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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旁邊不知什麽時候又多出了一桌客人,而且他們的聲音很沸騰,已經壓過了所有在場人的喧鬧聲,他們是一撥即將要出國的學生,是在臨走前和老師一同喝告別酒。


    蔣彩蝶手裏拿著一杯茶,將頭靠近鄭成龍詭秘的說道:“這些學生一看就是家中特別的有錢,你瞧人家,都馬上要出國了!”


    “出國有什麽了不起,在老外麵前低三下四,就像個後媽的兒子,活得多麽不舒心。”


    蔣彩蝶馬上否定了他的看法,“你是沒有那個機會,所以給對方潑涼水,其實,國內有多少人在向往著出國,他們就是去不了。據說,去澳大利亞需要三四十萬人民幣,如果你離開學校之前,你父母有一筆錢讓你出國,我就不相信你不去?”


    “哦,那個時候如果具備條件,我還是要考慮一下的,因為當時我的理想就是做一名導演,沒有出國的念頭。”鄭成龍說了半截說不出來了。


    說罷,他眼睛無意中看到對麵桌上的一個女孩,她穿一件黑色線衣,下麵是一件綠色短裙,兩種對立的顏色和她白嫩的皮膚組合在一起顯得非常的美,不知道為什麽漂亮的女人都能穿過他的眼睛震撼他的心跳。


    他猛地緊張了一下,蔣彩蝶好象從鄭成龍的眼神裏看到了什麽,無意中順著他的視線看見了對麵這位亮麗女孩,立刻衝他說道:“你在和我說話還是在想別人?難道一個魚鉤還想鉤兩條魚嗎?”


    鄭成龍冷笑道:“你說什麽呀?怎麽要把我和魚鉤聯係到一起,我隻是突然有點心絞痛,麵部表情出現點異常變化,你就認為我沒在意你,是嗎?”蔣彩蝶沒有反駁他,而是像個小孩兒在和他鬧氣。


    她低著頭,秀發幾乎埋住了她的臉頰,那張修飾過的嘴唇連通她高挺而尖的鼻子,像一張水印畫十分清晰地展示出她的獨特。


    鄭成龍想安慰她,就用筷子夾一塊兒肉放在她的嘴裏,道:“你這時候美得像朵花,你把手放在我的手心,然後閉上眼用心聽音樂,立刻就能找到你要的感覺。”


    此時,一個剃了光瓢的青年,耳朵上戴著兩個很大的白金耳環正在台上唱著一首流行歌曲,那種音樂的點點傷感和對愛情的熱戀程度,已經到了至高無上的情感境界,讓人聽得如醉如癡。


    “這位年輕人唱得真棒,我覺得他比歌星都唱的道。


    “再唱得好他也不是歌星,也隻能在酒吧裏混口飯吃,如果要是歌星,即使唱得不好也被人們理解成獨特的風格,這和寫文章也有點相同之處,你寫得再好,如果你沒名,編輯總以各種理由來挑剔你的缺點。最後你說這篇文章並非自己寫的,你要說成是魯迅寫的,這時候編輯的態度馬上就變,他一定會說寫得太好了,而且文章中真的出現了一個錯別字,還說這並非是錯別字,是魯迅先生特意搞的,很有可能其中有很深的用意,實際上名人就真的不出差錯,就是絕對的最好嗎,也不見得!”


    “你真會講道理,我是服你了。”蔣彩蝶來了一句,鄭成龍看到她正沉浸在音樂中自我陶醉,馬上又把眼光移向對過桌的那位女孩兒身上:“哦,這位女孩兒打扮的好性感喲,人還沒有去國外,穿衣已經和國外相同。”


    女孩兒上身擁擠的一對雪白胸肉一半暴露在外麵,下身那件綠色短褲也短的不能再短,而且兩條腿極不安分的晃動。


    鄭成龍看得身不由己的緊張起來,額頭上的一根筋嘣嘣的開始狂跳,心想我是這山看著那山高,守著自己的大美女還想貪財別人,這種思想可要不得,如果讓蔣彩蝶再發現又該跟我鬧氣了。


    這時女孩兒旁邊一位男生以和別人碰杯為由,有意伸長胳膊用肘子去貼女孩兒的前胸,女孩兒羞澀的臉飛紅霞,但並沒有反對。


    鄭成龍瞬間倒吸一口涼氣,心底一熱,把那個男生想成了自己,腦海裏即刻有了想法,然後他把蔣彩蝶當成那位女孩兒,一把將她抱住。


    瞬間,鄭成龍變得異常狂熱,想冷靜下來都顯得那麽的難。


    蔣彩蝶從椅子上坐直了身子,用一種單一的眼神深深的望著他,似乎想表達什麽,她不說,隻是把這種想法很深的停留在她的表情之中。


    於是,他狂熱之後又變得麻木了,眼睛裏射出的光和她的光一樣,是直直的兩條平行線。


    此刻,好像這個熱鬧的夜晚有意為他倆安排一個童話般的世界,在燭光下他倆靜靜的相互欣賞著對方,一句話不說。但心裏已經有了別樣的狂動,就如藝術大師手裏的一幅油畫,看是寧靜的水麵卻預示著暴風雨的來臨。


