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擔心,隻不過讓你們幾天說不出話而已。就用這點穴治病的功夫,給幾位治一治亂說話的毛病。


    奉勸各位,把嘴收緊了,若再敢欺負我家夕顏,我不介意再使點勁,讓你們終生說不得話。”


    尹大田撂下一句狠話,冷冷地瞥了一眼李成才,又瞥了眼不遠處的大樹,輕擁著夕顏迴了家。


    被戳過的無賴斜著腦袋對視一眼,真他娘的邪了門了。


    尹大田的耳朵經過如來佛祖開光過嗎?背對著他,都能聽出來誰說的什麽?聽聲就能辨位的?


    樹後的毛彩花,麵色陰得要滴出水來了。


    她什麽事都沒自己出麵,給李成才和張氏通風報信,都是那幾個無賴幹的。


    可是這些蠢貨也太蠢了吧?一群沒用的東西!什麽事都辦不成。


    為了把這他們慫恿過來,往林夕顏身上潑髒水,她可是作出了很大的犧牲。


    不僅讓他們的臭嘴舔了好幾口,還承諾事後讓他們摸個夠。


    這樣的犧牲,就得到這樣的結果?尹大田連生氣都沒有,還處處護著林夕顏。


    林夕顏那個死賤人,怎麽命就這麽好?


    可是這些本來都該屬於她的,是林夕顏搶去的。


    不行,還得再找機會,不折騰得尹大田休了她,決不罷休。


    毛彩花還在這發狠呢,一群口歪眼斜、吐著涎水的無賴向她圍過來。


    她承諾過,給人摸個夠的。


    臉被戳癱了,可是行動力仍在,幾個無賴把毛彩花堵在角落裏。


    半個時辰後,無賴們一臉滿足地出來了。


    又一刻鍾後,毛彩花也出來了。


    頭發、衣服都整理過,看著還算齊整。


    臉上挺幹淨,被口水來來迴迴洗過很多遍。


    嘴唇卻是紅腫的,身上哪哪都疼。


    被尹大田虐過的男人,無處發泄,暗地裏對她下黑手。


    又掐又擰,又吸又嘬的,用足了勁兒。她衣服的遮掩之下,到處都是青紫。


    “林夕顏,我今日所受的,必要百倍還在你身上!”毛彩花含淚的眼眸更加陰狠。


    毛彩花安排的一出好戲,並沒有多影響夕顏的心情。


    第二天,夕顏照計劃好的,與四田他們一起去了鎮上。


    在原地將昨天預訂的包子都送出去,其餘的包子也賣了不少。


    剩下一些,四田不讓賣了,他留著去做推銷用。


    包子好不好吃?得讓人品嚐才行,總不能空口說白話。


    四田、五田一起去鎮上各個商鋪、作坊、客棧、酒樓等處推銷包子。


    夕顏和二田去了春來客棧。


    錢掌櫃很熱情地將他們迎了進去,安排在大堂裏坐下。


    “兩位且稍等,我去請我們東家。”掌櫃的一溜小跑往樓上去。


    為了等這位小娘子,他們東家可是一大早就來到客棧了。


    等了沒一會,東家便下來了。


    一位二十幾歲、穿著素雅的女人,長裙飄飄,身段窈窕。


    “沒想到,這位老板竟是位夫人?”夕顏連忙起身迎過去。


    “怎麽?這位妹妹身為女子,竟然也看不起我一介婦人拋頭露麵討生活?”


    那位夫人一聽這話,皺起眉頭,不樂意了。


    因為今天要跟夕顏談生意,同為女子,她才換了女裝。


    平常她都是以男裝示人的,卻沒想到連女人都瞧不上她。


    “不,不,不,”夕顏連忙解釋,“我並沒有看不起您的意思,相反我很敬佩您,敬佩您有自己撐起事業的勇氣和魄力。”


    林夕顏心裏暗道,這位夫人您真的誤會了,跟我這個來自現代的女孩講女權,實在沒必要。


    那位女東家顯然聽懂了夕顏的話,漂亮的眼眸立馬亮了起來。


    春來客棧的女東家叫趙思妍,成親沒幾年,丈夫便去世了。


    公婆也早已不在,她一個女人,帶著孩子,拉著年幼的小叔子、小姑子過活。


    丈夫給她留下一大攤子家業,引得族裏那麽多雙眼睛像惡狼一樣的盯著。


    幸虧她娘家有些勢力,人也硬氣,幫她保住了家產,但是經營還得她自己來。


    她是大家裏出來的姑娘,曾經也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但現在隻能硬扛著,以女人之軀出麵打理家業。


    這一路走來,多少人不理解她,甚至唾棄她,笑話她身為大家閨秀卻拋頭露麵,有傷風化。


    而這笑她的,大多都是女人。


    如今終於有個姑娘對她表示敬佩,這讓她怎能不動容?


    “妹妹,敢問怎麽稱唿?”好不容易碰上個懂她的女人,趙思妍有心結識。


    “我叫林夕顏,”林夕顏爽快地道,“不知道您怎麽稱唿?”


    “趙思妍,”趙老板也很爽快,“咱倆的名字倒還有些相像,夕顏,你叫我思妍就好。”


    “思妍姐姐,那我就不推脫了,”林夕顏立馬改了稱唿,“聽說你想要我調餡的秘方?”


    “嗯,我也不瞞你,我是為了幫李憨柱。李憨柱不是壞人,當年有人欺辱他的母親,他失手將人打傷,被關了三年牢獄。


    出獄後,一直沒有正當的營生,就在碼頭上扛大包討生活。恰好有一天,我落難,他救了我,我就教了他做包子的手藝。


    一直以來,他都賣得不錯,直到你家三個兄弟也來賣包子,他的生意就冷清了。


    我想拿一百兩買斷你的秘方,你拿走一百兩,把青石鎮的生意交給李憨柱,怎麽樣?”


    “姐姐,這你可是難為我了。我做包子沒有秘方。若說有,那就是經驗。


    和多少麵,用多少菜,多少肉,加多少油,多少鹽,都是憑經驗來的。”林夕顏誠懇地道。


    趙思妍目不轉睛地盯著夕顏,她想看看她是不是在撒謊?表麵看著誠懇,實際卻是藏私?


    “夕顏,你不會是嫌姐姐給的銀子少吧?我可以給你再加價。”


    “思妍姐姐,你真是誤會我了,我……”


    還沒等林夕顏解釋清楚,門外響起了一聲男人的咒罵聲。


    “真是晦氣!倒黴透了!這家客棧怎麽迴事?玄鳥說來就來,屎都要拉人頭上去了,也不管管?”


    “唉,又來了,”趙思妍眉頭皺了起來,怒道,“玄鳥又聽不懂人話,怎麽管?讓它不要在這裏拉屎,它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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