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倒是跟咱家曦兒投緣了!”正是午後的時光,位於侯府的花廳裏,剛剛用過午飯的三個女人,此時,望著院子裏,正陪著小趙曦一起玩耍的武媚,低聲議論著。


    “是這孩子懂的逗咱家曦兒才是!”聽到一旁秦玉顏的話,襄城望著院子裏的武媚,嘴角禁不住微微一揚,笑的有點古怪的說道:“也不知道夫君為何對這孩子這麽另眼相待!”


    “哪有啊!”襄城這話說的古怪,一旁原本低頭給小雪兒擦嘴的姬凝兒,聽到襄城這話,頓時忍不住輕笑一聲,抬起頭來時,望著襄城說道:“相公他隻是說,若是小武喜歡來侯府,便來就是,讓咱們不必太在意而已啊!”


    “這還不是另眼相待啊?”一聽姬凝兒這話,襄城頓時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白了姬凝兒一眼,一副已經看透事物表象的樣子,衝著姬凝兒說道:“你也是笨了,就是因為夫君這句特別交代的話,才讓人覺得奇怪呀!”


    “就你聰明行了吧!”秦玉顏在平時,最不樂意聽到的就是,襄城動不動就說姬凝兒笨的事兒,一聽襄城又說姬凝兒笨,秦玉顏頓時白了一眼襄城,說道。


    “切!”被秦玉顏說慣了,襄城都已經免疫了,聞言之後,頓時撇嘴一笑,冷眼望著院子裏的武媚,說道:“反正我是不喜歡這個小武!”


    “我看著挺好呢!”似乎是有意在氣襄城一般,聽到襄城話後,姬凝兒頓時望著武媚,一臉微笑的說道:“又懂事,又懂禮貌,我倒是希望,將來咱家雪兒也能跟小武一樣呢!”


    “那完了!”一聽姬凝兒說起,要將雪兒也培養成小武一樣的姑娘,襄城頓時一攤手,誇張的望著還沒斷奶的小雪兒,說道:“要是雪兒變成這樣,以後指定是不討人喜歡了!”


    “管好你自己吧,真是的!”襄城說話,向來嘴上就沒個把門的,秦玉顏生怕這個大嘴婆,一不留神再說出什麽話來,刺-激到姬凝兒,趕緊在一旁狠狠白了一眼襄城說道。


    “三位夫人,天色不早了,小武先迴家了!”正當三個女人,在花廳裏低聲議論武媚的時候,那邊正在跟小趙曦玩耍的武媚,卻已經牽著小趙曦手,來到花廳裏,禮貌的衝著侯府的三個女人,微微一躬身,甜甜的笑著告辭道。


    “小武這麽快就迴去嗎?”眼見的武媚過來告辭,秦玉顏頓時露出笑臉,望著麵前禮貌的小姑娘,笑著說道。


    “是呢!”聽到秦玉顏的話,武媚將小趙曦往襄城懷裏一推,衝著秦玉顏三人,再度一躬身,禮貌十足的說道:“小武再不迴去,隻怕娘親就要生氣了!”


    “那行吧!”聽到武媚這話,一旁的姬凝兒,也在這時插話說道:“小武姑娘若是有暇,改日便再來尋咱家曦兒玩耍!”


    “姐姐明日要來哦!”聽到姬凝兒的話,武媚還沒開口,倒是在襄城懷裏的小趙曦,此時,卻生怕武媚不來似得,趕緊衝著武媚不放心的囑咐道。


    “一定的,不過曦兒也要聽話哦!”眼見小趙曦一副戀戀不舍的樣子,武媚頓時衝著小趙曦,伸了伸小拇指,笑顏如花的說道。


    當然了,對於侯府武媚的事兒,趙諶此刻沒空理會,因為,此時的他正趕往長安的醉仙居赴約,而邀約的人,也不是別人,正是遲遲滯留在長安的淵蓋蘇文。


    醉仙居位於崇業坊裏,雖然規模比不上四樓,不過,卻盛在這裏環境獨特,幽靜雅致的竹林深處,小橋流水,亭台樓閣,最是讓那些儒生們流連忘返。


    “蘇文兄也真是會選地方,想來平日裏也是個清靜雅致之人啊!”趙諶來到醉仙居時,淵蓋蘇文已經到了,被醉仙居的夥計帶著進入醉仙居時,遠遠的,便看見淵蓋蘇文站在台階上,麵帶微笑的望著趙諶。


