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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曼娟和她姐姐一樣,不僅人長得漂亮,腦子特活,就見她馬上客氣的把唐軍迎接到會客室,坐下來和唐軍慢慢談公司的事。


    唐軍問你是什麽時候成立的這家公司?喬曼娟答道去年的5月。


    “你的投資公司被記者曝光了知道嗎?”唐軍說。


    “知道,不過我沒有覺得違法,我的公司也不存在欺騙,***,是報紙把我們給塗黑了,我高利潤讓人們來投資,最後都讓他們獲利的,沒有失信過任何人,怎麽能成了違法?”喬曼娟不服的神態。


    唐軍說不管你是怎麽樣認為,總之,這個公司肯定會被查封的。因為投資公司本身就存在洗錢行為,我看你還是盡早撤出來為好,幹點別的生意。現在掙錢的道路有很多,為何非往這方麵深鑽?


    喬曼娟馬上笑了,走過來發嗲的說:“唐經理幫忙,不能讓我的公司剛成立一年就倒閉吧?之後,你就是要我陪你睡覺都可以。”


    唐軍不住的擺頭,“我確實幫不了你,既然事情已經被曝光,我更不敢參合這件事,我看你還是明智點,盡快撤出來為好。”


    唐軍雖然道理沒少講,但喬曼娟有種執迷不悟勁兒,依舊沒有放棄的心裏。唐軍一看該說的已經說了,也不想再繼續費口舌,隻好離開。


    幾天後,司法部門根據市委的指示精神成立了專案組,對星月投資有限公司進行正式審查。這迴喬曼娟急了,趕忙給姐姐喬曼娜打電話祈求幫忙。


    喬曼娜大吃一驚,想不到妹妹的公司命運這樣短暫,惋惜的說不要急,我給你想點辦法。第二天,張明德帶著於長順,以及田四海和陳鋒在華泰大酒家擺了一桌,電話裏邀請唐軍去赴宴。


    唐軍不想去,因為他不想參合他們裏麵的事。可是電話接二連三的打來,而且田四海也在電話裏邀請他過去。


    實在扛不住這幫人的糾纏,唐軍就過去了。酒桌前,大家先是熱鬧了一番,互相稱兄道弟碰杯同飲。之後,張明德才講星月投資公司的事,意思就是讓大家幫忙。


    唐軍說:“這件事我真的幫不了你,我們又不在政府部門上班,對於上麵的決策我不太清楚。”


    張明德咧了咧嘴,嫌棄唐軍推脫這件事,說:“你就幫個忙怎麽啦?不在市政府裏工作就不見得你沒有說話的權力,你要是跟方士奇說句話,比什麽人都好使。”


    後麵田四海也響應張明德的意思,說:“對對,唐經理是我們這裏與方總靠得最近的人,通北市沒有方總辦不成的事,你就幫忙美言幾句,剛成立一年的公司,不能看著它夭折吧?”


    唐軍被搞得很不好意思,撓了撓頭發說:“不是我不幫忙,關鍵是投資公司是國家禁止成立的。我的意思還是奉勸喬曼娟趕快撤離出來,不要繼續將公司開下去了。因為裏麵存在很大風險,一旦受損,進退兩難。你們想想,用老百姓的錢去投資做生意,一旦賠了呢?誰來補償?老百姓吃虧了肯定要到上麵告狀,最後公司還得承擔責任。所以,我覺得帶有風險性的事情最好不要去碰它。”


    唐軍把道理講的很充實,在座的幾個人都啞口無言。氣氛一下顯得死氣沉沉。一會兒,張明德說既然唐軍很為難,那就算了,完了我再想點別的辦法吧。


    此時,於長順的心情最糟糕,他是惋惜自己的公司的壽命,簡直太短暫了,剛好365天。


    其實開公司之前,他就想到了會有人要幹涉他的公司。不過那時他很自信,覺得他和張明德過去是祥峰集團的人,有一些老關係,想悄悄的借助祥峰集團的實力作為後台,來開經營這家公司,肯定會把公司搞火。


    可是事情真的出了,他現在求誰都不好使,真讓他犯難。


    唐軍的眼神和於長順對視了一下,他能感覺出於長順心裏的難言之隱。不過唐軍沒有和他說話,覺得沒有必要向他解釋。因為這個人是個聰明人,如果不聰明,當年他也不會從北市區分公司經理職位上栽了跟頭。


    唐軍認為世界上隻有聰明過度的人才會犯錯誤,就像河裏溺死者全是會水者一樣。


    這時,田四海端起酒杯說:“其實成立投資公司也是在響應上麵的號召為富人說話,替窮人辦事。如果沒有投資公司,老百姓那點錢放到銀行能有多大利息?”


