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環境十分好的院子,地勢也十分寬廣,看得出來,太極劍山對月長老也十分看重,安排得很好。


    薑預跟著太極劍山的女子,旁邊是劍赤一,三人進入這個院子。


    已經有五六個人在院子之中,和天鑄城的一個弟子,也是月長老的助手相商。


    看他們的樣子,臉色很是不甘心,還在不停的述說著什麽。


    唯有一旁的另外一個男子,嘴角含笑,眼中有著慶幸之色,很是得意。


    這名男子也是太極劍山弟子,名為劍坎印,也是此次得到月長老煉器機會的人。


    就在此時,他突然看到了進入院子的女子,眼睛一閃,開口笑到。


    “嘿嘿,劍零息,你再來也沒有機會了,月前輩的規矩,隨機抽取,運氣不占你這邊!”


    薑預此時才知道太極劍山的這個女子的名字。


    劍零息沒有說話,甚至都沒有看這男子一眼,完全忽視這男子的存在。


    至於隨機抽取……


    月長老才來這裏沒兩天,而煉器的人又太多,一時間也沒法同時滿足這麽多人,所以他選擇了一個足夠公平的方式。先挑出最需要煉器的一批人,然後抽簽決定。


    劍坎印見劍零息不理自己,也不在意,反正有了天鑄城月長老給他煉製寶劍,打破和這女人競爭平手的僵局不成問題。


    到時,這女人該迴躲著自己走吧!想到這裏,劍坎印心裏就忍不住哈哈大笑。


    他和劍零息從小競爭到大,都有幾百年了,一直沒有勝過,當然也沒有敗過,今天,卻是運道來了,在煉器上麵搶先一步。


    “零息姑娘,您就別再難為我了,月長老的事,我也管不了啊。”那天鑄城的弟子,見原本已經離開的劍零息又迴來了,不禁苦笑。


    應付這剩下的人就已經很麻煩了,現在,劍零息又迴來了,他這是遭的什麽罪啊!


    原本,能跟著月長老該是他的榮幸,是很多人難有的機會,但是,現在卻和一些身份不凡的人打交道,被糾纏不休,既要拒絕,又不能得罪,也是難過啊!


    “這位天鑄城的師弟,真的就沒有什麽辦法嗎?隻要能讓月長老給我煉製一件器物,一切都好說!”圍著這天鑄城弟子的一個地境六重的中年男子說道。


    天鑄城的弟子滿臉無奈,心中早就不耐煩了,但是又不能表現出來。


    “各位十日之後再來吧!到時長老把坎印兄的劍煉製好,就再從你們裏抽取一個!”


    聞言,眾人都不甘,公平競爭太拚運氣,他們都想著能否有什麽特殊渠道可以走,領先別人一步。


    “零息姑娘也離開吧,不要打擾長老煉器。要讓長老破壞自己的規矩是絕不可能的,沒有任何希望,就是說破了嘴皮子也沒用!”天鑄城弟子的語氣十分肯定,就是想要打消眾人心裏的僥幸心理。


    天鑄城弟子擺脫眾人,向院子裏麵迅速退去。


    這都是些不到黃河不死心的人啊!


    月長老的怪脾氣,這麽多年了,誰不知道,當年鬧煩了都隱居了那麽多年,又怎麽會因為這些人的糾纏就改變主意?


    見天鑄城弟子已經退去,眾人心裏都有些遺憾,歎氣不已,怎麽剛才抽簽的時候,就那麽倒黴的呢?


    劍坎印走上前來,一臉笑容,這家夥典型的的了便宜還賣乖,讓眾人看來都沒好臉色,想抽他!


    但是,這劍坎印的實力這麽強,又哪是他們打得過的。


    “哎,月長老的煉器機會,可是十分難得的,這次,我就笑納了。”


    “搶了你們的機會,懺愧懺愧。”


    “劍零息啊,你也不要覺得有什麽,畢竟運氣這種東西說不好,你輸了也正常,哈哈,等下次,你還是有那麽一點機會的,雖然很可能還是抽不到。”


    劍坎印很有話嘮的潛質,這嘚瑟起來是沒完沒了。周圍的人臉色都黑了,劍零息心中也十分不爽,眼中劍光泯滅。


    “等一下!”劍零息突然開口,對那迅速離開的天鑄城弟子說道。


    但是,天鑄城弟子好不容易才找到機會溜走,哪會真的停下來。


    “這貨的膽子也太小了,要是小爺被這麽糾纏不休,兩巴掌就把人給扇飛了。”薑預心裏嘀咕。


    “劍零息,你還不願放棄啊……你還有什麽法子,為兄靜靜看著,看著你怎麽逆挽狂瀾,把為兄的煉器機會搶過去。”劍坎印嘴賤不是一般。


    劍零息把目光看向薑預,她現在的心情可謂是很糟糕,和老對手競爭處處受氣,如果這家夥騙她的話,絕不能讓他好過。


    薑預一見眾人的目光看向自己,不禁露出疑惑的表情,“看我幹嘛?我就是一個小打雜的,就算長得太帥,蒼天嫉妒,也不至於你們這麽關注吧?”


