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千軒一不做二不休，知道反擊到位才有作用，就繼續說：“齊強達，你是我堂舅，我也要跟你說句實話。你送給你爸爸的生日禮物，兩條軟中齊是真的，但已經發黴，不能再抽，放的時間太長了。”
齊強達的臉騰地一下漲得通紅，可他還是不死心地爭辯說：“你胡說，我昨天才從商店裏買的，怎麽可能發黴？”
“不信，你打開看一下，不就知道了？”莊千軒說。
齊強達猶豫著不敢打開，這兩條煙是他前天從家裏一個抽屜裏找到的。
“嘩——”他小伯不相信，幫他從塑料袋裏拿出兩條紅中齊，撕開，一看，果真已經發黴。香煙上有黴斑，還是撲鼻的黴味。
“真的都發黴了，莊千軒，你是怎麽知道的？”齊興華驚訝地看著莊千軒問。
齊強達尷尬不已，盯著莊千軒說：“奇怪，我還沒有把香煙拿出來，你就知道它發黴，難道你會透視？”
莊千軒說：“沒有，哪裏會透視啊？我聞到香煙的黴味。”
他拿出自已帶來的兩條軟中齊說：“我帶來的兩條香煙，就沒有黴味，隻有香味。”
他嘩一聲撕開，拿出香煙，動作瀟灑地給桌子上的大男人一人發一包，邊發邊說：“這煙是送給大伯的，為了讓你們見證香煙的真假，我借大伯的花，獻各位佛。”
發好香煙，他又介紹起來：“軟中齊，有1字2字和3字之分，大家以為3字頭的軟中齊最高檔，其實這是錯誤的認識。香煙上的123數字，隻是生產香煙車間的編號，並非檔次高低的標誌。另外，你們可以用手機裏的手電筒功能，照出香煙的真假。”
他給大家演示了一下。
“他怎麽什麽都知道？”另外一桌上一個少年說，“難道他是神仙？”
“他還有功夫呢。”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富少輕聲說。
他自從進來以後，就一直低著頭，不敢抬起來。他就是昨天指揮七八小混混挾持王雯慧，被莊千軒打跑的那個富少。
他叫羅小軍，是羅玉琳的大侄子。他一進來就看到王雯慧和莊千軒，嚇得不敢抬起頭來。
莊千軒發現了他，就拿起酒杯，以敬酒為名走到那張桌子上，看著羅小軍說：“啊？你怎麽也在這裏？”
羅小軍的頭埋在桌子底下，不敢抬起來。
“他是我侄子，怎麽啦？”
“他昨天在商城裏，指揮七八個水小混混，挾持王雯慧。”莊千軒簡單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他原來是大嬸的侄子。”王雯慧看到那個富少，氣得臉色都變了。
“羅小軍，等你爸爸媽媽迴來。我要告訴他們。”羅玉琳難堪地對侄子說，“這樣下去，你遲早要出事的。”
齊家親戚看莊千軒的目光不同起來。
莊千軒的頭終於抬起來了，跟剛開席時的局麵正好相反。連他媽媽和丈母娘也都挺起胸膛，臉泛驕傲之色。
“齊家兩個女婿，真有意思。”那邊桌上有人小聲嘀咕，“一個外表光鮮，裏麵全是敗絮。一個外表沾滿泥土，裏邊卻是一塊烏金。”
“我以為我爺爺傻的？真的看中一個窮女婿啊？哼。”
齊興中的生日宴在悶悶不樂的氣氛中結束。
莊千軒像沒事一樣，高高興興地與齊興中一家人握手告辭。
但他剛走出包房，羅玉琳就拉著魏健康走過來，抹下麵子對莊千軒說：“莊千軒，我看你什麽都知道，能幹得不得了，你能不能幫我女婿一下，讓他躲過這個劫難？”
莊千軒看了媽媽和丈母娘一眼，不卑不亢地說：“大嬸，我剛才說的話，就是在幫他。他照我說的去做，會少吃好多年官司。而如果選擇逃跑和躲避，最後還是會被抓，那就要多吃很多年官司，不合算的。”
