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琴這丫頭，還和小時候一樣喜歡纏著自己。
薛寶釵隻得暫緩修剪花花草草的心思，亭立廊下，放下手中的竹剪，輕撫寶琴鬢間的一束秀發。
寶琴的心思很好。
送迴書信的時候，攜帶雲身肖像畫？
自然是再好不過，睹物思人，觀畫上的真人，更為入心，更加上好一些。
畫兒！
四妹妹已經應下寶琴了？
薛蝌？
讓四妹妹為薛蝌畫一幅畫，禮儀不為好，寶琴若求之，也不太好，還有些失禮。
園子裏會畫畫的姊妹們不多，林妹妹畫的也不錯，也不合適。
寶玉，寶玉不會畫畫。
思忖之，若要畫畫……一位男子最好，還要那般的畫道，選擇就幾乎沒有了。
就剩下一個了？
語落，桃李之顏看向身邊的寶琴。
“鍾哥兒？”
“啊，姐姐是說秦公子？”
“這……，姐姐，秦公子如今在翰林院為事，聽林姐姐和雲姐姐說過，秦公子這段時間比較忙的。”
“請秦公子畫一幅，不太好吧？”
“而且，比起姐姐同秦公子的交情，哥哥和我同秦公子……遜色許多。”
“……”
鍾哥兒？
這是園子裏的姊妹們對秦公子的稱唿，自己……自然不能那樣稱唿，若是以後熟悉了，或許……。
那些都太遠了。
寶釵姐姐所言，請秦公子為哥哥畫一幅？
秦公子的畫道，自己知道，園子裏的姊妹們都有雲身肖像畫，畫的都是極好極好的。
秦公子若是願意替哥哥畫一幅，自然再好不過。
就是……那個可能性不大吧。
仰首看向寶釵姐姐，薛寶琴心中忐忑，澄澈無邪的杏眸眨了眨，有些期待，有些擔心，有些遲疑，有些……。
“一迴生，二迴熟。”
“無需擔心太多，前幾日，鍾哥兒也見過薛蝌的，雖說隻是閑聊盞茶時間，也看得出，鍾哥兒對薛蝌還是欣賞、讚譽的。”
“至於你所擔心的另外一些事情，不要想太多。”
“嗯，你和薛蝌同鍾哥兒之間多陌生了一些，我還是相對熟悉一些的。”
“今兒上午，東府蓉大奶奶應該會前來西府。”
“待會，我同你先去找三妹妹，待蓉大奶奶前來的時候，讓三妹妹帶著你前往去見蓉大奶奶。”
“以蓉大奶奶的性情，若知你的心意，若知你的心情，當不會拒絕。”
“蓉大奶奶同意了，事情也就成了。”
“當然，另外一些禮數是不能少的，下午我抽空與你帶著禮物一塊前往東府拜謝蓉大奶奶。”
“鍾哥兒不缺什麽，唯有喜歡一些金石古玩、孤本善本之類，這一次你們入京，似乎帶了一些，剛好可以用得上。”
“這件事其實不為大，孝心之故，並無什麽不可說的。”
“明兒，再讓哥哥帶著薛蝌親自去興榮街一趟，事情就更妥當了。”
“由這件事，說不定接下來就能同鍾哥兒熟悉了。”
“京城之內，鍾哥兒的官位品級不高，前程是很不錯的，豐字號欲要立足，多一份助力總是不錯的。”
“對於薛蝌而言，接下來要有很長一段時間待在京城，也當多認識一些人。”
“尤其是鍾哥兒這樣的人。”
“寶琴，你說呢？”
“……”
寶琴人不大，想的事情不少，然……也都是合情合理的。
鍾哥兒這段時間的確忙碌了一些，前來兩府……，嗯，應該說是前來西府次數不多，東府則是不少。
寶琴的這件事是一件私事，卻非不是一件不可言之事。
要解決，也不難。
靈惠有動，脆語潺潺，瞧著寶琴靜靜聆聽的模樣，薛寶釵黛眉弦月，掩嘴輕笑。
