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宮裏多了很多的生麵孔,這些都是學宮在春季開學時,新招收的學生,入學的考核,都是由老李綱幾位老先生把關,趙諶隻在學宮開學典禮上露過一麵,之後便很少再來學宮,自然,對這些新招收的學生陌生了。


    如今,學宮的教學已經趨於基礎化,偶爾趙諶來學宮,也隻是給李泰他們所在的甲班,講解一下積壓下的難題,其他的時候,則是由隱門學究跟老李綱他們教授,這倒不是趙諶撒手不管,而是,他在這幾年的時間裏,已經將他所學的基礎知識,被傳授給了李泰他們,再高等的知識,對於如今的李泰他們而言,明顯是有些揠苗助長了!


    隻是是永無止境的,需要不斷的去探索和挖掘,學宮就是趙諶給大唐開啟的一扇新世界的大門,剩下的就是靠李泰他們這些人,一代代的傳承和挖掘下去,在傳承和發揚方麵,趙諶從來都不懷疑炎黃子孫們的能力!


    馬車不能進入學宮,這是當初學宮建成時,就明文規定的,誰也不能例外,便是趙諶這個學宮的創始人,到了學宮門前也得乖乖的下車,然後,步行進入學宮。


    趙諶從長孫那裏出來時,就已經是下午了,到了學宮時,已經是傍晚時分了,這時候學宮裏剛剛吃完晚飯,趙諶進去時,正趕上學子們從食堂裏陸陸續續的出來。


    看到趙諶出現,有認識趙諶的,立馬站在那裏遠遠衝著趙諶彎腰行禮,即便沒見過趙諶的新生,一見周圍很多同學衝著趙諶彎腰行禮,稍稍一打聽,得知不遠處的這個年輕人,便是學宮的創始人長安侯趙諶後,目光再度望向趙諶時,立刻便露出敬畏的神色。


    “看見李泰了嗎?”微笑著衝著向他彎腰行禮的學子們點了點頭,等一迴頭時,趙諶的臉色當即一變,順手逮住一名路過的學子,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似。。似乎是在操場!”被趙諶逮住的學子,原本見到趙諶,還微笑著衝趙諶彎腰行禮,結果,看到趙諶的臉色不善,剛剛還掛在臉上的笑意,頓時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不明所以的驚疑,聽到趙諶的話,馬上便緊張的指了指操場方向,結結巴巴的道。


    “知道了!”聽到李泰這混蛋在操場,趙諶的眉頭微微皺了皺,有點不明白,這時候正是學宮晚飯的時候,李泰這混蛋好端端的呆在操場幹嘛,不過,也隻是微微疑惑一下,隨即便衝著麵前一臉驚疑的學子擺了擺手,抬腳便向著操場走去。


    “侯。。侯爺!”然而,就在趙諶剛剛轉身時,麵前的學子卻忽然叫住了趙諶,望著趙諶猶豫著說道:“祭酒大人也在操場上呢!”


    “祭酒大人也在?”聽到麵前學子的話,本來準備離開的趙諶,不禁又停了下來,疑惑的望著麵前的學子問道:“是有什麽事嗎?”


    麵前學子嘴裏的祭酒大人,自然便是老李綱了,趙諶一聽老李綱居然也在操場,當即便覺得有點不對勁,老李綱這幾年年歲大了,加上腿腳本身就不靈便,前段時間,趙諶還特地給老李綱贈了一副輪椅,平常時候,若沒有特別的事,老李綱都不會隨便外出的。


    “具體的學生也並不清楚!”聽到趙諶詢問,麵前的學子當即便搖了搖頭,望著趙諶恭敬的說道:“學生隻知道,今日快晚飯時,祭酒大人忽然將魏王叫去了操場,具體的原因,學生便不得而知了!”


    “嗯,知道了!”聽到麵前學子的話,趙諶微微沉吟一下,隨即,便衝著麵前的學子點了點頭,轉身便向著操場走去。


    李泰這家夥闖禍了,雖然,趙諶並不知道李泰闖了什麽禍,但現在正是晚飯的時候,老李綱在這時候將李泰專門叫去操場,不用想,便是李泰闖了什麽禍,讓老李綱氣到連晚飯都吃不下去的地步了!


    轉過一棟職工樓,後麵便是操場了,趙諶還沒走到操場,遠遠地便已經看到操場上十幾個人在那裏,其中,便有老李綱坐在輪椅上的身影,也不知老李綱此時在說什麽,不過看到老李綱指著李泰,義憤填膺的模樣,趙諶就知道自己猜想的沒錯,這李泰果真是闖了禍。


    “先生莫要生氣了,都是學生的錯!”此時,操場上十幾個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老李綱身上,自然對於趙諶的到來一無所知,趙諶也沒驚動任何人,悄無聲息的來到眾人身後,剛剛站定,就見得李泰垂頭喪氣的衝著老李綱悔恨的道。


    隻不過,趙諶的注意力卻不是李泰,而是,李泰幾個人身後的一個深坑,剛剛從外麵過來,視線被李泰他們擋住,都沒看到這個深坑,此時來到近前,這才看清眾人身後被擋住的這個深坑,約莫一丈多深、兩丈來寬,從一旁堆積的濕土上看,顯然在他到來之前,這個深坑還在挖掘!