    聞言,眾人的臉色都是抽了抽,劍坎印嘴賤就已經見識過了,但人家是有目的性的,而且不自戀啊!


    如果說眾人無語的話,那麽劍零息一身的劍氣都要憤怒地迸發出來了。


    而劍坎印則隨意撇了撇嘴,就不再關注薑預。


    “零息姑娘,月長老讓你進去。”就在這時,剛剛溜走的天鑄城弟子又急急忙忙地趕了迴來。


    他心中十分疑惑,之前月長老還說不見的,讓他把人給打發,怎麽現在又要見了,就連煉器都放下了?


    雖說奇怪,他還是立刻按照吩咐做了。


    聞言,月零息剛剛才要爆發的劍勢頓時平息下來,眉頭微皺,薑預那一臉懵逼的表情,讓她心中拿捏不準。


    這個家夥,太古怪了!


    劍零息滿心疑惑地跟著天鑄城弟子一起進入內院。


    而在劍零息離開過後,薑預悄悄挪移腳步,也離開了。


    一刻鍾過後,她走了出來,腦袋還有些發懵。


    月長老竟然同意給她煉器了,而且還是優先於劍坎印,這意外的驚喜讓她有些不敢相信。


    “這怎麽可能?這位天鑄城的師弟,不是說好了先給我煉的嗎?”劍坎印可謂樂極生悲,剛剛才得意洋洋,現在,名額就被搶了!


    “月長老改主意了,我也沒法!”天鑄城弟子為難說道。


    劍坎印聞言是直想罵娘,說好的規矩絕不會破壞,就是說破嘴皮子也沒用。


    但是,這轉過眼睛,就完全變了!


    劍零息就說了一句“等一下”,難道那句話的威力有這麽大?


    劍坎印肯定不甘心,他還想著勝劍零息一籌,但是這樣一變,輸的不就是他了,以後躲著走的也是他了?


    “你是怎麽做到的?”他向劍零息問道,牙齒咬得緊緊的。


    劍零息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對於這個競爭對手,隻是無可奉告四個字。


    而且,說實話,她自己都還糊塗著,要找薑預問清楚。


    但是,當她把目光看向薑預之時,卻發現,那裏已經空空如也。


    劍零息眉頭微皺,心中念頭湧動,帶上劍赤一離開了這個院子。


    隨後,天鑄城弟子又將院子裏的人一一請出去。


    院子的內院之中,一個單獨的屋子。


    月長老眼睛瞪著這個翻窗戶進來的家夥,臉色微微發黑,“你就不會走正門嗎?”


    薑預把窗戶關上。


    “一樣一樣。”


    月長老哼了一聲,胡子直飄,這個家夥是越來越沒大沒小了。


    “你這小子倒是夠謹慎,知道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不然,麻煩不小。”月長老摸了摸胡子說道。


    薑預看著月長老,等著他的解釋,他對目前的情況了解有限,在一些重要消息上,就要多仰仗月長老。


    “你還真沒選個好地方,到了太極劍山的主導區域來了。”月長老說道。


    “太極劍山有問題?該不會又和天鑄城有什麽不對付的地方,要讓我背鍋吧?”薑預瞪大眼睛說道。


    “狗屁,不關天鑄城的事,你自己殺過什麽人都忘了?!”月長老聽薑預把鍋蓋在天鑄城頭上,一句粗口就罵出來了。


    “什麽人?”薑預皺眉,沒記得殺過別的人啊。


    “姓劍,你記不起來?”


    “姓賤,誰的姓氏那麽有特色?”薑預吐槽。


    “少裝傻!”月長老哼了一聲。


    薑預嘿嘿一笑,說到姓劍的,他當然不會想不起,曾經在南境九懸山第五山,他和一個叫劍亂生的爭奪天級的鐵樹之花,最後將其斬殺。


    “那家夥不會是太極劍山的吧?”薑預撫了撫額頭,暗道倒黴。


    若真是太極劍山的,確實有些麻煩,心中慶幸,還好自己夠謹慎,沒有暴露身份。


    太極劍山,不同於別的勢力,這個勢力,極其團結,隻收六歲以下的孩童入山,從小一起長大,一起練劍。


    從剛才,劍零息,劍赤一還有劍坎印的對話關係就看得出,三人的基礎感情絕不會差,哪怕劍零息和劍坎印是競爭關係。


    誇張點說,太極劍山,頗有一人有難,全山拔劍的氣勢。


    這也是羅虛大陸所有人都最不想惹的勢力之一,因為,一旦惹了,麻煩就源源不絕。


    “九懸山是特殊禁地,默認規矩裏麵的恩怨裏麵解決,生死有命,不能延伸在外,太極劍山不會那麽無賴吧?”薑預皺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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