    稍過了一會兒,出乎鄭成龍意料的是蔣彩蝶忽然打破這種寧靜,很急躁的反抱住他,然後就像啃骨頭一樣在他的臉上親吻。


    好象這一切的發生都不用和他商量,說來就來,速度快得都讓人驚奇。


    不過鄭成龍的眼睛還很明亮,大腦還很清醒,他看著蔣彩蝶瘋狂樣子,開始害怕她忘乎所以,因為這是個公共場合不是在家裏,有些行為過激會引起別人的反感。


    就在蔣彩蝶和他非常投入接吻時,他用牙齒咬了她的舌頭,她哎喲一聲,從他的身上脫離下去,疼痛的捂住嘴,眼淚吧嗒吧嗒的下落。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咬你的,是走火入魔,看來這裏不適合我們親昵,還是迴家後再親熱吧。”鄭成龍解釋道。


    蔣彩蝶很生氣的瞪著他,說:“你怎麽這樣粗魯?即使不想,也不能用這種方法吧?”


    鄭成龍歎息道:“你讓我怎麽跟你說,我的嘴已經把你完全占領,隻能用咬的方式來和你說話了!”


    他這樣解釋不僅沒有讓蔣彩蝶原諒他,反而她對他更有氣了,坐在燭光下眼淚不停的流。鄭成龍實在看不下去了,才給她說了些好話,化解了這個不痛快的場麵。


    蔣彩從包裏取出兩塊口香糖,說:“我必須得吃塊口香糖,因為嘴裏留有你的口臭味。你也來一塊吧,順便也除下你的口臭。”


    “你不是以前總說要是聞不到我嘴裏的異味你都睡不著覺,怎麽現在又突然讓我除臭?”


    “好,你不吃還可以省一塊,等留著送別人唄。”蔣彩蝶說完,一揮手道:“拜。”自己走出了酒吧。


    蔣彩蝶撐開一把藍底綠花的太陽傘,說:“你怎麽辦!”“我就免了,男人越黑越健康,不然男女搭配都一種顏色好嗎?讓我看男的黑一些,女的白一些最好,要不晚上的時候誰也找不見誰,那多著急啊?”


    “你三句話不離上床,每天腦子裏沒有別的啦,全裝滿了女人。”


    “你看你把我說的,我滿腦子女人,難道你腦子裏就沒有男人嗎?如果你那麽正經,就別來北京找我,也別讓我跟著你窮逛。”


    鄭成龍簡單地和她繃了兩句,但蔣彩蝶沒什麽反應,一隻手卻挎著他的胳膊,很瀟灑的向前走。


    這時,鄭成龍看見一個領狗的女人手裏拿著一把野花特別好看,於是對蔣彩蝶說道:“我們也去花園吧,不要再開車了,熱鬧的地方我們差不多都去過,就是人看人,沒別的。真要是今天看見了大量的美女你又該沒氣找氣了,肯定又要說自己沒有她們漂亮。本身自己的兩個臉蛋兒一樣大,你偏說右邊比左邊的稍大了點;本來你的眼睛已經足夠大,你還說沒有你看見的美女大,最後說來說去又將你媽貶一頓,非說你媽苗子不好,讓自己沒有美到最佳位置!”


    蔣彩蝶扭過頭說:“你都說些什麽?怎麽沒一句著調的話?”


    “我一直都喜歡胡說八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不過很多人都已經習慣了,上學時,一位同學叫碧雲濤,我管人家叫‘避孕套’;還有一位同學叫曹丹,我管人家叫‘操蛋’,最後老師都不敢說我,深怕我再把她的名字竄改了!”


    “那我的名字你也會改動嗎?”“當然可以嘍。”


    鄭成龍想了想說:“你應該叫‘鬼見愁’,就是鬼見了你都發愁!”


    “壞蛋,你怎麽管我叫這麽下流一個名字?我有那麽醜嗎?”


    蔣彩蝶特別解恨地衝他說道。“開玩笑開玩笑,好了,你我不要互相埋汰了,誰說誰都是一種錯誤,因為我們是一對親密無縫的戀人,最好還是說別人而不要拿自己人開涮!”


    蔣彩蝶看到滿園子的鬱金香,心情一下被放開了無數倍,“啊,實在太美了。”她放聲喊道,此時,天氣是熱了點,但花園裏可能從明天開始這裏又要收門票了,所以聚集了很多的人。


    來這裏的人大多數都是被這裏漂亮的花卉吸引過來的,有的一家三口端著一個照相機不停地拍來拍去;有的老夫老妻懷裏抱著孫子,很有耐心地對寶寶說:“這個叫鬱金香,那個叫菊花,最小的這個叫針葉牡丹!”


    小寶寶似懂非懂地呀呀亂嚷,“小寶寶真可愛。”


    鄭成龍情不自禁地說了一句,蔣彩蝶插了一嘴道:“你也喜歡男孩兒?”


    “當然喜歡,莫非你不喜歡?”


    蔣彩蝶立刻笑眯眯地說:“可惜我們是女孩兒,以後也沒有機會生男孩兒。”“不要有什麽壓力,都是開玩笑,要什麽男孩兒?一個女兒現在不是也挺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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