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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軍在旁邊往死裏掐他的人中,不停的唿叫他的名字。好半天羅大同才蘇醒過來,然後一拳又將自己打蒙。


    唐軍又開口道:“羅總,你冷靜些!我求求你啦!阿毛已經死了,可咱這個家業還在,如果沒有你這個家全軍覆沒。你要為活著的人著想,因為還有這麽多人在依賴著你生活。”


    羅大同掙紮著坐了起來,然後攥著雙手嚎叫著:“我草他奶的,這輩子我招惹了誰?非要我半路喪子白發人送黑發人。現在我好後悔讓阿毛出國,送他出去就等於送了他一條命。”


    羅大同歇斯底裏般吵鬧著,唐軍在一旁勸的都費勁兒,實在看不下去這種悲觀的場麵。連他也感覺內心酸酸的。


    當天天氣和羅大同的心情一樣,稀稀拉拉下著雨。馬路上零零散散看不到一個人,羅大同獨自一人走在大街上,心就像被老鼠掏了洞,空的都讓人憂心。


    雨水已經打濕了他的衣裳,頭發濕漉漉的猶如落湯雞一般,他絲毫沒有感覺。腦子裏總是想著兒子阿毛,覺得他不該這樣離開這個世界,哪怕讓他見上一麵也行。


    他邊走邊歎息,差不多走出去半個通北市才無精打采的迴到家中。


    第二天羅大同躺在床上身體像散了架,實在懶得起床。忽然電話響了他才勉強爬了起來,一看是他的小情人給他來的電話,一張嘴那個讓人肉麻:愛神,我想你啦!你想我嗎?


    羅大同冷冰冰的說,“不想!”電話那邊緊接著,嗯哼一聲哭了,說:“你怎麽這樣欺負我?今天是不是吃錯了藥?”


    羅大同一聽到她在嘰歪,立刻就來氣,哐的壓了電話。


    又過了一會兒小情人又打過來,羅大同幹脆不接了,心說我***出了這麽大的事都快煩死了,你還跟我撒什麽嬌啊?你說我不罵你罵誰?你個沒有眼力勁兒的東西?


    羅大同坐在沙發上抽了幾根煙,感覺心情稍好點。可是電話又響了,不過這次不是小情人,而是他的女助理,一個騷婦來的。她告訴羅大同一個好消息,說她老公今天去上海了,讓他晚上去她家。


    羅大同懶懶的說,“今天不想去。”她問為什麽?


    他說不為什麽就是不想去。結果騷婦生氣了,罵羅大同:“你個狗東西,你又怎麽啦?說話連點底氣都沒有?”


    羅大同歎口氣什麽也沒說壓了電話,羅大同家出了這樣大的事,二小根本不知道。


    此時,小子躺在床上好半天都不想起。也不知道腦子裏有了什麽好事,笑眯眯的。然後一翻身,一條粗腿露在被子外麵,腿上的汗毛就像剛長出的豆芽每一根都那麽粗、那麽亮。


    接著,又動了動屁股忽然坐了起來。肥沃的胸肉猶如母豬的肚皮沉甸甸的垂了下去。小子自從成了包公頭,脂肪發展,一年的工夫就成小胖子了。


    就見二小伸了伸胳膊懶洋洋的下了床,接著,爬在地上就是一組俯臥撐。五十幾個下來,還覺得不過癮,然後屁股上放兩個枕頭又做了五十個。


    緊跟著身上就開鍋了,水淋淋的一身汗珠。就這樣他還沒有終止的意思,把大腿搭在桌麵上又開始側壓腿。


    光大腿根的肥肉足有半扇豬肉重,將其褲衩都能覆蓋在裏麵,相當的雷人。側壓完,小子還練習了幾個踢腿動作,腿的高度是有,但上麵的肥肉十分顯眼,顫抖的猶如美女在跳脫衣舞。估計把窗戶上的壁虎都刺激的恨不得瞬間鑽進屋裏肥肥的咬他一口。


    用唐軍的話說,二小就是改革年代迅速膨脹起來的大麵包,站起來是法式麵包,臥倒是美式麵包,撅起屁股就是豐田麵包。


    小子今天真是心血來潮,整整活動一個小時才停下來。然後從冰箱裏拿出一瓶啤酒,咕咚咕咚就全進了肚。


    把衣服一扒進了衛生間,被清涼的水一激,舒服的直晃腦袋。


    就在這時,電話忽然響了。二小氣憤的罵道:“哪個鬼小子的電話?***,來的真是時候。”


    跑出來一接,才知道是唐軍打的。唐軍開口就說:“你昨晚上為何不接電話?”二小說:“你十點多了打屁的電話呀,我正睡得香甜,能接你的電話嗎?”唐軍問:“你現在正在幹嗎?”“正在洗澡。”


    唐軍說:“瞧我這個電話打的多正點,讓你一絲不掛和我聊天,美麗又凍人。”二小來了一句:“我又不是女的,即使光了也沒多大意義。”


    “你可不能這麽說,你光了意義可深遠了。等於又迴到原始社會,男人女人都光著屁股跑。”


    二小嗬嗬兩聲,說:“你這張嘴兩邊靠大腿,說不出好話,一下把我整到了原始社會。要是讓我當個原始社會的部落首領也不錯,想睡誰就睡誰那是什麽感覺?


