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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年過後是大年,隨著大年的臨近,長安城的氣氛明顯變得不一樣了。


    出了坊,幾乎隨處都能看到全副武裝的悍卒在長安城的四處巡視,各個城門的盤查開始變得比往日還要嚴厲起來,一遇到那些說不清身份的不明人士,立刻就會被就地看管起來,一時半會兒還說不清的,那就對不住了,你就先去刑部那涼快地兒歇著去吧!


    辭舊迎新,如今的大唐真正是辭舊迎新,李二剛剛登基,大年時就要宣布新的年號,這時候誰也不願意看到意外的事情發生。雖然,也並沒有人這時候跳出來給新皇帝添堵,不過防患於未然啊!


    趙諶已經有好些日子沒見到老秦了,從小年夜之後,老秦就搬到了左武威大營中去,其實不光是老秦,還有程咬金以及十六衛的所有大將軍,都親自去了各自的大營坐鎮。


    滿朝的文武都不得清閑,隻因李二的一句,任何人都不的擅自離職,趙諶這樣的流外官也得乖乖的迴到本職上。


    好在格物院本來就是可有可無的,一般情況下,隻要趙諶不閑的蛋疼搞出什麽動靜,不會有人來刻意關注的。


    趙諶迴到格物院點了個卯,跟所有人打了個招唿,便大大方方的離開格物院,去了萬年縣的永平坊。


    這都快過年了,老道卻還守在永平坊,趙諶安排叫張祿給永平坊的那些罪人送去了些過年的東西,順道將孫思邈老道也接迴家裏來。


    可惜,聽張祿迴來說,永平坊那邊有幾個罪人受了風寒,老道要照顧那些人,所以對趙諶邀請他去趙府過年的提議,隻能心領了。


    這是老道找的借口啊!趙諶就想不明白了,這老道有什麽可顧忌的,怎麽都不願到他府上來。


    “狗兒,狗兒!”剛一進入永平坊趙諶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一個蒼老的聲音從一間茅屋裏傳來,隨後便見一名頭發花白的老嫗,跌跌撞撞的直奔他而來。


    趙諶一見這名老嫗,心裏登時苦笑一聲,這老嫗不是別人,正是上次他來永平坊修葺房屋時,錯將他認成是她兒子的人,想不到這麽長時間過去了,老嫗見了他竟還能第一眼認出來。


    “你不在格物院呆著,跑來這裏做什麽!”好容易講老嫗哄走了,趙諶一進孫思邈的藥蘆,老道便有些埋怨的道。


    “您以為小子願意來嗎?”趙諶一聽孫思邈說這話,當時就氣的暴跳如雷的道:“還不都是因為您,要是您不這麽死強,張祿來時,您就跟著張祿迴府,小子何止於親自跑來!”


    孫思邈眼見趙諶暴跳如雷,忽然裂開嘴笑了起來,他這一生過了這麽大歲數,見過很多很多的人,這些人有些對他不解,有些人對他報以尊敬,但無一例外,都是因為他的醫術。


    隻有眼前的這小子,從內心裏實心實意的對他好,這種好有時候讓他感動,讓他動搖,可是,越是這樣,他就越是不能去趙諶的府上。


    他是一個出家人,而這小子前途無量,將來封侯拜將,乃是位極人臣的人,怎麽可以叫他這樣一個不詳之人,壞了這小子的前途呢!


    “您笑什麽?”趙諶知道對老道發火也不對,可就是有些忍不住,尤其還見到老道挨了罵,還大笑的樣子。


    “貧道是在笑你誤會貧道了!”孫思邈指了指藥蘆裏,此刻正在熬著的幾砂鍋草藥,對趙諶說道:“貧道先前就已經說過了,永平坊這邊有好些人受了風寒,若是圖一時享受去了你那裏,這些人怕是要倒黴了!”


    “真有人受了風寒?”趙諶聞言,頓時泄氣似的望著泥爐上的幾砂鍋草藥,望著孫思邈說道。


    “貧道何必騙你!”孫思邈說著話,端起其中的一個砂鍋清出裏麵的湯藥,而後端上湯藥說道:“若是不信,自管跟著貧道去看看便是!”


    算了吧!趙諶當即搖頭,他最怕的就是那些人,若非必要他連永平坊都不願來的,更別說去見那些人了。一群缺胳臂斷腿的人,光是想想就讓人毛骨悚然的。


    孫思邈大概早就知道趙諶不會去見那些人,故而輕笑一聲,端著那碗湯藥出了藥蘆。不多會兒,送完了湯藥,孫思邈這才又迴到藥蘆。


    “老道,你有沒有想過要收個徒弟什麽的?”孫思邈出去的這段時間,趙諶一直都呆在藥蘆裏思考著什麽,等到孫思邈進了藥蘆,便皺眉望著孫思邈說道:“如果收個徒弟什麽的,那以後遇上這種事,就不用您親自操勞了!”


