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這麽快?”


    “太子殿下那邊動的手?”


    “應該給太子殿下……點個讚!”


    “速度還真快。”


    “太子殿下也會抓機會,我想著太子殿下也會出手,接下來的事情就無需我們操心了。”


    “太子殿下會將那件事辦的更好。”


    “……”


    和三姐她們一處用過飯,在百草廳待了片刻,秦鍾便是乘坐馬車前往寧榮街。


    途中,多福又有消息傳來。


    耗費一年多時間打造的采風人訊息網絡還是蠻有用的,盡管每個月都要花費數千兩銀子去維持。


    然而。


    關鍵時刻派上用場,一切就都值了。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


    一般的道理。


    而且,平日裏還能夠於京城報館有用,也可以創收,嘖嘖,不錯,自己還真有奸商的潛力。


    消息而聞。


    午時還未過去,巡捕營便是直奔過去了,不僅將想要逃跑的劉英銳抓住。


    順帶他那個表兄蔣仁義,也直接當場一並帶走了。


    而巡捕營的那個都司之所以前往,是因為見到了一個人,那人……是江陰侯。


    如此,事情就相當明顯了。


    就是太子這件事做得也有些著急了,不過……對於劉英銳的事情影響不會很大。


    太子和誠王是一迴事。


    劉英銳!


    又是一迴事。


    都換死囚了,還不走?


    還待在京城,那個劉英銳也是心大,秦鍾都有些佩服他,他如果真跑了,就真有麻煩了。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誰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會有危險自暗地裏襲來。


    就是不知道劉英銳這件事……會辦多大,想來不會小,正巧……陛下正要整頓吏治。


    直接撞上去了。


    嘖嘖。


    秦鍾搖頭感慨。


    “少爺,到了!”


    不多時,馬車外傳來熟悉的聲音。


    “到了!”


    “……”


    “都開始張燈結彩了。”


    從馬車行下,立於東角門不遠,可以一觀整個敕造寧國府門楣,已經有不少仆從忙碌了。


    拿著一盞盞嶄新的八角戳燈,朗掛懸懸,其上還係著明亮的絲綢帶子,灑掃之人更是細細清理著,不予落下半點灰塵。


    一位位奴仆的衣衫也是煥然一新。


    “今兒喜事,你們也歡喜歡喜。”


    一個個也是喜氣盈盈,看上去就是熱鬧的場麵,於迎上前來的門房一笑,抬手扔過去一錠銀子。


    十兩的!


    這些人辦事還是認真的,也算自己替姐姐賞賜他們一下。


    “鍾少爺,您也知道了?”


    “多謝鍾少爺賞!”


    “……”


    門房仆從大喜,簇擁著某人行入府中。


    “鍾兒,你來了!”


    由著小廝所言,府中正院正廳內,秦鍾見到了姿容芳菲嫵媚的姐姐,一體衣裙也是明耀。


    淺杏色拉鎖子針發泡印花玉錦比甲,搭著一件金紅上手琵琶袖拔染外衫,清雅中蘊生一絲尊榮。


    青絲綰發飛仙髻,雲鬢別致更點綴金銀相合的山茶花垂珠簪子,珠翠搖搖,同絕麗佳人交相輝映。


    最好的年華,自是嬌美無匹,容色絕麗,肌膚欺霜賽雪,動靜儀態萬端。


    四周一位位丫鬟、媳婦等人正不住言笑歡喜的恭維著。


    觀某人近前,佳人明眸一亮,神情大喜,連忙伸手一招,身下亦是細步款款。


    “姐姐!”


    秦鍾近前,感姐姐心緒,亦是心情不錯。


    “你們先下去吧,將自己該做的做好,兩府一體,咱們這裏也要歡鬧的。”


    秦可卿於周圍擺擺手。


    “是,奶奶!”


    “……”


    諸人先後而退。


    “鍾兒,兩府今兒的好事你聽說了?”


    “說來,我倒是想起你之前似是於我說過兩府的一件大喜事,因事關緊要,你沒和我說。”


    “我問了,你也說是秘密。”


    “難道就是此事?”


    “那個時候你就知道了?”


    “快來坐下歇息歇息。”


    秦可卿喜意盈麵的拉著某人行入內廳獸足軟榻之地,鍾兒這些日子都住在興榮街,盡管每一日都有相見。


    總是感覺不若鍾兒在府中那般。


    好在寧榮街與興榮街相距不遠。


    看著瑞珠在端茶,秦可卿悄聲詢問著某人,兩府的喜事也是剛傳來不久。


    珍大奶奶她們入宮了。


    “哈哈,先前不可說,現在自然可說。”


    “西府大姑娘加封賢德妃,按照禮儀,自然非一蹴而就,宮裏也是先前就要有準備的。”


    “就是不知道老太太她們是否有所知,西府在宮裏使得銀子可是不少。”


    “上個月就有預兆了。”


    “元春大姑娘上個月就承恩侍寢了,按照規矩,都要有安排的,但……兩府非尋常人家。”


    “再加上一些其它的事情,是以,大姑娘的事情不會小。”


    “現在應證那件事。”


    “晉封鳳藻宮尚書,加封賢德妃,從一位女官直接晉位妃子,很是罕見!”


    “就是後宮榮寵聖眷的宋貴妃,當年起步也就是一個貴人!”


    事情已經下來了,自然可說,握著姐姐的柔荑,輕輕把玩著,迎著姐姐的柔和明眸,一一說著。


    “大姑娘為賢德妃!”