    “讓趙侯取笑了!”聽到趙諶打趣的話,淵蓋蘇文頓時謙和的一笑,衝著趙諶做了請的手勢,一邊往裏走,一邊衝著趙諶說道:“倒是蘇文來了長安這麽久,一直忙於俗事,都沒得空拜訪趙侯!”


    “哈哈,蘇文兄客氣了!”踏進淵蓋蘇文訂好的套間,趙諶打量著房間的環境,聽到身後淵蓋蘇文的話,頓時迴過身來,衝著淵蓋蘇文大度的擺擺手,說道:“蘇文兄正事要緊,反正蘇文兄在長安,隨時隨地都能相見的不是嗎!”


    “往後要見趙侯,隻怕是有些難了!”聽到趙諶的話,淵蓋蘇文頓時衝著趙諶苦笑了一聲,指了指矮幾旁的一張蒲團,示意趙諶坐下後,這才說道:“蘇文已經決定了,明日一早便要離開長安了!”


    “這麽快便迴去嗎?”聽到淵蓋蘇文要迴去的話,趙諶臉上的表情,頓時禁不住愣了一下,望著淵蓋蘇文,顯得略微有些驚訝的說道。


    “蘇文在長安逗留的時日,已經不算短了!”聽到趙諶的話,淵蓋蘇文頓時輕歎了一聲,一副感慨頗深的樣子,衝著趙諶苦笑道:“隻可惜,逗留了這麽些日子,卻是一事無成,都不知迴去後,該如何向我王交待!”


    “趙侯!”說到這裏時,淵蓋蘇文忽然抬起頭來,目光灼灼的望著趙諶,一臉凝重的問道:“蘇文想當麵問一句趙侯,你到底想要什麽?”


    “本侯有點不太明白蘇文兄的意思!”聽到淵蓋蘇文直接開門見山,趙諶臉上的笑容,也開始變得有點僵硬起來,目光迎著淵蓋蘇文灼灼的目光,明知故問的開口道。


    “開門見山吧趙侯!”聽到趙諶的話,淵蓋蘇文忽然閉上雙目,微微吸了一口氣,再度睜開眼時,目光中突然多了一份猙獰之色,望著趙諶說道:“蘇文可以在此保證,不管趙侯想要什麽,隻要蘇文能做的,便絕不會推辭半分的!”


    “條件是讓本侯答應,可以容許貴國學子進入學宮,是嗎?”聽到淵蓋蘇文的話,趙諶臉上的笑容,也在這一刻徹底的消失,望著淵蓋蘇文時,目光中帶了些冷意。


    “是的!”今日之所以約趙諶來這裏,就是為了這件事的,因為淵蓋蘇文相信,這世上沒有什麽事情,是談判解決不了的,即便這個人是趙諶,那也一樣。


    “如果是這件事,那就抱歉了!”眼見得淵蓋蘇文點頭,趙諶的嘴角頓時一撇,繼而,幹脆利落的站起身來,衝著淵蓋蘇文一抱拳,冷冷說道:“告辭!”


    “趙侯何必如此固執呢?”眼見趙諶如此幹脆利落的起身,淵蓋蘇文頓時焦急的起身,不過,卻仍然是鍥而不舍的說道:“方才蘇文已經說了,不管趙侯什麽條件,蘇文隻要能做到的,便絕不會推辭半分的!”


    說到這裏時,不等趙諶開口,淵蓋蘇文又在身後,焦急的說道:“趙侯不是喜歡高句麗女人嘛,隻要趙侯點頭,蘇文保證為趙侯奉上高句麗最美的女子!”


    “還有!”說到這裏,淵蓋蘇文忽然一彎腰,從矮幾下麵抱出一個精致的匣子,衝著趙諶說道:“蘇文聽說,趙侯對黃金情有獨鍾,隻要趙侯開口,蘇文會傾盡全力,為趙侯奉上大量黃金的!”