魏健康蔫頭耷腦的，跟剛才判若兩人。
她老婆齊晶晶急得眼睛紅紅的，快要哭出來了：“他一直在瞞我，從來沒有跟我說過，他公司是做套路貸的。我要是知道，早就不讓他搞了。他要是真的進去了，叫我們娘倆怎麽辦啊？”
莊千軒問：“魏健康，你們搞套路貸，有沒有搞暴力催債？這一點很重要。譬如，抓人，打人，非法拘禁，上門鬧事，坐在人家家裏不走。在欠債人家門上亂塗抹，寫欠債的大字，用喇叭喊汙辱性的話，在網上發欠債人的豔照，是用電腦合成的，甚至綁架漂亮的女債主，要她以身抵債等等。”
魏健康的頭越垂越低。
“你是負責哪個部門的？”莊千軒問，“前期策劃部，審核放貸部，還是貸後催收部？”
齊若媚看著莊千軒說：“你怎麽知道得這麽詳細？你是不是也做過啊？”
冰山上放出一縷陽光。
魏健康嘟噥：“我負責前期策劃部。”
“那還好一點。”莊千軒分析說，“但也要看你們采用什麽手段，讓借債人陷入你們的圈套，利息翻多少部？所謂的違約胡是不是按天計算的？百分之三十。”
“對，按天算的。”
“如果有人借一萬元元錢，還不出來，你們一天就要他賠償三千元違約胡。一年光違約胡，就要還一百萬。再加上利滾利，要還多少錢啊？借債人永遠也還不清，太可怕了。”莊千軒氣憤地說，“怪不得我從電視裏看到，有個套路貸團夥，最高讓借債人翻了一千多倍。現在的人，怎麽那麽黑心啊？比過去的惡霸地主還要壞。“
魏健康難堪得身子顫抖起來。
莊千軒深惡痛疾地說：“現在就要看你們公司，總共非法收了多少違約胡，其實，這就是在搶錢啊，你知道嗎？”
剛才被批判的窮光蛋莊千軒，搖身一變，成了黑惡勢力的批判者。
“你這個混蛋，瞞著我，做出如此傷天害理的事情，我要跟你離婚。”齊晶晶憤怒地喊著，撲上去要打丈夫。
齊若媚上前把她拉開，勸說道：“晶晶，有話好好說，不要這樣。”
她臉上沒有取笑他們的神色，隻是目露惋惜之情。
齊強達的臉騰地一下漲得通紅，可他還是不死心地爭辯說：“你胡說，我昨天才從商店裏買的，怎麽可能發黴？”
“不信，你打開看一下，不就知道了？”莊千軒說。
齊強達猶豫著不敢打開，這兩條煙是他前天從家裏一個抽屜裏找到的。
“嘩——”他小伯不相信，幫他從塑料袋裏拿出兩條紅中齊，撕開，一看，果真已經發黴。香煙上有黴斑，還是撲鼻的黴味。
“真的都發黴了，莊千軒，你是怎麽知道的？”齊興華驚訝地看著莊千軒問。
齊強達尷尬不已，盯著莊千軒說：“奇怪，我還沒有把香煙拿出來，你就知道它發黴，難道你會透視？”
莊千軒說：“沒有，哪裏會透視啊？我聞到香煙的黴味。”
他拿出自已帶來的兩條軟中齊說：“我帶來的兩條香煙，就沒有黴味，隻有香味。”
他嘩一聲撕開，拿出香煙，動作瀟灑地給桌子上的大男人一人發一包，邊發邊說：“這煙是送給大伯的，為了讓你們見證香煙的真假，我借大伯的花，獻各位佛。”
發好香煙，他又介紹起來：“軟中齊，有1字2字和3字之分，大家以為3字頭的軟中齊最高檔，其實這是錯誤的認識。香煙上的123數字，隻是生產香煙車間的編號，並非檔次高低的標誌。另外，你們可以用手機裏的手電筒功能，照出香煙的真假。”
他給大家演示了一下。
“他怎麽什麽都知道？”另外一桌上一個少年說，“難道他是神仙？”
“他還有功夫呢。”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富少輕聲說。
他自從進來以後，就一直低著頭，不敢抬起來。他就是昨天指揮七八小混混挾持王雯慧，被莊千軒打跑的那個富少。
