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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啟程出發()


    打獵之前的準備工作有很多,騎馬裝,適合我騎的小馬,以及我可以使用的火槍等等。但是,這雖然都是我的裝備,可是卻用不著我親自來插手。


    第二天,貝克裏夫人便開始忙碌起來了。


    她首先開始準備衣物。


    我的課程中本來就有馬術課,因此騎馬裝在我的衣櫃中並不少,貝克裏夫人從衣櫃中挑選了四五套。然後,她又開始準備一些日常的衣物,睡衣、禮服等等。裝備工作,她隻用了一個半小時便完成了。


    我原先單純的以為貝克裏夫人隻是一個服侍周到的好保姆,如今卻從這件事上發現她還是一個精明能幹的好管家。我終於明白為什麽昨天晚上她能夠表現出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原來她確實有著超出普通侍女的能力。不過,想到貝克裏夫人在丈夫陣亡、兒子從軍後便單獨一人管理整個家庭,我也就明白了她為什麽會擁有這高人一等的管家能力。


    然而,就在貝克裏夫人全部收拾好的半個小時後,戲劇性的事情發生了。


    國王的一個侍從忽然來到,並傳來了國王的話。


    國王是讓我們什麽也不要準備,騎馬裝、睡衣、禮服等等,除了當天轉著的衣服外,不帶一件衣服。當貝克裏夫人不解地詢問為什麽時,對方隻是迴答了一句“那邊都已經準備好了”。


    送走了國王的侍從,貝克裏夫人開始將原先整理好的衣物放歸遠處。但是,這個時候她十分不高興,雖然在我麵前並沒有表露什麽,我也沒有發現,可是侍女米雅卻趁著她不在時偷偷告訴我說:“夫人在半個小時中衝著三個侍女發了三次火。”


    平時對侍女們就很嚴厲的貝克裏夫人,她發起火來會是什麽樣子?我相信一定和撒旦差不多。不過,即使地獄之火燒到我邊上,我在毫不擔心,因為這場火絕對燒不著我。


    國王祖父在第二天就先出發去了打獵的行宮楓丹白露宮,而到了第三天的早晨,我也到了時間出發了。


    貝克裏夫人和眾侍女將陪著我一起去。


    早上八點鍾,我就被叫起了床。我的生物鍾已經習慣了九點至十點這一時段起床,如今提早了一個小時,我確實有些不習慣。然而,就算我不習慣,我也沒有辦法抗議,因為時間表早已經定好,而且還是由國王祖父親自定下的。


    簡單的洗漱和早餐後,九點半,我穿上平時從來不穿的寬大風衣走出了臥室。


    在猶如迷宮一般的宮殿中穿來穿去,花了十分鍾我才從臥室來到宮門口。


    來到門口,隻見台階下停著兩輛馬車。前邊的一輛是白色的,上麵鑲著金色的花紋,花紋看上去像是鳶尾花,這圖案表明了是我這個王室成員乘坐的馬車;後邊的馬車通體黑色,且從外表上便能夠看出鏽蝕痕跡。


    兩輛馬車的前後,各有一隊士兵。


    前麵的是騎著馬的龍騎兵,後麵的則是背著步槍的步兵。我粗略數了一下,龍騎兵有十人,步兵是二十人。


    在數數的時候,我驚訝的發現,大亨利、小亨利居然騎馬立在龍騎兵隊的最前麵,而在舞會上向我宣誓的圖倫子爵家的兩位公子則肅立在馬車邊上。除了大亨利穿著日常常見的衛隊隊長服外,小亨利和兩位圖倫公子都隻是穿著普通的劍士服,外加一件披風。


    兩位侍女為我打開門,我先一個便走了出去。


    這剛踏上第一步,寒風便刮在了我的臉上,我立即感覺到了猶如刀割一般的痛楚。我能夠感覺到,風還打在了我的風衣上,隻是風衣太嚴實了,我才沒有感受到寒冷。


    我無意識地迴頭看了一眼,卻見到包括貝克裏夫人在內的所有侍從都已經凍得臉色發青,雙手不是互搓便是環抱。


    我知道,她們的裙子已經比以往加厚了一層,肩上也披著毛線披肩,但是,從她們的反應中我可以看出,她們並不保暖。


    “她們一定很冷?”我同情地暗暗感歎,然後立即快步走下台階,與此同時,龍騎兵隊和步兵隊在大亨利的帶領下,右手握拳平放在胸前,他們在向我行禮。


    我依照禮儀,在走下最後一節台階後,揮手向左右致意,以示對他們的尊重。


    我走到白色馬車之前,圖倫兩公子立即眼疾手快地為我打開了車門。


    我跨進車門的同時,忍不住好奇地問道:“你們怎麽在這裏?”


    弟弟博伊斯打趣地答道:“來做你的侍從。”


    “侍從?”我愣了愣。


    我疑惑地想道:“低等級貴族的公子替高等級貴族做侍從並不少見,但是,這種情況多數是低等級貴族家出現了經濟危機,沒有能力養活孩子給予孩子良好的教育,才被迫將孩子送到其他貴族家庭。圖倫子爵是衛隊的小隊長,有著穩定的收入,養活一家人應該沒有問題吧!這兩兄弟為什麽會來做我的侍從?難道是他們自願的?”


