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很震驚自己這是怎麽了?他一個堂堂大男人怎麽會當著宮人和陸錦煙的麵忽然哭起來。


    “陸錦煙。”姬殊羞惱成怒,死死咬著後槽牙,狠狠地瞪著陸錦煙,


    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的話,姬殊此時的目光定能將陸錦煙給射成篩子。


    “三殿下慎言。”陸錦煙沉下了臉,眼神冰冷地看著姬殊:“三殿下是不是忘記自己的身份了?竟敢直唿哀家的名字,規矩都學到狗肚子裏去了。”


    姬殊漲紅著臉淚汪汪地瞪著陸錦煙,活像個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但他卻也知道,是自己沒沉住氣失言了。


    剛想挽迴一下,陸錦煙可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三殿下以下犯上,杖則十棍小懲大誡。”


    此話一出,周圍宮人頭低得更低了,姬殊則是滿臉不敢置信地看著陸錦煙。


    見沒人動手,陸錦煙冷冷地掃了一眼身邊的人:“怎麽還要哀家親自動手不成?”


    話已經到了這個份上,姬殊還有什麽想不明白的,陸錦煙是認真的,黑沉著臉喝了一聲:“我看誰敢?”


    “三殿下怎麽?這是不光要以下犯上,還想無視孝道不敬哀家這個母後嗎?”


    陸錦煙話說得不輕不重,卻讓姬殊沒法反駁。


    看到姬殊吃癟,陸錦煙高興得不行,要不是要顧及形象的話,她還真想大笑出聲。


    讓你嘴賤。


    最後陸錦煙神清氣爽地帶著人走了。


    留下姬殊,憤恨的看著陸錦煙離開的背影,恨不得衝上去把人撕碎。


    迴到寢宮,陸錦煙剛坐定,初冬就上前低聲地說道:“娘娘,偏殿的人醒了。”


    至於說的是誰,陸錦煙自然知道,就是那個被自己打暈的宮女。


    “你多注意點,看看最近會有誰暗地裏在找她。”陸錦煙皺著眉對初冬說道。


    “是娘娘。”初冬點頭應道。


    ......


    另一邊。


    一身青衣的人在窗邊,看著天邊的明月淡聲問道:“還沒有消息嗎?”


    “沒有。”男人身後,一個全身黑衣的男人跪在地上,半響猶豫地開口:“怕不是被什麽絆住了腳?”


    “哼,不管怎麽樣,按照計劃行事,將這些書信,放在姬殊送給小皇帝的禮物中。”站在窗邊的男人,冷哼一聲指了指放在桌上的書信。


    “是王爺,屬下這就去辦。”跪在地上的人,立馬應聲拿起書信,轉身離開。


    翌日。


    陸錦煙剛起床洗漱完,就聽到外麵傳來了通傳的聲音。


    “參見皇後娘娘。”


    陸錦煙認出對方是姬澈身邊的人:“平身吧,怎麽這麽早來哀家這裏,是陛下有什麽事嗎?”


    “陛下請太後娘娘去太和殿。”


    這一大早的去太和殿,陸錦煙忽然有種不好的感覺。


    但還是收拾了一番,帶著人去了太和殿。


    不想在太和殿門口,和姬殊碰上了麵。


    “太後安康。”姬殊語氣生硬地行了一禮。


    看他這樣,陸錦煙眼角微挑,這是長教訓了,不敢像昨日那樣對著她囂張了。


    “平身吧。”


    話落,陸錦煙也不理會姬殊,轉身就率先進了太和殿。


    “陛下叫哀家過來是有何事?”陸錦煙笑著走到小皇帝身邊。


    小皇帝麵無表情地看著她,再看到隨後走進來的姬殊,臉色徹底地沉了下來。


    見他如此,陸錦煙有些疑惑,明明昨天不是還好好的麽?怎麽今天又變得這麽冷冰冰的了?


    “太後自己看吧。”姬澈抿著唇,指了指桌子上的信,又看了一眼姬殊繼續說道:“三皇兄也看一下吧。”


    說罷,姬澈就坐在那裏,冷著臉看著兩人。


    陸錦煙奇怪姬澈的態度,但還是拿起信件看了起來。


    一看之下,陸錦煙有些驚訝,但很快就釋然了,雖然她敲暈了那個宮女,但這些汙蔑她和姬殊有私情,並且暗害了先帝的信件,還是傳了進來。


    沒等陸錦煙開口,姬殊看完之後,立馬反駁道:“陛下,這些簡直就是胡說八道,臣和太後一點關係都沒有,更何況我也看不上她這樣蛇蠍心腸的女人,太後用這樣的手段,不覺的太過於低劣了嗎?”


    這不光撇清了關係,將鍋都甩到了陸錦煙的身上。


    陸錦煙鄙夷地掃了姬殊一眼:“沒有證據的話,三殿下還是慎言的好!哀家貴為太後,為什麽要做這樣的事情?要是按你這麽說的話,哀家是不是也可以說是三殿下故意汙蔑哀家?”


    姬殊冷笑一聲,語氣嘲諷地對陸錦煙說道:“嗬,太後入宮前是什麽樣的人,難道自己忘了嗎?就太後這性子,也隻有眼盲心瞎的人才能看得上。”


    “三殿下如此說,也是在說先皇眼盲心瞎,才會看上哀家的嗎?”陸錦煙似笑非笑地看著姬殊。


    聽到陸錦煙這麽說,姬殊剛想反駁,就聽到姬澈高聲喝道:“放肆。”


    姬澈一臉怒意地一拍桌子,憤怒地瞪著姬澈。


    這一下拍的,陸錦煙都為他覺得手疼,她拿過姬澈的手,為他輕輕揉著,低聲道:“陛下小心手疼,下次讓人放個驚堂木,別傷到了自己。”


    本來還一臉憤怒的姬澈,被這麽一說,怒氣都小了一半。


    不過依舊對姬殊說話的語氣,依舊帶著怒氣,“三皇兄,事情還沒調查清楚,但你也不能出言對父皇不敬。”


    “陛下莫怪,臣不是故意的,是......”姬殊還想解釋,可姬澈不想繼續聽他說下去了。


    “三皇兄對父皇不敬,禁足一個月在家思過,無故不得出府。”姬澈一句話,就定下了姬殊的懲罰。


    姬殊雖心有不甘,但麵上卻不顯,反倒一臉恭歉道:“臣遵旨。”


    前一日剛被陸錦煙杖則過,第二日就被禁足,姬殊簡直氣得想要吐血。


    打發走了姬殊,太和殿裏就剩下陸錦煙和姬澈兩人,其餘的宮人,早在陸錦煙和姬殊進門的時候,就被打發了出去。


    看著氣鼓鼓的姬澈,陸錦煙才覺得他這個時候,才有點孩子氣。


    “陛下不必生氣,這件事不如讓攝政王去調查吧,相信他一定會調查出真相的。”陸錦煙上前安慰地將姬澈抱在懷裏。


    姬澈別扭地動了動,掙脫了她的懷抱,垂著眸子不去看她,聲音有些沙啞地說道:“好,就按太後說的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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