    趙諶這話一出,孫思邈也不知想到了什麽,忽然抬起頭,長歎了一聲,沉默了許久,這才望著趙諶說道:“貧道有過徒弟,不過如今這個徒弟貧道卻見不到了!”


    得,勾起老道傷心往事了!


    趙諶聞言,張了張嘴,尷尬的使勁撓了撓頭,望著老道,說道:“小子說的不是讓你收一個徒弟,而是很多,就像儒家學派一樣,廣收弟子!”


    “說得輕巧!”孫思邈聽到趙諶的話,忽然嗤笑了一聲,說道:“你當這是什麽?學醫之人那也需要識文斷字才行,但識文斷字之人,無不都是良人子弟,人家憑什麽舍棄良人身份,跑來學醫?”


    “幹嘛非要良人子弟!”趙諶聞言,望著孫思邈說道:“咱們可以招收那些窮人家的子弟,不識字不要緊,可以自小就開始學呀!邊學識字,邊學醫術,雙管齊下,又有什麽不可以的!”


    趙諶明年答應李二印書的事,孫思邈自然也是知道的,如果有大量的書籍可供那些窮人家子弟讀,再一點點傳授醫術之學,倒是的確可以!


    孫老道聽到這裏時,雙目忽然亮了起來,隻不過一想到這是一件長達十幾年才能見效的事情,老道剛剛出現希冀的眼神,立刻就又黯然了下去。


    不是他嫌時間太長,而是這中間需要的一大筆錢,任誰都負擔不了!


    “沒錢!”孫老道歎了口氣,望著趙諶失望的說道。


    趙諶聞言,當即便悲憤的仰天長歎一聲,沒經濟頭腦啊!


    你都這麽高的醫術,名氣還這麽大,隻要隨隨便便在長安開一家藥鋪,聘請幾個醫士坐診,將你的名氣打出去,雖不能日進鬥金,支撐一個醫學院,那還不是鬧著玩的!


    “你要貧道去賺錢?”老道一聽趙諶這話,立刻瞪大了雙目,氣急敗壞的吼道。


    “急什麽?”趙諶一見老道發火,心裏也有些發怵不過卻還是硬著頭皮說道:“沒讓你去賺錢,是讓你換一種方式去繼續行醫!平時藥鋪裏是別的醫士,除非遇到別的醫士醫治不了得,你才出麵醫治,治病救人,難道也有錯嗎?”


    老道的手指顫抖著指著趙諶的鼻子,胸口隨著內心的氣憤,而一起一伏著,心裏明明清楚,這話已經被這小子偷換概念了,可就是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老道,你是學醫的,你心裏應該比誰都清楚,醫術有多重要!”趙諶推開老道的手指,認真的望著老道說道:“小子方才說的話,並不是信口雌黃,也許五年、十年、或者二十年,老道您若能教出更多的學生,會是什麽樣子的呢?”


    “那又如何?”老道聽著趙諶給他畫的巨大藍圖,心裏不火熱才叫怪了,可惜一想到到頭來終究還是個匠人的身份,頓時失望的沮喪的歎了口氣。


    “也許今後就不是匠人了呢!”趙諶望著孫思邈,說了一句叫孫思邈莫名其妙的話。


    成立一所大唐高等的醫學院,這是趙諶剛剛才冒出來的想法,他手機裏有的是醫學知識,中醫、西醫什麽都有,一旦醫學院建立起來,他就能提供出所有的醫學。


    “容貧道再好好想想吧!”孫思邈目光呆呆的望著藥蘆中的某處,明顯已經神遊物外了。


    趙諶見狀,隻得歎了口氣,離開了孫思邈的藥蘆,永平坊有那些罪人受了風寒,老道絕對是不會離開的,也罷!大不了到時他老早差人給老道送一份過來就是了。


    從永平坊出來,趙諶直接就去了格物院,李二的旨意還是要遵從的,畢竟人家是大唐的皇帝嘛!


    隻是人才進了格物院,就感覺格物院的氣氛有點不太一樣,搞得挺嚴肅的,這感覺就像是有什麽大人物到了格物院一樣。


    正好看到柴令武這混蛋路過,趙諶一把攥住柴令武悄聲打聽,結果就聽到一個讓趙諶驚詫的消息,格物院那一直藏頭露尾的神秘院長大人,終於在皇帝陛下的一道旨意下,來格物院當差了。


    “誰啊?我認識嗎?”趙諶聽的目瞪口呆,死抓著柴令武的胳臂問道。


    “唉!”柴令武一臉晦氣的搖搖頭,悲憤欲絕的說道:“院判還是親自去看看吧!”


    說著話,柴令武掙脫趙諶的胳臂,一臉上刑場的悲壯樣子,去了他的房間。


    新的院長大人在格物院立威呢!他這是今天被院長大人罰去抄寫經文的第三個倒黴蛋,前兩個分別是程處默和李景恆。


    厲害!趙諶眼見柴令武去了房間抄寫經文,立刻就對這神秘的院長大人,產生了巨大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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