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休息吧,奴婢在這守著。”


    陸錦煙皺了皺眉,眼珠子轉了轉對初冬說道:“不用你守夜,去將顧小姐請過來,就說哀家甚是喜歡顧小姐,今晚想和顧小姐秉燭夜談。”


    “娘娘?”初冬有些不解地看向她!


    “去吧,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陸錦煙笑彎著眼對初冬揮了揮手。


    偏殿。


    “咚咚。”敲門聲響起。


    本來已經睡著的顧語嫣被敲門聲給吵醒,皺著眉叫了一聲:“月蘭。”


    月蘭在聽到聲音的時候,就已經起身,聽到自家小姐的聲音趕忙上前:“小姐您睡,奴婢去看看。”


    “咚咚”


    敲門的聲音依舊沒停。


    月蘭快步地走到門口,語氣不耐地問道:“誰啊?大晚上的不睡覺,有病麽?”


    “這就是你們顧府的教養?”初冬眼神淩厲地看向月蘭,冷聲道:“這裏是福康宮,可不是顧府,不是你耀武揚威的地方。”


    此話一出,原本還躲在寢殿內的顧語嫣也待不住了,快步地走了出來。


    月蘭被初冬的話氣到了,在顧府因著她是小姐的貼身婢女,誰不高看她一眼,現在被一個宮女這樣說,又羞又怒就開始口不擇言地反駁道:“你就是個宮女,還真拿自己當人物了,你......”


    隻是話還沒說完就被顧語嫣打斷。


    “月蘭退下。”


    “小姐。”月蘭憋紅著臉,不甘地看向自家小姐。


    顧語嫣使了個眼色給月蘭,讓她退下,這裏是福康宮,若月蘭繼續和初冬吵下去,到時候被太後抓住把柄,給自己或是顧家定下個不敬之罪,到時候就真是得不償失了。


    見顧語嫣出來,初冬也不再理會月蘭,而是看向顧語嫣道:“娘娘對顧小姐很是喜歡,想和顧小姐秉燭夜談,請吧。”


    初冬的語氣很是強硬,連更衣的時間都沒有給顧語嫣,是立刻就要帶人走。


    “大半夜的秉燭夜談?我看就是不安好心。”月蘭小聲地嘟囔出聲。


    顧語嫣警告地看了她一眼,月蘭隻能將抱怨的聲音咽下,但卻堅持道:“奴婢陪著小姐一起。”


    初冬立刻開口拒絕:“娘娘隻請了顧小姐,閑雜人等不可跟隨。”


    “憑什麽?我要是不去的話,誰伺候我家小姐?”月蘭想也不想就反駁初冬。


    這次初冬沒有開口,而是看向了顧語嫣,眼神裏帶著警告的意味。


    顧語嫣覺得憋屈得很,但卻不能不有所顧忌。


    最後月蘭還是被顧語嫣安撫了一頓,留了下來。


    寢殿內。


    陸錦煙正坐在桌旁,思考著什麽,見初冬帶著顧語嫣過來,立馬揚起了笑容。


    “這麽晚還要顧小姐折騰一趟,哀家心裏都有些過意不去了。”陸錦煙臉上掛著笑容,上前拉起了顧語嫣的手,一副親熱的樣子,讓顧語嫣更加的心慌了。


    弄不懂她這是要幹嘛?


    “顧小姐放心,哀家就是覺得看著顧小姐的美顏睡覺也能安心,所以今晚顧小姐就委屈一下,陪哀家一晚吧。”


    話落,陸錦煙像是沒看出顧語嫣不安的神色,讓人安排軟塌在床邊,就自顧自地上了床。


    陸錦煙對著顧語嫣笑了笑,道了句“顧小姐好夢晚。”就閉上了眼睛。


    有了顧語嫣在,顧景然應該也不會輕易動手了,要是出事的話還不得心疼死。


    心裏這麽想著,陸錦煙很是放心地睡了過去。


    一旁的顧語嫣愣愣地坐在軟榻上,名義上說是秉燭夜談的,可請她來的人現在卻說睡就睡!


    她怎麽辦?離開還是?


    就這麽糾結著,顧語嫣一晚上都沒睡著。


    次日。


    “啊!”陸錦煙看著麵前疲憊憔悴的顧語嫣,被嚇了一跳。


    “娘娘怎麽了?”初冬快步地跑了進來,連門都忘了敲。


    “哀家沒事。”陸錦煙迴了初冬一句,才看向顧語嫣,疑惑地問道:“顧小姐你這是怎麽了?”


    “娘娘傳臣女來,說是秉燭夜談,臣女自然不敢私自入睡。”顧語嫣咬了咬唇,麵帶委屈地看著她。


    陸錦煙表示自己很冤枉:“哀家也沒說你不讓你睡啊!”


    聽到這話,顧語嫣原本憔悴的臉色更加的憔悴,最後陸錦煙在顧語嫣略帶幽怨的眼神下用完了早膳。


    準了顧語嫣去補眠後,陸錦煙帶著初冬去了太和殿。


    太和殿。


    “太後娘娘駕到。”


    陸錦煙一進門就對上了小皇帝麵無表情的樣子。


    “這是怎麽了?又是何事惹陛下不開心了?”陸錦煙笑著走到小皇帝身邊。


    “太後為何宣禮部尚書之女進宮?”姬澈雖然極力保持自己麵無表情的神色,但眼神裏還是透漏出不滿。


    陸錦煙伸手揉了一把姬澈的臉,故作神秘地道:“哀家自然是有原因的,到時陛下就知道了。”


    “朕看太後是還對某些人舊情難忘吧?”姬澈氣唿唿地看著她。


    陸錦煙毫不猶豫地反駁道:“陛下想得太多了,前塵過往,哀家早就忘了。”


    “本王覺的太後所言即是,太後現在貴為一國之母,怎會和他人還有牽扯?”姬驚寒的聲音忽然響起。


    殿內的二人都下意識地看了過去。


    “抱歉,本王恰巧聽到,就多說了兩句。”姬驚寒雖然嘴上說著抱歉,但是那表情可一點都沒有偷聽之後的尷尬。


    不過經他這麽一說,姬澈的臉色倒是緩和了下來,也沒有了剛才那麽憤怒。


    陸錦煙見姬驚寒來了,就轉移了話題:“攝政王今日來,是事情調查的有什麽進展了嗎?”


    “還未,太後忽然宣召禮部尚書之女進宮,這一舉動反倒是讓那些暗地裏的人都不敢有所動作了。”姬驚寒頗有些無奈地看向陸錦煙。


    陸錦煙在心裏翻了個白眼,有些惱怒地看著姬驚寒問道:“攝政王這是要怪到哀家身上了?攝政王真的盡心調查了嗎?”


    “太後怎麽會這麽想?本王自是很盡心盡力。”姬驚寒裝似無辜地看向她。


    “......”


    這麽一副俊顏做出這樣的表情,就有點犯規了。


    陸錦煙轉移了視線,不去看他。


    姬澈看向姬驚寒追問道:“攝政王可有查到是什麽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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