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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諶見到魏徽老兒被氣的不輕,頓時小人得誌一般大笑起來。笑夠了這才趕緊招唿著秦明等人也坐下,趙元楷既然好心為他們準備了接風宴,怎好辜負了人家的一片好心。


    王寧雖為一縣的縣丞,可這家夥也不是那種粗笨之人,一聽趙諶調侃魏徽的話,哪有不明白的,當下趁著趙諶等人大快朵頤的時侯,悄無聲息的示意幾個美婢退了下去。


    縣衙後堂的一間柴房裏,藍田縣主薄劉會之正在焦急的來迴踱步,房間裏有些陰冷,可劉會之一想到城外那些密匝匝的百姓,心就冰涼一片。


    趙元楷生怕那些百姓進了城引起騷亂,寧願讓那些人處在冰天雪地裏凍死,也不願放進城來,他帶著人去縣衙跟趙元楷理論,結果卻被趙元楷給關了起來。


    劉會之心裏焦急無比,眼看著天色已經黑了,若是放任那些百姓在城外,恐怕明日一早,城外就該出現人間慘象了!


    門外忽然傳來一陣瑣碎的腳步聲,劉會之激動的猛地趴在窗欞上,望向外邊,見是縣丞王寧,心頭微微閃過一絲不快,卻還是充滿了希冀的問道:“王兄,可是那長安來的上差到了?”


    “劉兄果然聰明,一見王某出現,竟是一下便猜出是上差到了!”王寧臉上露出笑吟吟的神色,邊往柴房這邊走邊對著劉會之笑道。


    “那上差如今在何處?”劉會之直接忽略了王寧的恭維話,焦急的問道。


    “哦,趙縣令準備了接風宴,兩位上差正在二堂裏赴宴呢!”王寧笑吟吟的,望著劉會之說道。


    “赴宴!”劉會之一聽,當場便驚訝的張大嘴,都到了這時候,竟然還在那裏赴宴,莫不是那些人已經進了城裏。


    想到這裏,劉會之又試探著問道:“王兄,那城外的人,如今怎樣了?”


    “還在城外呢!”王寧忽然臉上露出淒然之色,長籲短歎的說道:“上差已然說了,誰若是膽敢放進城來,便拿誰是問!”


    ‘哐’劉會之一聽這話,臉色一瞬間氣的青紫,心裏憤怒的想要破口大罵,可想想還是咽了下去,對準窗欞一拳便砸了下去。


    “劉兄莫惱,都怪王某把話沒有說清楚!”王寧一見劉會之一拳砸在窗欞上,拳頭上都被砸出了血痕,心裏微微閃過一道快意,表麵上卻趕緊解釋著道。


    “王兄是說城外的百姓已經入城,外麵的是趙縣令?”劉會之聽了王寧將先前的事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頓時愕然的張大嘴,覺得有點匪夷所思。


    “劉兄聽了是不是也覺得大快人心?”王寧已經將柴房的門打開,笑吟吟的站在門外,望著門裏目瞪口呆的劉會之,笑問道。


    “你我皆與趙縣令同在藍田為官,如今趙縣令被關在城外,王兄認為劉某應該拍手稱快嗎?”劉會之皺眉望著王寧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眼裏陡然閃過一道鄙夷。


    此人先前對趙元楷趨炎附勢,極盡討好之能事,如今見了趙元楷落難,立刻便露出這種幸災樂禍的樣子,真正小人一個。


    劉會之說完便一甩袍袖,施施然的向著二堂走去,身後的王寧張了張嘴,目送著劉會之的身影進了二堂,嘴裏狠狠的罵了一句髒話,提起袍裾便追了上去。


    羊肉燉的正好,肉質鮮嫩,雖說沒有什麽香料加入其中,吃起來滿嘴的羊膻味。不過就著熱氣騰騰的砂鍋,吃著滾燙的羊肉,身上的寒氣很快就被驅得一幹二淨。


    大概這也正是趙元楷燉上砂鍋的原因,不得不說此人真是在阿諛逢迎方麵,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下官藍田縣主薄劉會之,見過兩位上差!”正在大快朵頤的時侯,劉會之施施然的走進了二堂,先是對著魏徽躬身一禮,而後麵對趙諶時,神情微微猶豫了一下,卻還是恭敬的一揖。


    “劉主薄來的正好!”趙諶笑吟吟的說道:“趙縣令為咱們準備了幾砂鍋羊肉,劉主薄正好可以吃些驅驅寒!”


    “多謝上差美意,下官不餓!”劉會之對著趙諶躬身一揖,懇求道:“實不相瞞,先前與下官一起請命的人,此時都還被關在縣衙大牢裏,下官懇請上差能夠下令釋放了那幾人!”


    “這是自然!”趙諶聞言,目光投向剛剛進門的王寧,似笑非笑的道:“王縣丞,此事該當是由你負責吧?”


