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錦煙病懨懨地靠在榻上,雙眼無神地看著窗外。


    現在已經是隆冬時節,卻是還沒有下雪,外邊幹冷,樹枝子都已經光禿禿的了,就好像陸錦煙此時的心情,光禿禿的,無依無靠。


    初冬從外麵走進來,冷得直搓手,看到陸錦煙這樣沒有生氣,眼神中閃過一絲心疼,她小心翼翼地走過去。


    “娘娘,劉太妃在外麵求見。”


    “又來,最近她在外麵蹦噠得還不夠歡麽?”


    “娘娘要是不想見的話,奴婢這就是迴了她,就說娘娘身體不適,讓她日後都不要再來打擾娘娘。”


    陸錦煙稍微迴過神,瞄了一眼外邊,唇邊溢出一聲冷哼。


    “還用你去迴,人家早就自己進來了。”


    初冬詫異的迴首。


    果然看到穿著一身暗紅色羅裙的劉太妃 一步三扭地走了進來。果然是未語笑先聞。


    “太後姐姐。怎麽好端端的就病了呢?我已經找太醫問過了,說是勞累過度,你呀,就是太要強。”


    說完之後,她直接也不客氣地坐在榻邊,好像她們之間真的是親密無間的姐妹一樣。


    陸錦煙臉上閃過一絲嫌惡。


    不動聲色地向裏麵挪了挪。


    說起話來也不鹹不淡。


    “也沒什麽,季節交替總是容易生些小病,沒想到妹妹這麽關心我,還特意找太醫去問了問。”


    “姐姐。別怪妹妹說你,你就是勞心勞力,那些正事,男人都處理不來,更何況咱們女流之輩,要我說,你就直接把這些權利全放出去,三殿下是個好的,能為你和陛下排憂解難,你何必事事都要事必躬親,這實在是太累了。”


    陸錦煙微微挑眉,麵前這個老婦,女兒都比她還大一歲,竟然一口一個姐姐地叫著,也不嫌害臊。


    看她眼角的皺紋都能夾死蒼蠅了,聽她嗲聲嗲氣地叫姐姐,陸錦煙就覺得心口一陣惡寒。


    “太妃娘娘應該知道,母愛子,則為子計深遠,現在皇帝臥病在床,一病不起,我做母親的,總該為他做些什麽”


    說完這話,她還拿了一旁的手帕擦了擦並沒有一滴淚水的眼角。


    看上去很是悲傷。


    看到陸錦煙這個樣子。劉太妃臉色實在難看。一直極力抑製自己的情緒。到了現在,他仿佛已經到達了極限。


    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猙獰。


    “太後,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可別忘了,你們烈陽侯府現在已經沒落如斯,如果你不想在外麵讓你爹有麻煩的話,你最好不要得罪本宮。”


    陸錦煙從始至終,神色都是淡淡的,這樣的威脅,對她來說根本就要不是問題。


    陸家雖然是原主的娘家,可是她對那一家子也說不上有多深厚的感情,不過是表麵上過得去而已。


    現在人家用家人威脅,她也要裝裝樣子跟她唱個對台戲才行。


    “看來妹妹是有備而來,既然這樣,哀家還怎麽敢說出一個不字。隻不過事關重大,哀家也要在考慮考慮。”


    聽到陸錦煙說軟話,劉太後內心陡然升起一絲優越感。


    說話的聲音都帶著歡快的語調。


    “那太後娘娘可要好好想一想,你可別犯糊塗,最後賠了夫人又折兵。”


    說完之後,她眼神中帶著挑釁,看向陸錦煙的時候仿佛她已經成為後宮最高位置的掌權者。


    很快,福康宮隻剩下陸錦煙,偌大的宮殿顯得空空蕩蕩的。


    初冬很是擔心,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有什麽話就直說,你跟在哀家身邊這麽久,難道還不知道哀家的脾氣麽?”


    “娘娘,奴婢是為您擔心,我怕咱們這樣養虎為患,等到三殿下的實力逐漸龐大,咱們在後宮是不是就沒有立足之地了。”


    “你說的這些哀家也考慮過,你放心,先去把攝政王請來,從長計議才是。”


    很快,姬驚寒就從外麵走了進來,他風塵仆仆,還穿著大氅,但是卻和外麵的天氣一樣,周身散發著寒芒。


    “今天的事情我都已經聽說了。你放心,你好好養病,其他的事情都交給我來處理。”


    陸錦煙巧笑嫣然,她看了看姬驚寒。


    “我不過也是權宜之計,這些都是暫時的,最終還是需要姬澈恢複健康,才能力挽狂瀾,解決這些不必要的麻煩。”


    姬驚寒眼神中閃過一絲讚許,這個女人果然和從前不一樣了,她不但遇事沉著冷靜,還能在壓力之下想到還擊的辦法。


    “姬殊你顯然還不了解,他可不是個安分守己的人,你隻要稍微給他一點上升空間,說不定他就會趾高氣揚的自己把弱點擺了出來,我們能做的就隻是等,靜觀其變。”


    陸錦煙眉頭伸縮,她在仔細思考姬驚寒說的話。


    “王爺說得沒錯,哀家也要做兩手準備才是。我仔細考慮過了,王爺您和姬殊共同監國,這樣才能有所牽製,王爺意下如何?”


    姬驚寒不置可否,隻是這樣的消息傳出去之後,姬殊很高興,他沒想到,有生之年還有翻身之日。


    從前他也是名正言順的皇子,可是因為母親身份卑賤一直活得謹小慎微,現在有了監國的機會,他當然也好好好利用。


    爭取把人心全部聚攏在自己周圍,這樣,日後江山社稷對他來說,唾手可得。


    姬驚寒雖然也掛了個監國的名號,可是姬殊好像更喜歡獨斷專行,從不和他商量,大部分的事情都自己做決定。


    姬驚寒也不生氣,每天按部就班地看著走著和處理朝政,隻是姬殊處理過的政務,他還要仔細過一遍然後把姬殊的處理方法寫下來,事無巨細地報給陸錦煙。


    姬殊分明就是好大喜功,一事無成的紈絝子弟,處理的政事驢唇不對馬嘴,可還在沾沾自喜,陸錦煙看過之後,七竅生煙。


    “真沒想到他原來就是個窩囊廢,如此甚好,看他還能囂張多久,哀家暫時沒有精力管他,傳消息給王爺,讓他最好不要袖手旁觀每件事情上給三殿下添點堵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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