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禍了!


    老秦跟程咬金兩人,聽著趙諶給他們詳細解釋了留聲機的原理後,兩位剛剛還叫囂著,要降妖除魔的兩位老將,頓時臉色尷尬的坐在那裏,使勁的揉著鼻子。


    “這事兒也該怪你!”程咬金到底還是比老秦臉厚,一刀毀了好好的一台的留聲機,也隻是臉色尷尬了一下,立刻便瞪著趙諶道。


    “怪我?”趙諶怒氣衝衝的,聽到程咬金的話,立刻驚訝的指著自己的鼻子道:“程伯伯你搞錯沒,小侄可是好端端的坐在屋裏,是你跟秦大叔兩人,突然闖進來又是劈又是打的!”


    “對,那又怎的?”程咬金臉上被趙諶說的一紅,轉而便伸長脖子,怒視著趙諶道:“劈了也就劈了,誰讓你事先不說清楚的!”


    “好吧好吧!”趙諶一見程咬金的臭脾氣上來了,立刻便擺著手,對著程咬金跟老秦道:“此事說來都壞小侄,是小侄事先沒說清楚!”


    “切!”程咬金一見趙諶服軟,立刻撇了撇嘴,斜睨了一眼趙諶,嘴裏發出一聲不屑的聲音。


    “那個留聲機,還有嗎?”老秦臉色微微有點尷尬,聽趙諶說了留聲機的神奇之處,頓時目光擔憂的望了一眼地上,被程咬金劈為兩半的留聲機,微微頓了頓,望著趙諶問道。


    “嗯,放心吧秦大叔!”趙諶聽到老秦的話,頓時微笑了一聲,望著老秦道:“這東西,往後就跟糧食之類的一樣,隻要想要,就能拿出來!”


    其實,趙諶剛剛臉上雖然裝出一副生氣的模樣。心裏麵卻是暖暖的。留聲機在這時代意味著什麽,趙諶自然心裏明白,說它是妖魔。絲毫也不誇張。


    然而,即便在剛剛那樣的時刻。老秦跟程咬金兩人,也依然毫不猶豫的闖了進來,在這個世界上,大概也隻有這兩位老人了。


    “那便好!”老秦明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他擔心,這麽寶貝的東西,隻要這一件,若是因此被他跟程咬金毀了。那就有點暴殄天物了。


    “小子,那還磨蹭什麽!”程咬金一聽還有,當下便在那裏嚷嚷起來,嚷嚷著讓趙諶趕快再弄出一台出來,方才隻顧著聽趙諶說神奇之處了,都沒親眼見識一下。


    趙諶自然是滿口答應,安排了張祿,將兩位老將安排到廳堂裏過去,趙諶在臥房裏,重新點開手機界麵。找到留聲機,想了想便幹脆一下子拿了三台出來。


    唱片之類的,也挑選了幾張。可惜就來來去去那麽幾支曲子,交響樂什麽的,直接不用想了,那種玩意兒趙諶聽不懂,估計握慣了鐵槊的程咬金跟老秦,也好不到哪裏去的。


    叫來了幾名侯府的下人,抱起地上的三台留聲機,就去了前院的廳堂,雖說。趙諶已經解釋了留聲機的原理,可幾名下人明顯抱著留聲機。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


    趙諶估計,在這幫人心裏。還存著鐵盒子裏,關著一個女子的可怕事實!


