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驚寒把昭和郡主送到驛館之後,剛迴到王府,就看到清風滿麵焦急地走進來。


    “王爺,您可迴來了,剛剛夏蘭傳出消息說是太後娘娘病了,聽說厭食症,有些嚴重……”


    清風的話還未說完,就看見麵前一道人影奪門而出。


    姬驚寒冷著一張臉直奔馬廄,在京城,他很少騎馬。


    此時選了速度最快的黑鷹,下人們隻見塵土飛揚,再不見王爺的身影。


    此時皇宮大內已經關門,姬驚寒一路策馬狂奔。


    到達宮門口時,直接扔出了自己的令牌,看門的將士甚至都沒有看清來者何人,隻知道是攝政王府的令牌。


    大門打開之後,就見一人一騎,快速消失在眼前。


    陸錦煙最近一直鬱結於心,不知為何,患上了厭食症。


    隻要看到吃的東西就覺得一陣反胃,直到吐出膽汁,才算作罷。一整天沒有進食,加上不停地嘔吐,她現在躺在那看上去有些羸弱。


    臉色蒼白,身上隻著了件煙籠紗的中衣,外麵配了一件緋色的袍子。


    說話的聲音有氣無力。


    “哀家無事,讓太醫們都迴去吧,少食幾頓飯,無礙的。”


    “娘娘,您還是讓太醫給您診治一下,一整天都沒吃東西了,那怎麽行,看您現在臉色這麽難看,奴婢們實在是不放心。”


    陸錦煙扯動嘴角,笑容看上去有些淒涼,在這皇宮之內,怕是隻有這些奴才關心她。


    而且大部分還不是真心,想到這兒,不覺悲從中來,眼神裏透著疲憊,擺了擺手。


    “你們這些廢物,都在外殿跪著幹什麽,太後娘娘到底怎麽樣了?難道你們醫術已經高明的可以懸絲診脈不成。”


    姬驚寒的聲音低沉冷硬。


    跪在大殿之外的眾位太醫一個個靜默不語,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子直接掉在地上。


    姬驚寒周身散發著殺伐之氣,目光凜冽,別說是老態龍鍾的太醫。在場的眾人都謹小慎微地跪在一旁,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


    攝政王此時也顧不得避嫌,直接撩開簾子,走進寢殿。


    看著躺在床上神色懨懨的陸錦煙,原本就已經略帶波瀾的雙眸,更染上了一層濃的化不開的擔憂。


    一雙劍眉都折疊在一起,許是走得太急,連纖姬驚寒自己都沒有發現,原本纖塵不染的外裳下擺竟帶了一絲泥濘。


    “你這是怎麽了?昨日還好端端的,怎麽今天就得了厭食症?可是你們伺候都不用心。”


    一直站在一旁,臉色同樣焦急的初冬和夏蘭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兩個丫頭有些瑟縮。


    “王爺明鑒,當日宴會之上,娘娘就有些不舒服,隻是娘娘好強,不肯說,一直硬撐著,到了今天,病情加重了,實在是不能進食,吃了就吐,奴才們也是束手無策,請了太醫,不知為何,太一也沒說出個所以然,這……”


    聽了初冬的話,姬驚煙原本震怒的神色稍微緩和了一些。說話的語氣都放得更加輕柔,好像生怕大聲說話會嚇著床上的陸錦煙似的。


    “娘娘,還請您以鳳體為重,切不可諱疾忌醫,您的鳳體關乎國家社稷,還望您多多保重。”


    聽到姬驚寒這個直男癌晚期說著這些冠冕堂皇的話,陸錦煙頓覺更加胸悶氣短。


    此時,她一臉病容臥在榻上,卻一點也不影響美貌,眉不畫而黛,唇不點而朱。


    加上一臉病容,更有西施捧心之美,就好像病入膏肓的林妹妹,總是讓人陡然升起一絲憐惜。


    “王爺還真是莽撞,夜已深沉,你此時入宮多有不便,哀家不過是不想吃東西,並無大礙,當不得王爺如此惦記。”


    這分明就是把姬驚寒的一番好意拒之門外,而且從她說話的語氣看來,雖然波瀾不驚,但卻隱隱帶著怒意。


    姬驚寒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這女人又在鬧什麽別扭,昨天宴會上互換禮物還好端端的,奈何這幾日,病重了還矯情。


    他正想開口再說什麽,站在一旁的夏蘭察言觀色。


    作為從小被攝政王收養培育起來的暗衛,她現在真替自家主子著急。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太後娘娘就是吃醋了,今天王爺和昭和郡主出遊,太後娘娘心生不悅,鬧別扭也是應當。


    隻要王爺說句軟話,哄一哄,這件事情說不定也就過去了,誰知道姬驚寒到現在都沒有領會真意。


    “太醫院那些太醫,還真是老邁昏庸。”


    陸錦煙氣竭,現在隻想把這個大直男趕快給趕出。


    “哀家乏了,初冬,送客。”


    說完之後,她直接翻了個身,背對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姬驚寒。


    隻留給他一個婀娜的背影,一頭墨色的秀發散落在榻上。


    攝政王還想說些什麽,卻被站在一旁急得直跺腳的夏蘭給攔住。她真是恨不得幫王爺把該說的都說了。


    “王爺,娘娘得的是厭食症,奴婢看著八成是心理原因,解鈴還須係鈴人,您迴去仔細思考一下,說不定良藥就在您手中。”


    姬驚寒眸子裏略帶狐疑,仔細思索了一下,轉身離開,眼中還帶著關切和不舍。


    第二天一大早,桌子上擺滿了豐盛的早餐。


    肉的,素的,甜的,鹹的應有盡有。


    隻是陸錦煙看著這些東西,依舊沒有一點胃口,她根本就不覺得餓,隻是有些虛弱無力罷了。


    “都撤了吧,哀家還不餓。”


    初冬站在一旁,急得不得了,說話的聲音都有些哽咽了,強忍著淚水不停地勸導。


    “娘娘,您多少還是吃一些吧,人是鐵,飯是鋼,總這樣下去,身體可就垮了。”


    陸錦煙也不知為何,隻是覺得沒有胃口,她隨意地擺了擺手。


    初冬作為她貼身伺候的大總管,說起話來都不管用,其他的小丫頭更是不敢言語。


    隻是聽從命令,低著頭把桌子上的盤碗都要撤出去。


    一時間花廳裏隻能聽到偶爾盤碗碰撞發出的聲響,還有初冬低聲的啜泣。


    “嬪妾聽說太後娘娘得了厭食症,特意帶了些酸梅湯和各色梅子,都是開胃的好東西,娘娘快嚐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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