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佛寺中,不光有襄城,就連李二、長孫兩人也已經趕到了,趙諶進去時,李二正背負著手,臉色一片鐵青,負在身後的那隻手,緊緊攥在一起。


    而襄城,此時則伏在長孫的懷裏,嚶嚶的哭泣著,現場一片混亂,法華寺的和尚們,則被不斷進進出出的衙役、捕快們,分別審問著,趙諶甚至看到戴胄的身影也在其中。


    同時,老秦程咬金以及秦程兩位夫人都在佛寺中,看到趙諶從外麵進來,李二的眉頭微微的皺了皺,正在長孫懷裏嚶嚶哭泣的襄城,則一下子抬起頭,目光充滿哀求之色的望著趙諶。


    “到底怎麽迴事?”趙諶直直來到襄城麵前,臉色絕對稱不上好看,極度的壓抑著內心的憤怒,望著襄城問道。


    “朕已經派了人出去搜查!”趙諶的話音落下,襄城還沒來得及開口,倒是一旁的李二,拳頭禁不住使勁一攥,頭也不迴的開口說道。


    “我也不知道…”襄城在李二話音落下後,淚水漣漣的望著趙諶,哭泣著解釋道:“那些人就忽然衝著我們來了,根本不清楚,我被嚇壞了,看…看到玉顏就被他們綁走了…”


    “你身邊的人呢?”趙諶的拳頭一下子攥緊,目光直直的望著襄城,聲音很大的問道:“當時他們為什麽不出手阻攔?”


    “沒…沒帶!”襄城聽到趙諶這話,一下子懊悔的失聲痛哭起來,使勁哽咽著說道。


    “你好!”趙諶一聽襄城說起,竟然出門時,根本沒帶任何人,一下子氣的指著襄城。好半天,才從嘴裏擠出兩個字。


    “玉顏定會沒事的!”老秦的臉色有些煞白,此時站在那裏不斷自言自語著。秦夫人卻早就哭的嗓子啞了,整個人軟軟的靠在程夫人的懷裏。看到這樣的情景,趙諶心裏愈發的心急如焚。


    “陛下,都已經審問過了!”就在這時,那邊負責審訊那些和尚的戴胄,這時候走到李二身前,小心的說道:“沒有任何可疑的人物,以微臣猜測,這幫人應當是尾隨公主殿下到這邊過來的!”


    “那以你之見。這些人到底什麽來曆?”戴胄的話,已經說的非常清楚,這些人就是奔著秦玉顏來的,目的非常明確,而且,還都不是奔著公主殿下,李二聽懂了戴胄話裏的意思,這才會問出這樣的話。


    “這個…微臣不好妄下結論!”戴胄聽到李二這話,神情微微猶豫了下,目光禁不住望了一眼秦叔寶跟趙諶兩人。為難的望著李二迴道。


    “查!”李二的目光中閃過一道厲色,這樣的事情,已經是第二次發生了。上一次是針對趙諶發動的襲擊,這一次卻是直接奔著公主來了,影象極為惡劣,不查個水落石出,難消他心頭之恨。


    “喏!”戴胄的臉色,在聽到李二這殺氣騰騰的話後,禁不住白了一下,而後,對著李二躬身一揖。便準備轉身著手去安排人手。


    “慢著!”然而,戴胄剛剛轉身。卻不料身後忽然傳來趙諶的聲音,將戴胄叫停了。目光盯著戴胄凝聲問道:“戴大人,可還記得上次我在學宮裏說過的事?”


    趙諶這話一出,現場的所有人,都禁不住抬起頭,目光疑惑的望向戴胄跟趙諶,李二的雙目,更是微微眯了一下,目光森然的望向戴胄,等待著戴胄迴答。


    “自然是記得的!”戴胄聞言,臉上的表情,微微恍惚了一下,而後,望著趙諶,認真的作答:“當日,戴某就已說過,那些人全部已被斬首示眾,並無一人逃脫!”


    “盧氏?”李二一聽戴胄這話,立刻便反應過來,禁不住吸了一口氣,目光凝視著戴胄,言簡意賅的問道。


    “是!”戴胄聞言,對著李二恭敬的一彎腰,一五一十的迴道:“當日,長安侯說在學宮典禮上,曾經發現一名熟悉的人,懷疑是盧氏的餘孽,可當日獄中被關押的盧氏中人,都已經被斬首梟眾了!”


    李二聞言,微微吸了口氣,目光望向趙諶,粲然道:“此事乃朕親自下令,想必不會出錯!”


    “陛下,戴大人方才也說了!”趙諶的心裏,如今其實已經猜的*不離十了,聽到李二的話後,微微沉默了一下,望著李二歎了口氣道:“事實上,當日在外麵的人,可不僅僅隻是盧氏的人!”


    “你的意思是,綁走玉顏的人,就是那日跟盧氏一起的人?”李二聽到趙諶的話,雙眉微微皺起,略為思考了一下,望著趙諶懷疑的問道。


    “不是懷疑!”趙諶聞言,目光望著那邊的老秦跟秦夫人一眼,微微歎了口氣,語氣十分肯定的道:“根本就是那些人所為!”


