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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九十二章間諜


    當夜,迪昂和安娜一起覲見。全文字無廣告路易見了兩人,無視疲勞,驚訝地問道:“迪昂,你怎麽還沒有迴巴伐利亞?安娜,你身上的血是怎麽迴事?”


    迪昂披著風衣,一身旅行裝束;安娜男裝佩劍,袖口沾有暗黑色的血跡。


    迪昂道:“早晨,我在東去的路上救下了她,當時她獨自與五個劍客交手。”


    路易一怔,看向安娜,問道:“刺客?”


    “不。”安娜搖頭道,“他們是間諜,俄羅斯間諜。我收到情報,說是郊外小鎮有間諜藏匿,於是就率人去調查。”


    她歎了口氣,繼續說道:“我中了計,分散了部下落了單,結果就被五個人圍攻。”


    “受傷了嗎?”路易焦急地說道,“你也真是的,調查間諜隻是小事,你又何必要親自去?你可是尊貴的奧爾良公爵夫人!”


    安娜低垂雙眉,輕聲說:“我的人跟蹤腓特烈?歐根的侍從發現了那些間諜,我本想將他們一網打盡,可他們警惕心太高,居然變換了住處。”


    安娜劍術高明,對決四五個人不是難事。她衣服上的血跡屬於與她交手的間諜,不過,情況必然危急,否則迪昂不會用“救下”。路易冷靜地思索一番後,不忍再怪責,於是問道:“你發現了什麽?”


    安娜邊從口袋中取出一封封蠟完好的信,邊說道:“我從間諜手中搶來了這封信,收信人是俄羅斯的波將金元帥,寫信人是腓特烈?歐根。”


    路易接信拆閱,隻見信中內容與白日對伊麗莎白郡主所言無二,是一南一北兩條進軍路線。他早有預料,不以為怪,語氣如常地歎道:“腓特烈?歐根果真與俄羅斯有勾結,他是間諜。”


    迪昂急忙說道:“陛下,我立刻去逮捕腓特烈?歐根一家!”


    “不。”路易當即否決,說道,“這件事有疑點,我要知道更多的事。”


    迪昂和安娜不理解地互視一眼。


    路易遞出手中的信,趁二人閱讀時說道:“腓特烈?歐根寫給波將金元帥的信,落款卻有一句‘代我問候皇儲妃殿下’。腓特烈?歐根是俄羅斯皇儲妃的父親,皇儲妃與波將金元帥又沒有什麽瓜葛,他給波將金元帥寫信,怎麽會提到皇儲妃呢?顯然,這其中有些不為人知之事。全文字無廣告”


    安娜閱讀完信,對路易說道:“我在聖彼得堡的間諜就快送情報迴來。”


    路易聞言點了點頭,吩咐道:“迪昂,你連夜趕往巴伐利亞,不能無人坐鎮慕尼黑。安娜,你加派人手盯緊腓特烈?歐根一家,不要逮捕任何人。”


    “陛下,俄羅斯人也不逮捕嗎?”安娜疑惑道。


    “是。”路易毫不遲疑地迴答道。


    安娜和迪昂帶著疑惑離去,路易帶著安娜繳獲的信躺在了瑪麗?安托瓦內特的身邊。他疲憊地打了一個哈欠,瑪麗?安托瓦內特順手從他手中取過了信。


    “這是哪位小姐的情書?”瑪麗?安托瓦內特語帶酸澀地拆了信。


    路易精神困乏地說:“安娜剛繳獲的一封間諜信。”


    瑪麗?安托瓦內特邊看邊點著頭說道:“確實不是情書,不過,這封信中的內容也不是真的吧!”


    路易隻覺血氣衝頂,頓時清明。他疑惑地問道:“你是怎麽看出的?”


    瑪麗?安托瓦內特小心翼翼地折起信紙,解釋道:“我不懂軍事,但是懂你。你不是那種會將力量一分為二的人,而且你擅長陰謀詭計。這封信上記載的內容如果出自你口,我就相信這是你用來分割俄羅斯軍隊的計策。”


    路易苦笑道:“還是你最了解我。不過,你不能把這件事告訴其他人。”


    “我知道,我答應你。”瑪麗?安托瓦內特狡黠地笑道,“作為交換條件,請告訴我實情。你接近伊麗莎白郡主是為了讓她傳送假情報嗎?”


    “我接近她?哈哈……”路易失聲笑道,“我的瑪麗,你是了解我的。我如果出手,她現在就應該躺上了這張床。”


    瑪麗?安托瓦內特打趣道:“我知道你一直幻想著今夜躺在這張床上的是她,可惜,現在在這裏的是我。”


    路易收起笑容,幹咳一聲,正經說道:“瑪麗,嫉妒讓你失去了理智,你應該觀察到,是她主動接近我,不是我主動接近她。”


    瑪麗?安托瓦內特板起臉,正色說:“你難道真的沒有那份心思嗎?你如果沒有,為什麽又待她那麽熱情?你難道早就發現了她不對勁?”


