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珊人是迴來了,可心卻落外頭了。姚敏感覺她像櫥窗裏的芭比娃娃,看得見,摸不著。


    他倆已經好長時間,沒進過頂樓的中立房了。


    連姚銳都沉不住氣了:“她在身邊,你不巴結,忘了沒有她的難受勁了嗎?”


    哪裏會忘記,誰願意做喪家犬?


    翌日,姚敏變了個樣。


    “給——“姚大情聖出了路虎攬勝,打身後變出一枝紅玫瑰來。


    “謝謝……”心事重重的舒珊唬了一跳。昔日那個憨少哪兒去了?


    姚敏睨著她,衝口而出:“珊珊,我想你了呀!”


    同住在一個屋簷下,這個“想”字的意義可想而知。


    “......“舒珊沒吭聲。她也想對他好呀!可她騙不了自己,她在意念上對他不忠呀!


    兩個人坐在車裏,各懷心事,不像以往那樣推心置腹。


    胡思亂想的舒珊,看不見身旁男人的優秀,嗅不到他清冽的氣味,更看不見他眼裏的真情。


    彼得那成年男子的性,對舒珊的衝擊和影響,仍未消除。她仍會時不時想起那充滿魅惑的一幕幕,渾身發燙。而彼得的痛苦,更成了舒珊的一塊心病,看不見治愈的可能。


    “舒慶哥哥認為姚敏還年輕,自己應該給他時間,並非沒有道理。”舒珊嗅著手裏的玫瑰,“可姚敏不給我時間呀!他想要性,我如果現在給他,我成什麽了?”


    “她準定還在想著彼得,不然不會這麽狠心。”姚敏生著悶氣,開著車。


    “慰安婦。對了,不能是別的。”舒珊惡心死的詞。“安慰姚敏容易得很,他不就是想要性嗎?給他就得了,絲毫無須掙紮,除了自己的良知。”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她是副駕駛你卻無法駕馭她。”姚敏繼續著沒有營養的思維。


    “可要安慰彼得就難了!”想到這裏,舒珊不由得一個驚跳。“為什麽難?他要的也是性呀!為什麽我不能給他?我的身子不還是自己的嗎?”


    “舒珊呀!你怎麽能坐在我旁邊想別人呢?!”姚敏恨不能夾著女子的腦殼,把彼得從那裏頭擠出去。


    “是不是因為下意識覺得不道德,所以彼得的觸碰才那麽可怕?如果我愛他,哪有什麽不道德呀?!”舒珊似乎觸及到了症結,”原來問題在這裏——我不愛他。”


    姚敏發現舒姍坐立不安。


    “我不愛他,卻被他的性愛誘惑了,所以才有罪惡感。”舒珊被自己的想法嚇著了。“因為不可能,心底裏反倒躍躍欲試,像刺激遊戲?”


    姚敏扭頭去看舒珊。車裏很暗,看不出顏色,可她明顯是搖搖欲墜。


    “這就是女子的‘水性楊花’嗎?自己以前譴責大嫂,現在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呀!大嫂畢竟是愛著二哥的呀!”


    “珊珊你怎麽啦?”姚敏趕緊靠邊停了車,將車座後移,伸手把女子摟了過來。


    舒珊躺在姚敏懷裏,篩篩發抖。


    她不知道,她的自我批判,太過嚴厲了。彼得還是那個彼得,以前並沒能吸引她。是他多年對她的遐思,以及由此而致的痛苦,引起了女性的同情心。


    水做的女兒呀!


    *娃娃管寫,寶寶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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