    說著話,趙諶望著李二,將那日在學宮裏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道:“當時,微臣就覺得那道目光有些熟悉,所以,就在上麵下來後,就趕緊找到戴大人詢問詳情,聽到戴大人說,獄中之人全都被斬首之後,微臣也曾以為,是微臣看錯了!”


    “所以,你便懷疑,綁走玉顏的人,當時根本就沒被關入大牢?”李二聽到趙諶說到這裏,那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幾乎是在趙諶話音落下後,便不假思索的說道。


    “目前看來,隻能是這樣了!”趙諶聞言,禁不住吸了一口氣,望著李二說道。


    不過,嘴上這麽說,心裏的擔憂,卻是減輕了不少,因為,這些人綁走玉顏,根本不是目的,真正的目的,就是衝著他來的。


    隻要他沒落入那些人手中,那麽秦玉顏,就會沒事的,頂多就是受點皮外傷,受到些驚嚇而已!


    “那現在呢?”一直默默站在老秦身旁的程咬金,此時聽到趙諶這十分肯定的話,終於忍不住,瞪著趙諶問道。


    “製造亂局!”趙諶聞言,微微吸了一口氣。雙目中閃爍著幽幽寒光,望著程咬金,毫不猶豫的說道:“讓他們可以有接近我的機會!”


    “需要朕派人跟著你嗎?”李二聽到趙諶這話。微微思考了一下,而後。目光望著趙諶,開口問道。


    “最好是別讓他們發現!”趙諶如今還不能確定,這些人中,有沒有真正的高手,所以,聽到李二的話,表情顯得有些猶豫,微微沉默了一下。這才說道。


    李二聞言,目光立刻便轉向那邊的老太監,既然不想被發現保護的人,那麽這件事,便隻有老供奉去做,再是合適不過了。


    “秦嬸嬸,您放心吧,小侄保證一定會將玉顏安全帶迴來的!”跟李二等人啥給你。商定了事情的計劃,趙諶這才來到秦夫人麵前,一臉歉疚的彎腰施禮。對著已經哭的泣不成聲的秦夫人,珍重其實的保證道。


    “小諶你也要注意安全!”秦夫人已經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對於趙諶說的話。是否聽到了都很難說清,倒是一旁的程夫人,聞言後,對著趙諶囑咐道。


    “多謝程伯母,小侄明白的!”趙諶的臉色很難看,聞言後,再次對著秦夫人跟程夫人,微微躬身一揖,轉身便向著寺外走去。


    心裏亂成了一團麻。雖說知道那些人乃是衝著自己來的,未必就會對秦玉顏怎樣。可畢竟秦玉顏是落到了他們的手裏,說不擔心。那就是假的了。


    出去的時候,心裏想著秦玉顏的事,腦袋裏亂糟糟的,根本就沒向襄城看一眼。


    結果,看到趙諶就那樣離開,站在長孫身前的襄城,頓時哭泣著,望著趙諶離開的背影,不停的道:“我真的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會發生這樣事啊…”


    出了法華寺,趙諶就直接翻身上馬,直奔侯府而去,這些人既然是衝著他而來,必然是早就暗中準備了很久。


    所以,要對付這些人,必要的手段,還是要早做一些準備的!


    而就在趙諶縱騎直奔侯府時,一名身著素色舊袍的年輕人,剛剛從永平坊的孫道長那裏出來,年輕人麵相儒雅,目光裏帶著一種溫和的神色,手裏則提著剛剛從孫老道那裏,購買的藥物。


    都是用在外傷的一些擦傷藥,大多還是趙諶從超市裏,給孫老道提供的,比如白藥、酒精、紗布之類的。


    青年提著藥物,從永平坊出來時,路上遇到好幾波正在四處搜查的士卒。


    其中有個士卒,似乎還認識這名青年,看到青年提著藥,還跟青年停下來,詢問了幾句。過後,青年便繼續向著自己家走去,士卒則繼續帶著人探查。


    “劉大郎!”等到彼此分開了,剛剛說話的士卒,這才向著同伴解釋道:“跟某家一個坊的,也是個可憐人兒,雙親死的早,就靠著百家飯長大的,前些年,倒是時來運轉,被個富貴家的人物看上了,帶著一大堆的東西過來坊裏報恩,挨個的坊鄰見了,都要彎腰施禮!”


    “後來呢?”這種麻雀變鳳凰的故事,最是能吸引人的好奇,聽那士卒說起,身邊的同伴們,頓時好奇的紛紛詢問。


    “後來還能怎樣,便去那富貴人家享福去了唄!”士卒說這話時,神情中有著說不出的羨慕,聽到同伴們詢問,頓時沒好氣的說道。


    “那如今怎的又迴來了?”同伴們聽著士卒說的話,疑惑的迴頭望了一眼,早就已經消失不見的劉大郎,有點不解的問道。


    “這個倒是沒說!”士卒聞言,禁不住搖了搖頭,說道:“坊裏倒也是有人問過,不過大郎每次都是一笑了之,具體的卻是從沒說起過!”


    幾個人一路說,一路便向著永平坊隔壁的一個坊走去,他們的任務,就是探查每個坊的可疑地方。


    不光是他們,此時的長安城裏,還有更多的士卒,正在各個坊裏進進出出,就像是上一次,趙諶遭遇刺殺一樣,整個長安城,都是風聲鶴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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