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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富貴妞歌廳老板不熟,你應該找跟他們熟悉的人來談這件事?”


    唐軍說。“你和區政府秘書長尚海濤熟嗎?”老板問。


    “熟啊,你跟他有什麽關係?”唐軍好奇的看著老板。


    “據說,富貴妞的老板就是尚海濤的小舅子,就是他背後態度堅硬,才導致這件事始終談不下來。所以我想讓你跟尚海濤說說,估計他會給你麵子的。”


    唐軍吸了口冷氣說:“我幫你問問吧,這個人雖然和我在一起上班,但我跟他不是很熟。今天我跟你說句實話,尚海濤這個人我平時不太喜歡。既然你跟我提到這件事,放心,我肯定會幫你問的。”


    “你要是幫我說和了,我會重禮感謝你的。絕不會讓你白費力氣。老板說。”


    “哪裏哪裏,沒必要那麽客氣,都是朋友幫個忙也算不上什麽。”


    對美妖妖老板來說,就算談妥了一件大事,他從心眼裏高興。然後端起杯子,又跟唐軍喝起了感情酒。


    ……


    前幾天唐軍下樓散步,看見鄰居寡婦身邊跟著一位帥小夥。據說這位小夥子是寡婦最近搞的對象,名叫大郎,比她小八歲。


    寡婦非常喜歡他,每天捧著,抱著,含著,一天離開都覺得空洞洞的。


    唐軍第一次見到大郎時,對他說:“女大三抱金磚,女大八你要發。”當時大郎羞澀一笑,迅速把指頭放進了嘴裏。


    寡婦卻說,“我到什麽時候都不覺得我老,所以我就喜歡比我小的。”唐軍哼了一聲說姐姐是三十如狼吧?結果寡婦跳起來就掐他。


    到了晚上就更熱鬧了,沒想到大郎和寡婦幹勁兒那個足,感覺整棟樓都要被他倆推倒。唐軍家天花板嘩嘩的往下落灰塵。


    當時梅朵正在唐軍那裏,問怎麽辦?我隻要一聽到這種聲音就睡不著。


    唐軍說:“這種事我也沒辦法?況且人家寡婦多少年守寡,好不容易有了男人肯定要徹底痛快一把,所以說理解萬歲。”


    梅朵愁得一個勁兒喝茶水,等水喝的差不多了對唐軍說,“隻能以毒攻毒,沒有別的辦法。”唐軍嘿嘿一笑。


    ……


    今天,唐軍在美妖妖一直喝到半夜2點。到了家門口嚇了他一跳,寡婦竟然深更半夜站在過道裏,身上隻穿了一件內衣,就像受了別人的侮辱,一副灰溜溜的神態。


    唐軍問怎麽啦?她沮喪的說:大郎今天打我了。


    唐軍一看她的身上,紅一塊兒紫一塊兒,連身上都被掐成茄子色。


    唐軍哎喲的一聲,說:“你家大郎太沒有人性,我進去替你收拾他。”寡婦一把拽住他,不讓他進去。說:“我想再給他一次機會,他肯定會反省的。”


    唐軍沒轍了,人家夫妻兩人的事他沒法瞎參合。最後看寡婦凍得都在篩糠,想讓她進他家,寡婦搖著頭死活不去。最後唐軍從家裏給她拿了一張棉被。


    第二天一開門,發現寡婦在外麵整整凍了一宿。大郎根本就沒讓她進屋。唐軍心說你是天生受罪的腦袋,不能怨大郎,就是你把他慣壞了。


    大郎一直沒有職業,寡婦把所有家底拿出來為他買了輛出租車。


    本來有大量的鈔票可掙,但大郎相當的不爭氣。每天日上三竿才起床,下午早早的迴來,偶爾還去歌廳泡泡小姐。


    上迴有次大掃黃行動,大郎不幸被拘。寡婦四處求人給大郎說情,最後還是被罰五千元。


    還有一次,大郎在外麵小店裏喝了點酒。出來時打了輛三輪迴家,路上還跟車夫吹了半天牛皮,說自己以前是開公司的老板,相當的賺錢。就因為一場廠房倒塌事故把自己搞的一窮二白。


    車夫很同情的說點背,不能怨政府。


    等到了家門口車夫說十元,大郎有點不舍得掏了,說:我打過多少次三輪都是六元,怎麽到你這裏就十元?你也真夠黑眼圈的。


    車夫說:我也沒跟你多要,六元是去年的價。另外你這裏本身就遠,別人跟你要多少我管不著,但到了我這裏絕對不能少十元。


    大郎沒辦法,掏出五十元讓他找錢。誰知車夫說這錢有點問題,讓他換一張。


    大郎說我身上的隻有這五十,那我上樓給你取吧。沒一會兒,大郎下來了。車夫接過十元錢又仔細的端詳起來,說你再給我換一張吧,我感覺這張錢也有點問題。


    大郎當時就火了,但沒有直接把火發出來。而是咬著牙說那我再給你換一張,然後又上了樓。這迴大郎沒有拿錢出來,而是拿了把刀出來。車夫還沒整明白怎麽迴事,大郎拿刀子就往他的屁股上捅。


