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中正的話,說得可謂是把葉凡,給貶低的一無是處。


    站在他邊上的北玄尉不禁皺眉。


    “聽白少這句話,似乎是對於葉先生的名頭,有著很大的偏見。”


    “偏見?他也配?我真是想不通,為什麽趙魁那個老小子,會向這毛小子低頭!”


    白中正眼神不屑至極。


    整個淞江都在說,淞江有周白趙王四家,占據了黑白官商四道之首,所以才位列四大家族之列。


    但在他白中正眼中,那趙家隻不過是個拿地賣房子的,而王家說好聽點是個地下組織,說難聽點就是黑老大;就這樣的兩個家族,也配和他周白兩家相提並論?


    說得不客氣一點,也就是周白兩家認準了,水至清則無魚。要不然他們兩家一句掃黑,就能辦了王家;一個禁令,就能讓趙家拿不到一塊地!


    因此,他從來都沒把王、趙兩家放在眼裏!


    而且這次,突然冒出來這麽一個狗屁葉先生,他也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至於趙、王兩家的奉承,在他白中正眼裏,隻不過是求自保的一種噱頭而已。


    而那些跟風趙、王兩家,一個勁的往葉凡身上貼的那些小老板們,更是不入他白中正的眼。用他的話說,那些身家上億的小老板,他白家隨便跺下腳,就能踩死一堆,隨便他們怎麽折騰去。


    尤其是在方才,見到這“葉先生”當麵之後,他心裏的不屑就更甚。


    “見麵不如聞名,果然是真理。”


    北玄尉見他這樣,也沒有提醒什麽,像葉凡這樣的,隻手隔空便可取人性命的手段,以及生死人肉白骨的本事,豈是他白中正一介凡俗之人,能理解的?


    他隻是笑了笑,扯向了其他話題。


    “白少,我收到信報,說是這次的玄學盛會之上,恐怕會有人搶奪頭籌的獎品,不知……”


    他暗指的,自然是葉凡要和他們北玄天山,搶這龍鱗珠,就是要提醒白中正:你看輕歸看輕,但是答應我們北玄天山的事情,可不要出了差錯。


    白中正生在白家,浸淫官場多年,又怎麽可能聽不明白話裏的意思?


    他冷笑一聲,“笑話!在我白家的地盤上,除非是誰不想要腦袋了!北玄少爺請放心,你北玄天山既然答應與我白家共進退,我白家自然保你拿到頭籌無疑。”


    “哈哈,有白少爺這句話,我北玄尉便放心了。”說到這裏,北玄尉似是想到了什麽,突然說到:


    “對了,此次我門中三護法也來了,三護法一手驅神之術,使得出神入化。此次出世,他也是想找一位得意弟子。”


    “如果,白少爺能助我將那龍鱗珠得到手,我想三護法一高興,很有可能會帶白少迴門中;待三年之後出師之日,怕是白少爺定是人中龍鳳,以一擋百不在話下。”


    白中正眼睛眯了一下,“北玄少爺,此話謬已。我無心修煉之術。如果修煉是正途,我家老爺子何需從政?我舅父周家之中何需升任上將?周家長子我表哥,又要那少將之位何用?”


    北玄尉眼角跳了一下,沒想到這白中正隻不過是一少爺,竟然也敢輕視一切,心中不禁覺得白中正可笑至極!


    任你居位再高,能敵得過仙人一掌之力嗎?


    但,臉上卻是裝做有些尷尬地一笑。


    “嗬嗬……是在下冒昧了,周白兩家如日中天,日後定會一馬平川,順風而上,是不需要像我們這般清苦修煉。”


    白中正嗬了一聲,“不過,我父親說,對於你說的那什麽丸,倒是頗有興趣,到時希望北玄兄不要食言。否則,我們白家能幫你得到龍鱗珠,自然也能讓你拿不出淞江。”


    北玄尉眼睛不著痕跡地眯了一下,“那是自然,白少說這話就有些見外了,我北玄天山做為四大古武世家,說話自然作數。”


    白中正一擺手:“行了,不說這些了。上午隻有外場的比試,我們不如去看看,那些自稱風水玄學界的新秀們,能玩出什麽馬猴戲。”


    在他眼裏,什麽玄學盛會,隻不過是騙人的把戲而已!