    “是是,下官明白該怎麽做,下官這就去釋放了那幾人!”王寧一見趙諶似笑非笑的表情,心裏頓時‘咯噔’一下,慌忙一迭聲的說道。話音落下,便立刻轉身向著門外而去,到大牢裏釋放被他關進去的幾人了。


    “下官還有一事相求,還望上差能夠答應!”劉會之目送著王寧轉身離去,忽然又向著趙諶躬身一揖,開口說道:“那趙縣令畢竟是我藍田縣一縣之令,如今…如今卻被堵在城門外,實在是有些不成體統!”


    “你這是在為趙元楷求情?”趙諶聞言,神情微微有些詫異,不光是趙諶,便是魏徽、秦明等人聽了,也都是一臉奇怪的表情。


    “趙縣令咎由自取,罪有應得!”劉會之趕緊解釋著道:“隻是下官以為,趙縣令再怎麽不是,也是朝廷命官,即便處置也應當由陛下處置才對!”


    趙諶聞言,嘴角輕輕一撇,目光帶著古怪的笑意望向那邊的魏徽,劉會之這話,可是魏徽剛剛在城外說過的,一字不差,簡直就跟提前商量好的似的。


    魏徽假裝沒看到趙諶望來的古怪目光,望著劉會之道:“劉主薄,那趙縣令草菅人命,罪有應得,讓他在誠外受些苦,也是應該的!”


    “下官還是覺得這樣有些不妥!”劉會之一臉為難之色的望著魏徽,固執的說道。


    “行了劉主薄!”趙諶毫不客氣的打斷劉會之的話,冷聲說道:“這事沒得商量,劉主薄與其把心思放在那趙元楷身上,還不如想想如何先安置了城裏的那些百姓吧!”


    “下官遵命!”劉會之一見趙諶的臉色一冷,便知事不可為了,隨即心裏歎息一聲,正了正色說道:“其實,這件事下官先前也已經與人仔細商量過了,也有了安置的辦法!”


    “說來聽聽!”趙諶聞言,頓時來了興趣。如今外麵一下子湧進成千上萬人,剛剛他還想如何妥善安置這些人。最好的辦法,自然是安置在道觀寺廟或者城內空閑的房屋,不過這一來恐怕也不會安置太多人。


    “是這樣的!”劉會之聞言,微微頓了頓,斟酌著用詞,開口說道:“下官等人先前就已想過,這麽多人一旦進城,城內的寺觀肯定是安置不了那麽多人的。因而下官等人便商議,到時可否召集各保長、坊正出來,由保長、坊正各帶一部人迴去,由他們安置在治下的百姓家中!”


    “這個怕是有些不妥!”魏徽聞言,皺著雙眉略微沉吟了一下,忽然搖搖頭道:“這些人畢竟都是難民,良善人家怎可能會願意讓這些人安置在屋裏!”


    “上差所言極是!”劉會之聞言,矜持的一笑,說道:“若是登堂入室,自然是不行的。但若是家中的柴房或者倉房,再由官府出麵,相信也就不會有什麽為難的了!”


    “柴房、倉房!”魏徽聞言,表情微微一愣,竟是有些意外。若是這些地方,的確如劉會之所言,尋常人家倒也不會有太大的抵觸情緒。


    “是!”劉會之自信的笑笑道:“下官先前就已走訪過,發現好些人家都有柴房,裏麵空著的地方,若是安置四五個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妙啊!趙諶聽著劉會之在哪裏侃侃而談,心裏早就有些震撼了,誰說這時代的讀書人腦袋都是方的,眼前的劉會之顯然讓他有點刮目相看了。


    能夠想出這樣的法子,而且懂得提前去實地走訪,這種做事風格,很有點像是後世人的樣子,典型的唯物主義者啊!


    “此策甚妙!”趙諶望著劉會之,笑哈哈的道:“有了這個辦法,城中那些百姓的安置問題,一下子就迎刃而解了!劉主薄足智多謀,藍田有劉主薄這樣的官,實乃百姓之福啊!”


    趙諶的話音落下,一旁的魏徽幾人也是深以為然的點點頭,相比於趙元楷,這劉會之更像是藍田縣的一方父母官。


    “下官慚愧!”劉會之一聽趙諶這樣誇讚他,一張臉頓時憋的通紅,衝著趙諶、魏徽等人拱了拱手,一臉尷尬的解釋道:“此策甚妙,隻可惜卻不是下官所想,而是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趙諶聞言,頓時神情一愣,目光投向一旁的魏徽,而後又望向劉會之,微微頓了頓,開口問道:“卻不知想出此等妙策的究竟何許人也?”


    “此人乃是從外地來的一名儒生!”劉會之對著趙諶笑著開口:“姓馬,單名一個周字!”


    馬周?我去!


    趙諶聞言,登時長大了嘴巴,一副驚訝之極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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