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踏過地上的積雪,來到了一個向外伸出且手心朝上的的雕像上。


    一開始他隻能看見一隻雪白的鳥的後背,那鳥在貪婪的進食著。


    有一些血淋淋的碎肉掉到了地上,發出了嘶嘶的聲音,那些肉的熱量一落地就全被這極寒給奪走了。


    那嘶啞的嚎叫聲傳來了那正被大鳥所蠶食的可憐人還活著的訊息,但是那咒罵的聲音卻顯示那人仍有著戰鬥能力。


    老張大步上前,驚動了這隻鳥。它轉過頭,用完全沒興趣的眼神盯著他看,有幾片碎肉還掛在它那鋸齒狀的喙上。


    那鳥叫了一聲,張開了巨大的翅膀飛向了空中。老張抬起手,擋住了被扇起來的積雪。他放下手臂後便皺起了眉頭。


    他靠近了那個人,它的腸子掛在外麵,其他器官也掛在他那已經空了的腹腔和胸腔中。


    這個情形不禁讓奎托斯懷疑起了這個人的生死。他的雙手被鏈條捆著掛在頭頂,露出了他的腹部,讓那鳥更容易啄食。


    “戰神?你還活著!”


    “我已經不跟那幫神混了。”老張說道。


    他審視了一下這殘酷的刑罰,問道:“是誰讓你在此受苦的?”


    “還能有誰?當然是宙斯啊!”老張點了點頭。


    能想到比地獄的刑罰更加兇殘的也隻有他了,而且哈迪斯更喜歡把受刑人放在自己身邊,然後每天觀賞他的慘狀,借此獲得快感。


    而這極寒使這刑罰又更上一層樓。隻見他的內髒多久就被這無止境的寒風凍了起來。


    普羅米修斯因痛苦而來迴的擺動著,他的身體不斷的被燒著又愈合,但是老張看到他的視線指向一條遠處的裂縫。


    他低下了頭,頂著風雪向裂縫走去,然後他感受到了從裂縫中吹出來的寒風。


    他轉向一邊,擠進了石縫中。他來到了一條旋轉向上的通路上,直達一座位於堤豐眼睛的高度的石橋。


    突然,從他的前方傳來了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叫聲。


    三隻骨瘦如柴的哈比被安排在這裏守著這座橋。他們一起發出了刺耳的尖叫聲,然後飛向了空中,擺出了戰鬥姿勢。


    他們用翅膀扇著寒風,一邊用那扭曲且斷掉的鼻子唿吸著一邊用爪子向他襲來。


    它們身上的惡臭讓他感到惡心。老張恨透了哈比和他們那兇猛且無腦的憤怒,他躲過了其中一隻的攻擊,然後拔出了雙刀把另一隻從斜坡上推到了一塊平地上。


    老張很快就發現了自己所犯下的錯誤。現在他不僅要麵對三隻哈比,還要麵對一隻美杜莎。


    他移開了一會兒自己的視線來防止自己被石化。


    搖曳的綠色光線照在了他的背上,在地上映出了他的影子。那些哈比一邊叫著一邊向他襲來。


    老張向後退去,揮出雙刃來吸引他們的注意力,然後猛地撲倒在地上,讓那些哈比暴露在那美杜莎的死亡視線之下。


    不管之前那些哈比是活是死,有沒有在唿吸,亦或是有多兇殘,現在都變成了在空中吊著的石像,堆積著吹來的風雪。


    就像在糖漿中行進似的,那些哈比越飛越慢,最後就像獵鷹似的直接落了下來,在他的腳邊碎成了無數塊。


    那移動著的蛇穴憤怒的抬起了頭,那美杜莎頭發上的蛇都發出了嘶嘶的聲音,試著去咬老張。他們始終跟不上老張的腳步。


    那美杜莎的眼睛盯著他,眼睛裏射出了能把任何事物變成石頭的光線。


    老張閉上了眼睛,滾到了一邊去。想睜開眼睛的勇氣是值得嘉獎的,但是老張知道就算隻是瞥一眼後自己的下場。


    在戰鬥中他不是一次在眼睛被各種血液糊住的情況下戰鬥了。他憑借聽那蛇發出的嘶嘶聲和在地上滑行的聲音來判斷它的位置。


    他聽到了那那美杜莎立起了身子,就像準備襲擊的眼鏡蛇一樣。憑著那憤怒的美杜莎發出的聲音,老張估計好了距離,然後向著它來了一個前滾翻。


    他看到了那美杜莎正準備發起襲擊,然後一瞬間又用身體擋住自己的眼睛滾向了另一邊。


    當他站起來的時候,他的眼睛又緊緊地閉上了。


    他手起刀落,右手握著的刀看到了地板上,而左邊的則深深地砍進了那美杜莎的身體,讓它發出了痛苦的嘶吼聲。


    這一聲給了老張以方向,讓他對準了美杜莎的腦袋。左右開弓,美人頭落地。


    跑在光滑的冰麵上,老張隨即來到了那與提坦巨人眼睛等高的石橋上。


    老張一邊想著如何才能給予提坦以最有效的打擊,一邊若無其事的抓住了一隻哈比,一手抓著一隻翅膀,腳踩著脊柱,然後把它悶生生地扯了下來。


    以淒厲的慘叫聲和飛舞的肢體殘片為背景,老張想出了接近和攻擊提坦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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