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那群小混混會對小男孩不依不饒,伸手就去搶他手裏的書。周圍的同學有的偷偷竊笑,有的則是敢怒不敢言,沒有人願意站出來為小孩兒說話,畢竟,誰也不想成為下一個被霸淩的對象。


    所以小男孩兒才會苦惱,小男孩兒實在是受夠了這種霸淩,苦不堪言了。


    “不對啊,你如果僅僅是受這樣的霸淩,你也不至於現在是植物人啊。”溫暖突然一臉的難以置信的說道。


    溫暖掐指一算就知道小男孩兒現在的處境。


    此時在中心醫院的icu病房內,白色的牆壁和冰冷的儀器構成了這個特殊空間的主要色調。


    林慶靜靜地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和導線,連接著維持生命體征的機器。


    此時他的臉色蒼白如紙,唿吸微弱而急促,仿佛每一次唿吸都充滿了痛苦與掙紮。窗外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來,照在林慶的臉上,卻無法驅散他臉上的陰霾。


    他的父母守在床邊,眼神中充滿了擔憂和無助。母親時不時地用濕毛巾輕輕擦拭著林慶的額頭,父親則緊緊握著他的手,默默地祈禱著奇跡的發生。


    但他們的孩子的魂魄此刻正在中醫醫院正對麵的壽衣店裏痛哭流涕的一塌糊塗。


    “你到底是因為什麽才從樓上跳下來的?我很想知道。”


    事情是這樣的,下午放學後,當大部分學生都興高采烈地離開教室時,林慶卻被幾個身影堵在了角落裏。


    小混混帶著挑釁的笑容走近他:“喲,書呆子,又在想什麽呢?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可憐啊?”


    周圍的人哄笑起來,空氣中彌漫著一種令人窒息的氣息。林慶低下頭,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睛,身體微微顫抖著。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真的很讓人討厭?”繼續說道,語氣中充滿了不屑與輕蔑,


    “如果你現在跪下來給我們磕個頭認錯,也許我們可以考慮放你一馬。”話音剛落,周圍爆發出更大的笑聲。然而,這一次,林慶沒有再選擇沉默。


    他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看著小混混兒:“我沒有什麽錯需要承認。”這句話顯然激怒了小混混,隻見他猛地推搡了小男孩一把。


    後者踉蹌後退幾步,險些摔倒。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意外發生了——林慶腳下一滑,整個人失去了平衡,向教學樓的方向跌去。慌亂之中,他試圖抓住任何東西來穩住自己,但最終還是沒能阻止身體向下墜去的趨勢。


    就這樣小男孩兒鮮活的從樓上跳了下來,成了現在這個憔悴的樣子。後者踉蹌後退幾步。


    時間仿佛在那一刻凝固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個從四樓窗口急速下墜的身影上。


    小男孩感覺自己像是在做一場永無止境的噩夢,耳邊風聲唿嘯而過,眼前一片模糊。


    他想起了父母慈愛的笑容、老師鼓勵的話語以及那些曾經一起度過美好時光的朋友……但這一切似乎都已經離他遠去。


    就在林慶即將觸碰到地麵的那一刻,一股強大的衝擊力將他狠狠地摔在地上。


    瞬間,劇烈的疼痛席卷全身,鮮血從多處傷口湧出,染紅了周圍的地麵。圍觀的人群發出一陣驚唿,有人趕緊撥打急救電話,而更多的人則是驚慌失措地站在那裏,不知所措。


    就這樣,小男孩兒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植物人,能唿吸,能睜眼,能夠吞咽,還可以翻身,但就是醒不過來。


    溫暖此時已經拿出了黃符,在手心裏折成了一個小鳥的形狀,直接劍指點燃,拋向空中,這小鳥就飛向了地府的溫從檢手裏。


    小鳥的身體上寫了大概意思,讓爺爺給參考一下,這孩子的壽錄有沒有到,到了或者沒到,都要告知一下。


    溫從檢拿到飛鴿傳書以後你第一時間要告訴他。這溫從檢悄悄一笑,從手裏拿出了保溫杯,喝了一口,又放了迴去。


    一隻黃鳥飛了進來,說話間就趴在溫暖的手心上。


    溫暖試圖打開黃紙,結果小黃鳥直接飛過來告知,那植物人小孩再不迴去自己就死掉了。


    也就是說,生死簿上的確有一號,此時溫暖的眼前一亮,這不是得來全不費工麽?新死的,我們那還有個新死的這不就是送上門來的,給佐恩做肉體保駕護航那個肉體,就這麽輕鬆愉快的找到了!


    “你是真的不想迴去了?”溫暖一臉震驚的站在那裏。


    “嗯,我太痛苦了,所以我不要迴去,”小男孩兒迴答道。


    幾個月來,小男孩一直遭受著同班同學張強為首的小團體的霸淩,起初隻是言語上的嘲諷和戲弄,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行為逐漸升級為肢體上的暴力。


    小男孩兒嚐試過反抗,但每次都以失敗告終,反而招致了更嚴重的報複。他的求助聲被淹沒在同學們的冷漠與嘲笑中,老師們也未能及時發現並製止這場悲劇的發生。


    林生滿,一個中年男子,麵容嚴肅,坐在舊木桌前,手中捏著一根已經燒到盡頭的煙蒂。


    他的妻子,張薇,站在一旁,雙手環抱在胸前,眉頭緊鎖。他們的兒子,林慶,頭低得幾乎碰到了膝蓋,坐在床邊,手指不自覺地摩挲著床單的邊緣。


    “你看看你這次的成績單,為什麽沒有考第一。”林生滿的聲音提高了幾分,煙灰隨著他的動作輕輕飄落。


    張薇接過話茬,語氣中帶著無奈和焦慮:“林慶,你究竟在想什麽?是不是學校裏有什麽事情讓你分心了?”


    小男孩然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倔強和迷茫,聲音有些沙啞:“我...我也不知道,就是覺得...很難集中精神。”


    “難集中精神?”林生滿冷笑一聲,“你是不是又在想那些沒用的東西?籃球、遊戲、朋友?我告訴你,沒有成績,這一切都是空談!”


    房間裏的氣氛越發緊張,張薇試圖緩和:“滿,別這樣,孩子還小,我們需要給他一些時間。”但林生滿的情緒已經無法平息,他站起身,走向林慶,手指幾乎戳到了兒子的額頭:“時間?我給你的時間還不夠多嗎?你看看人家陳亮,同樣是人,為什麽他就能做到每次考試都第一?”


    “我為什麽必須每次都考第一?不考第一會死麽?”林慶這麽多年第一次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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