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情的走向並沒有按照男子的所想的走去。


    這個穿著紅色喜袍的男子看著自己旁邊的女子在素白的喪服下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然後那個提著紅白宮燈的黑衣女人用沒有感情的聲調說著:下麵你可以提出你的要求了。


    在遠處觀看的婁衡和旁邊的和尚說:哎,你覺得別扭嗎?難道說提出一個問題就搭上一條命嗎?那人們有幾條命可以搭的?


    當然,這裏的事情婁衡還觀察著。那男子似乎精神狀況不太穩定,畢竟看著自己親人活生生的在自己麵前被轉化為一具冰冷的屍體。


    是一件非常打擊人的事情。


    但同時呢,婁衡也注意到這男子並沒有發泄似的亂說,反而是呢,對他的規則有了一定的了解。


    看來並不是婁衡這樣純粹現在不該在這裏的人,很可能是對這裏有所知道。


    他對黑衣女子說道:我要去下一層。隨著他的說話完畢這個穿著大紅喜服的男子與他懷中冰冷的屍體消失在婁衡和和尚麵前。


    婁衡和和尚對視一眼。然後悄悄地遠離了這裏,離遠一點,在一旁討論。


    婁衡說:目前來看,這個黑衣女子所提的紅白相間的宮燈,似乎是一種因果律轉化武器。你可以向他提出問題,或者是實現某種願望。但是需要付出的代價似乎是生命的代價。婁衡想到這裏,不禁皺眉了。


    一旁的和尚也補充道:你注意到沒有,他所付出的代價並不是一個確切的明確的代價。我們是不是可以用什麽來替代?


    婁衡盯著自己手上的東川神君,東川神君現在是活死人狀態,算一條命,然後那個黑豹也算一條命?


    婁衡對這和尚說道:這麽來看,咱們就有一人兩條命。但是我們現在要直接去?


    和尚搖搖頭說道:我們不知道他究竟是怎麽樣的,如果是你,我穿上了白色的喪服,然後這黑豹和這東川神君穿上了喜服,那我們的一切努力就沒有意義了。剛才的規律你注意到沒有?那就是這個男子似乎知道應該怎麽拒絕。隻不過是他的話說得慢,對方已經沒有生命特征了。


    婁衡點點頭,“你有沒有注意到說要前往下一層,那是不是說?我們所在的迷宮是一個分為一層一層的。而這就是這裏的守關boss呢。而且你注意到沒有,剛剛出現的人?那個黑衣女子的距離大概是50米左右,而我們在100米的時候,這個黑衣女子並沒有提出任何的問題,或者是任何的變化。


    也就是說,100米是安全距離,50米是危險距離。”和尚點點頭說道。


    “但是我們知道這個距離,也沒辦法具體的探測。隻能說我們要無時無刻的和他保持在百米開外的距離。正好,這也是我們的所察覺的範圍。同時呢,我們一個黑豹和一個東川神君要拎在手裏。如果真的要付出代價的話,盡可能的讓他們成為代價。


    不過在事情明了之前,我們與這個黑衣女子保持遠處的距離,我們還沒有進行探測地方,我們還需要探索一下那裏。”


    婁衡接納了這個和尚的觀點,然後說道:無論怎麽樣,我們兩個人都不要分開。


    和尚點點頭,然後在一旁觀察著那黑衣女子,可是這時黑衣女子突然動了。


    朝著婁衡和和尚的方向走過來,婁衡二人連忙地向後退去。


    隨著二人退的速度越來越快,很快退出了數百米遠,然後婁衡呢,通過詭異之物使勁地擴散自己的感知,發現這女子大概走了一段距離,然後停了下來。


    同時呢,脖頸上有一片白色的鱗片脫落在周邊的地上。


    婁衡盯著此處,看著這女子,過了一段時間呢,又迴到了那時的位置。


    婁衡把自己的發現告訴了旁邊的和尚,旁邊的和尚呢,摸著自己的光頭,長長的眉毛又幾乎擰成了一個麻花。


    和尚說道,你是注意到說這個鱗片很可能就是剛剛誰生誰死的關鍵嗎?


