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了,昨天累了一天,晚上又征戰半宿,即便趙諶修煉了十段錦,也是把自己累的夠嗆。


    屋子裏一個人都沒有,襄城也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起床,被子還保持著原樣,人卻早就不見了,迴想著昨夜得瘋狂,趙諶躺在被子裏,禁不住笑了起來。


    鼻端嗅到了一抹餘香,那是襄城身上的味道,淡淡的,趙諶轉過了身,將腦袋埋在襄城的枕頭上,貪婪的吸了一口枕頭上的餘香,心裏是幸福的滿足感。


    從今天開始,他就真正算是有家有室的人了,再也不是從前一樣,大過年的,自己一個人孤單單的坐在桌上,吃什麽都是沒滋沒味的。


    接下來,就是再把秦玉顏娶迴家,明年去嶺南,再把姬凝兒娶了,將來多生幾個孩子,一家人熱熱鬧鬧的,比什麽都好。


    懶洋洋的躺在被窩裏,腦袋裏亂七八糟的想著事情,也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陣輕盈的腳步聲,趙諶聽到這腳步聲,目光頓時望向門口。


    禁閉的房門,被人小心的推開,隨後,襄城的的身影從外麵輕手輕腳的走進來,大概是以為趙諶還在睡覺,不願吵醒了趙諶。


    隻不過,當襄城輕手輕腳的走進,目光偶然抬頭望向榻上時,恰好迎上趙諶笑吟吟的目光時,一下子慌得站直了身子,結結巴巴的道:“你…你醒了?”


    “沒聽清,再說一次!”趙諶原本微笑的人,聽到襄城這話,一下子繃緊了麵孔,一臉嚴肅的望著襄城開口。


    “啊?”襄城眼見趙諶這變戲法似的變臉,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使勁眨巴著眼,一臉茫然的望著趙諶道:“你…你醒了!”


    悟性太低啊!趙諶眼見襄城一臉茫然的樣子,無語的翻了翻白眼。隻好提醒道:“你該稱唿我什麽?”


    “…夫…夫君!”襄城聽到趙諶的提醒,總算是反應了過來。白皙的臉頰,瞬間布滿了紅暈,低垂著腦袋,聲如蚊蠅的叫道。


    “沒聽清啊!”趙諶聽到襄城這聲如蚊蠅的話,肩膀使勁抖動著,卻是使勁忍著笑,故意對著襄城說道。


    “…夫君!”襄城聽到趙諶的話,用力咬了咬紅唇。就像是總算下定了決心似的,忽然大聲叫了出來。


    榻上的趙諶,本就忍笑忍的很幸苦了,結果,聽到襄城這一聲夫君,頓時憋不住‘噗嗤’一聲,大笑了起來。


    低垂著腦袋,害羞的不行的襄城,猛地聽到趙諶的大笑聲,一下子愕然的抬起頭。待看到趙諶正爬在被窩裏,笑的上氣不接下氣時,頓時氣的咬了咬牙。一下子就撲了過來。


    “叫你大清早的欺負我!”粉拳砸在幾脊背上,那就跟撓癢癢似的,聽著襄城惱羞成怒的話,趙諶脊背上挨了兩拳,一轉身便將襄城抱在了懷裏。


    一把被抱在懷裏,原本鬧騰的襄城,陡然間安靜了下來,像個溫順的貓兒一般,眼睛水汪汪的。與趙諶近距離的凝視著。


    “再叫個夫君,讓夫君聽聽!”趙諶微笑著望著近在咫尺的。襄城那張嬌柔的麵孔,眉山遠黛。紅唇嬌豔,眼神中頓時充滿了寵溺,語氣輕柔的開口。


    “夫君!”襄城聽到趙諶輕柔的話語,這次想都不想,便目光望著趙諶,一連聲的叫道:“夫君,夫君,夫君…唔!”