    從小,他就見過父輩、祖輩的老人,請過不少的風水師來看宅院、定墓穴。雖然他白家也一直相安無事,但在他眼裏,白家之所以能好起來,全靠人脈經營,關風水師半毛錢關係?


    “好,白少請。”北玄尉十分客氣地伸手,自己則是走在身後。


    白中正也不推辭,徑直走在了前方。


    身後,北玄尉臉上的笑,像是變戲法一樣消失,眼中更是殺機暴濺。


    他在一開始,之所以聯係了趙、王兩家,而沒有聯係周白兩家,就是聽聞這兩家自視甚高,根本不好合作。


    隻不過後來,趙、王兩家都主動和北玄天山劃清了界限,他才不得已找上了白家。


    此刻,他堂堂古武世家子弟,竟然被一個世俗公子看輕,他心裏自然是憤怒不已。


    ‘哼,連修者都敢看輕,真是無知之至!等東西到手,我北玄天山自可全身而退。到時,就算是我北玄天山不出手,葉凡也定讓你白家付出代價!’北玄尉心下冷然。


    另一邊,葉凡把白中正的話,完全的聽在了耳裏,隻是嘴角淡淡地扯動一下,便是收迴視線。


    對於這種無知之徒,他自會對自己的無知付出代價,無需多理。


    “葉凡,那邊好熱鬧,我們也去看看吧?”餘靜書指著白中正兩人走過去的地方,說到。


    葉凡抬眼望了一下,隻見那裏似乎有些些許的靈力波動傳來,在那片場地裏,有著幾十號年輕人,手指在劃動著一些軌跡,甚至手裏還有持陣旗的。


    “看來是在比試陣法吧,不過看上去,都是一些連入門都不算的,除了花架子有些唬人,似乎並沒有什麽好看的。”葉凡自語道。


    不過說完,看到餘靜書又“哦”了一聲,嘟起了嘴巴的樣子,葉凡啞然失笑,伸手在她鼻頭上刮了一下,“你呀,這有什麽好奇的,走吧,我們過去瞧瞧。”


    “嘻嘻,快走快走。”餘靜書像是分到了糖果的娃娃一樣,開心的拉著葉凡,小跑著趕了過來。


    葉凡就這麽被她拉著,看著她長長的秀發飄向後方,時不時的打在自己的臉上,聞著陣陣發香,突然感覺到了,自己心神失守。


    對於修至他這種境界的修者,若想固守本心,易如反掌。但這種感覺,他不想拂去。任由餘靜書歡快地拉著自己,小跑起來,完全沒了自己的氣勢。


    後方。


    何芷看他這模樣,不屑地哼了一聲,“之前在我麵前裝的,好像不近女色的世外高人一樣,現在還不是都一個德行!”


    趙強聽了,似乎自己扳迴了一城,笑道:“看他們擺弄陣法,我也技癢了,我們也過去湊湊熱鬧吧?”


    何芷想了想,不無驕傲道:“差點忘了你還是陳清華河的高足,也是一位陣法師呢。”


    雖然最近,趙強老是被葉凡給氣得失態,但是不可否認,趙強在淞江整個上流社會圈子裏,比其他少爺們的才情、品性,可是好上太多了。她能有這麽一位丈夫,自然值得驕傲。


    “哈哈,高足算不上,不過比起他們來,應該不遑多讓。”趙強謙虛道。


    “嗯,比試比試去!對了趙強,你見過葉凡布陣嗎?”何芷突然問。


    趙強搖頭,“沒見過,而且師傅和師公都沒見過,也不知道他是怎麽忽悠師傅和師公的,從來都沒露過一手,竟然也能把倆人給忽悠得團團轉。”


    何芷眯眼一笑,“走!葉凡那小子有沒有真本事,一試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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