    婁衡點點頭,你注意到沒有,第一次的時候,我撿起這鱗片的時候,和這個黑衣女子的距離是足夠遠,但是當我們靠近的時候,那個鱗片已經過了危險距離啊我們誰也沒有觸碰到。


    那個鱗片跌落的位置,似乎就在那個女子所踩的位置。”


    這和尚恍然大悟,一拍腦門說道:“沒錯,就是這樣。當他們出來之後,踩中了白色的鱗片。


    生死其實已經確定了,他們和著鬼物有了直接聯係的人,也就是和鱗片有觸碰的人,就會按照宮燈的規則,直接會被轉化成一隻屍體。


    而另一個幸存下來的人呢?無論他怎麽說,也就來不及了。”


    不過接下來呢,這個迷宮的位置大概有著數百米寬。


    婁衡和這燈芯和尚一人一邊,從這兩邊繞了過去,繞開著石柱,繼續朝著黑衣女子的前方探索。但是發現前方也是一樣的,堅硬的地麵,堅硬的牆壁,直到盡頭,還是一個堅硬無比的石壁。


    婁衡在這黑衣女子前方大概數萬米的位置也是一處盡頭停了下來。


    和尚說道:看來我們想要離開這裏的唯一的路,那就在那個黑衣女子上邊。


    現在,有剛剛那個白色的鱗片,還有之前黑衣女子掉落的鱗片。我們到時候先直接把這東川神君和這黑豹扔到鱗片上,然後我們再出現。


    婁衡與這燈芯和尚商量著計劃。畢竟吧,現在基本上已經是一處絕地了,沒有更好的辦法可以走,也沒有更好的路可以嚐試。


    隻能說試試剛才男子的方式來離開這裏。


    不過,讓婁衡感覺鬱悶的事啊。始終未發現這藍衣男子究竟是從什麽位置來的,要知道,此時他們所處的這處仿佛是棺材,像是一個密閉的盒子一樣。


    上方是徹底的一個封閉的頂部,大概也是有著數百米高吧,也可能是上千米,婁衡沒有看過。


    但是下方是堅硬的石壁,旁邊也是,就是一個密閉的盒子,不過這個盒子很大吧。


    和尚在一旁也說:那可能剛剛那個藍衣男子進來的方式就像剛剛他提出的問題一樣,可能上邊還有一層,所以他說要去下一層。


    婁衡點點頭說道:那我們也盡快接下來找到他,畢竟接下來無論情況怎麽樣,我們必須找一個熟悉的人,來幫助我們解決這裏存在的問題。


    隨著婁衡和和尚商議好了,然後婁衡也就把這東川神君往鱗片上一拋,不出意外,他先身上穿上了一身素白的喪服,婁衡被宮燈照到。穿上一身紅色喜服,女子又開始出聲問道:提出你的問題。