    車夫也夠賊,但還是被捅到了屁股。小子一聲慘叫,抱住腚就是狂逃。


    跑出小區門口撥通110。大郎一看,人跑了車留下了。氣得唿唿的,瞬間把怨氣都發在三輪車上,找來兩塊兒大石頭,嘭嘭把三輪給砸了,嘴裏還在罵:“我讓你不知好歹刁難人,今天老子非給你點厲害讓你常常不可。”


    一會兒警車趕到,下來幾名警察直接把大郎帶走。


    大郎一進派出所就後悔了,腦袋瓜咚咚的撞牆。說自己最近心情特別不好,特別煩躁。又趕上車夫刁難於他,在火頭上他沒有控製住自己才惹了這場禍。


    最後民警要罰他一萬,大郎馬上想到了寡婦,向她求情:“老婆,你再幫我去托關係吧?現在警方要罰我一萬元。”


    “活該!誰讓你惹是生非?你怎麽就不考慮後果?如果把車夫捅死你要償命的?”寡婦很嚴肅的說。


    大郎一聲歎息,“別說啦,最近出租車生意很不好做,心情也跟著壞透了,很鬱悶、很壓抑。趕上今天喝了點小酒。誰知碰上一個如此不知情理的車夫,可是現在後悔已經晚了。”


    寡婦看到大郎難過的樣子,又有點心軟了。於是親自找到派出所,和他們商談了半天,雖然沒罰他錢,但他必須付給車夫3千元醫藥費。


    幾天後,唐軍又一次碰上寡婦和大郎。問他倆為什麽沒上班?寡婦說大郎病了,陪他去醫院了。


    唐軍有意瞄了大郎一眼,他確實憔悴的讓人心疼,頭發都沒了銳氣,一根根軟綿綿的趴在頭頂上。“是哪裏不舒服?”唐軍問。


    大郎指著肚子,說裏麵總有氣堵著出不去,已經去過兩家醫院。但一家和一家結果不一樣。有說是膽囊炎,有說是十二指潰瘍。


    寡婦搖著頭也是一臉的無奈,說必須明天空肚子才能做胃鏡,今天做不了。


    唐軍說現在吃東西可得注意,不要吃涼的食物,我也有胃炎就不能吃涼的,吃完胃疼的受不了。


    唐軍看了一眼寡婦,她身體還是那麽挺實。胸脯總想表現出點特殊化,看上去總比普通要豐滿,感覺她活得還蠻有女人味。但她的表情很淡,說話軟弱無力就像剛出門被雨澆了。


    心說你也是個有福之人,半路地還養個小白臉,大郎身體不爽會不會是被你吸幹了?


    寡婦與大郎最近一段時間相處比較和睦,也沒有聽到什麽爭吵。晚上依舊炮聲頻繁,因為大郎正處在青蔥期,體力旺盛很正常。


    寡婦也是正當年,渴求程度也高。況且沒認識大郎之前她也不安分。


    以前有一次唐軍聽到她家有動靜,忽然一聲巨響,接著寡婦哇的一聲慘叫。唐軍都懷疑寡婦有了男友。其實家裏誰都沒有,是寡婦半夜掉在床下。


    當時唐軍特別有同情心,覺得寂寞已讓寡婦非常難耐,使得她臉上的皺紋一條一條在加密,太需要一個男人來彌補了。否則會想男人想瘋,造成精神錯亂。


    第二天唐軍故意問寡婦,昨夜裏你家怎麽迴事,好像聽到一聲爆響?


    寡婦會解釋說:“半夜裏口渴,倒水時暖水瓶底脫落引起的爆炸聲。”


    “燙著沒有?”唐軍問。“沒有,隔了一夜的水不是很熱,要是剛燒開的水,估計我現在就在醫院裏躺著。”寡婦詼諧的說。


    唐軍說:“現在的東西太坑爹,很多都是偽劣產品,買的時候一定多檢查一下。”


    寡婦迴道:“是的是的,寧可多花錢也要買好的,關鍵是能用住,便宜東西太坑爹,都也用不住。”


    唐軍這陣子工作太忙,每天沒有閑心收聽寡婦和大郎的生活碎語。寡婦右邊的鄰居瘦駝就不同了,小子剛和老婆離婚,一個人就像一隻寂寞的鴕鳥整天守空房。晚上睡不著覺,憋得腦袋都長包。


    隻要寡婦家一有動靜,立刻心血來潮,把耳朵貼在牆上那個聽啊,嘴咧得就像撲克牌紅桃十二。


    就在這時,外麵有人哐哐的敲他家的門,瘦駝頓時一個激靈,趕快去穿褲子。


    門一開,靠,來者不是別人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一個人。


    此人一進屋特別的蠻橫,啪得一拍桌子,“你小子活得很自在,這麽長時間連醫院都不去了?你要說你窮,我認了,但你的心盡到沒有?你倒活得很自在?你把我老媽撞成植物人,你知道給我們整個家庭帶來多大痛苦嗎?”


    瘦駝知道理虧,低頭不語。年輕小夥兒看到瘦駝一個屁不放,立刻火了,啪得的一記耳光抽在他的臉上,傻逼你倒是說話呀?即使心沒有盡到,那就把錢拿出來?否則老子折磨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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