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思醒來之後,知道了整件事情的始末。


    他沉默了許久,最終好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才慢慢抬起眼眸看向坐在他病床邊的陸錦煙。


    “娘娘,微臣鬥膽求您一道恩旨,這件事情就請娘娘不要再追究了。”


    陸錦煙挑眉,如此以德報怨的結果是她沒想到的。


    她還沒有發話,站在一旁的鄭詞軒便按捺不住了。


    “吳將軍,你切不可婦人之仁,這件事情關乎到你的性命,你若輕易息事寧人,日後那些人隻怕認為你好欺負,還會卷土重來。”


    “鄭大人,末將知您是一片好意,隻不過……。”


    “隻不過將心比心,你覺得這一切並非出自方黎本意,哀家說的可對?”


    吳思臉上閃過一絲悲憫的神情,默默地點了點頭。


    “娘娘明察,我們都是同科,他這樣做也是被逼無奈,對外我就宣稱是我自己吃壞了東西,罷了吧。”


    陸錦煙眼神晦暗,這樣處理有些草率。


    可她知道,以吳思的聰明才智,他一定有其他用意,現在不方便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直說。


    “方黎,你謀害朝廷命官,本是死罪,但奈何吳大人不追究,哀家和陛下也就不在這裏枉做小人了。”


    方黎跪在地上,早就已經失去了精氣神。


    頹廢的如同行屍走肉一般。


    聽到能大難不死,木訥的雙眼才閃過一絲求生的光芒。


    她轉過頭來,聲淚俱下地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吳思


    “吳將軍。”


    三字甫一出口, 聲音就有些顫抖。


    再說不出任何其他字眼,一切都哽在喉頭。


    現下偏殿裏並沒有外人,姬澈帝王威儀尤在,卻比剛剛在大殿之上放鬆了很多。


    “此事是付榮所為,奈何卻找不到一點證據,像這樣的人渣敗類,待在軍中,手握重權,實在是的朕心頭大患。”


    少年天子謀略在胸,思深計遠。


    陸錦煙還是安慰的點點頭,這些日子她果然沒有白費功。看來教導帝王成才還是初見成效的。


    “陛下深謀遠慮,今非昔比,哀家甚是安慰。”


    “吳思,迴到軍營當中,你還是一切都按部就班就好,切不可打草驚蛇,就好像不知道此事一樣,免得引起付榮懷疑,你可做得到。”


    姬澈得了太後誇獎,心裏有些雀躍。


    做起事來更加條理清晰,隻是有些急於表現自己,倒是符合了孩子心性,陸錦煙頓覺好笑。


    姬驚寒麵無表情地杵在那,等到姬澈說完之後,他才瞄了一眼,一直跪在一旁的方黎。


    “既然太後娘娘菩薩心腸,饒你一命,你可要將功贖罪才是。”


    方黎也沒想到,還能死中得活。三個響頭直接磕在地上。


    “一切但憑吩咐,臣定當萬死不辭完成任務以報皇恩浩蕩。”


    姬驚寒高傲的挑眉,對於這樣的保障。


    他自然是不信的,一切都要看實際行動。


    現在已經抓住了方黎的所有把柄,他也相信,聰明人不會拿全家老小的性命開玩笑。


    “你表麵上還是大將軍的人,要為他馬首是瞻,如果他有什麽動向,要時刻跟本王匯報。”


    “王爺放心,隻是臣還有一事想邀請王爺幫忙。”


    陸錦煙嬉笑著看著姬驚寒,聲音裏帶著調侃。


    “真沒想到王爺也有被人拿捏的一天,看看這些後起之秀,很懂得利用自身優勢,跟王爺您談條件。”


    這風涼話,聽著有些刺耳。


    姬驚寒卻並未動怒,他黑的好像一汪深潭的眼眸中。


    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


    隻是陸錦煙能夠感覺到,攝政王目光的熾熱。


    “說。”


    方黎哆嗦了一下,思忖良久,才戰戰兢兢地開口。


    “罪臣隻是想請王爺保證我家人安全,罪臣一定不遺餘力完成任務,為王爺甘孝犬馬。”


    “百善孝為先,你放心就是。”


    得了攝政王的首肯。


    方黎也算把心放到了肚子裏,跟著清風一同離開了。


    時日過得飛快。


    吳思逐漸痊愈,由鄭詞軒親自護送返迴軍營。


    並且還攜帶了皇帝陛下的聖旨。


    隻是眾人剛來到軍營的大門口,就被頂盔摜甲的副將賈明攔住了。


    “來者何人,怎敢單闖軍營重地。”


    “賈將軍好大的官威,本官親自護送吳將軍迴來,你們還不快快下馬接聖旨,在這裏耀武揚威都給誰看?”


    賈明聽到吳將軍的名號。


    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有些錯愕地瞪大眼睛。


    確認到來者是吳思之後。


    眼中的怒氣藏都藏不住,隻是無奈。翻身下馬,跪在地上,顯得有些不情不願。


    聖旨上的內容冗長拗口。


    最終總結起來,不過就是一個意思。


    吳將軍現在身體康複,繼續迴營擔任驃騎將軍一職。


    而且他的住處要根據品級,搬迴到主營帳。


    跪在地上的賈明雙手握拳骨節泛白。


    顯然,已經在盛怒的邊緣。


    可他知道,官大一級壓死人,他想要發怒,現在也是找不到對象。


    “賈將軍怎麽還不接聖旨,難道你想抗旨不遵?”


    “ 末將不敢,隻是公主抱恙,大將軍不在營中。這些事情末將也做不了主,還請大人稍安毋躁,一切等大將軍迴來再從長計議。”


    福康宮的花廳裏,陸錦煙未施粉黛,一頭如潑墨似的秀發披散在肩上。


    而一旁負手而立的姬殊,眼中滿是驚豔,目不轉睛地盯著麵前的美人。


    他從來不知曉。原來現在的陸錦煙,竟是這般模樣。


    “三殿下有什麽急事都等不得哀家梳妝。”


    陸錦煙語氣森冷,杏眸中滿是不耐煩,午睡過後剛剛起身。


    就聽到下人來報說是三殿下已經等候多時。


    如果是太後娘娘再不來相見,他就要直接闖入寢殿了。


    “本殿下是有急事稟報,母後何須在乎這些虛禮,繁文縟節不過是約束那些凡夫俗子罷了。”


    姬殊從前對烈陽候府大小姐很是厭煩。


    可不知從何時起,他好像才發覺早就已經貴為太後的陸錦煙美的不可方物。


    不再對他窮追不舍反而讓他抓心撓肝,光永遠追隨著他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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