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氣晴朗,在十月的季節裏,能有這樣晴朗的天氣,已經是極為難得了。


    豔陽高照,從早上醒來,一抹刺眼的陽光,便從窗欞裏穿過,撒在臥房的榻上,使得陰暗了多日的臥房,總算是有了生氣。


    身邊的秦玉顏,早就已經起床了,徒留下枕邊的一抹香氣,醒來的趙諶,於是,便將腦袋埋在枕頭裏,貪婪的嗅著,感覺全身心的舒服。


    賴在床榻上過了一陣子,要看著時辰不早了,趙諶這才磨磨蹭蹭的爬起來,在小麥幾個丫鬟的伺候下,穿戴好了衣袍,施施然的向著前廳而去。


    今兒是長安大劇院落成的日子,這座劇院,算起來是趙諶留給學宮的一個作業。規劃圖是由趙諶完成,而參與者,卻是從學宮的教習,以及到學宮的學子。


    全程從預算到開工,趙諶都沒過問過,都是公輸鬥等幾名教習,帶領著學宮的學子們,一項項的攻克難題,曆經數月,這座大劇院,總算是完成了。


    “你們不去劇院那邊?”趙諶來到前廳,吃飯的空檔,聽到秦玉顏扭扭捏捏的說起,今日他們三人要去四樓那邊時,頓時驚訝的抬起頭,望著秦玉顏問道。


    “…還是相公去吧!”聽到趙諶這話,一旁的襄城,不知為何,忽然捂著嘴,在那裏‘哧哧’的偷笑著,而秦玉顏跟姬凝兒兩人,卻是麵頰通紅,仿似有什麽難言之隱一樣,期期艾艾的道。


    “嘖,這是有事瞞著我啊!”趙諶一見秦玉顏跟姬凝兒兩人這一副表情,那還有什麽不明白的,當即便放下手裏的筷子,望著兩人咂了砸舌。說道。


    趙諶這話一出,一旁的襄城,早已經笑的花枝招展,就跟個抽瘋了似的。而反觀秦玉顏跟姬凝兒的臉頰,卻是紅的跟抹了胭脂似的。


    大概是受不了趙諶的目光,一向溫順的秦玉顏,卻在這時忽然抬起頭來。嬌蠻的對著趙諶道:“哎呀,相公你就不能不要問了好嗎!”


    得,這明顯是有什麽事,要瞞著他啊!


    不過,既然秦玉顏不願意說,趙諶也不好再去過問了。不管什麽事,總歸是三個女人間的秘密,他一個大老爺們,就不摻合其中了。


    既然,家裏的三個女人要去‘四樓’,那自然而然,馬車就得留給三個女人。身邊還帶著小趙曦呢,安全上自然不能馬虎了。


    長安的大劇院,就坐落在朱雀大街旁的一個坊裏,麵向著朱雀大街。龐大的建築,從一進入長安城,便能看得一清二楚的。


    劇院的建築,考慮到是在朱雀大街上,顯得格外刺眼,於是,全部采用的後現代風格。


    厚重的鋼筋水泥的牆壁。上麵貼滿了亮銀色的瓷磚,幾扇落地窗,上麵安裝了厚厚的玻璃。透過落地窗,便能看到裏麵的樣子。


    劇院麵向朱雀大街。沿著朱雀大街走去,過十字大街那裏,便正好是大劇院了。


    恢宏大氣的建築,正麵是一溜兒青石的台階,沿著台階向上,正對著的,便是兩扇同樣落地的巨大玻璃門,上麵的玻璃,同樣也是采用的鋼化玻璃。


    此時,太陽已經升起老高,平日裏本就繁忙的朱雀大街上,此時更是人來車往,一片繁忙的景象,尤其,是在大劇院那裏,更是人頭攢動。


    而視線穿過擁擠的人群,老遠便能看到,此時大劇院那麵正對著大街的門麵上,掛著一副巨大的紅色條幅,上麵用龍飛鳳舞般的字體,書寫著——長安學宮全體師生學術報告會!


    而在那麵巨大的條幅下麵,則是站著子。穿戴一新的公輸鬥,以及長孫衝等學宮的學子們,而做為學宮裏甲等生,李泰自然也在其中。


    一個個站在那裏,就像個驕傲的小孔雀似的,穿戴著學宮的服飾,昂首挺胸,臉上俱都露出得意的表情。


    隻不過,在場的不管是李泰也好,長孫衝也罷,這些往日裏,都是錦衣玉食的二世祖們,此刻站在那裏,一個個看上去都跟剛剛大山裏出來的似的,皮膚黝黑黝黑的。


    其實,這也難怪會變成這樣!


    因為,這數月以來,自從劇院開始施工,這些人幾乎每天都頂著日頭,在這裏忙碌著,吃吃喝喝都跟工人們一起,能不變成這樣,那才叫怪事了。


    但不管怎麽說,這座由他們親自參與的大劇院,總算是已經完成了,或許,老百姓們不懂這座建築到底意味著什麽,可隻有親自參與的人,才會明白這其中的含義。


    因為,這座在外人看來,不過是一個水泥鋼筋的建築,在學宮的這些人眼裏,卻是由一堆堆的線條跟數字組成。


    大到一堵承重牆,小到一扇窗頁的安放,都是經過周密的計算,這才得出的結果!