    目光隨意的看了看周圍,趙諶的嘴角頓時一抽,此時,操場上的十幾個人,除了李泰跟老李綱之外,其他的所有人,俱都是灰頭土臉,像極了剛剛從土洞裏鑽出的土撥鼠,顯然,眼前看到的深坑就是出自這些家夥之手了。


    有點沒明白,明明是這些‘土撥鼠’們在挖掘,怎麽老李綱要教訓李泰,莫非是李泰在背後指示的不成?


    然而,正當趙諶這麽想的時候,人群裏總算有人發現了趙諶的到來,立刻便‘嘩啦啦’的站到一邊,給趙諶讓了一條路出來,趙諶一見這情形,隻得衝著前麵望向他的老李綱,訕訕一笑:“這是怎麽了?”


    “這便是你教的學生,簡直氣煞老夫也!”眼見老李綱被氣得不輕,趙諶才要準備上前安慰一下的,不料,就在趙諶剛剛準備開口時,老李綱不等他開口,忽然就將矛頭對準了他,氣咻咻的說道。


    “是是是,都是我的錯,你老就別生氣了,氣壞了身子可不好!”被老李綱一頓搶白,趙諶起先是一愣,心說我招誰惹誰了,他李泰犯錯又關我啥事,可看到老李綱在哪裏氣的唿哧唿哧喘氣,當下便陪著笑臉,好言勸和起來,生怕真的把老李綱起初好歹來。


    “哼,你倒是攬錯攬得快!”看到趙諶陪著笑臉說話,老李綱自知剛剛不該衝著趙諶發火,當下鼻子裏發出一聲輕哼,衝著趙諶沒好氣地說道。


    “不攬錯不成啊,萬一氣壞了您,可就擔待不起了!”看到老李綱的神色稍稍緩和了許多,趙諶禁不住打趣了老李綱一句,而後,好奇的望了一眼周圍,笑望著老李綱問道:“這是怎麽了啊?”


    趙諶不提這話還好,一提這話,剛剛才臉色緩和的老李綱,神色一下子又難看起來,怒瞪了一眼一旁垂頭喪氣的李泰,氣急敗壞的將事情的元末,給趙諶述說了一遍,聽到老李綱氣急敗壞的述說,趙諶總算是搞清了老李綱訓斥李泰的原因。


    原來昨日傍晚時,李泰給狄仁傑出了一道題,要挖一個深坑,求怎麽在不動用工具的前提下,王深坑裏灌水和抽水,結果,狄仁傑就傻不愣登的信了李泰的話,憑著自己的好人緣,很快的找到了了幫手,等到了今日一早,就果斷的帶人在操場上開挖起來。


    “當真是你指示的?”趙諶聽完了老李綱的話,目光不禁掃了一眼麵前的深坑,不解的望著李泰問道;等看到李泰垂頭喪氣的點了點頭後,趙諶越發不解的望著李泰問道:“為什麽?”


    趙諶實在有些難以理解,李泰昨日是給他說過,有點受不了狄仁傑,可以他對李泰的了解,李泰就算討厭狄仁傑,也絕不會使什麽陰招損招的,可眼前的事實,卻又分明是李泰故意在整狄仁傑,這讓趙諶一時都有些費解!


    “先生我真知錯了!”李泰的腦袋始終低垂著,做足了一副知錯就改的姿態,聽到趙諶的話後,李泰又衝著趙諶一彎腰,語氣自責地說道。


    李泰不說原因,趙諶的目光看看周圍的一幫‘土撥鼠’們,再看看麵前的深坑,腦子裏想起剛剛老李綱說的,李泰給狄仁傑出的深坑的尺寸,雙眉頓時微微一皺,目光狐疑的望著李泰,疑惑的開口:“天熱了,是打算挖個泳池出來?”


    趙諶這話,無異於平地驚雷,顯然剛剛所有人都沒想到這點,這時候經過趙諶一提醒,所有人的目光中都露出一道訝異,目光不自覺的看了一眼麵前的深坑,再結合趙諶的話,下一刻,所有人的目光,便不自覺的望向了李泰。


    “當真是孺子不可教也!”老李綱差不多都快氣瘋了,他起先還真沒往別處去想,此時經過趙諶這一提醒,整個人氣的坐在輪椅上,顫抖著手,指著李泰氣急敗壞的道。


    “你老別生氣了,交給我來處理吧!”眼見老李綱氣的都發抖了,趙諶嚇得趕緊給一旁遞了遞眼色,連哄帶騙的就將老李綱送走了,等到老李綱送走了,趙諶望向李泰時,臉色頓時一冷,開口道:“除了你之外,還有誰參與了?”


    事情敗露了,聽到趙諶猜到是泳池後,李泰便自知完蛋了,於是,聽到趙諶的話,李泰當下禁不住歎息一聲,將其他的人全部交待了出來,長孫衝、李治、侯立傑以及柴令武,聽到這幾人的名字,趙諶頓時哼了一聲,就知道這種事情,少不了這幾人的參與。


    “不是想要泳池嗎?那就有你們幾人親自動手吧!”聽到李泰將同伴都招了出來,趙諶二話不說,便吩咐了人將另外幾人叫來了操場,等到人都到齊了,當下便毫不留情的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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