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不像的另說,畢竟男人在濫情這方麵上總喜歡給自己找各種各樣的借口。


    所以那聖女就成了皇帝秘而不宣的女人,可是一般成了皇帝的女人又怎麽可能再給迴長孫懿?


    秦王搖搖頭,那聖主從部族帶迴來就是一路保密的,長孫懿直接就送到了宮中。當時他並不在場,但他私下聽說當時長孫懿幾次開口想要請示皇帝將聖女許給他。


    但那時候皇帝乍一眼以為看到了先皇後自然是不肯輕易答應的。於是乎就這樣將美人藏於後宮不讓人外傳,但後來皇帝又是怎麽同意讓聖女跟長孫懿離開的他並不知這裏麵的內情。


    “不過你問了我這事之後,我仔細迴憶了一下當年發生的大事。好像是從那女子出現之後,榮京連續發生了好幾次災害。當時民間就有傳言說是有什麽邪祟進入了榮京作惡,你們想想聖女的眼睛,隻要她光明正大地出現在世人麵前那就一定是被說成邪祟的。”


    秦王現在迴想起來,隻覺得當年的事情恐怕還有許多不合理的地方。那些災害和流言,來得是那麽巧,正好是聖女被他皇兄藏在宮中之後。


    “這麽說來我就懂了,江山與美人之間隻能選其一。皇上到底是不敢為了一個女人賠上自己的江山,所以最後選擇讓她離開。隻是我有一事不明,如果皇爺爺當時真的相信了聖女招來了災害,那為什麽不直接殺了她而是將她還給長孫懿呢?”


    可別說什麽皇帝不忍心,要知道帝王家才是最無情的。威脅到他的江山,還有什麽美人是舍不得的?


    瞧瞧隔壁唐明皇,無論以前怎麽萬千寵愛楊貴妃,隻要威脅到江山的時候還不是選擇賜死?


    “你們說,長孫懿手裏到底有什麽可以保住聖女性命的東西?”


    秦王和桓王陷入沉默了,好一會秦王才道:“當初長孫懿手中也是有兵權的。如果是用解兵權來換取這個女人,說不定皇兄當時還真心動了。”


    桓王卻否定了這個想法,那時候的父皇壓根就沒有把自己的重心放在政務上。對於長孫懿手上的那點兵權,應該還不至於讓他如此。


    蘇雲染忽然一下像是想到什麽把自己個驚到了,一臉自己猜到答案的興奮:“如果那聖女懷了皇上的孩子呢?”


    這樣似乎就全部能夠解釋得上了,為什麽皇帝在長孫懿辭官歸鄉之後,依舊保留甚至讓他的兒子長孫巳承襲了爵位。


    皇帝對長孫巳的好,如果是建立在他是先帝的兒子的私生子上,還有什麽不能解釋的?


    秦王也桓王也像是被蘇雲染這話打通了任督二脈,這個說法很是站得住腳。先帝當年把這些事情都隱瞞得太好了,壓根沒有留下一點佐證讓他們確定這個猜想。


    桓王有些難以接受自己又多出一個年輕的弟弟出來,但長孫巳是先帝私生子的說法還真是越品越覺得是那個味。


    “如果他就是神衣教的聖主,那他做這一切就是為了皇位?”私生子的身份沒有辦法曝光,就算曝光了,他是異族女子生下來的兒子恐怕也沒有人會支持他繼位。


    先帝既然有心想要補償他,那自然就會給到他除了太子位最好的東西。但這些年來看,先帝給長孫巳的權利很少,完全讓他按照自己的心意自由自在。


    還是說先帝是一麵在補償他,一麵又在防著他?所以才會給了他最大的自由,卻沒給他實權。


    想來長孫巳的名氣能傳播如斯,這裏麵恐怕也有先帝手筆。


    給不了他權利就給他名聲,這倒也不失為一種補償。更何況長孫巳自身也是有這才學的,所以先帝給的也算是投其所好。


    “那你們知道長孫懿和他的夫人後來是怎麽去世的嗎?”他們去世原因前前後後都找不到說明的資料。


    秦王想了想道:“這就說不清了,隻知道去世得很突然。長孫巳是在夫妻兩過世之後才迴到榮京的,對於起父母何時去世又是如何去世的,他從未向人提起。”


    “你想知道這些,恐怕還得派人去他祖籍康州調查。檔案都沒有,那就隻能去走訪他們的街坊鄰居。這個要細查起來的確很棘手,況且如果聖主就是長孫巳的話,他也不可能留下證據讓你去查。”桓王不禁給她潑了一盆冷水。


    秦王道:“康州是祖籍,但他們應該是很久沒有迴去了。說不定他們的封地禹城還能查到點東西,不過禹城畢竟是禹城伯的封地,想要從當地人口中打探禹城伯的事怕是不容易啊!”


