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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無月站立在擂台之上,絲毫沒有在意台下投來的熾熱目光,反而微蹙著眉頭,像是有什麽心事。【全文字閱讀】


    在她身邊的沈卿兒,臉上的神情也是如出一轍。


    實際上他們二人早在衛國在抗楚的戰爭中節節敗退,聽聞神將院和青瀾院的弟子都趕赴前線,抗戰殺敵的時候,就已經準備向師尊柳長鳴告辭,迴家鄉為抵禦外敵奉獻自己的一份力量。


    這個世界的武者雖然有很多離鄉背井,遊曆江湖,但是對於的故土家鄉,都有著一份難以割舍的情懷。


    沈卿兒是常春侯之女,其父沈風陽便是這次抗楚大軍的主帥之一,沈家軍更是在抗戰之中擔任著至關重要的角色,她自然心係戰場。而對於秦無月來說,現在的衛王侯應龍對她曾有救命之恩,跟她心中時時思念的那個人更是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或許是為了不想讓那個人迴來的時候看到家國破敗,故友罹難,她心中想要迴去的渴望,也萬分強烈。


    隻不過,那個時候他們二人的修行都到了至關重要的時候,柳長鳴並沒有放她們走,而是允下承諾,隻要二人成功突破了武道上的這一門檻,就親自去齊王宮請求齊王,為衛國施予援手。


    於是秦無月和沈卿兒便一直在柳氏劍莊逗留到今日,隻是修行上的那道關卡,依舊遲遲未能突破。


    但是她們的師尊卻突然離世!


    這對她們來說,無異於雪上加霜。


    家鄉正逢危難之際,師尊也與世長辭,哪怕此時二人登上了這既為顯赫的武道奪魁大賽最後的一個擂台,心情也是十分低落。


    而她們本並不打算參加這次的武道奪魁大賽,在柳長鳴身死之後,二人就商議好,一同離開麟都,趕赴衛國戰場。


    是柳慕的話,讓她們二人今日沒有離去,並且來到這裏,參加了武道奪魁大賽。


    隻是……柳慕說會有跟跟她們打賭,倘若她們贏了,可以借此機會讓齊國出兵支援衛國。而此時整個奪魁大賽已近尾聲,她們卻未曾看到什麽位高權重之人,找她們打賭。


    因而彼此的眼中,都有些疑惑。


    當然,更多的還是失落。


    柳慕的話,在她們看來,是覺得有些兒戲的,出兵這樣的大事,怎麽會因為打賭的勝負而決定呢,更何況以她們的身份,又何來的大人物跟她們打賭。


    畢竟可以影響齊國是否出兵,這樣的人物自然有著非同凡響的地位和影響力。


    她們自認為自己在齊國,並不會引起這樣的人物的注意。


    但是……最終還是抱有了一絲希冀,萬一真的有這樣的機會,對衛國來說,無異於雪中送炭。


    此時,眼看武道奪魁大賽即將落幕,這位在異鄉近三年的時間內,已經情同姐妹的俏麗女子,都在心中無奈地歎了口氣。


    想來那柳慕,隻是想要誆騙她們代表柳氏劍莊出戰,而並非真的有什麽能讓齊國出兵支援家鄉的機會。


    擂台上,兩位風姿綽約出離於整個校場的女子互相對望了一眼,默然無語,嘴角皆是無奈的苦笑。


    想來,還是她們太天真了一些。


    接下來的比試,在她們看來不禁索然無味了,不過既然代表了柳氏劍莊來到這裏,承蒙柳長鳴幾年來的照顧和細心教導,她們在擂台上,依舊盡出全力,大放異彩。


    又是數場的對決和戰鬥,最終的結果是,整個擂台上隻剩下秦無月和沈卿兒二人。


    這兩位女子驚才絕豔了整個校場,也讓主席台上的很多大人物的眼中,綻放了光芒。


    主席台上,太子齊登峰拍手稱道:“不愧是柳氏劍莊柳莊主的閉門弟子,巾幗不讓須眉,想來柳老莊主在天之靈,看到這一幕,也會老懷安慰。”


    對於沈卿兒和秦無月的身份,自然有人告知這位齊太子。


    同樣坐在主席台上的柳慕微微拱手,道:“父親在世時,很是欣賞這兩位衛國女子,說她們的天賦資質,乃至於性格,在武道一途,都是極為罕見的,因而一直傾心指導,她們今日參加,也是以慰家父的在天之靈。”


    “嗯,好樣的,知恩圖報,柳老莊主的眼光,果然沒錯。”齊太子微笑著點了點頭。


    坐在齊太子身旁的一位身著戎裝的男子卻道:“咱們齊國的武道奪魁,到最後卻是兩位衛國女子爭鋒,對那些平日裏眼高於頂的武道院弟子,可真是莫大的諷刺啊。”


    此人年紀已近五十,渾身流露出沙場上磨礪出來的鋒銳將氣,聲音鏗鏘如金石,身材也是異常魁梧。


    聽聞他的一番話,有些人微微一笑,有些人則認同地點了點頭。


    齊太子輕笑道:“武定候此言差矣,我們齊國三年舉辦一次武道奪魁大賽,為的就是招攬各方武者,哪有此次都讓本國武者奪魁的道理。隻要讓世人看到我們對武道的尊重便足以。況且,這兩位女子出身柳氏劍莊,與真正的衛人奪魁,還是有差異的。”