“這……。”
“姐姐，真的可以嗎？”
“請三姐姐幫忙？嗯……，蓉大奶奶真的會同意？”
“……”
寶釵姐姐說的話，自己都聽著，大體是先找蓉大奶奶，蓉大奶奶同意了，事情就好說了。
再讓哥哥去好好見禮。
一舉多得。
一些事情，一些道理，自己也非不明白，就是……覺得太麻煩了，太叨擾別人了。
“不試試怎麽知道？”
“放心吧，不會有礙的。”
“現在的時辰……，應該快到巳時了，鶯兒，讓嬤嬤將這裏的花草修剪一下。”
“寶琴，和我一塊去梳理一下，待會就去秋爽齋。”
“……”
伸手拍了拍寶琴的手臂，寬言著。
原本想著將廊下的花花草草都修剪一下，現在看來……沒有太多時間了。
看向臨近的鶯兒，薛寶釵細語快速吩咐著。
******
“小神醫，坐！”
“近些日子，從報紙上的一則則消息來看，宣南坊改造的似模似樣，若是現在觀之，可有輿圖規劃的模樣？”
“……”
未時初入。
正為一日間天候最為炎熱之時，如若天地間有風勢流轉，則……會好一些。
風勢。
秦鍾感之，有一些，不為多。
不足夠多。
在城外的山林曠野之中，或許會感之明顯一些，在城中坊地街道之中，多小矣。
在皇城！
一道道高大的朱門紅牆內，縱有風勢，困居其中，騰挪鬥轉，多為艱難。
除非朗闊之地，除非如鹹安宮的禦花園之地。
假山翠石，盎然花草，流水蜿蜒，伴隨盤桓此間的風勢，一股股清涼清新的氣息漫開。
一叢綠株隨風而動，枝葉碰撞，颯颯有聲，臨近處，一處被蔭蔽的露天桌椅閑暇之地，傳來道道說話之聲。
“迴上皇。”
“若是以當初規劃的輿圖來看，現在有成的應該有三分其一多一些了。”
“剩下的那些地方，都在以不同進度修建，下個月，若是沒有大事影響，應該會達到一半左右！”
“七月份左右，則是有三分其二。”
“八月份，則是九成以上都會完工。”
“九月份，一應諸般，在徹底完工的基礎上，給予細細完善，上皇若是想要看到一個嶄新的宣南坊，十月份前往，是最好的日子。”
“十月份，宣南坊的民眾都會全部歸來居住。”
“百姓會很多，人間萬象更為齊整，各種區域，也都會啟用。”
“對比現在的京城坊地，一切都是新穎居多。”
“……”
不期而召。
再入皇城。
再入鹹安宮。
再見上皇。
雖有一個“再”字，實則，這個月來，加上這次，也就見了上皇兩三次。
上皇！
愈發蒼老了，須發都已經盡皆如雪了，
一身的精氣神，也遠遠不如當初自己第一次見上皇之時的感覺，這才短短數年……，就……。
上皇的身子骨……也看上去瘦弱許多，夏日間，一襲月白色的輕薄寬鬆長衫，隨意的束發，並未金玉明耀。
閑逸安然的坐在石凳上，話語間，多為悠閑，多為自在，多為好奇，可……又隱隱的多了一絲絲意興闌珊。
於此。
秦鍾心中輕歎。
一些事情，自己無法。
許多事情，更是無法。
長樂公主也在此間，正在為上皇衝泡茶水，素手揮灑，熟練的擺弄一份份茶具，隔著許遠，都能嗅到一絲絲茶香。
是龍井的氣息？
坐？
自然是不能坐的，近前一步，深深一禮，看向上皇，含笑將那件事一一說道著。
“預則立，不預則廢。”
“看來你們的規劃文書做的很好，一應工程建築進度也是緊緊跟著的，這是一件好事。”
