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突然出來一個女子坐王位的特立,怎麽能不叫眾人好奇羨慕。


    艾貝的天武話不算精通,但察言觀色很厲害,氣度也不差,一時同眾人交流起來,倒也不算什麽難事。


    同樣,珊瑚和琳琅這兩個姑娘也沒被冷落,由溫夫人陪著說些日常小事,也不時笑的花朵一樣……


    歡聚的日子總是過得飛快,轉眼間就是家義和劉揚成親的前一日了。


    按照規矩,這一日是女方親朋好友幫忙添妝的時候。


    嶽家那邊自然有族人和嶽員外生意場上的朋友來捧場,人來人往,很是熱鬧。


    讓人意外的是,珊瑚暫住的小院兒也不算冷清。


    孫大夫在軍營多年,經他手治病救命的人沒有一萬,也有幾千了。


    如今他認了義女,女婿還是李家義。


    有些真心感激他的人,都帶著妻女趕來,為珊瑚添份兒心意。


    當然也有抱著投機之心,想著同未來李將軍夫人結一份善緣,以後能有所迴報的。


    甚至當初同珊瑚一起在傷兵營幹活兒的婦人們,也湊了分子,買了一對鍍金的簪子送來。


    隻不過因為同來客們身份懸殊,她們很是拘束。


    珊瑚卻沒有怠慢她們,特意請了米嫂子招待她們,端上來的點心都是白雲間的蛋撻。


    婦人們受寵若驚,原本以為珊瑚高嫁,就不會理會她們這些患難之交了,沒想到被如此禮待。


    當然,她們分到的蛋撻還是不舍得吃,依舊要用帕子包迴去給孩子。


    借口卻是現成的,帶迴去讓孩子們也沾沾喜氣。


    這個時候,又有一位貴客被引到了後院。


    不是旁人,正是唐家的文玉姑娘。


    珊瑚也是意外,笑著招唿她,“文玉姑娘,你怎麽過來了?有事讓嬤嬤跑一趟就成了。”


    “那怎麽成!”唐文玉戴了帷帽,這會兒笑著掀開輕紗,露出滿月一樣的白皙臉龐,應道,“珊瑚姐姐成親,我怎麽能不來添妝呢!”


    說罷,她又添了一句,“我剛才已經也去過琳琅姐姐那裏了,珊瑚姐姐別惱,實在是琳琅姐姐那裏離我們家近呢。”


    “怎麽會!”琳琅拉了她的手坐下,笑道,“你能來,我就很高興了。”


    唐文玉從丫鬟手裏接過一個盒子,塞給珊瑚,“姐姐不說我偏心就好。


    “我先前逛街,見到兩套赤金頭麵很精致,就都買下來了。今日正好給你和琳琅姐姐一人一套,祝姐姐花開並蒂,百年好合!”


    添妝是心意,即將出嫁的新娘子為了吉利,是很少拒絕的。


    更何況唐文玉這姑娘性情好,珊瑚也喜歡同她交往走動。


    所以,珊瑚痛快接了過去,真心道謝,惹的唐文玉笑眯了眼睛。


    軍營裏幹活兒的嫂子們聽說唐文玉是唐老將軍的孫女,都是驚訝,忍不住就多看了兩眼。


    唐文玉也沒有羞惱,大大方方同她們點點頭。


    又說了幾句話,她就拒絕了珊瑚留飯,帶了丫鬟迴去了。


    軍營裏幹活兒的嫂子們眼見她出了門,才敢開口議論起來。


    “哎呀,唐老將軍的孫女真是好看啊,而且端莊有禮。”


    “是啊,她可不像那些有錢人家的小姐,恨不得眼睛長到腦門兒上!”


    “這樣的好姑娘,也不知道定親沒有?”


    “就是沒定親,你還能怎麽樣?這樣的貴女,肯定也是要嫁高門大戶的。”


    珊瑚送客迴來,聽得這話,忍不住微微一笑。


    若是不出意外,唐文玉以後一定是她的妯娌了。


    畢竟,這麽好的姑娘,普通婦人都喜歡,李家也一定會喜歡……


    果然,晚上時候,李家人吃過飯,坐在一起閑話兒。


    唐文玉給琳琅和珊瑚添妝的事,就被去珊瑚那裏幫忙的常嬤嬤說了出來。


    李老太越發滿意,就問陶紅英,“紅英,你覺得這姑娘怎麽樣啊?”


    陶紅英其實也覺得不錯,但她常年在老太太身邊,又有個與眾不同的閨女,別的沒學到,充分尊重孩子的意見,還是能做到的。


    於是,她就點頭說道,“我覺得還好,幾次看下來,這姑娘不是個攪家精。


    “但這事還要問問家安,畢竟是跟他一輩子過日子的發妻,總要他喜歡才行。”


    眾人聽得這話,都是望向家安。


    家安忍不住紅了臉,幹咳兩聲,倒也大大方方應道,“文玉姑娘溫柔大方,想必能同我娘和妹妹相處很好。


    “隻不過,她出身唐家,我們家裏和唐家聯姻可行嗎,不知道利弊如何?”


    李老太自覺沒有什麽壞處,否則也不會有意撮合孫子和唐文玉,但這會兒,慎重起見,她還是問了大兒子。


    “震生,你說呢?”


    李震生這幾日已經仔細想了多少遍,這會兒礙於屋裏人多,不好說的太清楚,於是就應道,“娘,我也覺得同唐家聯姻沒有什麽壞處。


    “畢竟以後家義和劉揚都要在海瀾軍紮根兒,家喜要常來往於金佛國和天武,泉州這裏也是必經之處。


    “唐家以後成了咱們家的姻親,自然也會對咱們家多有照顧。


    “再者說,以後侯爺和老四解甲歸田,過來小住幾年,遠離新都紛爭,也是再好不過了。”


    眾人都是點頭,也更放心了。


    李老太這才拍了家安的後背,笑道,“小子,這幾日就讓你大伯給侯爺和你二伯寫信,若是他們也覺得沒問題,奶奶就去給你提親。”


    家安耳朵尖兒有些紅,但還是點了頭。


    若是佳音在這裏,一定要嚷著,替哥哥抗議。


    畢竟大哥和婉兒是一見鍾情,二哥和文娟是兩情相悅,就是家喜和艾貝都算患難與共。


    家安這般簡單定了唐家姑娘,怎麽說都太快了。


    但天武這裏,親事從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多少人在成親之日才見到一輩子伴侶的模樣。


    家安這般同唐文玉見過麵,清楚了解人品性情,也被雙方長輩看好,已經是很難得了……


    新都皇宮裏,各處宮殿已經掛起了燈籠。


    芷蘭宮的偏殿裏,因為白日剛烤過餅幹,院子裏隱約還殘留著一點兒甜香。


    幹雜活兒的小宮女和小太監們,一邊忙著打水一邊說起白日裏分吃的果醬夾心餅幹,都是歡喜。


    自從康樂郡主搬來,芷蘭宮之前可是熱鬧太多了。


    他們這些低等奴仆的日子也好過了,不再被打罵,偶爾康樂郡主想出什麽新鮮東西,他們還能跟著沾光兒。


    這時候,水靈匆忙從外邊跑了進來,不小心踢倒了小宮女手裏的水桶,她也來不及說話,直接衝進了寢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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