    在我不注意的時候,貝克裏夫人和米雅上了我的馬車,她們坐在我的對麵,之後,車門便被關上了。


    我知道其他人一定都上了後麵的那一輛馬車。我記得我的侍女加上米雅共有六個,我意識到後麵那輛車至少要擠進五個人。


    我明白,這之中也有著很巧妙的學問在內。


    在原則上,我的這輛白色馬車便隻允許我一個人以及和我身份相近的貴族才能乘坐,而且同乘的那位貴族必須屬於自由身,也就是說不能是我侍女、侍從之類的身份,因此,在某種意義上,貝克裏夫人這位伯爵未亡人也不適合坐在車中,更不用說米雅這位子爵小姐了。


    不過,原則畢竟隻是原則,而且前提條件是必須有所謂的自由身貴族在場。現在,在我身邊的人便隻有我的保姆和侍女們,她們也就可以和我坐在一輛車上,不過她們在車中的目的是能夠在必要的時候照顧我。


    雖然事實上都是坐在車中,但名義上卻有著很大的不同,這可以說是無聊的貴族規矩產生的有趣事情。另一方麵,規矩不僅僅規定了我的侍女們是否可以坐在車中以及何時能坐在車中,還規定了我身邊的哪些人能夠坐在這裏。


    決定的東西是現在的職務和身份。我的保姆貝克裏夫人,她是伯爵夫人,又是我的保姆。我的侍女們都是子爵或更低的男爵小姐,而保姆一職實際上就是侍女統領,因此,無論哪一方麵貝克裏夫人都能夠和我同乘車。至於米雅,似乎乍一看來她的身份和職務並不突出,可是自上一次的受傷事件後,她便已經成為了侍女中的首席侍女,因此她的地位得以令她坐在我的車中。


    馬車緩緩開動,我們已經出發了。


    馬車離開了凡爾賽,我從窗中望著凡爾賽宮的大門,我忽然意識到,這事實上是我這一生第一次離開凡爾賽。


    坐在馬車內,我並沒有感到任何顛簸感,這令我很好奇,我不相信在這個時代會有著如同板油路一般平坦的道路存在,我隻能認為是車夫的駕車技術太好了。他能夠很好的控製車速,所以才能不引起顛簸,因為在不平坦的道路上,無論是快還是慢都會令人感到不適。


    我將這一次出行當做了旅行,但我現在並沒有去在意楓丹白露宮是一座什麽樣的宮殿,也不關心它與凡爾賽有什麽不同,我更多的是注意著窗外的景色。


    離開凡爾賽後,寬敞的道路兩旁是綠油油的草地,往兩邊望去,一馬平川,連土坡也看不到。從左側窗戶往外望去,隻見二三十米遠的地方,有一條小河與道路平行流淌著,而在小河的另一邊,零零散散的立著幾十間小房子,我推測那裏可能是一座村莊。


    不過,我觀看風景的雅興很快便被打斷了,小亨利騎著馬慢慢來打了我的車邊,正好在窗前,擋在了我的視線上。


    看到了小亨利,我才想起了上車時的疑問,為什麽他和圖倫兩公子會出現在這裏?小圖倫博伊斯迴答得不清不楚,這反而激起了我的好奇心。


    我不顧寒風,打開了車窗,向小亨利喊道:“亨利,為什麽你會在這裏,還有圖倫兩兄弟是怎麽迴事?”


    隻聽見小亨利答道:“殿下,是國王陛下的命令。”


    “國王陛下?”


    “是啊!”隻見他點了點頭,並問道,“難道你不知道嗎?我們三人在昨天同時接到王令,成為你的貼身侍從。”


    “什麽?這怎麽迴事?”我疑惑地嘀咕一聲,迴轉過身望向貝克裏夫人,問道,“這件事你知道嗎?”


    貝克裏夫人是我的保姆,我身邊的侍女、侍從都是歸她管理,如果國王祖父給我安排了侍從,那沒有理由不會讓她知道。


    可是,沒想到卻見到貝克裏夫人一臉無辜地搖了搖頭,並聽她說道:“這件事我也不知道怎麽迴事,我也是第一次聽說。”


    “你也是?這怎麽迴事?”


    隻聽貝克裏夫人用著懷疑的語氣說道:“其實,這件事似乎有些不對勁。”


    我問道:“怎麽不對勁?”


    她答道:“事實上,一般來說王室子弟的侍從應該是成年的男性,未成年者雖然可能被授予陪讀的職務,但不可能被任命為侍從啊!”


    貝克裏夫人如此一說,我才恍然悟到。其實我身邊有一個很好的例子,那就是我的侍女們。她們幾乎都是年滿十五歲,接受過良好教育的女子。我知道,在這個年代十五歲嫁人生孩子的女人並不少,十五歲基本上已經算是成年了。


    “這是怎麽迴事呢?”我暗暗好奇道,“居然讓他們三個來做我的侍從,真是奇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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