    夫君的聲音戛然而止,紅潤的嘴唇,被趙諶的嘴唇覆蓋,而趙諶的一隻手,則在襄城的身上,不停的遊走著,兩人的唿吸漸漸急促起來,清晨的房間裏,彌漫起一屋的春色。


    “啊!”也不知過了多久,閉著雙目正在享受著愛撫的襄城,忽然疼的叫了一聲,原本閉著的雙眸,一下子睜開,水汪汪的眼睛狠狠瞪了一眼‘哧哧’壞笑的趙諶。


    又在榻上膩歪了一陣,趙諶這才被襄城,催促著起來,穿好了衣袍,被襄城伺候著洗漱一新,這才一起向著廳堂走去。


    府裏的人,都是從宮裏派來的,一水的宮婢跟太監,見了趙諶,卻是不稱唿駙馬爺,而是一個個彎腰施禮,稱唿趙諶為老爺。


    聽到這樣的稱唿,趙諶嘴角微微一撇,望向身旁的襄城時,卻見襄城繃著臉頰,可那目光裏,卻分明藏著得意。


    就像小孩子做了好事,不說出來,可內心裏,卻是無比渴望能夠被大人發現,然後,再謙虛的接受大人的表揚一樣。


    趙諶其實能感覺的出來,襄城在努力的扮演著一個賢妻的角色,從剛剛伺候他穿衣洗漱,就能看得出來,哪有不用府裏的下人,公主還親自打水的。


    心裏感歎著,手便不由自主的伸過去,一下子握住襄城的手,在周圍下人們,驚詫的目光中,一路牽著襄城的手,走進了廳堂。


    “偏你愛作怪!”好不容易進了廳堂,襄城等到下人們都出去了,這才‘哧哧’笑著,瞪了一眼趙諶,臉頰通紅的捂著嘴笑。


    方才被趙諶突然當著那麽多下人的麵牽著手,襄城羞得差點都沒找個地縫鑽下去,不過,雖是羞人的很,可心裏卻是甜甜的,被幸福的滿足感包裹著。


    “自個兒的府上,哪有那麽多忌諱!”趙諶對著襄城翻了翻白眼,接過,襄城端來的一碗牛腩羹,一臉隨意的開口道:“何況隻不過是牽手而已,到時便在大街上,那又能怎樣?”


    “才不成呢!”襄城給趙諶盛好了飯,自己也盛了一小碗,這才坐在趙諶的對麵,想象著被趙諶牽著手在大街上的樣子,頓時臉頰通紅的道:“會被人笑的!”


    下人們早就被趕出去了,趙諶不喜歡吃飯的時候,旁邊站著個人,那樣會讓他特別難受,襄城顯然了解趙諶的這個習慣,房間裏就隻有他們兩個,就連盛飯這樣的事,都是自己親自來。


    學宮那邊,暫時請了假,新軍營那邊,也暫時不用去了,即便現在去了,大概也會被牛進達,黑著臉色攆出來的。


    什麽都不用去操心,什麽事都不用去做,趙諶盡情的享受著他的‘婚假’,每天都跟襄城膩歪在一起,從一個單身貴族,向著一個有家有室的男人道路上發展。


    隻不過,每當到了飯桌上時,襄城的臉色,就會變得跟火燒雲一般,給趙諶盛飯時,恨不得把頭埋進胸口。


    起初,趙諶還沒發覺,等到一道牛鞭出現後,趙諶這才愕然的張大嘴,簡直驚詫的一時說不出話來,再看看桌上的其他菜肴,無不都是大補的菜肴。


    “你吩咐做的?”趙諶愕然的張了張嘴,無語的望著埋頭吃飯的襄城,一臉沒好氣的問道。


    “不…不是啊!”襄城低垂著腦袋,簡直不敢麵對趙諶,聞言後,期期艾艾的解釋了原委。


    趙諶聽襄城解釋,說是都是宮裏派來的廚子,自作主張做的,頓時氣的冷笑了一聲,自作聰明的家夥,想要用這種方法討好他,估計,私下裏沒少打聽吧!


    這些天,他的確跟襄城膩歪的多,剛剛新婚燕爾,對這事兒貪婪了一點,那也是純屬正常的,可這王八蛋,卻自作聰明的居然主動替趙諶做了這些菜肴。


    並且,每天的花樣在翻新著,顯然就是在私下裏打聽了他跟襄城的事情,這讓他,極為的不舒服。


    襄城的嘴唇微微張開,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她的腦子本就不笨,經過趙諶這麽一說,立刻便意識到了什麽。


    “這種人留不得!”趙諶拉起襄城的手,輕輕拍了拍手背,安慰了幾句襄城,微微輕歎了一口氣,望著襄城說道。


    他身上秘密太大,留著這種不安分的人在身邊,遲早會被發現一些事的,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讓這種人,趁早滾的遠遠的。


    當然,還有那個提供消息的人,都是一丘之貉,得一起趕走才是。


    都是宮裏帶出來的壞毛病啊!整天的勾心鬥角,連帶著下麵的人也一起,變得神經兮兮的,心思詭變,整天琢磨著上麵的心思。


    如果有可能,趙諶倒是希望,能將府裏的人,全部都換成侯府的,用起來方便,沒那麽多花花心思。


    可是,如果那樣一來,倒是讓襄城為難了,畢竟都是從小在這種環境裏長大的,習慣了用熟悉的人手,反倒不喜歡侯府的五大三粗的下人。


    攔住了襄城,想要立馬去處置的想法,趙諶不想將這些人逼上死路,說起來,也是一片好心,不過是方式方法的問題,還沒必要把人逼死。


    剛好,明日就是襄城三日迴門的日子,到時一起帶去宮裏,將人交給李承乾,事情說明了,相信李承乾能安排這些人的。


    迴門是鄉俗,出嫁的閨女,在夫家過滿三日,就要被夫家送還迴去,這樣的鄉俗,即便皇家的公主也不例外。


    次日一早,趙諶早早的起來,洗漱打扮停當,這才帶上打扮的莊重的襄城,坐上公主府的馬車一路直直向著皇宮而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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