    坐在廳堂裏伸長脖子等候的秦程兩位老將,一見趙諶帶著人,一下子抱來了三台留聲機,稍一思索,立刻便反應了過來。


    於是,兩人的臉上都露出讚許的神色,這才對嘛,有啥好東西,就該先緊著他們兩家,也不枉他們對趙諶的護犢子了。


    兩台留聲機連同唱片,全部原封不動放在門口,隻有一台,被趙諶放在廳堂的地板上,當著秦程兩位老將的麵,一邊操縱一邊詳細的介紹步驟。


    先上發條,再放唱片,而後拉下唱針。在這過程中,秦程兩位老將的目光都一眨不眨的盯著,至於侯府的其他人,則遠遠的躲在院子裏,隔著敞開的門,一臉複雜表情的望著門裏。


    依舊是一曲茉莉花,當沙沙聲過後,那沙啞熟悉的旋律響起時,趙諶明顯看到,老秦跟程咬金兩人的拳頭,猛地攥了起來,臉上的表情一副跟誰有仇似的。


    一個鐵盒子裏,能夠傳出一個女子的聲音,這在這時代,是件非常可怕的事情,茫然是正常的,驚懼也是正常的,這是一個適應的過程。


    好在,兩位老將殺氣騰騰歸殺氣騰騰,總算是沒跳起來,劈了留聲機。


    一曲茉莉花唱完,發條還在往前走著,趙諶強行停止了,又挑選了一張高山流水的曲子,放進了留聲機上,隨後,屋裏便又響起了古箏的聲音。


    “好東西!”高山流水的曲子,顯然更容易讓人接受,一曲響起,兩位老將臉上的表情,明顯鬆弛下來,外麵的侯府下人們,也一個個側著耳朵在聽,程咬金享受的聽著,片刻後,禁不住拍了拍大腿,由衷的讚歎道。


    老秦從善如流,不過卻注意到,趙諶剛剛撤換唱片,也就是說,聲音其實是從那唱片中出來的,老秦對此表示十分不解。


    趙諶老師做到底,幹脆迴了一趟臥房,拿了錫紙和簡易的話筒,又迴到廳堂,當著老秦跟程咬金的麵,親自示範了一遍,如何在唱片上留下自己的聲音。


    “噝!”趙諶親自錄了自己的聲音,將發條上緊,隨後,剛剛的銅喇叭裏,便傳出趙諶的聲音,翻來覆去,聽的老秦跟程咬金,倒抽冷氣,禁不住連連歎道:“這玩意,當真是神奇了!”


