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議事劍拔弩張,大家各抒己見,卻意見相左。


    趙承德毛遂自薦,想要去輔佐三殿下。


    他也看出這是建功立業的好機會,可是這樣的大餅,如何能爽快地落在他手中?


    總會有人跳出來從中阻撓,即便是朝堂之上沒有什麽反對意見你,可是這一日下了早朝,不知為何,趙承德的馬車,在街市上受驚,疾馳飛奔。


    不僅撞毀了許多攤位,傷了許多百姓。


    還把車上的平國公直接甩了出去,說來也巧,這一下,讓他直接摔斷了腿骨。


    即便是想去西洲,也不能成行,這件事情發生得有些蹊蹺,他迴到家之後,即便大發雷霆,可最終也沒有查出到底誰是幕後主使,無奈朝堂上所議之事隻能作罷。


    勤業王接到這則消息的時候,正在和幕僚對弈,看起來心情不錯。


    “王爺還真是神機妙算,平國公也是倒黴,本來隻是想給他點教訓,讓他知難而退,不要插手西洲的事情,沒想到,他摔個馬車都能摔斷腿。”


    “此事他人不知是本王在背後使得手段,隻是說趙成德還真是心大,他還以為他那無用的女兒能嫁給三殿下,日後母儀天下,他也不看看趙明月到底是什麽貨色?”


    “王爺深謀遠慮,這一次我們可是謹慎的很,不可能露出任何馬腳,也不可能有人查到是咱們做了手腳,您大可放心,至於平國公的謀算,有王爺在,他也不過是白費功夫。”


    大家心思各異,本以為都能坐收漁人之利。


    姬驚寒卻把手裏的紙條在火上引燃,臉上的表情雖然陰兀,但好像並不意外看到這樣的消息。


    “清風去給太後娘娘傳信,就說去西周的人選,本王已定,讓他請陛下下旨便是。”


    趙承德看來是傷得不輕,連第二天早朝都沒有到。


    陸錦煙依舊坐於珠簾之後,看著朝堂下跪在地上的眾人,覺得坐在這高位上也甚是無趣。


    “昨日才商議定下平國公去西洲輔助三殿下,沒想到今天平國公就摔斷了腿,哀家本不信,就世上有如此巧合之事,可事已至此,無奈隻能和陛下商議,另派他人前去,不知攝政王屬意何人。”


    姬驚寒昨日早就已與太後娘娘通信,看到這女人還在這裏裝腔作勢,就覺得十分有趣。


    他劍眉微挑,好似巡視了一周,然後才緩緩開口道。


    “一切全憑太後和陛下安排,隻不過陳覺得此事事關重大,還是要派遣一位忠心為主,剛正不阿之人,本王覺得禦史台大夫周旭堪當重任。”


    陸錦煙看了看一直站在一旁,低頭不語的禦史台大夫。


    她知道這位大人可是自始至終的保皇黨。


    隻要她堅定地站在小皇帝身後,周旭就不會做出什麽對不起她的事情。


    兩日之後,早朝上突然有人擊鼓鳴冤,本來已經昏昏欲睡的太後娘娘,聽到這中正鼓的聲音,突然精神百倍。


    “自從哀家垂簾聽政以來,還從未遇過有人擊鼓告禦狀,既然如此,就把這告狀之人帶上來,讓哀家見見是誰有這樣的膽色,如若不是碰到了什麽天大的不公之事誰會願意冒著生命危險作出這樣的決定。”


    攝政王隻是陰著臉,看不出喜怒,倒是沒有阻止太後的旨意。


    很快,擊鼓告禦狀的人就被帶上朝堂,也不是別人,正是西洲通判之子鄭詞軒。


    他跪於大殿之上,涕泗橫流,好似身體十分虛弱,強撐著一口氣,隻是說話的聲音卻是鏗鏘,帶著憤怒。


    “陛下,太後娘娘,草民要狀告劉子煦,他這一路上著人追殺與我,我也是躲過千難萬險強撐著一口氣才來到這金鑾殿上,劉子煦在西洲為非作歹,作威作福,而且他私自挖掘鐵礦,讓我父親頂罪,我父親死的冤枉,家裏更是被她鬧得家破人亡,隻剩下草民和舍妹兩人存活,可憐我妹妹年小不懂事。現在還下落不明。”


    聽到他的話,姬驚寒劍眉深鎖,他要是沒記錯的話,之前西洲就傳迴消息。


    前幾日姬殊在西洲遭遇刺殺,下毒手的就是這西洲通判之女鄭碧蘭。


    沒想到個其中還有這麽多是非曲直,看來災情過後的西洲,可不像他表麵那麽平靜。


    陸錦煙也是柳眉微蹙,西洲向來不消停,隻是她沒有想到,這麽多達官顯貴都牽扯其中。


    既然如此他就更不能放任這顆毒瘤危害朝廷,看了一眼坐在前麵的小皇帝,她直接憤怒的一拍鳳座的把手。


    “大膽,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你放心,這件事情竟然已經上達天聽,哀家和皇帝就不會坐視不理。一定會查明此事,給你一個交代,如果事實果真如此,不論是誰?即便是位高權重,哀家也絕不姑息。看你身受重傷,還要勞煩攝政王給你安排個住所。”


    這顆燙手山芋,陸錦煙自然是要丟給自己的好盟友,沒有道理她查案累死累活,讓這位攝政王作壁上觀。樂享其成。


    劉子煦立於朝堂之上,就覺得後背發涼。


    本來想要辯駁,卻沒有人給他機會,隨著退潮的人流走出皇宮大殿。


    他臉上隱隱帶著殺氣,迴到府中之後,趕快召集心腹。


    “你們這些廢物到底會不會辦事?怎麽能讓那鄭詞軒趕往京城,我不是早就已經下令要半路截殺看來你們全是些酒囊飯袋,現在還不快去,直接把他給我弄死,如果真的讓太後查出一些什麽,到時候,這朝堂之上,哪還有我誠義伯的立足之地?”


    屬下人跪在地上,哆哆嗦嗦。


    聽訓之後快步離開,趁著攝政王還沒有給鄭詞軒安排好棲身之所,他們要以最快的速度把這人鏟除。


    可誰知道座位通判府的公子明明就是個飽讀詩書的呆子。


    現在藏身於破廟,卻在眾人圍剿他的時候,完全沒有一點懼色。


    “你們這一路追隨我至此,怎麽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還不知道收斂一些?難道是想殺人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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