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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梅朵的電話忽然想起。“你的電話,趕快去接。”唐軍快速說。梅朵下了床,拿起電話,才知道是母親打來的。她說今天單位不忙,提前下班,問梅朵想吃什麽,她正在超市。梅朵說你自己看著買吧,我今天不在家吃飯,和朋友在一起。說完,壓了電話。


    唐軍問是誰啊?梅朵說我媽要迴來了,我們趕快出去吧,不要在家呆了。唐軍點了點頭,然後跟著梅朵下了樓。


    梅朵走到自己的紅色奔馳前,說你駕我的車,咱出去兜風。唐軍同意她的想法,點了點頭,灑脫的打開車門,坐進了裏麵。


    然後係好安全帶,一腳油門,兩人向小區外麵駛去。這時,梅朵鼓搗了一下播放機,迅速一首絡歌曲蹦了出來:狼愛上羊啊,愛的瘋狂……


    “你也喜歡這首歌?我覺得這首歌不錯,有一定的流行元素。因為時代不同了,什麽奇跡都有可能發生,所以狼愛上羊也屬於正常。”唐軍感慨道。


    梅朵卻沒有聽他說話,而是半陶醉的跟著哼唱了兩句,掏出一個化妝鏡開始補妝,臉與鏡子那樣近,就像快要鑽進鏡子裏似的,照個沒完沒了。


    唐軍瞥了她一眼,她沒有半點知覺,他說你在照鏡子時感覺不到另一個世界的你在看你嗎?她覺得你長得很美,嘴角上才有了笑意。梅朵依然不表態,跟木頭人一樣。


    唐軍的手往她的腋窩下一捅,她立刻笑了。馬上收起化妝鏡,問你想幹什麽?唐軍把車迅速停在一個無人的偏僻處,說今天走不成了被你吸引的六神無主。


    梅朵一聲冷笑,我怎麽會影響到你開車?從現在開始你就開你的車,不要跟我說話,要麽我就閉上眼睡覺。


    唐軍發現四周的風景不錯,也不想走了,想歇一會兒。兩人坐在車裏就開始閑聊。一會兒聊到愛情時,梅朵猛地坐了起來,問昨天那個女的究竟跟你上床沒有?


    唐軍被她問懵了,說沒有啊,我不是已經跟你解釋清楚嗎?怎麽還是沒完沒了的翻騰這件事?


    梅朵一下被傷了自尊,有種被玩弄的感覺,瞬間捂住臉哭了。


    唐軍的心咯噔的一下,心想變化好快啊,趕上七八月的天氣,剛才還是大晴天轉眼就烏雲密布。


    “有什麽大不了的事情,不要哭嗎?”唐軍在她的耳朵旁輕輕安慰道。


    梅朵泣聲迴道,“你好卑鄙!有女友為何還要和別人談情說愛,你要對我的青春負責?告訴你,我不是一個很隨便的女人,喜歡我的男孩子都排隊。”


    唐局坐在那裏不動,背挺得直直的,好像有一口氣暫時沒法咽下去,讓他心煩意亂。


    緊跟著,梅朵亮晶晶的淚珠像一根連在一起的珍珠,嘩嘩的向外延長。唐軍實在不忍心看著她難過,隻好用手輕輕的為她試去淚水。


    梅朵拍著大腿說我好後悔啊,以前有個老外追求我,被我拒絕。


    唐軍說老外咋好的?各個鼻子長得像把寶劍,充滿殺氣,而且對待婚姻那麽隨便,搞三天就敢鬧離婚。其實世界上感情最專一、最懂得心疼女人的還是東方男人,一般都能白頭到老。


    梅朵急了,你別跟我抬杠,如果你感情專一現在就娶我?她的一句話砸得唐軍腦袋發懵,無話可答。


    心想美女總跟我拿結婚說事,我這樣年輕,是以玩樂為主,可從沒有說過要與誰結婚,你可千萬別嚇唬我。


    一會兒,唐軍又開口說:“今天我們見麵是來尋找快樂的,不是來鬧別扭的,有什麽想法下來再談好嗎?我們下車走走,放鬆一下,順便唿吸一些新鮮空氣。”


    梅朵依舊無動於衷,對唐軍冷漠三尺。唐軍動了下腦筋,說今天一定讓她重新高興起來。


    然後說了些好話,才將梅朵攙扶下了車,他倆漫步在草地上,在一個碩大的石頭前坐了下來。唐軍平視正前方這座現代化城市的雄偉,感歎的說這座城市越來越有魅力了。梅朵沒有說話,表情依舊帶著些許憂鬱。


    這時,感覺草叢裏有哧哧的聲響,低頭一看兩個屎殼郎正推著一圓圓的糞球向前爬行。


    唐軍笑了一下,說:“這兩個屎殼郎好勤奮啊,估計是從不遠萬裏推來了一個糞球。”


    梅朵低頭一看,尖叫一聲,迅速將腳抬起。生怕屎殼郎碰到她的嫩腿。然後說這種動物好臭啊。


    唐軍說屎殼郎很珍貴的,記得小時候看過一個科普故事,說澳大利亞草原的動物糞便太多導致蚊蠅肆虐,後來從國外引進屎殼郎解決了問題。


    梅朵驚訝的笑了笑,說還有進口屎殼郎的,好搞笑哦。


    唐軍發現氣氛有所緩和,立刻將她摟住,說現在時代不同,連人都能進口更何況動物。據說美國的食人魚最近也進口到我們國家。“食人魚真的咬人嗎?”她問。


    “咬啊,誰要是倒黴,肯定會被它傷害的。”唐軍說。


    “好可怕,以後都不敢到有水的地方遊玩了。”梅朵一副嬌氣的神情。


    幾分鍾後,倆人又熱乎上了,而且剛才那些不快,全部被話語衝散,這時,唐軍的手機響了,是二小打來的,說話非常焦急,“唐軍,你快過來一趟吧,昨天被你打得那位刺蝟頭小子又來了,非要點名讓你出來。而且還叫來一位非常兇狠的大塊頭小子,唉!簡直倒黴死了,我的攤子都被這幾個流氓砸了,現在搞得無法營業。”