    唐軍一看話題扯得越來越遠,馬上迴到正事上,說:“你知道羅大同家出事嗎?”“他家出什麽事?我一點都不清楚。”


    唐軍說:“羅大同在澳大利亞留學的兒子被人殺了。”


    二小當時就懵了,驚得跌倒塵埃,手機都掉到了地上,心想怎麽可能呢?好好的一個人怎麽突然會遇到如此不幸?看來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啊。


    二小趕緊又撿起手機,問你現在哪裏?唐軍說:“在單位,不過我一會兒就去羅大同那裏,他現在心情極度糟糕,需要安慰”。


    放下電話,二小無意中也被這件事拽了進去,心情也不知為什麽一下子難過起來。雖然羅大同兒子跟他一點瓜葛都沒有,但他就在人家羅大同手下混世,如果上司有事,他肯定也會被這根線拽著。


    接著,二小麵部表情灰溜溜的,光著身子,腦子裏不知在想啥,一進衛生間就滑倒在地,差點疼死。


    估計不僅是重重的屁股落地的震感使他疼痛難忍,感覺比狗咬了都疼。小子咧著大嘴疼的眼淚都出來了,就差哭爹喊媽了。


    過了好半天才從地上慢慢爬起,扶住浴缸邊緣足足愣怔了三分鍾。然後拿起一塊兒搓澡巾狠勁的擦拭肚皮褶子間的汙垢。


    搓出的卷像冬眠的大尾巴活蛆,一條一條趴在肚皮和肩膀上。再用水一衝,立刻溜光的一個人站在那裏。


    他一邊洗澡,一邊嘴裏還嘟囔,“人***命最不值錢了,今天還活著,也許明天就上西天,誰也不敢預測未來。”


    二小洗完澡,穿好衣服就奔羅大同家去了。其實他的情感是最薄弱的,別看他平時整天大大咧咧,遇到事,他心裏流得淚比女人都多。


    因為他的出身就坎坷,從小父母離異給他的情感世界留下了傷疤。隻要別人一遇到不幸的事情,他馬上就會條件反射,心情跟著悲傷。


    據說世界金融危機那年,他家正好也發生了危機。他媽一腳把他爸踹了。當時二小隻有六歲,剛學會打醬油還看不懂父母離婚將意味著什麽。


    但唯一能感覺到的就是他老爸麵部表情像牆皮似的沒有血色,二小和往常一樣和老爸開玩笑,連叫了老爸兩聲灰太狼,結果他爸大怒。


    二小趕忙躲到洗手間,故意把馬桶摁的嘩嘩響,從門縫裏悄悄觀望。


    卻看到他爸放聲大哭,一頭撞在牆上,五個手指竟然在牆上摳出五條印痕。然後拿起鍋蓋嘭的在自己腦袋上來了一鍋蓋,一頭紮進鍋裏屁股衝上不動了。


    當時二小媽的表情很冷很冷,說的還是那句老話:人生隻有兩條路,要麽趕快去死,要麽精彩的活著。說完,把門關的巨響,再也沒迴來。


    從此,二小孤苦伶仃,跟著父親相依為命。這麽多年,跌跌撞撞的走了過來。


    到了羅大同家,唐軍早就在那裏了,羅大同靠在沙發上,難過的眼睛都睜不開。二小看到屋裏氣氛很低沉,也沒敢說話,隻是低調的朝唐軍點了點頭。


    坐了好一會兒,二小終於忍不住沉默,給唐軍遞了根煙,接著就開始安慰羅大同:“羅總,抽根煙吧,你總是這樣悲觀不行的,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你要是為這事把身體搞垮,你的公司怎麽辦?現在大家都靠著你呢?”


    羅大同這才睜開眼,一看二小也來了。不過他沒有跟他說話,而是深深的歎了口氣,接著哇的一聲哭了。


    二小一下子被羅大同的心情搞得心裏酸酸的,同情心頓時而起,眼淚也跟著撲簌簌的下落,繼續說道:“羅總,不要難過了,這個時候你更要堅強起來。


    二小今天表現的挺能說,但他的這些話對羅大同來說顯得蒼白無力。並沒有看到羅大同的心情有所好轉,好像變得更加不安似的。


    唐軍在旁邊感覺不對頭,以前在電視看到過這樣的場麵,白發人送黑發人是人生最痛苦的事情,靠勸說是不起作用的,也許會更讓對方難受,隻有時間是撫平傷口的最好良藥。


    所以他和二小來經常過來多陪羅大同一會兒就可以了,不用多說話試圖勸解什麽。想到這裏,唐軍給二小使了個眼色,意思讓他盡量不要說話。


    二小馬上開始沉默起來,兩人陪羅大同呆了足有兩個小時,才離開他家。外麵,二小才鬆了口氣,對唐軍說:“他家氣氛太壓抑了,差點把我憋死。本來想勸勸羅大同,可是你一個勁兒的給我使眼色,不讓我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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