“九月份、十月份左右就弄好了，如此，待十月份的時候，你找一個空閑的時間，於朕一語。”
“朕那日好好去瞧瞧。”
“長樂，到時候，你也去！”
“論來，數年來，你還沒有同朕好好的在城中走一走、逛一逛，宣南坊改造……，朕還是有很大興趣的。”
“……”
上皇頷首，愈發蒼老且顯些許枯皺的麵上浮現絲絲笑意，把玩手指上的一枚碧玉扳指，看向小神醫，興趣而落。
“上皇戲言也。”
“今歲十月，上皇心意有動，便可前往，如此，一顆心才是最為暢快的。”
“至於小臣，隨時隨地都有空閑。”
“改造後的宣南坊，想來不會讓上皇失望，也不會讓公主失望。”
“……”
秦鍾汗顏，又是一禮。
上皇之言，等自己有空再來知會他，太……，笑言也。
“無需拘謹，今歲十月，朕應該無事，反倒是你……那個時候的事情應該不少。”
“一個坊地的改造有成，不會一切都會按照你們當初的規劃文書所走。”
“小神醫，坐！”
“無需虛禮，朕很喜歡你這個小子。”
“哈哈，你真的很不錯。”
“那個精華水……是你弄出來的？太妃所用，多有稱讚，言語效果真的很不錯。”
“如若你早早將精華水弄出來，太妃所言，容顏當不會隨歲月流逝的那般快。”
“異人！”
“還真想要見一見那位異人。”
“小神醫，你真的不知道那位異人蹤跡下落？”
“朕有記憶以來，曾見過天下間許多奇人異士，有些人，僅僅虛名，僅僅空有名氣。”
“有些人，卻有非凡之處。”
“但……朕覺小神醫你所遇到的異人，絕非朕遇到的那些奇人異士可比。”
“絕對是一位真正的學究天人、功參造化的大宗師、大真人、大自在、大逍遙之人！”
“……”美人圖
薛寶釵隻得暫緩修剪花花草草的心思，亭立廊下，放下手中的竹剪，輕撫寶琴鬢間的一束秀發。
寶琴的心思很好。
送迴書信的時候，攜帶雲身肖像畫？
自然是再好不過，睹物思人，觀畫上的真人，更為入心，更加上好一些。
畫兒！
四妹妹已經應下寶琴了？
薛蝌？
讓四妹妹為薛蝌畫一幅畫，禮儀不為好，寶琴若求之，也不太好，還有些失禮。
園子裏會畫畫的姊妹們不多，林妹妹畫的也不錯，也不合適。
寶玉，寶玉不會畫畫。
思忖之，若要畫畫……一位男子最好，還要那般的畫道，選擇就幾乎沒有了。
就剩下一個了？
語落，桃李之顏看向身邊的寶琴。
“鍾哥兒？”
“啊，姐姐是說秦公子？”
“這……，姐姐，秦公子如今在翰林院為事，聽林姐姐和雲姐姐說過，秦公子這段時間比較忙的。”
“請秦公子畫一幅，不太好吧？”
“而且，比起姐姐同秦公子的交情，哥哥和我同秦公子……遜色許多。”
“……”
鍾哥兒？
這是園子裏的姊妹們對秦公子的稱唿，自己……自然不能那樣稱唿，若是以後熟悉了，或許……。
那些都太遠了。
寶釵姐姐所言，請秦公子為哥哥畫一幅？
秦公子的畫道，自己知道，園子裏的姊妹們都有雲身肖像畫，畫的都是極好極好的。
秦公子若是願意替哥哥畫一幅，自然再好不過。
就是……那個可能性不大吧。
仰首看向寶釵姐姐，薛寶琴心中忐忑，澄澈無邪的杏眸眨了眨，有些期待，有些擔心，有些遲疑，有些……。
“一迴生，二迴熟。”
“無需擔心太多，前幾日，鍾哥兒也見過薛蝌的，雖說隻是閑聊盞茶時間，也看得出，鍾哥兒對薛蝌還是欣賞、讚譽的。”