    唐軍接了他一句:“你說的不對,投資公司並非為窮人辦事,而是‘為窮人說話,為富人辦事’。”


    最後陳鋒也插嘴道:“這件事很難說,唐軍既然否定去說情,絕對有他的難處,還是靜下來讓我們再想點別的辦法。”


    今天唐軍特別認真,使得酒席場麵尷尬無比。


    ……


    從酒場出來,唐軍去了總部,想跟方士奇再聊聊於長順和老婆開投資公司的事。


    可是進了辦公室,發現不隻方士奇一個人,煤老板龐大宇也在這裏。唐軍心裏在想龐大宇這廝真可以,是通過我的關係認識的方總,現在跟方總走往的比我都密切,你也太會處事了。


    龐大宇看見唐軍來了,笑眯眯的遞給他一根煙,說:“好幾天看不見唐經理,也不知你在忙啥?”


    “靠,你也不去我那裏怎麽能知道我忙?”唐軍迴了他一句,龐大宇隻是嘿嘿的笑,說不出話。因為他心裏很清楚自己這陣子的確沒有去過唐軍那裏,大多來方士奇這裏了。


    龐大宇這人其實很直接,既然來到了通北市就想大幹一場。當然要跟方總搞好關係,這樣他想怎麽折騰都無人阻擋。再者,方士奇也是個愛財的人,龐大宇給他點實惠,他就雲飄了。


    在山西時,龐大宇逢人就說他不是有錢人,比他有錢的人遍地都是。但這廝在北京擁有四套別墅這是真的,這段時間他跟方士奇混熟了,出手給了方士奇一套,他高興的都不知怎樣來感謝龐大宇了。


    生活中的朋友一般都是利益上的朋友,利益越大關係越鐵。像龐大宇這樣出手就送房子的朋友,方士奇是打著燈籠也難遇到這麽一個。因此龐大宇每天泡在他的辦公室,方士奇都不嫌棄。


    唐軍坐在那兒,跟著他倆閑扯了一會兒。大家沒說一件正事,全是生活中的奇聞,甚至龐大宇把黃色段子都搬出來了。總之,屋子裏笑聲不斷,煙霧繚繞。


    一個小時過後,唐軍準備走了,方士奇忽然把他叫住,問你是不是有工作上的事要向我匯報嗎?


    唐軍扭過身說也沒有什麽事,隨便過來走走。


    晚上迴到家,蔣彩蝶來了。說她老公又去了北京,今晚要來這裏解決寂寞。唐軍笑著說你什麽時候來我都高興,更希望你老公去了北京永遠不迴來,要是那樣,咱們在一起不是更不用忌諱了?


    蔣彩蝶也笑了,迴道我就喜歡聽你講話,非常逗,今晚上你就跟我講一些你上學時的趣事吧?


    唐軍吸了幾口煙,想了想,說上學時,我們住校特有意思,有一次我們寢室哥幾個玩了一宿麻將,第二天快中午時大家才醒來。二小第一個起床,先是給自己沏了杯茶,扭著屁股進了衛生間。


    我趴在床上睜著兩隻眼就是不想起,看著二小泡好的那杯冒著熱氣的茶,忽然詭笑了一下,心想要是給他茶裏稍加鼻涕,不知二小喝完是什麽感覺?


    我想讓旁邊的小周做這件事情。一扭頭,看見小周陶醉般的閉著眼,做著美夢,滿臉的興奮,兩個嘴角都連住耳朵了。


    我一臉壞笑,飛快的一巴掌拍在小子的肚子上。隻見小周哎呀一聲,比掉進懸崖還難受。疼的眼淚嘩嘩的往出冒。


    我馬上賠禮,說對不起,跟你開個玩笑。小周出口就是草尼瑪的,這玩笑能開嗎?你丫想讓我當太監嗎?


    我說有那麽嚴重嗎?我就輕輕的拍了一下,你不會是在裝傻吧?小周急了,放尼瑪個屁!然後忽地坐了起來,裸著瘦骨肩膀怒視著我。我馬上放緩了口氣,說好好,我錯了好嗎?


    不料小周撲上來就掐我的下麵,還真讓他抓住了,揪心的疼,我連喊饒命。小子這才鬆手,我當時狼狽的呲牙咧嘴。得到了心理平衡,小周也安靜了,躺在那裏繼續睡去。


    一分鍾後,我在他的耳邊喂喂了兩聲,小子扭過頭看著我,又怎麽啦?


    我說桌子上有二小剛泡好的一杯茶,我想給他吃個硬早點。小周沒有理解我的意思,問什麽硬早點軟早點?不明白。


    我說就是讓你下去給二小杯子裏稍來點鼻涕,他喝了就是硬早點。小周冷笑一聲,說你丫真***損,壞得都冒髒水了。


    我說你就下去一趟吧,待會兒二小衛生間迴來就能看笑話了。小周卻迴道還是你去吧,我真的做不出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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