    有了趙諶親自做了示範,老秦跟程咬金總算徹底放下了心,臨走時,一人抱了一台留聲機,挑選了幾張唱片。


    然而,挑選的唱片,都是一些曲子,對於趙諶所偏愛的茉莉花,卻是說什麽都不帶,一副明顯忌憚深深的表情。


    送走了秦程兩位老將,趙諶在留聲機中,放了一曲高山流水,讓留聲機自個兒放著,他卻忙著開始弄起電燈的事情。


    要想讓電燈亮起,首先要解決的便是電力問題。超市裏就有最原始的發電機,不過卻是手搖的,輸出的電壓也很小。差不多剛夠帶動一個燈泡的。


    對於現在的趙諶而言,這已經是相當不錯了。他現在急缺的就是光明,能有一點光明,他就已經是非常滿足了。


    唯一有點麻煩的是,這個發電機,時時刻刻都需要人,哪怕停留一秒都不行。


    侯府裏有的是人,趙諶讓張祿安排出兩個人出來,專門負責發電機。就隻是晚上一會會,兩個人足以輕輕鬆鬆勝任。


    電線超市裏也有,什麽都是現成的,趙諶將笨重的發電機,安排在前院的一間房裏,將電線直接從前院通到後宅的臥房。


    臥房的牆壁上,又安裝了一盞壁燈,等一切裝好,立刻便叫前院的發電機運轉起來。


    此時,侯府的所有人。都眼巴巴的望著那盞壁燈,心情是激動的,目光是期待的。這顯然是一個偉大的時刻,趙諶心裏同樣充滿了期待。


    外麵早就等候的人,一聽趙諶命令下來,立刻便搖動手柄,隨著手柄搖動,發電機裏傳出‘刺啦、刺啦’的金屬摩擦聲,有點刺耳的厲害。


    然而,就在這刺耳的摩擦聲中,片刻後。原本掛在牆壁上壁燈,在眾人眼睜睜的注視下。無聲的亮起,一道刺眼的光亮。瞬間將臥房點亮。


    “亮了,亮了!”一見壁燈亮起,現場微微沉默過後,瞬間爆發出激動的歡唿,其中就屬小麥叫的最大聲。


    趙諶現在壁燈的燈光下,耳聽著身邊的震耳的歡唿聲,嘴角輕輕上揚,眯著眼睛望著亮起的壁燈,露出一個開心幸福的笑容。


    這樣的光亮,於他而言,再是熟悉不過,曾經就發生在他的身邊,每天每天,可從來他都沒去注意過,可是,自從秦嶺失散,這一別就是兩年了。


    “你是說,長安侯弄出了一個會說話的鐵盒子?”此時,甘露殿裏,李二手捧著一卷左傳,驚訝的抬起頭,皺眉望著眼前百騎的一名密探,略帶著狐疑的神色問道。


    眼前的這名百騎密探,是負責整個長安的情報的人,對於今日發生在侯府的事情,自然是一清二楚的。


    聽到皇帝陛下詢問,立刻便一五一十的將事情詳細的稟報,不光是留聲機的事情,還有趙府裏電燈的事情。


    “你可親眼所見?”李二聽著留聲機,就已經是震驚的不得了,又聽到電燈的事情,更是震驚的說不出話來,愣了很長時間,這才又望著百騎密探問道。


    百騎密探聞言,頓時羞愧的低下頭,這都是他從趙府外麵打聽來的,至於說親眼所見,自然是不能的,原因就在於,他根本就無法接近趙府。


    自從上一次,趙諶突然遭遇刺殺,整個趙府,一下子都變成了百騎的禁地,那些僚人們日夜瞪大了眼睛,就跟山中獵人一般,將趙府周圍當成了狩獵場,但凡見到可疑的人物,立刻便會緊盯。


    別說是接近了,便是隨便往興化坊一走,都會被那些僚人,用盯獵物一樣的目光盯著,要不是摸不準他們的底細,估計,百騎的人,早就在興化坊死上一大批了。


    李二聽著百騎密探的話,手指輕輕叩著桌麵,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片刻後,一道旨意便由一名內侍,親自帶去了侯府。


    隨後,接到李二旨意的趙諶,隻好讓木丘套好了車,帶上發電機、留聲機,直奔皇宮而去,因為,李二旨意上說了,晚上甘露殿黑燈瞎火的,甚是不便。


    既然,李二都這樣說了,那還有什麽可推脫的,隻好帶上發電機,給李二甘露殿裏裝了一盞大燈。


    隻不過,甘露殿才是個開始而已,等到燈光將整個甘露殿都照的亮堂堂的後,李二又覺得太極殿,也需要一盞大燈,於是趙諶又給太極殿裝了一個。


    皇後也說了,兩儀殿裏也黑燈瞎火的,趙諶一聲不啃的又給兩儀殿裝了一個,等到兩儀殿也裝了,李承乾又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說昨晚起夜時,因為黑燈瞎火的沒看清,著實栽了一個跟頭。


    栽倒了,那就裝唄,裝完了東宮的,自然是李淵那裏也免不了,裝完了李淵的,自然也不能免了,李二後宮諸嬪妃,當然,也還有皇子皇女一大堆。


    心裏那個氣啊,可又不好發作出來,在給襄城寢宮裝燈時,趁著長孫不在,硬是在襄城的驚叫聲中,強吻了一個,心裏於是就立刻舒坦了許多。


    皇家有了燈光,大臣們家裏,自然也是免不了的,一個個派來的人,都快將趙府的門檻踏斷了,趙諶無奈,隻得安排了人,一家家的送去安裝。


    夜晚來臨了,整個長安的百姓們,都能看得清清楚楚的,皇宮裏亮著一盞,最明亮的燈光,十分耀眼,即便隔著一堵宮牆,那燈光也裏麵照射出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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