    “老太太和太太她們很是高興,現在正入宮為禮。”


    “臨行之前,吩咐我和鳳嬸子將兩府好好的操辦一下,接下來幾日又要盛筵了。”


    “鍾兒,你接下來就要準備離開京城,今日起也在府中住著怎麽樣?”


    “好歹沾一沾喜氣。”


    “也讓我好好看著你。”


    “你這一走,少則三五個月半年,長則更長了。”


    西府大姑娘加封為賢德妃,自然是好事,可……於自己來說,也非天大之事。


    比起鍾兒的事情,大姑娘的歡喜之事也尋常一些。


    鍾兒要不幾日就要走了,著實不舍。


    然而,一些事情鍾兒有去的必要。


    秦可卿空閑的手掌拍了拍某人,眉眼含笑,說道一事,多有期待,想多在某人離開之前,多多看幾眼。


    “……”


    “這個……也好。”


    “端陽道長那邊的事情大體了結,那我待會派人迴去吩咐一下。”


    若是前幾日,或許不好說。


    現在還是可以的。


    於姐姐點點頭,直接應下。


    “太好了。”


    秦可卿更為歡喜,明麗紅顏,更顯嬌豔。


    ……


    ……


    “江南!”


    “妙彤,你老家是蘇州的吧?”


    “采星她們是揚州的。”


    “這一次南下,有時間都去瞧瞧,它們彼此都是挨著的。”


    “香菱!”


    “你幼時的記憶真的記不清楚了?”


    從興榮街搬過來寧府,沒有什麽難度,一應都是俱全,隻要采星她們過來就差不多了。


    還有一些常用之物。


    明月沒有意見,而且說著她準備今兒前往製藥工坊那裏住,和三姐一塊住,好說說話。


    清風小道長因明月之事,則是歸於端陽身邊。


    臨行之前,讓采星告知自己,內丹術的修行不能荒廢,需要日日修行,方能精進。


    就算清風不言,秦鍾心中都有數。


    熟悉的小院子裏,有姐姐日日派人清理,沒有任何隔閡,躺靠在臨窗的羅漢床上,讓采月調整了一下引枕,靠的更加舒服了。


    如今不過酉時初,兩府的熱鬧還在繼續,天色還未暗淡下去,已經是燈火通明,忖著花紅柳綠的絲綢緞子更加喜慶。


    看著采星她們將東西一一歸置,微微一笑,將臨近身邊伺候的采月攬入懷中。


    少女的身子很軟,抱著很舒服。


    數息之後,雙手有些控製不住了,秦鍾自覺……手掌不聽使喚,非自己的問題。


    “少爺!”


    “我家是蘇州府昆承湖旁的魚戶人家!”


    妙彤正在協助采星整理一些箱子,聞此,柔聲而應。


    “少爺,我和采星姐姐是揚州府銅山那裏的!”


    采月俏臉通紅,少爺……越來越壞了。


    總是說著幫她們長身子,然後……,好像有一些效果。


    “少爺,小時候的事情,我記不清了。”


    香菱正在歸置一些針線圖錄花樣子之類。


    聽得少爺之問,略有遲疑,再次仔細想了想,小時候的事情很模糊,自己年歲有長,記憶的愈發不清晰了。


    這個問題,少爺以前也問過。


    “你們的身世皆非好!”


    “而今,待在少爺身邊,你們會一生安穩的,相信少爺我可以做到!”


    妙彤她們的身世,自己都有所知。


    此刻不過閑著說話。


    妙彤家裏是昆承湖旁的魚戶人家,因一年發大水,母親剛生下孩子不久,身子弱沒有扛過,便是去了。


    而妙彤還有兩個兄長,一個繈褓的弟弟。


    後來,因顏色好,便是賣了。


    再後來,輾轉來到京城。


    現在,在自己這裏。


    采星她們也是因家裏變故,淪為揚州瘦馬。


    香菱!


    她的身世自己倒是知曉,此行江南,若可……派人去尋她的父母,也算圓滿一件事。


    “少爺,您是最好的主子。”


    采月紅著臉深深道。


    當年在揚州嬤嬤那裏受教的時候,嬤嬤說過很多事情,嬤嬤說過她們將來能否過得好,全看她們會遇到什麽主子。


    少爺!


    很好的主子!


    自己和姐姐很是運道,能夠在京城碰到少爺,真的是上天垂青,待在少爺身邊,很好!


    “哈哈,知道少爺好了?”


    “那今兒少爺要了你怎麽樣?”


    秦鍾伸手輕撫著小丫頭滑潤的小臉。


    “……”


    “少爺,奶奶說來,讓您不要胡鬧的。”


    采月還未有應,晴雯的聲音便是輕哼一聲傳來。


    “……”


    “咳咳,少爺決定了,此行南下,在路上先把你個小丫頭要了,姐姐到時候不在身邊。”


    “你可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采月,你覺得少爺這個點子怎麽樣?”


    瞅著在懷中羞不可耐的采月,秦鍾宛然大笑。


    晴雯這個刺頭,必須要收拾。


    “……”


    “少爺,您……,您壞!”


    “我告訴奶奶去。”


    晴雯俏臉直接通紅一片,白了采月一眼,她現在身上的外衣都快掉了。


    真是不知羞。


    小腳跺地,腰肢一扭,甚是赧赧一語。


    “嘻嘻!”


    “少爺,到時候我和姐姐為您按著晴雯。”


    采月忍不住清朗笑語。


    “哈哈哈!”


    秦鍾大悅。


    “……”


    “不知羞!”


    “無恥!”


    “……”


    晴雯的羞怒之音接連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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