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虎軍手中的弓弩,都是當初趙諶跟公輸鬥他們,在大唐現有的弩機基礎上,重新改裝出來的,保留了弩機的恐怖發射力,卻在弩機基礎上,安裝了滑輪以及發射卡槽。☆→,


    這種經過重新改裝的弩機,使用起來,極其方便快捷,但本身的恐怖威力,卻是絲毫也不減弱,尤其是在近距離發射時,那種瞬間產生的威力,簡直恐怖到了極點!


    棱形的箭頭,在近距離發射時,可以直接洞穿,大唐現有的明光鎧甲,更何況,眼前的隻是一群身上或者裹著藍布短褂的僚人們。


    在密密麻麻的箭矢,如同黑雲一般,從僚人們中間穿過時,幾乎在瞬間,就洞穿了一部分僚人的身體。


    而箭矢的餘勁,卻又推動著他們後退,有些更倒黴的,則被恐怖的箭矢力量,直接帶的飛起,進而被釘在了城牆上。


    現場,驟然間陷入了一片死寂!


    無論是僚人,抑或者是城牆上,剛剛還在歡唿的大唐守軍。


    這一刻,全都傻傻的望著下麵被恐怖箭雨掃過的地方,目光呆滯,竟是突然間像是被施了定身術一般。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陷入呆滯之中時,密林中忽然傳來整齊的步伐聲,仿若是鼓聲,踏著整齊的步子,從密林中走了出來。


    足足三百多人的鋼鐵人,全身都被鋼鐵的鎧甲,籠罩在裏麵,唯留下麵目上,一雙冰冷的目光。望著城下的僚人們。


    而在這三百鋼鐵人,從密林中走出來時。原本呆滯中的人群,驚恐的發現。這些鋼鐵人手上的動作不停。


    剛剛才發射完一波箭雨的弩機,再一次,在這些鋼鐵人手裏,快速的填充完畢。


    下一刻,便在城下僚人們,驚恐的注視下,所有的鋼鐵人,都將手中的弩機,對準了他們!


    “雷神使者在此!”就在所有人。目光驚恐的望著,這突然從密林中,走出的三百多鋼鐵人時,其中的一名鋼鐵人,忽然用俚語大聲開口道:“不想死的,統統放下武器!”


    雷神使者?


    原本還在看到弩機重新對準他們,而顯得開始慌亂起來的僚人們,此刻,聽到雷神使者四字。卻是禁不住,再一次愣了一下。


    也僅僅隻是一瞬間,所有的僚人們目光中,驟然間露出了巨大的驚恐!


    “怎麽會…這麽巧?”剛剛因為箭雨。蜷縮在地上的馮少遊,聽到那邊木丘的喊話,腦袋猛地一下抬起。目光同樣驚恐的望向那邊,嘴裏不可思議的道。


    人的名。樹的影,趙諶在嶺南。給他們留下了很深的影響,地獄之火、神奇的熱氣球,就連勢力雄厚的談殿,都死在了趙諶的手裏。


    他們之所以,敢在嶺南大動幹戈,都是因為,趙諶已經很久都沒出現了!


    可現在,聽到趙諶再次出現,而且,就在他們麵前時,這些僚人們簡直驚恐到了極點!


    “他說什麽?”城牆上的餘刺史,顯然聽不懂俚語,看著下麵突然有些詭異的氣氛,微皺著眉頭問道。


    “是說…雷神使者到了!”餘刺史身旁的一名校尉,聽得懂一些簡單的俚語,這時候臉上帶著驚疑之色,目光使勁在對麵鋼鐵人中搜尋著,語氣驚疑不定的說道。


    “雷神使者?”餘刺史聞言,嘴裏還重複著,但在下一刻,一下子反應過來,吃驚的道:“那不就是…長安侯?”


    “似乎是…”聽到餘刺史吃驚的話語,旁邊的校尉,忽然間,臉上露出一抹喜色,偏過頭來望著餘刺史,咧嘴笑了起來。


    “長安侯,應該是長安侯沒錯的!”餘刺史的臉上,已經變得狂喜起來,目光隨著校尉的視線,使勁在對麵三百鋼鐵人中搜尋著,興奮的連連搓著手道。


    趙諶的名字,在羅竇僚人的眼中,那是代表著如天罰一樣的存在,然而,在餘刺史這些廣州的守軍眼中,卻是天降救星!


    如同陰沉的天空,突然間,投射下了一縷陽光,這一刻,整個廣州城裏,被陰霾籠罩的上千大唐守軍,在聽到趙諶來了的話時,一瞬間爆發出了巨大的歡唿聲。


    “長安侯!”


    “長安侯!”


    “長安侯!”


    “……”


    城下的僚人們,已經有人扔掉了手中的武器,依照木丘的喊話,乖乖蹲在了地上!


    而在城牆上,上千名大唐守軍,卻都在這一刻,高舉著手中的武器,一臉興奮之色,望著一步步向城池靠攏的趙諶等人,齊聲歡唿起來。


    “長安侯,長安侯…”身旁盡是歡唿的聲音,剛剛還準備與廣州,同生共死的餘刺史,這時候也舉著雙手,隨著身旁震耳欲聾的歡唿聲,一起高聲的喊叫著。


    “你們做什麽,他會燒死你們的…”然而,就在城牆上的大唐的守軍們,高聲歡唿時,一道尖銳的聲音,隨即在歡唿聲中響起:“跑啊,趕緊跑啊!”


