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多喜臨門。”


    “爹爹的身子你一直診治的,還是硬朗的,還是無大病的。”


    “明年前往金陵為右侍郎,事情不算艱難,不為勞心,爹爹會輕鬆做好的。”


    “鍾兒!”


    “爹爹若是離去京城,你……明歲迴城,還待在姐姐這裏吧,興榮街那裏的宅子,暫時空著也無礙。”


    “等爹爹從江南歸來,再有齊備。”


    “爹爹升官,上好之事,還是工部右侍郎。”


    “鍾兒你現在子爵加身。”


    “還有萬貫家財。”


    “今歲……咱家還真是一件件喜事。”


    “……”


    “……”


    相對於秦業的無可奈何,相對於秦業的萬分不舍,相對秦業的心緒複雜難料。


    上房沁香之地,嫵媚嫣然的秦可卿則別樣歡喜。


    爹爹官職擢升是好事,至於前往金陵為官,也不算難事,爹爹為官數十年,那些事情容易處理。


    估計爹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鍾兒。


    但是,自己這個姐姐還在京城呢,有自己在京城,鍾兒自然無事,自會一切安好。


    尤其,鍾兒現在也不是小孩子。


    他……逐漸長大了。


    爹爹不在鍾兒身邊,自己會好好照顧鍾兒的,不會讓鍾兒有半點的委屈。


    “我是無礙的。”


    “明年我會將大部分時間都放在科舉上。”


    “現在距離上元節還有近一個月的時間,爹爹也會心思安和的。”


    “嘿嘿,如果姐姐不嫌棄,明年有暇之時,我還來與姐姐作伴。”


    無論老爹那邊所想如何,無論姐姐所想如何,於自己來說,許多事情都不會有大變化。


    明年,科舉為上。


    爹爹在京城會如此,爹爹不在京城也會如此。


    爹爹不在京城了,寧國府姐姐這裏可以多多停留一段時間,倒也是無礙。


    閑逸的躺靠在香榻上,享受采星、妙彤她們二人的拿捏按摩手段,渾身上下都是舒坦。


    “有你在姐姐身邊,姐姐很開心。”


    秦可卿今兒沒有習練瑜伽,而是在做針線活,爹爹的突然之事……是一件好事。


    大好事。


    “姐姐開心,我就開心。”


    秦鍾樂然。


    “哼,就你會說。”


    秦可卿白了某人一眼。


    “姐姐,鳳嬸子習練瑜伽如何了?”


    姐姐這幾日都有教導西府鳳嬸子習練瑜伽,秦鍾伸手輕撫著妙彤那長垂腰腹的秀發,還真是……柔順。


    “還好,天竺瑜伽的前麵一些動作很簡單。”


    “嬸子做起來不算難,後麵的一些動作……要難了一些,有些動作還要壓腿。”


    “總歸是有好處的。”


    秦可卿笑道。


    之所以這個點不習練瑜伽,也有下午已經和鳳嬸子習練過的緣故,瑜伽效果還是很好的。


    鳳嬸子都說身子輕鬆不少。


    “這兩日西府賈璉又進了大量貨物,和薛蟠一塊做生意了,倒是難得。”


    “於我來說,都是賺!”


    鳳嬸子和姐姐一塊習練瑜伽?


    應該也是穿著瑜伽服習練的,以自己的目測,鳳嬸子的身材也是極好。


    再加上年歲大姐姐一些,年輕婦人的風情更為彌漫,比起姐姐的柔媚,更添絲絲瑰逸。


    提及鳳嬸子,秦鍾又想起另外一件事。


    根據下麵的匯報,賈璉這兩日進貨超過兩三萬兩銀子,生意鋪開的很大。


    為此,還想要進一些價值高、銷量快的好東西。


    秦鍾暫未應下,一切按照規矩來比較好,每個月都有額度的,賈璉他們這個月的額度已經用完了。


    “嬸子也和我說那件事了。”


    “先前賈璉他們做生意的時候,從她那裏借了不少銀子,因王家那邊的緣故,生意有些亂象。”


    “是以,鳳嬸子想要將自己的銀子要迴來,都許久了,還沒有要迴來。”


    “如今,不僅沒有要迴來,鳳嬸子還再次借了五千兩銀子,要了生意的一成份例。”


    “不知道接下來如何?”


    “想來是有得賺,不然鳳嬸子不會如此的。”


    秦可卿手中動作放緩了一些。


    也說道西府賈璉他們的生意,像鍾兒所說,隻要有人進貨,鍾兒那裏就不會虧本。


    賺多賺少而已。


    這一次。


    薛蟠拿了五萬兩銀子,在許多坊地置辦了鋪子,采買鍾兒名下的大量貨物。


    想要賺錢。


    “哦?”


    “鳳嬸子沒有將先前借出去的銀子要迴來?”


    握著手中一束青絲,繞動把玩著,秦鍾略有驚訝。


    因賈蓉那貨的緣故,賈璉他們的生意自己一直都有關注,再加上姐姐時而所言,知道更多了。


    因王家王仁的搗亂,賈璉在思誠坊三條胡同的生意大體算完了,因為入不敷出。


    也是為此,鳳嬸子想要將前期借出去的銀子要迴來。


    為此事,二人還彼此爭吵不少。


    現在,攤子鋪開許多坊地,鳳嬸子又拿出銀子,想要摻和其中,要賺錢?


    還真是……小財迷。


    “鳳嬸子說,這一次有薛家豐字號的一些掌事坐鎮,再加上賈璉他們說了,不會再提前支取銀子。”


    “嬸子覺得賺錢應該不難,便是又拿出一些銀子。”


    “鍾兒,你覺得呢?”