他叫羅小軍，是羅玉琳的大侄子。他一進來就看到王雯慧和莊千軒，嚇得不敢抬起頭來。
莊千軒發現了他，就拿起酒杯，以敬酒為名走到那張桌子上，看著羅小軍說：“啊？你怎麽也在這裏？”
羅小軍的頭埋在桌子底下，不敢抬起來。
“他是我侄子，怎麽啦？”
“他昨天在商城裏，指揮七八個水小混混，挾持王雯慧。”莊千軒簡單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他原來是大嬸的侄子。”王雯慧看到那個富少，氣得臉色都變了。
“羅小軍，等你爸爸媽媽迴來。我要告訴他們。”羅玉琳難堪地對侄子說，“這樣下去，你遲早要出事的。”
齊家親戚看莊千軒的目光不同起來。
莊千軒的頭終於抬起來了，跟剛開席時的局麵正好相反。連他媽媽和丈母娘也都挺起胸膛，臉泛驕傲之色。
“齊家兩個女婿，真有意思。”那邊桌上有人小聲嘀咕，“一個外表光鮮，裏麵全是敗絮。一個外表沾滿泥土，裏邊卻是一塊烏金。”
“我以為我爺爺傻的？真的看中一個窮女婿啊？哼。”
齊興中的生日宴在悶悶不樂的氣氛中結束。
莊千軒像沒事一樣，高高興興地與齊興中一家人握手告辭。
但他剛走出包房，羅玉琳就拉著魏健康走過來，抹下麵子對莊千軒說：“莊千軒，我看你什麽都知道，能幹得不得了，你能不能幫我女婿一下，讓他躲過這個劫難？”
莊千軒看了媽媽和丈母娘一眼，不卑不亢地說：“大嬸，我剛才說的話，就是在幫他。他照我說的去做，會少吃好多年官司。而如果選擇逃跑和躲避，最後還是會被抓，那就要多吃很多年官司，不合算的。”
魏健康蔫頭耷腦的，跟剛才判若兩人。
她老婆齊晶晶急得眼睛紅紅的，快要哭出來了：“他一直在瞞我，從來沒有跟我說過，他公司是做套路貸的。我要是知道，早就不讓他搞了。他要是真的進去了，叫我們娘倆怎麽辦啊？”
莊千軒問：“魏健康，你們搞套路貸，有沒有搞暴力催債？這一點很重要。譬如，抓人，打人，非法拘禁，上門鬧事，坐在人家家裏不走。在欠債人家門上亂塗抹，寫欠債的大字，用喇叭喊汙辱性的話，在網上發欠債人的豔照，是用電腦合成的，甚至綁架漂亮的女債主，要她以身抵債等等。”
魏健康的頭越垂越低。
“你是負責哪個部門的？”莊千軒問，“前期策劃部，審核放貸部，還是貸後催收部？”
齊若媚看著莊千軒說：“你怎麽知道得這麽詳細？你是不是也做過啊？”
冰山上放出一縷陽光。
魏健康嘟噥：“我負責前期策劃部。”
“那還好一點。”莊千軒分析說，“但也要看你們采用什麽手段，讓借債人陷入你們的圈套，利息翻多少部？所謂的違約胡是不是按天計算的？百分之三十。”
“對，按天算的。”
“如果有人借一萬元元錢，還不出來，你們一天就要他賠償三千元違約胡。一年光違約胡，就要還一百萬。再加上利滾利，要還多少錢啊？借債人永遠也還不清，太可怕了。”莊千軒氣憤地說，“怪不得我從電視裏看到，有個套路貸團夥，最高讓借債人翻了一千多倍。現在的人，怎麽那麽黑心啊？比過去的惡霸地主還要壞。“
魏健康難堪得身子顫抖起來。
莊千軒深惡痛疾地說：“現在就要看你們公司，總共非法收了多少違約胡，其實，這就是在搶錢啊，你知道嗎？”
剛才被批判的窮光蛋莊千軒，搖身一變，成了黑惡勢力的批判者。
“你這個混蛋，瞞著我，做出如此傷天害理的事情，我要跟你離婚。”齊晶晶憤怒地喊著，撲上去要打丈夫。
齊若媚上前把她拉開，勸說道：“晶晶，有話好好說，不要這樣。”
她臉上沒有取笑他們的神色，隻是目露惋惜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