    婁衡有樣學樣地說道,我要去下一層。


    而另一邊,和尚也是如此,不過那黑豹穿上白色喪服之後,變成了狗一樣的形狀,變成了一隻黑狗,雖然穿著白色的喪服。


    但是和尚呢,穿的卻不是真正的紅色的喜服。可能是因為狗在這裏隻值半條命的原因。


    一半是喜,一半是喪。和尚心中暗暗叫苦。


    看著這黑衣女子並沒有發生向他問出問題。而那宮燈也綻放出昏暗的光線緊緊地對著他。和尚心裏沉下去了,然後試探著開口說道,我要去下一層。


    也許是和尚的說話產生了規則,那個黑衣女子脖頸上的鈴鐺響了起來。


    這鈴鐺啊,震耳欲聾。


    ……


    婁衡久等不至。


    突然掉下來了一塊碎肉。


    婁衡眼光一凝,那正是和尚的肉。


    和尚此時脖子上帶著一個頭,然後腦袋和胸腔上半部分流著血液就出現在婁衡麵前。


    婁衡問他這是怎麽迴事。這和尚長歎一口氣,然後用兩個還完好的手臂拄著,隻剩下半塊的身體。


    用手當做腳在地麵上走著。


    畢竟以如今的實力來說,缺失一部分血肉,也不會死去,可是婁衡也注意到,他缺失的不僅僅是血肉,還有一部分法力和本源。


    和尚說道,別說了,這一次虧大了。沒想到啊,黑豹或者是狗隻能算半個人。我必須要留下一定的東西,而且也不能我主動選擇留下什麽。


    直接想從我身上剜下了一大部分血肉的精華。


    不過所幸呢,他沒要我的腦袋,我還能活著。


    隻不過這次元氣大傷,我的血肉生長有些緩慢。


    婁衡看著他身下的血肉正在慢慢地發出肉芽,從儲物袋裏掏出一枚養傷用的丹藥幫他補充一下氣血。


    和尚一邊吃下丹藥,一邊歎息:“以我們這個境界,一些力量倒也不算什麽,一些血肉,沒了就沒了。


    不過,我對前麵的路就已經不看好了,因為我那隻黑狗也被他獻祭走了。成為他那鈴鐺的養料。而且我懷疑那是一隻張著大嘴的怪物。那鈴下方凹陷處直接變成一張巨大的充滿尖牙的嘴。


    把我剛剛的身體給咬了下來。


    對了,找到了那個剛剛下來的男衣男子嗎?”


    這時和尚已經長出了上半身的腰部,還在努力的生長。


    婁衡說道,你看一下周圍的環境。


    和尚盯著周圍的環境看了半天,發現這裏的環境啊,還是與剛剛有些類似,不過卻有了一些植物的痕跡。


    這裏植物的痕跡大約是一些熒光草之類的,所以是原本和上一層那些幾乎看不到任何光線的環境比起來,能見度要高一些。


    雖說能見度提高了一些,但是和尚也沒有掉以輕心。


    抓了一把旁邊的熒光草說道:這熒光草應該沒有什麽危害?可惜這裏的空間還是如此寬闊,與上一層有些類似。


    婁衡說:我看有些類似,所以就沒有冒失地出去探索,一直等著你呢。但是我卻發現沒有任何生命的跡象。,準確的說是沒有任何動物的跡象,隻有這些熒光草。這裏的生態係統恐怕有些扭曲吧?


    “我現在身體已經長出來了。”和尚這時開口說道。


    不過婁衡看他的身體都是一種慘白的顏色。這一次確實是元氣大傷。看他走路都有些搖晃。


    婁衡倒也沒有搶他身上詭異物的心思,畢竟詭異之物。婁衡就算搶到了,一時半會也不容易轉化成為戰力。


    還是讓他拿著當一個隊友比較合適。


    畢竟兩人的目標都是一樣的,都想活下去。


    像剛才一樣,走到快到中心的地方,看到一個石柱。


    同時呢,也看到那個藍衣男子也在石柱之外。


    婁衡也沒有輕易上前打擾,不過這裏能見度高一些。藍衣男子也似乎有所察覺,看著。走過來的兩人。婁衡注意到他的神色是非常灰暗。


    而他懷裏那個素白喪服的女子被他抓得非常的緊,似乎是一刻也不想分離。


    他嘴裏也喃喃說道:我們好不容易逃出了世間的地獄。又沒想到來到這世間的深淵。接下來還有好幾層,但是我已經不想再嚐試了。就到這裏吧,讓我陪著你直到死亡吧。


    婁衡聽了這話,知道自己來對了地方,這個藍衣男子確實是對周邊的環境有所了解。


    可是他就是心已經如死灰一般,對外界環境已經不聞不問,婁衡很無奈,隻能越過他,看向這個石柱。


    這個石柱之上似乎這是有一個交換器。


    一旁寫著熒光草的重量,一旁寫著要求。


    看來這裏應該是用熒光草來換取提一個要求的能力。


    婁衡沒有急著去嚐試,而是覺得這個要求簡單的有些離譜。


    而此時呢,和尚突然又切下來自己一隻手。


    原來剛剛抓過熒光草的地方,那裏的血肉已經開始被腐蝕成了藍色,潰爛。


    和尚吐槽:我就知道沒有那麽容易。熒光草,簡直就是有毒植物。以我這個境界的血肉都不能觸碰他們。


    而一旁對這裏似乎有所察覺的。藍衣男子說道:在這個危險的世界上,什麽東西都變得無比的危險。我們又能怎麽辦呢?


    婁衡看他終於忍不住說了一句話。那你說這個世界是變得無比的危險的末世,這是什麽道理呢?


    “哎,你們是外邊來的吧,那我就告訴你。現在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任何指望了,沒有任何希望,所有人活著,也僅僅是為了活著罷了。


    所以說你也不用問我什麽,我也沒有什麽可對你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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