    秦可卿拿不準,停下手中動作,看著此刻正作怪身邊小侍女的某人,不由瞪了某人一眼。


    現在都這樣了。


    再有一兩年,身子長成了,豈非要胡鬧了?


    “我覺得……很難!”


    “俗語有言,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姐姐和鳳嬸子相交許久,當了解西府璉二爺的一些事情,他也是一位性情放蕩的風流之人。”


    “眼下沒有銀子,可以克製一下,若是接下來那些鋪子的生意好了,也許就不好說了。”


    “賈蓉!”


    “那兩個女子還在……,姐姐,要我說……我直接替姐姐解決了,省得礙眼。”


    “養那兩個女子,賈蓉也需要銀子。”


    “薛蟠!”


    “他雖然不在乎銀子,然而手段上和賈璉他們差了不少。”


    “更有一點,那些鋪子固然沒有讓王家王仁摻和,不代表王仁不會摻和。”


    “就算王仁摻和了,鳳嬸子和賈璉他們又能夠拿王仁做什麽?”


    “根本就束手無策的。”


    “短則五七日,長則十天半個月,必然會出事。”


    “鳳嬸子不缺錢的,又拿出五千兩銀子,加起來都一萬多兩了,對於鳳嬸子而言,也不是一個小數目。”


    “嘖嘖,我估計鳳嬸子接下來要鬱悶了,又要和璉二爺吵架了。”


    秦鍾雙手分別把玩著左右兩個小侍女的秀發,論年歲,妙彤年長一些,身段也婀娜嫋婷一些。


    論姿色,妙彤長開不少,采星也是不差,再有二三年,也當長開,也當絕麗。


    真好!


    看著兩個小侍女主動的將身子靠近一些,讓自己把玩秀發更為輕鬆,秦鍾更是悅然。


    至於姐姐所言對賈璉他們接下來的生意如何看?


    沒啥好看的。


    自己反正虧不了。


    賈璉他們的鋪子賺錢不難,賈璉他們賺錢很難。


    說著,提及賈蓉那貨,忍不住多說一句,姐姐怕是對那貨沒有法子,先前借著老太太施壓,沒啥用!


    賈蓉現在還是我行我素。


    若非礙於姐姐的緣故,早就出手了。


    “鍾兒!”


    “你……,那件事……我會處理的。”


    “……”


    “璉二爺他們的生意,你也不要插手,免得到時候生意真不好了,引火燒身。”


    “鳳嬸子那邊……其實要那麽多銀子也沒啥用,鳳嬸子倒是喜歡銀子。”


    秦可卿細眉黯然。


    自己相信鍾兒可以將那兩個女子解決了,然而,又擔心會為鍾兒惹上事情。


    還有他……真的不顧寧國府顏麵了?


    真的無視自己了?


    心間深處,多有傷感,強壓著心神酸楚,迎著鍾兒的目光,秀首輕搖,不在多言。


    賈璉他們的生意,自己也就是問問。


    聽著鍾兒這般分析,不知為何,自己心中竟有一絲歡喜和期待,若是那些鋪子不掙錢。


    他便是沒有銀子。


    沒有銀子,便是不能夠養著那兩個女子,後續之事就艱難了,想要從府中拿銀子,不可能。


    若然銀子,將那兩個女子直接棄掉,再好不過。


    “姐姐,你啊!”


    秦鍾真的是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自己必須要出手了,難道真要等賈蓉那貨養的兩個女子懷有身孕才硬下心來?


    ……


    ……


    “少爺,老爺明年上元節後要前往金陵做官。”


    “那……到時候我們是待在興榮街那裏,還是繼續待在這裏?”


    “還是陪著少爺您出城?”


    夜色漸深。


    亥初二刻。


    秦鍾正在書畫一些美人圖,添為報館之用。


    沒有小說文字的任務,每日可以空出一個多時辰做其它事,剛才已經做了一份經義文章了。


    現在畫畫,調節一下心情。


    旁側,采月如舊紅袖添香。


    床榻前的空地上,采星她們無事,正在絨毯上或是習練瑜伽,或是做著針線活。


    妙彤也是在內,根據近來的觀察,她的確沒有什麽動作,看來是自己多想了。


    謹慎一些無差錯。


    “爹要前往金陵,興榮街那邊大體裝修好就差不多了。”


    “許多事情可以緩和,畢竟距離上元節也不遠。”


    “明歲,我會帶著多福他們出城讀書,你們就待在姐姐這裏,待在這個院子裏吧。”


    “興榮街府邸……留下一些看家護院的就好了,你們每三五日抽空前往巡查就好了。”


    “明年,少爺不能分心,必要一舉功成!”


    秦鍾提筆蘸墨,勾勒美人畫的細節線條,老爹那邊的事情變化,采月她們的事情也要變化。


    也容易安排。


    “少爺明年定然連中小三元外加鄉試解元!”


    采月喜笑纖纖,停下研墨的動作,福身一禮。


    “哈哈哈。”


    “果然如你所言,將來少爺優先抬舉你。”


    秦鍾伸手點了點小丫頭的腦袋。


    連中小三元外加鄉試解元?


    小丫頭對自己很有信心嘛。


    小三元,童試中縣試、府試、院試皆第一名,可為小三元。


    鄉試第一名可為解元。


    會試第一名可為會元。


    殿試第一名可為狀元。


    是為大三元。


    小三元、大三元?


    秦鍾不渴求,中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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