    這聲尖銳的聲音,猛地響起時,便如是平靜的湖麵,扔下了一顆石子。


    剛剛還準備投降的僚人們,臉色瞬間一白,腦海裏驟然想起,那曾經在溪垌部落出現的地獄之火。


    下一刻,幾乎想都不想,便猛地一咬牙,一轉身,所有的僚人們,都發了瘋似的,連滾帶爬的向著不遠處的另一邊密林跑去。


    “放箭!”看到眼前這驟然轉變的一幕,趙諶幾乎想都不想,便冷酷的下令道。


    隨著趙諶的這聲令下,早就蓄勢待發的所有飛虎軍,都在同一時刻,扣動了扳機。


    下一刻,就聽的‘嗡’的一聲震顫,密密麻麻的箭矢,如同方才那一幕般,黑雲一般激射而出,帶著破風之聲,直奔飛奔的僚人而去。


    “侯勇!”剛剛下了放箭的命令,趙諶忽然抬手指著趁機,混雜在人群中,試圖逃跑的馮少遊道:“不準讓此人逃脫了!”


    “跑不了!”侯勇聽到趙諶的話,目光順著趙諶手指的方向望去,待確定了馮少遊的身影後,衝著趙諶猛一點頭,瞬間便追了上去。


    趙諶的命令接二連三的下達,飛虎軍手中的弩機,幾乎都未曾停過,隨著慎人的震顫聲,一波又一波的箭雨,密集的射向倉皇逃竄的僚人們。


    沒有猶豫、沒有惋惜,這一刻的趙諶,就像是突然化身成了,地獄的魔王,隻管機械的下達放箭的命令,冷酷而無情!


    眼前的這些僚人,其中有一大半,都是當初談殿跟陳龍樹收手下的,也就是說,當初是他放過一馬的人。


    隻可惜,他當初饒了他們一命,這些人,卻在必要的時候,依舊不怕死的跳出來,變本加厲的來跟他對著幹,那就沒什麽可猶豫的了。


    慘叫聲,在此起彼伏的傳來,密集的箭雨下,倉皇逃竄中的僚人們,一個又一個的倒下,痛苦的在血泊中慘叫著。


    這是一場勢力完全不對稱的戰鬥,從戰鬥一打響,結局,便已經注定了!


    一麵是裝備精良武器的飛虎軍,一麵是落後的土著,勢力的完全不對等,導致的後果就是,一麵倒的屠殺局麵!


    城頭上的上千大唐守軍,已經完全被城外的一幕,徹底震驚了,一個個站在哪裏,隻剩下了目瞪口呆。


    “…開城門,快開城門!”而在所有大唐守軍,都陷入到呆滯狀態時,餘刺史最先醒悟了過來,而後,便慌亂的叫喊起來。


    這話落下時,不等身旁的士卒們反應過來,餘刺史已經極快的轉身,提著袍裾,急匆匆的下了城樓。


    “下官廣州府刺史餘榮海,多謝長安侯解圍!”破舊的城門,在刺耳的‘吱呀呀’聲中,被緩緩的打開,一身破舊官袍的餘刺史,帶著剛剛在城頭上的那名校尉一行人,急匆匆的來到趙諶麵前,對著趙諶躬身一揖,恭敬的開口道。


    “刺史不必拘禮!”趙諶雙手虛扶起餘榮海,臉上的冷酷之色一掃而空,轉而換上的是一抹微笑,望著麵前的餘刺史,開口道:“方才刺史在城樓上的一切,本侯都看在眼裏的!”


    “慚愧慚愧!”一聽趙諶這話,餘刺史臉上,頓時閃過一道尷尬之色,衝著趙諶起勁擺了擺手道:“下官雖為一州刺史,然,卻是在叛賊來時,無力抵抗,任由叛賊叫囂,實在是叫下官汗顏至極!”


    “此事,也須怪不得刺史!”趙諶的目光望了一眼,餘榮海身上的破舊官袍,以及餘宋海身後的幾位,同樣破舊戰袍的將校,安慰說道。


    正如趙諶所說,眼前的這幾人,哪裏還有半點一州官吏的模樣,其形其狀,便是連關中一個縣的官吏都不如。


    堂堂一州刺史,堂堂一州參軍,身上穿的官袍,竟然還有補丁存在,這話要是說給關中的人聽,恐怕會被人家當成一個笑話聽的。


    再者,說到禦敵,趙諶看著麵前,一州參軍腰間的佩刀,看其式樣,還似乎是前朝所製的製式兵器吧!


    這東西,要是放在關內,誰若是敢這麽正大光明的掛在腰間,估計,很快就會被刑部的人,請去牢房喝茶的。


    然而,在這嶺南的廣州府,這柄明顯違禁的佩刀,卻被一州的參軍,堂而皇之的佩戴腰間,這說明什麽?


    隻能說明,廣州府已經很久都沒配給過武器了。


    李二在貞觀元年時,建立了廣州都督府,正式加入大唐的管轄。


    然而,看看其他州的配備,再看看廣州府的配給,感覺這廣州府,就跟後娘養的一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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