    此時,因為大劇院的落成典禮,在大劇院外麵,吸引了不少的長安百姓,人山人海的,都在望著大劇院的台階上,站著的公輸鬥等人。


    “陛下什麽時候過來?”而此時,就在台階上,坐在輪椅上的老李綱,一張蒼老的麵孔上,掛著微笑望著麵前的百姓,嘴唇卻在輕輕蠕動,壓低聲音問旁邊的趙諶。


    “沒說!”趙諶就站在李綱的身旁,聽到李綱的話,低下頭來,笑望著李綱說道:“不過,陛下即使來了,這樣的場合,也不好露麵的,所以,這剪彩的事還得你老來做!”


    今天這日子,顯然不止是劇院落成,正如此時條幅上寫的那樣,是學宮的師生們的一次學術報告會,因此,做為學宮名譽上的校長,李二自然是非來不可。


    “再等等吧!”李綱方正慣了,即便心裏清楚先別說的事實,可神情還是猶豫著,不肯在李二沒發話前,擅自過去剪彩。


    然而,這話才落下沒多久,趙諶就忽然看到,一輛馬車從皇宮的方向緩緩駛來,隨後,馬車便繞行到了大劇院後麵去了。


    這輛馬車,自然便是李二的馬車,因為,趙諶看到趕車的人,正是老太監。


    而且,在馬車拐向大劇院後麵時,馬車的一角簾子掀起,坐在裏麵的李二,遠遠對著他擺了擺手,那意思就是可以開始了。


    總算是有了李二命令的李綱,隨後,被趙諶推到了前麵,下一刻,便拿起李泰遞來的一把金剪刀,幹脆利落的剪下了彩球。


    而在老李鋼剪下彩球的瞬間,早就準備的鞭炮,一下子被點燃,‘劈劈啪啪’的在大劇院門口炸響。


    剛剛還保持矜持的長孫衝等人,在鞭炮炸響時,一個個頓時興奮的連連擊掌,慶祝著這一刻,屬於他們的榮譽!


    “不錯!”外麵鞭炮聲聲,然而,此刻的劇院內部,卻是一片安靜,即使能聽到外麵的鞭炮,也是那種悶悶的,仿佛隔了很遠一樣。


    等到趙諶推著李綱,隨同公輸鬥等人一起,進入劇院內部時,李二正背負著雙手,參觀著裏麵的設施,聽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李二頭也不迴的說道。


    這次隨同李二一起過來的,還有長孫跟楊妃兩人,在李二到處參觀時,兩人也跟在李二身後,好奇的打量著劇院內的一切。


    後現代的劇院,上麵是一個大型的舞台,下麵是一排排的座椅,屋頂采用的拱形屋頂,有迴音擴音之效,說話時,便帶著‘嗡嗡’的迴音。


    一盞巨大的琉璃電燈,便懸掛在拱形屋頂下,此時亮著昏黃的燈光,將大劇院內部,都映照在一片暖色當中。


    而因為,門窗都采用了密閉隔音的設備,因此即便外麵熱鬧喧天,然而,在劇院內部,此時卻顯得異常安靜。


    “看來朕還是太小看了!”到處參觀完了,李二這才帶著長孫跟楊妃兩人,迴到了前排的座椅上,感慨的望著頭頂那盞,巨大的吊燈,禁不住咂了砸舌說道。


    “還有更神奇的呢!”聽到李二讚不絕口,趙諶頓時微笑了一下,望著李二說道:“微臣保管陛下看了,更加驚奇!”


    趙諶說這話時,門外的長孫衝跟李泰等人,已經迴到了劇院內部,一個個仿佛早就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似的,靜靜的坐在那裏,等待著精彩上演。


    隨著趙諶的這話落下,剛剛還明亮的劇院內,忽然陷入了一片黑暗,正當李二身旁的長孫跟楊妃兩人,稍顯慌亂之時,一盞燈光,忽然從大舞台的前麵亮了起來。


    “微臣接下來,展示的這個就是小孔成像的一部分!”趙諶站在那盞燈光後麵,手裏一邊鼓搗著,一邊頭也不迴的給李二解釋道:“所以,接下來看到的,陛下跟娘娘都萬勿慌亂!”


    這話才一落下,便聽的‘哢’的一聲,剛剛亮著的燈光,忽然間暗了一下。


    但下一刻,就在燈光照射到的大舞台上幕布上,忽然卻出現了,一副巨大的圖像,看上去似乎是畫出來的,上麵的內容是,劇院還沒建起來時,這裏曾經的廢墟模樣。


    果然,當這幅圖出現,趙諶便在那裏,迴過頭來,望著這邊驚訝的李二以及長孫解釋道:“這是一開始,還沒修建時的地方!”


    這話落下,不等李二開口,便見的趙諶複又低下頭,似乎是抽出又一張紙,放入了燈光之後的匣子裏,便聽的‘哢’的一聲輕響,剛剛出現的那張圖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又一副圖紙。


    依舊是素描所畫,不過,卻是一群人,剛剛來到廢墟上,正對著廢墟指指點點。


    如果仔細看就會發現,上麵的這些人,不是別人,正是此刻坐在劇院裏的公輸鬥,以及長孫衝、李泰等人。(未 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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