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葛洛婭的遺願,老張和亞汶砍下了所有帶著金黃色手印標記的樹木,搭建成火葬用的的靈床,火化她的遺體。


    孩子依舊是不舍的。忍不住從燃燒的軀體上搶下了母親的匕首。還因此燙傷了手,老張用雪敷在亞汶的手上,並用臂上的繃帶給他包紮起來。


    怕亞汶悲傷無處安放,老張讓他取弓,一起去獵鹿。


    跟著亞汶走,沿路可以發現圓蹄狀的腳印,孩子明確的告訴他這是山羊而非鹿的腳印,看來母親將他教導的很好。


    在橋上的雪地中又發現了一串蹄狀腳印,亞汶興奮地向前追尋,跳過裂隙,在林地間發現野鹿,但是冒失的亞汶射箭嚇走了野鹿。


    亞汶的情緒有點低落,突然間他提出讓老張不要再叫他亞汶,要叫他阿特柔斯,因為母親就這樣叫他,也許這個名字更適合他。


    阿特柔斯顯然實戰經驗還不足,經常因為匆忙攻擊錯失了獵物。但是,真正的麻煩卻突然襲來,一群亡靈戰士向他們發起了攻擊。


    這些居住在英靈殿裏的亡靈戰士竟然不怕光係魔法!不過火係魔法卻可以輕易收拾它們。


    阿特柔斯的箭矢顯然沒有效果,不過擁有瞬移能力的他卻也不會受到什麽傷害,戰鬥結束後,老張將空間之刃交給了他,小家夥揮動了一下後就欣喜不已,顯然明白了這件神器的珍貴之處。


    終於迴到了家中,靈床上燃燒的大火已經熄滅,阿特柔斯把母親的骨灰裝在了一個小袋子裏,表情肅穆而虔誠。


    第二天阿特柔斯終於找到了出手的時機,一擊命中,收獲了他的第一隻獵物。母鹿躺在血泊中,胸口的皮毛沾滿了鮮血,正隨著唿吸艱難地上下起伏。


    阿特柔斯小心地接近這頭巨鹿,仔細觀察它的傷口,一支箭精準地穿過了它的脖子。小家夥跪在母鹿跟前,凝視著她的雙眼,母鹿之前一直在痛苦地喘著大氣,看見阿特柔斯時,似乎平靜下來了,母鹿漸漸地合上了眼睛。


    “噓,現在沒事了,我在這裏,”阿特柔斯安慰著她。“放心地去吧。”


    隨著母鹿的唿吸逐漸變得急促且微弱,她唿出了最後一口氣,再也一動不動了。阿特柔斯將手搭在母鹿的心口,輕聲誦起媽媽教過他的北地悼詞,他不禁一聲歎息。


    但是,被鹿吸引的可不止他倆,可怕的山怪突然搶走了獵物,戰鬥不可避免。擊敗強大的山怪,阿特柔斯也暴露出敏感易怒的特性。老張認為這孩子還沒有準備好即將麵對的事情,於是決定先迴家。


    在屋內,正當老張準備對弟子進行教育時,屋外傳來的巨大聲響,一個陌生人瘋狂的敲門。


    將阿特柔斯安頓在安全處後,老張出門和陌生人對話,在對方的百般挑釁後,老張把陌生人拉到空地胖揍一頓,莫名其妙的巨人族!


    被甩到石頭上的陌生人,突然反擊將老張打到石縫中。


    陌生人的攻擊頻率明顯增多。除了之前的遠距離冰霜攻擊,還會跳到空中進行大範圍的落地攻擊。老張也飛到空中,陌生人被打下地底,鮮血淋漓地爬了起來,老張無奈搬起一塊巨石壓住了他,起碼也得知道為什麽打架吧!


    可是處於癲狂狀態的陌生人破石而出,與老張再次進行纏鬥。阿特柔斯突然衝了出來,用空間之刃將其攔腰斬斷!


    看著不斷哀嚎的陌生人,老張使用了噬魂(攝魂的升級版),除了要解除他的痛苦,更是要明白這是為了什麽!


    錘子與楔子的叮當聲在白日將盡時愈發轉急,初冬的寒風則吹得愈緊。


    年老的巨人索穆爾麵前是一塊接一塊完美無瑕的磚塊,夜幕降臨,他仍在專心致誌地工作著。


    盡管九界之中再沒有誰比他更精通石頭與石匠的記憶,可距離索穆爾為約頓海姆修建的城牆完工還是遙遙無期。


    惡毒的索爾快殺到約頓海姆家門口來了——但即使刀架在脖子上,索穆爾也要對每一塊石料精益求精。


    他在黑暗中繼續建造著城牆,為每一塊磚計算出最精確的角度,隨後錘鑿叮當響個不停。


    建造一堵巨大的城牆來保衛約頓海姆的華麗建築,是巨人們為守護家園作出的最後努力,索穆爾知道自己肩頭有千斤重擔,然而危急帶來的動力也是有極限的,他稍微喘了口氣,年邁巨人粗重的唿吸聲驚起一群蝙蝠向天上飛去。


    他抬頭審視自己的進展,質量自然無可指摘,可實在還有太多事要做。


    身心俱疲的索穆爾知道,想把城牆造完不能單靠自己,但他就得去說服自己的兒子一起投入工作——往往很難行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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