    唐軍安慰道:“請不要擔心,我馬上就過去。”放下電話,唐軍頓時怒火衝天,大手捏的嘎巴響,“媽的,擺個地攤隻為糊口飯吃,還要受你們這幫流氓的氣,還讓人活嗎?”嘟囔完,唐軍拉上梅朵就走。


    “要去哪裏?”梅朵問。


    “你跟我走就行了,朋友那裏遇到點麻煩,我去看看。”


    唐軍沒事時看上去很輕鬆,一旦有事,那種特種兵隊員才具備的敏捷勁兒立刻表現在他的身上。為了節省時間幾乎都走的小路,盡可能繞過紅綠燈。


    奔馳被他開的如飛一樣快,路邊上的人都認為他是醉酒後在飆車。也就二十分的時間,燒烤攤到了,唐軍看了一眼梅朵,本來想囑咐她不要下車,稍等一會兒他就迴來。不料梅朵困得兩隻眼睛都睜不開。最後他沒有打擾梅朵,悄然推開車門下了車。


    燒烤攤沒有營業,顯得很冷清。唐軍納悶,二小去了哪裏?當他走到跟前時,忽然看到有四五個人圍在一起,其中一個滿臉橫肉的大塊頭兒腳下正踩著一個人,這人就是二小。


    唐軍不管不顧的飛奔了過去,“你們究竟要幹什麽?趕快給我住手!”


    刺蝟頭眼尖,大喊:“來啦來啦,**哥,就這小子昨天打了我。”大塊兒頭滿臉橫肉,兇狠的抬起頭,怒視著走過來的唐軍,手摸了下腰上的刀,可能時刻準備要動手。


    說起這位大塊兒頭,也不是一般的人物,還有點來曆。小子在西城這塊兒混得很響,外號叫“**哥”,當年也狠過的。


    據說曾經打遍幾條街都沒有對手,後來把一位電業局收電費的活活打死。小子惹了大禍,倉惶逃到了新疆。緊跟著,公安部下了通緝令,沒出三月就將其從新疆抓捕歸案。


    最後**哥被判了個無期。誰知這廝隻坐了二十年就被釋放了。一出來,**哥的名聲更大了。街麵上所有小混混都在他麵前點頭哈腰,十分想跟著他混,覺得那樣會異常威風。


    昨天刺蝟頭挨了揍心裏十分憋氣,第二天給**哥打電話,說**哥有人欺負我。**哥二話不說,別著把刀就過來了。


    此時**哥一看到唐軍,怒目圓睜,抽出刀子就朝唐軍捅來。唐軍一側身,一把手拽住他的胳膊來了一個順手牽羊,小子直接一個大馬趴撲在地上。可見唐軍的力氣之大,連**哥的刀子都飛出去三米遠。


    唐軍一隻大腳踩在他的後腰上,一使勁兒,小子的腰骨咯吱的響,跟殺豬一般慘叫。剛才十分兇狠霸道的一副模樣,現在一下子變得要多可憐有多可憐,半個臉沾著泥土,露出一嘴玉米牙,鼻涕都往出直流。


    另外幾個小子一看大哥倒地,迅速圍了上來。也夠勇猛,手拿兇器從四麵向唐軍砍來。衝在最前麵的最倒黴,唐軍非常的敏捷,一記側踹,小子就飛了出去,直接撞在停靠路邊的一輛本田。結果車被小子重重的身體撞了一個大坑。


    後麵的小子還沒有反應過來,唐軍一轉身,一個外擺腳。隻聽啪得一聲,正好掃在小子的臉上,腦袋一歪,嗯哼一下,應聲而倒。


    眨眼又被放倒了兩位,刺蝟頭害怕了,大喊:“快跑!”唐軍一個箭步追了上去,追趕中,他從後麵來一個飛踹。哐的一大腳踹在刺蝟頭的背膛上,小子來了個一百米衝刺,直接撲倒路邊的垃圾桶。


    唐軍不愧是號稱“神腿”,這一組腿法,玩的十分精彩,眨眼就把幾個小流氓都打趴在地。


    然後他上前一把拽住刺蝟頭腦袋頂上的黃毛,像拎一條死狗一樣把他拎了起來,問:“平時在哪裏混?坑過多少人?”


    刺蝟頭道:“兄弟常在西城一帶混,從沒有坑過人,這是第一次。”


    唐軍啪得一記大耳光:“草,看你也不像第一次做壞事,還敢跟我隱瞞?”說完,啪又是一個清脆的大嘴巴。抽得刺蝟頭眼睛都變得一大一小,一紅一黑,而且嘴角鮮血直流。


    刺蝟頭哭喪著哀求道:“大哥饒了我吧?下迴保證不再來鬧事。”


    唐軍道:“那位大塊兒頭是你的什麽人?”“我大哥,剛從監獄裏出來。”刺蝟頭說。


    “坐監獄目的是要改邪歸正,不是去鍍金,出來後更加猖狂的人都是在找死,知道嗎?”


    “知道,以後再不敢了。”刺蝟頭老實的說。


    唐軍哼了一聲,“趕快給我滾,下次再讓我看到你,直接掰折你的腿。”


    然後一鬆手,刺蝟頭噗通掉到地上。一百多斤還有點威力,四周都飛起了塵土。然後小子迅速爬起,頭都不敢迴,向西邊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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