    蘇雲染也不知道為什麽忽然就想起了之前的南方三城。神衣教的用火的儀式至今都讓她有些費解,因為除了那次之後,神衣教的行動並沒有顯示出他們對火有特殊的崇拜。


    既然沒有這個崇拜,為什麽當初非要用火將人活活燒死呢?為什麽非要用這樣極端的儀式?


    她曾經懷疑用火的儀式是不是跟赤元天尊阿衍有關,但調查後發現他的悲慘命運是因為九宮琉璃燈開始,跟火無關。古元天尊她也查了,身世遭遇更加於火無關。


    那這個用火的儀式,會不會跟長孫巳有關呢?


    桓王看她想這事都快魔怔了,趕緊將她從沉思中叫醒:“好了好了,長孫巳已經被藺翊承盯著,不管他是不是聖主反正他都跑不了。咱們還是得把心思放在寧王身上,今日提出了比試,以寧王的才學怕是經不起考驗啊!”


    不錯,蘇雲染也想到了這一點,所以她才想要推他們一把讓他們盡快行動。


    “你們放心,皇上都已經安排好了,如果他們真的舉兵造反反倒是能讓皇上一鍋端了。”


    他們這裏剛剛散去,立馬就有侍衛過來將蘇雲染‘請’迴後宮。


    她不知道這會宮外,一個炸開鍋的消息正在飛快地傳開。


    “聽說了嗎?皇上去狩獵墜崖死了了!邊境還在跟逐越打仗,所以朝廷一直都不敢將皇上已死了的消息傳出去。這下,怕是要出亂子了。”


    “怎麽可能!這種鬼話你也剛亂說?這種消息本身就是要引起亂子,要我說咱們平頭百姓還是不要提的好。”


    “你們傻不傻啊,這麽大的消息誰吃飽了敢亂傳?這多半是真的,現在傳出來估計是那些皇親國戚爭奪皇位了。”


    不得不說百姓樂忠於聽八卦,很多時候都是人雲亦雲,但也有時候就能把事實猜準了。


    “這可如何是好?逐越還沒退兵內亂又要起了,這還讓不讓人好好過日子了?”


    “你們看問題都不全麵,這何止是一個逐越啊!要是消息是真,估計周邊的幾個國家都要一起來吞噬我們大啟了。豈止是內憂,外患更加嚴重了。”


    “你們都沒有發現嗎?最近富臨錢莊的鋪子都關了。那富臨錢莊背後可是大勢力,他們的消息肯定比我們靈通。估摸著是已經跑路,情況很危急。”


    在寧王大批量調走錢莊裏的金錢之後,錢莊出現了擠兌風波。要知道出現這種情況可沒有幾家商行能夠頑強存活的,但富臨錢莊硬是一文錢也不差地讓人把所有票據裏的錢財都取走了。


    之後掛出告示說要盤點核算,關閉一段時間卻沒有具體說要具體關閉到什麽時候。


    皇帝身亡的消息是真的長了翅膀了,民心不穩軍心更是亂得沒有誌氣。可這讓周邊的小國和部族紛紛都看到了希望,於是乎這些小國家就開啟了同盟模式,謀劃著怎麽瓜分大啟。


    梁鶴禎得到這消息的時候,卻是悠哉悠哉地陪著兩個兒子騎大馬。


    “皇上,需不需要調兵?”蘭山問到。


    梁鶴禎好似全然不在意:“不用,那些小蝦米不成氣候。他們誰也不敢輕易動手,都隻敢在背後慫恿別人線上。那樣的同盟,不用朕攻擊自己就能破。我們沒有派兵防備,他們反而更加不敢輕舉妄動。虛虛實實,他們不確定這消息是真是假,沒有那麽衝動。”


    千隱一個飛身落到蘭山旁邊:“皇上,消息是嶽川讓人放出來的。他這麽做,也是想把水攪渾了。”


    蘇雲染點點頭,噙著一抹淺笑:“那不如我們來幫他們把水攪得更渾一些。讓人把邊境的真實情況傳出去,必定能讓神衣教亂心神,也能震懾他國的魑魅魍魎。”


    邊境沒有輸掉城池,反而是逐越的大軍節節敗退已經撤迴逐越。不僅如此,大啟與逐越的邊境已經全部開放,商隊貿易重啟,還有兩國邊城隊伍為商隊保駕護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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