你的。”話音一落,唐軍望著薛鬆,心裏這個尋思,這廝現在具體在幹哪一行?看上去活得比以前瀟灑多了。


    就在他嘀咕的時候,薛鬆又開口說,“我上班的地方,現在有很多人都在和大肚皮作對,給丫氣得把魚缸裏的魚全掐死了!”


    唐軍哼了聲罵道,“操,像這種人就得大家一起和他作對,否則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吃幾碗幹飯?你等著瞧,真要是哪天公司倒閉了,我看他連馬路上攤煎餅的都不如,長得笨頭笨腦的,誰願意看他的臉色!”


    薛鬆又笑了,“你說的對,你看問題比我深刻,其實這廝真是個大草包,一旦離開公司他就是一個比250強一點的白癡!”


    在唐軍的眼裏,薛鬆也是個人才,三年前二小和他一起去過一次夜總會,在ktv包房裏小姐嫌薛鬆長得難看,說什麽也不肯脫衣服,最後這廝強行把小姐扒了。


    還有一次是這廝和小姐玩完了還嫌不過癮,爬在門縫裏偷看別人,結果看得起勁時,嘿嘿的笑出了聲,這下可把屋裏的一位漢子激怒,衝出來一個勁兒踢他的襠,疼得這廝連住喊了無數個爺爺饒命。


    自從那件事發生後,這廝連住三個月不能和老婆同床,隻要有想法就疼的渾身冒冷汗,當時真把薛鬆老婆急得夠嗆,每天晚上幹渴的都搓自己的腿,即使守著一個大活人也不能用,愣氣得胸上的肉都開了花。


    薛鬆知道自己的下麵是怎麽迴事,但找不出撒謊的理由,所以老婆問起來他也守口如瓶,什麽也不說。


    後來老婆子實在沒辦法就把他帶到了醫院,經泌尿科專家確診是下麵受損,當時薛鬆的老婆大吃一驚,以為老公是和別的女人有染。


    趕忙問大夫,“我老公這病是怎麽得的?是不是和別的異性有染?”大夫搖搖頭,說和異性沒關係,是屬於外力受損,比方說和別人打鬥中被人用腳或手擊傷。


    老婆這才消除了對薛鬆的疑心,不過給薛鬆也嚇得夠嗆。記得他和唐軍說,那次是他一生中最可怕的一迴,老婆差一點和他離婚。


    大凡業務員差不多都受到過小姐的騷擾,隻要意誌薄弱的都和小姐有過交往,薛鬆那個時候也一樣,隻要讓出門心情特別的爽,有時候見得小姐太多連他自己都分不出好壞人,隻要是穿衣比較少的就認為是小姐。


    上次在商場門口就看到一位穿短裙短衫的女子,他主動和她一笑,姑娘馬上給我迴了一個笑臉,薛鬆唰的一下樂了,心說這迴可找到感覺,不用說她絕對是位小姐,然後開口很隨便的挑逗了一句,“姑娘長了個發財的屁股,好肥好圓喲!”


    誰知這位女子騰得一下怒了,照他的臉上就是一個耳光,薛鬆的腦袋頓時嗡的一下就像被扔進一枚炸彈。緊接著女子罵道,“讓你老娘好好管教你再出門。”


    薛鬆當時徹底被嚇傻了,居然被一娘們給打了,想還手都沒有膽量,最後捂著臉蛋悄悄的溜了。


    此時,唐軍和薛鬆閑聊的中間,他看到他身旁的女子,忽然又想起了桃花,然後沒有繼續聊下去的心思了,和薛鬆打了聲招唿,就離開了。


    剛出了飯店,一轉身,看見老太太的冷飲攤,買了根雪糕坐在太陽傘下猛乘涼。


    唐軍望了下烈日當當的天空,太陽光就像煉鋼爐裏流出的鐵水,看上去就有種炙熱感,老太太唿扇著一把扇子說,“瞧你熱的樣子,再來一根吧?”


    唐軍沒好意思折老人家的麵子,她也是想多賺點,這麽大歲數了也不容易,於是,開口道:“好吧,再來兩根吧!”


    老太太一聽這個高興,癟著嘴說,“大娘我就喜歡像你這樣的年輕人,花錢爽快,媳婦一定很漂亮!”


    老太太一句話,正好說到了他的心口,唐軍笑了笑,咬了一口,吃得津津有味。


    “兄弟,你看上去是個有福之人,命好。”


    老太太說完歎了口氣,“如今的年輕女人實際的很,就認錢,沒錢就整天吵吵著鬧離婚。所以,現在做男兒也不容易啊,我那可憐的兒子就是這樣,媳婦每天叨叨沒完,說單位的同事都有了轎車,她都沒臉去上班。你看看讓她把我兒子折磨的,年紀輕輕比他爸的白發都多,我真是心疼我的兒子啊,現在我都這把年紀了,還要出來擺攤掙錢,目的也是為了添補兒子的生活。”老太太說完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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