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火(馮天賜)究竟是誰,要去哪裏,去做什麽,他自己也不清楚。他冥冥中感覺到自己來到冥界不是那麽簡單,好像有很多事情要他去做。


    “站住!”


    陸離火正低著頭一個人向前走,突然被一個聲音叫住。他抬頭一年,麵前站著兩個人,攔住了他的去路。其中一人,尖嘴猴腮,骨瘦如柴,像個猴孫,是個瘦猴男;另一人,個子稍高,同樣的瘦削,一頭的黃發,左耳戴耳環,是個耳環男。


    “我們認識嗎?”陸離火看著兩個人問道。


    “認識嗎?嗬嗬,馮天賜,不要告訴我你真得喝了孟婆湯,然後就不認識我們了。”那個瘦猴男笑嗬嗬地說道。


    “夏猴兒,你哪有那麽多情,哪有那麽多廢話,跟他磨嘰什麽?直接抓了他,我們迴去好交差。”耳環男說道。


    “郝奇,你他媽的少點廢話!我與這家夥前世的恩怨太多了,先讓我出出氣再說!”瘦猴男夏猴兒剛才還一臉笑意,現在卻滿臉怒意罵著自己的同夥郝奇。


    “馮天賜?我不是什麽馮天賜,我的名字叫‘陸離火’!”


    陸離火努力搜索著自己的記憶,麵前這兩個人是誰?


    “不認識我們是嗎,今天我們就打得你認識我們!”夏猴兒說著話從身上抽出一條皮鞭來向著陸離火身上抽去。


    這種皮鞭隻有冥界的官方才有,名曰噬魂鞭,抽打在人的魂魄上麵,輕者在一道輕煙過後留下一條溝壑疤痕,成為地府審判的依據,疤痕越多,受到的處罰就會越重。重者當場魂飛魄散,不得投胎。


    馮天賜見過鬼差使用此種皮鞭抽打叛逃的魂魄,深知其中的厲害。他沒想到麵前這兩個人竟然也有此種皮鞭,還沒等他陸離火反應過來,身上已經多處受傷。


    “你們究竟是什麽人,為什麽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人?”


    “我們是什麽人?嗬嗬,馮天賜,你真得不認識我們了嗎?是你竊取了我們年輕的生命,把我們送到這陰曹地府!”


    “不過,我們還要感謝你,在這裏我們活得比陽間還要有尊嚴!”


    陸離火不解,怒道:“既然我讓你們在陰間活得更有尊嚴,那為什麽還要為難我!”


    “為什麽?因為我們看你不順眼,因為你在凡間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馮天賜,你就在這裏好好享受吧!”夏猴兒說著話,又是一頓皮鞭抽打在陸離火身上。


    陸離火一陣哀嚎過後昏死過去。


    “嗬嗬,馮天賜,你不是很能打嗎,你不是法力高強嗎?你他媽的起來啊!”看到陸離火昏死過去,夏猴兒趾高氣揚地罵道。


    郝奇一直站在一邊不動聲色,這時說道:“這家夥現在怎麽如此虛弱!”


    “管他呢!先綁上再說,迴去交差!”夏猴兒迴應。


    郝奇喃喃道:“好吧!”


    他也從身上拽出一把皮鞭來,一揮手將陸離火卷起,拖在身後,跟在夏猴兒身後,向前走去。


    時間不長,夏猴兒、郝奇拖著陸離火來到一處建築物前,好像埃及的金字塔。但這個金字塔不是石頭砌成的,而是一塊天然的土灰色巨石,方圓十裏,渾然天成,直插雲霄。


    夏猴兒走上前去,輕輕咳嗽兩聲,緊閉的大門自然開放。夏猴兒、郝奇拖著陸離火進到裏麵,左轉右轉,右轉左轉,找到一個房間,把陸離火關到裏麵。


    兩人轉身出來後來到一個橢圓形的大廳,大廳的地麵上畫著一些千奇百怪的符號,像梵文,也像甲骨文。大廳上方掛著一個巨大匾額,匾額之上卻華語寫著四個大字“三界新君”。


    匾額下方的太師椅上麵坐定一個頭陀,三十歲左右的樣子,著裝古怪,滿麵憂鬱,但是長相英俊。


    兩人進得大廳站定後,夏猴兒說道:“啟稟新君,馮天賜的魂魄也被我們抓住,目前被關在天字一號房間。”


    大廳十分安靜,那個頭陀似乎在想著心事。夏猴的的聲音講頭陀從迴憶中拉迴,他看了看夏猴和郝奇兩人,擺了擺手,說道:“辛苦兩位賢弟了,趕快迴房休息!”


    郝奇應了一聲,轉身往外就走。走了沒幾步,發現夏猴兒沒有跟來,很是奇怪。他迴頭一看,發現夏猴兒依然立在原地。


    這時,頭陀問道:“夏侯賢弟,你還有事嗎?”


    夏猴兒看到頭陀問自己,上前一步說道:“尉遲兄,在凡間,我們是兄弟,在地府,我們更是兄弟。我們受到馮天賜的欺淩,一同來到這地府冥界,可以說是相依為命,共同打下這地府地下江山。”


    頭陀尉遲純略有所思,忙道:“夏侯賢弟,有話不妨直說!”


    夏猴兒點頭說道:“尉遲兄,我知道你一直眷戀著上官未,不可否認,上官未那娘們兒確實夠漂亮,也夠騷,滿滿的都是女人味!可是,她的心思並不在你身上!更何況你現在已經身在凡間,與她陰陽兩隔,更不會再修百年之好!”


    “估計,她現在早已不是什麽處兒,早就被馮天賜這豬斯給拱了!即便她現在死掉,來到陰間,也不是什麽處了!”


    “天涯何處不芳草,兄弟們為你搜索了大批的處女魂魄,難道還不夠你消遣嗎,何必為這等破鞋勞心廢神?!”


    “……”


    夏猴兒是越講越來勁,越說越有精神。


    尉遲純的臉卻是越來越難看,最後實在忍不住,大聲嗬道:“夏猴兒,你給我住嘴,不容許你這樣侮辱我的未兒,不管她人在哪裏,將來去向何處,她都是我的未兒!”


    “如果,你再敢侮辱未兒,就不要怪為兄不念及兄弟情誼啦!”尉遲純說完,臉都變成綠色了。


    夏猴兒剛要反駁,郝奇急忙上前對尉遲說道:“尉遲兄,不要生氣,夏侯他也是為你好。他整天看到你總是悶悶不樂,弟兄心裏也不好舒服!”


    郝奇反過來又對夏猴說道:“尉遲兄是一個鍾情的種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抓來許多處女魂魄,尉遲史又何曾享用過,還不都賞給弟兄們了嗎?”


    “好啦,好啦,聽尉遲兄的話,我們迴去了,迴去了!”郝奇說著話拉著夏猴兒往外就走,夏猴兒走出去沒幾步,又走了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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