“至於你所擔心的另外一些事情，不要想太多。”
“嗯，你和薛蝌同鍾哥兒之間多陌生了一些，我還是相對熟悉一些的。”
“今兒上午，東府蓉大奶奶應該會前來西府。”
“待會，我同你先去找三妹妹，待蓉大奶奶前來的時候，讓三妹妹帶著你前往去見蓉大奶奶。”
“以蓉大奶奶的性情，若知你的心意，若知你的心情，當不會拒絕。”
“蓉大奶奶同意了，事情也就成了。”
“當然，另外一些禮數是不能少的，下午我抽空與你帶著禮物一塊前往東府拜謝蓉大奶奶。”
“鍾哥兒不缺什麽，唯有喜歡一些金石古玩、孤本善本之類，這一次你們入京，似乎帶了一些，剛好可以用得上。”
“這件事其實不為大，孝心之故，並無什麽不可說的。”
“明兒，再讓哥哥帶著薛蝌親自去興榮街一趟，事情就更妥當了。”
“由這件事，說不定接下來就能同鍾哥兒熟悉了。”
“京城之內，鍾哥兒的官位品級不高，前程是很不錯的，豐字號欲要立足，多一份助力總是不錯的。”
“對於薛蝌而言，接下來要有很長一段時間待在京城，也當多認識一些人。”
“尤其是鍾哥兒這樣的人。”
“寶琴，你說呢？”
“……”
寶琴人不大，想的事情不少，然……也都是合情合理的。
鍾哥兒這段時間的確忙碌了一些，前來兩府……，嗯，應該說是前來西府次數不多，東府則是不少。
寶琴的這件事是一件私事，卻非不是一件不可言之事。
要解決，也不難。
靈惠有動，脆語潺潺，瞧著寶琴靜靜聆聽的模樣，薛寶釵黛眉弦月，掩嘴輕笑。
“這……。”
“姐姐，真的可以嗎？”
“請三姐姐幫忙？嗯……，蓉大奶奶真的會同意？”
“……”
寶釵姐姐說的話，自己都聽著，大體是先找蓉大奶奶，蓉大奶奶同意了，事情就好說了。
再讓哥哥去好好見禮。
一舉多得。
一些事情，一些道理，自己也非不明白，就是……覺得太麻煩了，太叨擾別人了。
“不試試怎麽知道？”
“放心吧，不會有礙的。”
“現在的時辰……，應該快到巳時了，鶯兒，讓嬤嬤將這裏的花草修剪一下。”
“寶琴，和我一塊去梳理一下，待會就去秋爽齋。”
“……”
伸手拍了拍寶琴的手臂，寬言著。
原本想著將廊下的花花草草都修剪一下，現在看來……沒有太多時間了。
看向臨近的鶯兒，薛寶釵細語快速吩咐著。
******
“小神醫，坐！”
“近些日子，從報紙上的一則則消息來看，宣南坊改造的似模似樣，若是現在觀之，可有輿圖規劃的模樣？”
“……”
未時初入。
正為一日間天候最為炎熱之時，如若天地間有風勢流轉，則……會好一些。
風勢。
秦鍾感之，有一些，不為多。
不足夠多。
在城外的山林曠野之中，或許會感之明顯一些，在城中坊地街道之中，多小矣。
在皇城！
一道道高大的朱門紅牆內，縱有風勢，困居其中，騰挪鬥轉，多為艱難。
除非朗闊之地，除非如鹹安宮的禦花園之地。
假山翠石，盎然花草，流水蜿蜒，伴隨盤桓此間的風勢，一股股清涼清新的氣息漫開。
一叢綠株隨風而動，枝葉碰撞，颯颯有聲，臨近處，一處被蔭蔽的露天桌椅閑暇之地，傳來道道說話之聲。
“迴上皇。”
“若是以當初規劃的輿圖來看，現在有成的應該有三分其一多一些了。”
“剩下的那些地方，都在以不同進度修建，下個月，若是沒有大事影響，應該會達到一半左右！”