    “是的。”路易點頭道,“她素來不喜歡我,這幾日卻主動親近,我能不起疑嗎?瑪麗,你沒有發現嗎?你每次生育後總有一段時間會不理智。你如果不是因為剛生育,是不可能沒有注意的。”


    瑪麗?安托瓦內特低頭不語,以沉默承認了自己的失誤。良久,她緩緩問道:“所以,你是真的在利用她?”


    “是的。”路易點頭解釋道,“腓特烈?歐根的一個女兒是俄羅斯皇儲妃,他的身份太特殊。伊麗莎白郡主無緣無故接近我,我又如何不起疑?當然,我最初隻是懷疑,所以告訴她假的作戰計劃。現在,我能確定他們一家是間諜了。”


    瑪麗?安托瓦內特雙目一眨,突然又拆開了已經折疊好的信。她看著信說道:“我之前就覺得奇怪,現在終於知道了。我的母親寫給梅爾西伯爵的信中從來沒有問候我的話,波將金元帥和腓特烈?歐根一家沒有任何關聯,落款處的問候之語顯然有問題。”


    路易點頭道:“我好奇的也是這點,所以沒有讓安娜動手。”


    瑪麗?安托瓦內特敏銳地判斷道:“俄羅斯皇室或聖彼得堡權貴恐怕發生了變故,腓特烈?歐根在信上謹小慎微地用詞,他也許是被迫的。”


    路易暗讚瑪麗?安托瓦內特的直覺,點頭認同道:“你說的有道理。實情如果真如你所言,俄羅斯皇儲夫婦應該遭遇了不測。波將金元帥難逃幹係,隻是他和皇儲夫婦有什麽利益糾葛?”


    瑪麗?安托瓦內特輕聲一笑,道:“我的國王陛下,你難道忘了葉卡捷琳娜二世也是風流成性者。波將金不是葉卡捷琳娜二世的情人嗎?”


    “波將金是葉卡捷琳娜二世的情人,保羅皇儲是葉卡捷琳娜二世的兒子,兩人沒有身份上的衝突。”路易推測道,“波將金也許隻是威脅利誘,他現在畢竟是俄羅斯的權臣了。”


    瑪麗?安托瓦內特笑著搖了搖頭,意味深長地感慨道:“路易,我是你也會如此想,因為法蘭西國王至高無上,不懂身邊人的痛苦。你是我就不會那麽想,因為你會了解到君王情人的底線。”


    “我不明白。”路易茫然不解道。


    瑪麗?安托瓦內特高深一笑,說道:“我隻是猜想,不敢確定。我想你的間諜快迴來了,他們會告訴你實情。”


    瑪麗?安托瓦內特說錯了,路易不是不了解。君王情人在得寵時擁有無上權威,權威之大幾乎能幹預政事。他們可以挑戰任何權貴,包括王後,卻惟獨不能挑戰王位繼承人。這就是君王情人的底線。蓬帕杜夫人越過了這一底線,所以落得了悲慘下場。路易忘了,他在向前走的時候忘了過往。


    次日,情報送達巴黎,路易愕然。


    尼基塔?潘寧在去年九月病逝,皇儲保羅失去了最有力的擁護者。葉卡捷琳娜二世在年末便秘密軟禁了皇儲夫婦,並動議立年幼的長孫為新皇儲。除此之外,情報還提到波將金在此事中有著不可推脫的幹係。


    路易驚疑間盯上了情報中的一行小字:“已經可以確定,波將金元帥和葉卡捷琳娜二世有一個私生女。”他這才恍然。


    路易一直視俄羅斯為落後野蠻,時常取笑它的繼承製度。俄羅斯不是長子繼承製,皇帝有權指定任何人為繼承人,包括不同信仰者、無血緣者。


    彼得大帝開創了這一製度,他本人就立了自己的立陶宛農婦妻子,即俄羅斯首位女皇葉卡捷琳娜一世。自此之後,俄羅斯皇位成為了各方角力目標,政變、陰謀、流血充斥。彼得大帝後的七位皇帝中,伊麗莎白女皇和葉卡捷琳娜二世發動政變上位,伊凡六世和彼得三世死於非命。


    “我明白了。”路易宛如自言自語地對安娜說道,“波將金是想要讓自己的女兒成為俄羅斯女皇。”


    安娜點頭道:“我也是這麽想的。波將金排除異己,野心一定不小。俄羅斯繼承法無視私生子和血統,他隻需要鏟除反對者就無需擔心合法性。不過,情報中說皇儲夫婦遭到軟禁,我們應該怎麽處置腓特烈?歐根一家?”


    “不用處置。”路易深吸了口氣,神情凝重地說,“我不怕作戰計劃泄露,實力決定一切。俄羅斯最強大的力量是天氣,我最強大的力量卻不是陸軍。三月是決定性的一個月,成敗就看這一個月的情況了。”


    路易有了五成把握,他甚至想到了處置戰敗國的方法。


    ps:歐洲國家太特別了,可以允許國王是外國人。俄羅斯皇帝自彼得大帝後,不是混血兒就是外國人,葉卡捷琳娜二世後甚至隻有很少的斯拉夫血統,都是日耳曼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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