    那位武定候似乎絲毫不在乎太子的麵子,揚了揚腦袋,道:“衛國如今正舉步維艱,在戰場上屢屢吃敗仗,這兩位女子不去為家鄉抗戰盡一份力,反而跑來爭什麽魁首,也是俗輩。”


    此話一出,主席台上之人皆是苦笑不已。


    那齊國太子也是頗為無奈地搖了搖頭,但是眼中毫無責怪之一。


    武定候向來心性耿直,快言快語,即便是在朝堂之上,也能麵不改色的反駁齊王,對此台上之人都很了解。因而齊太子也並沒有覺得他頂撞自己,有什麽不妥。


    若是其他人,恐怕就不敢說這種話了,畢竟齊太子之前已經說了,這兩位前來參賽,乃是為了報答柳老莊主的栽培,這是對於她們行為的一種肯定。


    武定候的話,卻是與之相悖了。


    一旁的柳慕,倒也笑笑,沒有多言。


    這個時候,太子身後忽然有人道:“聽聞當年武定候本是農家之子,卻勤於武道,苦練不休,也是在一次武道奪魁大賽上麵多了魁首,才開始嶄露頭角,奪魁之後更是毅然投軍,才有了如此之成就,實在令人歎服。”


    說著那人話音一轉,“而今,期望更是給侯府世襲罔替之嘉賞,小侯爺也二十又二了,聽聞小侯爺也是武道奇才,隻是早早從軍,並沒有參與過武道奪魁大賽,實際上小侯爺也正是青年之姿,何不到擂台上露一手,也讓我們見識見識,武定候之姿的風采?”


    那人也是王公之一,平日裏與武定候交好,因而他剛說出這番話時,其他人還是一愣。


    這家夥今兒怎麽跟武定候唱反戲了?那小侯爺身手如何,實際上在場之人都不清楚,不過對於其飛揚跋扈的事跡,都有所耳聞,因而並不看好,以為這是在給武定候腳下使絆子呢。


    但是武定候臉上卻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絲毫不介意地道:“正好,犬子今日就在下麵觀看,若是各位大人好奇,那就讓他上去試試。”


    竟是一副巴不得要讓自己兒子出風頭的語氣。


    緊跟著那柳氏劍莊的代表人柳慕,非但沒有為自己劍莊之人說話,反而也恭維道:“在軍中之時,在下曾與小侯爺切磋過武技,小侯爺年紀比我小兩歲,但是修為,卻已經與我不分上下,向來是侯爺家風嚴謹,一直沒有讓小侯爺顯露過身手。各位大人等下看到的時候,可不要太詫異哦!”


    於是那武定候臉上的得意之色更甚了。


    這一下,主席台上之人才終於明白過來,原來那武定候的本意,就是讓自己的兒子上擂台出風頭。別人不清楚,他武定候肯定知道自己兒子的水平,既然柳慕說與他不分上下,那麽自然不會是在扯謊,柳慕是柳老莊主之子,雖然心不在武道一途,但是自幼有老莊主栽培,在麟都的王公貴族之中,也算同輩中風頭無兩之人。


    那小侯爺若是真有與他不分上下的本事,那麽武定候借機讓他兒子出出風頭,也就可以理解了。


    畢竟台上那兩位少女,都還沒到雙十年華,即便天賦資質再出眾,也不可能超得過柳慕。


    那麽剛才那些話語,應該是武定候有意為之,除了太子之外,其他人也都是在附和引出這個話頭。


    想到一個大老粗武定候為了讓自己兒子出風頭,居然也懂得使用這種伎倆了,一些人不由覺得有趣。


    包括齊太子在內,也都哭笑不得,心道這武定候,真想讓你兒子出風頭,直接給他報名就是了,偏偏挨不下麵子,到這個時候才借他人之口提出來,真是的。


    當然,他們也都沒有覺得,這樣做什麽不妥,因為武道奪魁大賽,本身就有一條規則,就是任何武者都可以主動報名參與。


    而那位小侯爺隻是免去了前麵的一些比試,直接與擂台上最後的兩位女子交鋒,也算不上多麽逾矩,反而顯得勇氣有加,必竟留到最後的,是真正同輩中的佼佼者。


    原本比賽到了最後,該是秦無月和沈卿兒二人對決了,這對她們來說,有些無奈,但是平日裏常常相互切磋,也並沒多放在心上,此時她們心中所想,無非是早早結束這場比試,然後趕赴衛國。


    卻見主席台上最後一場比試的號令遲遲未發出,一時間不禁覺得古怪。


    而後,一位身背長刀的青年,微眯著眼睛,突然走上台來。


    隻聽主席台上有人高聲宣布:“秦無月與沈卿兒皆是柳氏劍莊弟子,柳老莊主昨日剛剛立時,今日若是讓她們同門對決,未免對柳老莊主不恭,因而太子殿下決定,判定她們二人同為魁首。不過,為了讓本屆奪魁大賽更加精彩,武定候府小侯爺林虎,主動請纓與柳老莊主的兩位高徒進行切磋。此切磋隻是為了為本屆大賽更加精彩,無論勝負,都不影響柳老莊主兩位高徒既定的魁首身份。”


    台下,葉衝盯著那走上擂台的小侯爺,目光一緊。


    魯山張大嘴巴,拍著他的肩膀道:“這不是昨天怡香樓裏的那個家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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