    聽到淵蓋蘇文說,他喜歡高句麗女人時,趙諶差點沒一個踉蹌栽倒,真有點想不明白,淵蓋蘇文這話是從那裏聽說的,他娘的,老子看著也不像田伯光啊!


    不過,隨即想到被他帶迴來的那個女人後,一下子便反應過來了,大概他們以為,之所以帶那個女人迴來,就是因為他喜歡吧!


    想到這裏時,趙諶原本要離開的人,忽然間又停了下來,望著淵蓋蘇文說道:“蘇文兄,本侯已經說了,除了學宮什麽都可以談的!”


    說到這裏時,趙諶微微頓了一下,望著淵蓋蘇文,忽然輕笑一聲,說道:“其實,除了學宮之外,咱們可以談談別的,比如海上貿易,本侯可是聽說,蘇文兄所在的西部,十分的貧賤,糧食短缺,物資匱乏,難道蘇文兄不希望,改善改善一點嗎?”


    “蘇文兄如今想必也已經看到了!”說著話時,趙諶不等淵蓋蘇文開口,便接著說道:“大唐開始實行關稅,這樣一來,往後但凡運到高句麗的貨物,都將會翻上一番的,隻不過,本侯名下剛好也有商隊,假如蘇文兄願意,本侯倒是可以獨獨對蘇文兄優惠一點的!”


    正如趙諶所言,淵蓋蘇文所在的高句麗西部,真的是很窮,土地貧瘠,遇上天災人禍時,基本上就是民不聊生,這也算是這麽多年,淵蓋蘇文窩在西部起不來的原因之一。


    “可是,蘇文想要的還是學宮名額!”趙諶的條件,十分的誘惑人,淵蓋蘇文聽了,差一點就同意了,可一轉眼的功夫,便又望著趙諶,目光堅定的說道。


    “蘇文兄若是再這樣固執己見,那就真的沒得談了!”聽到淵蓋蘇文依舊固執的話,趙諶頓時失望的搖了搖頭,望著淵蓋蘇文,一臉失望的說道:“反正蘇文兄明日才迴,還有一晚的時間考慮的,好好想想吧!”


    “那趙侯的條件是什麽?”眼見得趙諶說完這話,便絲毫不停留的轉身準備離開,跟在後麵的淵蓋蘇文,也不知怎麽想的,突然衝著趙諶身後,大聲開口問道。


    “…碼頭!”聽到淵蓋蘇文這話,原本已經走出房門的趙諶,忽然停了下來,轉身望著淵蓋蘇文,微微頓了一下,幹脆的開口說道。


    “你要碼頭做什麽?”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趙諶的話音剛剛落下,淵蓋蘇文便突然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瞪大了雙目,盯著趙諶吃驚的問道。


    “蘇文兄也知道,本侯名下有一支商隊,常常往來於新羅、百濟的!”看到淵蓋蘇文那一驚一乍的表情,趙諶心裏微微虛了一下,不過,表麵上卻還是鎮定自如的說道:“所以啊,本侯就想在中途建立一座中轉碼頭,方便中途可以補充給養!”


    說到這裏時,不等淵蓋蘇文開口,趙諶趕緊又補充道:“當然了,蘇文兄若是覺得為難,本侯也絕不勉強,反正一座碼頭而已,相信新羅方麵絕對會樂此不疲的!”


    說完這話,不等淵蓋蘇文迴過神來,趙諶便再不停留,抬步便向著外麵走去,留下身後,抱著那一匣黃金,兀自還在望著他背影發呆的淵蓋蘇文。


    “石頭去皇宮!”出了醉仙居大門,剛剛踏上馬車,趙諶便用腳踢了踢擋板,衝著外麵的石頭吩咐道。


    這會兒,李二還在宮裏等著他的消息,他要是不過去,估計,即便迴府了,也還得被李二召迴宮裏,索性還不如現在就去宮裏呢!


    娘的,對高句麗產生濃厚興趣的,可不止他姓趙的一人,宮裏的那位,可是早就看不順眼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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