“七月份左右，則是有三分其二。”
“八月份，則是九成以上都會完工。”
“九月份，一應諸般，在徹底完工的基礎上，給予細細完善，上皇若是想要看到一個嶄新的宣南坊，十月份前往，是最好的日子。”
“十月份，宣南坊的民眾都會全部歸來居住。”
“百姓會很多，人間萬象更為齊整，各種區域，也都會啟用。”
“對比現在的京城坊地，一切都是新穎居多。”
“……”
不期而召。
再入皇城。
再入鹹安宮。
再見上皇。
雖有一個“再”字，實則，這個月來，加上這次，也就見了上皇兩三次。
上皇！
愈發蒼老了，須發都已經盡皆如雪了，
一身的精氣神，也遠遠不如當初自己第一次見上皇之時的感覺，這才短短數年……，就……。
上皇的身子骨……也看上去瘦弱許多，夏日間，一襲月白色的輕薄寬鬆長衫，隨意的束發，並未金玉明耀。
閑逸安然的坐在石凳上，話語間，多為悠閑，多為自在，多為好奇，可……又隱隱的多了一絲絲意興闌珊。
於此。
秦鍾心中輕歎。
一些事情，自己無法。
許多事情，更是無法。
長樂公主也在此間，正在為上皇衝泡茶水，素手揮灑，熟練的擺弄一份份茶具，隔著許遠，都能嗅到一絲絲茶香。
是龍井的氣息？
坐？
自然是不能坐的，近前一步，深深一禮，看向上皇，含笑將那件事一一說道著。
“預則立，不預則廢。”
“看來你們的規劃文書做的很好，一應工程建築進度也是緊緊跟著的，這是一件好事。”
“九月份、十月份左右就弄好了，如此，待十月份的時候，你找一個空閑的時間，於朕一語。”
“朕那日好好去瞧瞧。”
“長樂，到時候，你也去！”
“論來，數年來，你還沒有同朕好好的在城中走一走、逛一逛，宣南坊改造……，朕還是有很大興趣的。”
“……”
上皇頷首，愈發蒼老且顯些許枯皺的麵上浮現絲絲笑意，把玩手指上的一枚碧玉扳指，看向小神醫，興趣而落。
“上皇戲言也。”
“今歲十月，上皇心意有動，便可前往，如此，一顆心才是最為暢快的。”
“至於小臣，隨時隨地都有空閑。”
“改造後的宣南坊，想來不會讓上皇失望，也不會讓公主失望。”
“……”
秦鍾汗顏，又是一禮。
上皇之言，等自己有空再來知會他，太……，笑言也。
“無需拘謹，今歲十月，朕應該無事，反倒是你……那個時候的事情應該不少。”
“一個坊地的改造有成，不會一切都會按照你們當初的規劃文書所走。”
“小神醫，坐！”
“無需虛禮，朕很喜歡你這個小子。”
“哈哈，你真的很不錯。”
“那個精華水……是你弄出來的？太妃所用，多有稱讚，言語效果真的很不錯。”
“如若你早早將精華水弄出來，太妃所言，容顏當不會隨歲月流逝的那般快。”
“異人！”
“還真想要見一見那位異人。”
“小神醫，你真的不知道那位異人蹤跡下落？”
“朕有記憶以來，曾見過天下間許多奇人異士，有些人，僅僅虛名，僅僅空有名氣。”
“有些人，卻有非凡之處。”
“但……朕覺小神醫你所遇到的異人，絕非朕遇到的那些奇人異士可比。”
“絕對是一位真正的學究天人、功參造化的大宗師、大真人、大自在、大逍遙之人！”
“……”美人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